074 神兵談手大發(fā)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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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神兵談手大發(fā)神威 方凌心頭一熱。 他沒想到,最后關(guān)頭,長孫云裳會站出來說話,而且是一種近乎獨斷專行的,任何人不準(zhǔn)忤逆的強(qiáng)硬姿態(tài)。 梁靜靜微微色變:“云裳姑娘,恩寵錄的頭名,已然計算而出,像你這般隨意指定,豈不是讓諸位貴客笑話?” “笑話?”長孫云裳淡淡道:“你私自更改英雄花的計算規(guī)則,便不怕人笑話么?方公子說得對,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誰是誰非,大家心中自有公論?!?/br> “不錯!英雄花的數(shù)量應(yīng)該是金花的一成才對!” “院主突然更改規(guī)則,只是想討好墨大公子罷了!” “人家真金白銀的砸下去,若真輸在財力上,倒也無話可說。若是明擺著這么被坑,以后誰還敢上你雅風(fēng)院?” “支持方公子成為摘花手……” 長孫云裳這番話,登時得到附和,一時間倒有不少人呼喊著支持方凌。在雅風(fēng)院,云裳姑娘的號召力,遠(yuǎn)遠(yuǎn)勝過任何人。何況這件事情上,方凌本就是受害者。 梁靜靜反駁道:“你既能將素來只有三五百的文花,提升到八千之?dāng)?shù),英雄花的更改,也在情理之中!” “英雄花本就有固有規(guī)矩,而文花,卻是看花魁的心思,也便是我的意思。我不將元石錢財放在眼里,卻獨愛文才之士,讓文花數(shù)量大上一些,誰有話說?”長孫云裳的語氣仍然平淡,纖細(xì)的長眉卻是微微皺起,不滿的道:“梁院主,莫要再挑戰(zhàn)我的耐心,這件事到此為止!” 她氣態(tài)高雅,略有慍怒,梁靜靜便再生不出反駁之意,連諸多賓客,都生出同仇敵愾之心,大有對雅風(fēng)院的厭憎行止口誅筆伐之勢。 梁靜靜輕嘆一聲,再不說話。 心中卻是略略舒了口氣。她其實并不愿意做這樣的事,只是如何能讓墨不凡不滿?這些年來,苦心經(jīng)營,總算有了今日。越是到快要結(jié)束,越不能掉以輕心。偶有違心之事,不得已也得做了。 見梁靜靜再不說話,長孫云裳俏臉上,綻放出甜美的令人眼花的笑容,便獨獨送給方凌,柔聲道:“少年!本次花魁大賽的摘花手就是你了,還愣著干什么?快上臺來!” 恩寵錄上的第一名,名字就叫摘花手。 按照煙花之地的慣例,花魁需要陪伴摘花手一晚,兩人會做什么,基本上無下限。摘花手的要求,花魁都得答允。 長孫云裳這般言語,聽在眾人耳里,眉頭都有些皺,臉色都有點不自然,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誰都知道,從未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一親云裳姑娘芳澤。寧遠(yuǎn)府第一天才墨輕柔,第二天才諸葛唯奇,都曾被她拒于門外。 怎么對這個不僅修為低,而且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如此熱情,好像還有些迫不及待? 一時間一雙雙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再次洗禮著方凌。 方凌卻連頭都沒有抬,好像沒有聽到長孫云裳的話。 一股奇異的力量,正在他全身游走,外人看不出來,自身卻如身處烈焰熔爐之中,來源,正是裝在身上的神兵談手。 長孫云裳自定摘花手后,一直沒有說話,但臉色已是一片鐵青的墨不凡,站起身來,陰冷的目光掃了方凌一眼,露出難以抑制的殺機(jī)。 爾后,他才看向長孫云裳,強(qiáng)笑道:“云裳姑娘,在下對你一往情深,誠意滿滿。此人連天人境都不曾突破,怎配得上你的傾國之姿?姑娘如深山之云,飄然世外。若果然要墜入凡塵,也得尋個人品家世根骨天賦上佳之輩,免得玷辱了姑娘千年難見的絕世姿容!” 長孫云裳細(xì)眉微皺,眼里露出一絲嫌棄之色,不理不睬。又見方凌突然沉默,詫異的看過去,心中生出一絲擔(dān)憂。 見長孫云裳對自己毫不理會,眾目睽睽之下,墨不凡大感面上無光,于是語氣略略抬高了兩分,仍是好言相勸道:“我墨不凡身為寧遠(yuǎn)府大公子,未來府主的繼承人,這些年來潔身自好,苦心修行,從未行過什么惡事,自問人品修為,都屬當(dāng)世一流。姑娘若不嫌棄,在下鞍前馬后,愿效犬馬之勞。若真有陪侍姑娘身側(cè)的機(jī)會,在下更是不勝榮幸,必會盡心竭力!” 長孫云裳掃了他一眼,眼里露出分明的厭惡之色。 這個眼神,大家都看到了。 本就感到面上無光的墨不凡,看到這樣的眼神,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修為,哪里能忍,當(dāng)即面色一寒,怒斥道:“長孫云裳,本公子這般待你,乃是一片真心,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算什么東西?敢和我們小姐這么說話?不知天高地厚的無恥之徒!”蕊初面色一寒,身上驟然涌出一股凌厲的氣息,將墨不凡團(tuán)團(tuán)籠罩。 附近的人登時驚呼出來。 誰都沒有想到,云裳姑娘身邊那位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美婢,居然是位極強(qiáng)大的修行者。單單看方才的氣勢外放,竟令墨不凡無法反抗,穩(wěn)穩(wěn)勝出一籌,修為顯然已臻天人境高階! 墨不凡的臉一陣紅一陣黑,當(dāng)真心神俱焚,不知該怎么下臺。 長孫云裳才淡淡道:“和墨輕柔比起來,你差的真真太多!” 許多人都聽得出她的意思——墨輕柔我都不放在眼里,何況是你? 墨不凡的臉都有些猙獰,心中更是殺機(jī)四射。奈何蕊初方才氣勢外放,讓他清楚的知道雙方的差距。這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婢女,手底下只怕能和弟弟墨輕柔相提并論,暗暗震驚。諸般憤怒,強(qiáng)忍心頭。 而長孫云裳和方凌,在他心中瞬間成了一對狗男女。 方凌仍然呆在當(dāng)?shù)亍?/br> 長孫云裳暗嘆,難道是這家伙太高興了,所以變得傻傻的了?她剛才以念力探查過,方凌身上,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問題。 無奈,她輕輕一躍,如林間精靈之輕盈,便來到方凌身前三丈之外。絕代風(fēng)華的女子抿著唇兒,一步步的過去,俏臉上是帶著些淡淡紅暈的。 她何曾這么主動過? 而且此刻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 “嗡……嗡……嗡……” 便在此時,整個千金堂內(nèi),驟然發(fā)出巨大的聲響,似乎源于大堂上方,與天相連。又似來自四面八方,與地接壤。剎那間這像極了巨大鐘磬敲擊的巨聲,將一切遮蓋過去,磅礴的音浪一時無處不在。 連長孫云裳,都沒有探查到這聲音源自何處。聽在耳內(nèi),連識海都在震顫,一陣頭昏目眩! 呼! 下一瞬,千金堂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也陷入了無邊的沉寂。 前一刻還是鐘磬之聲轟然作響,下一瞬一切動靜悉數(shù)消失,宛如陷入久遠(yuǎn)的混沌。 時間仿佛完全停滯了。 沒有人知道這黑暗持續(xù)了多久,是一個眨眼的時間,還是一盞茶的光景?修為高深如長孫云裳,都無法判別。 確切的說,連她這樣的人物,都沒有這種概念。 就像這突然出現(xiàn)的奇景,不僅一點都不出奇,反而稀松平常。如太陽東升西落,如流水自高向低。 黑暗消失…… 當(dāng)所有人都回過神時,一時竟沒有反應(yīng)過來,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花禮呢?花禮怎么不見了?” 雅風(fēng)院主梁靜靜率先發(fā)現(xiàn),當(dāng)即失聲驚呼,一時整個千金堂的注意力都匯聚過來,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一個都不見了!” “那么多寶貝,全沒了!” “怎么回事?難道剛才有賊人進(jìn)來行竊?” 卻是擺放在中間臺子上,由梁靜靜和四位天人境強(qiáng)者一人分立一角,謹(jǐn)慎無比守護(hù)著的一切花禮,全部消失了,連一根草都沒留下。 花禮,就是花魁大賽中所有的收入。包括近七十萬元石,多達(dá)近千種不算稀罕的靈物與材料,外加墨不凡的天眼之玉等珍稀材料,和方凌云水木等十一種珍稀材料,每一種的估價,都超過一萬元石! 現(xiàn)在全部消失,一個不剩。 那些銀盤里,像被狗舔過一樣的干凈! 看到這一幕,墨不凡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嗷的一聲吼,簡直像一條瘋狗,聲嘶力竭氣急敗壞的尖叫道:“誰偷走了花禮?出來,給我出來!要是讓我抓住,我滅你九族!快快給我交出來……” 對他來說,估價五十萬元石的天眼之玉,其實不算太有用。但是,池玉蓮、百年九宮竹、烈日巖、圣光骨、綾羅蕊等靈物,尤其是用于修煉五系五行武技之寶,極為難得。他拿出來,只是為了壓榨方凌身上的寶物,只等花魁大賽一結(jié)束,便從梁靜靜手上要回來。 誰知道,全沒了! 五系神通,如何修煉? 為了這些東西,花了那么多的心血,而今,盡付東流! 墨不凡簡直瘋了,急怒攻心之下,連心窩都一陣劇痛,轉(zhuǎn)而喉頭一甜。 這是要吐血的節(jié)奏。 不過他總算還保持著一點點的神智清明,知道被人看見自己因為丟了東西而吐血,名譽(yù)勢必受損。若被告到府主那里,免不了又是一頓訓(xùn)斥,對繼承府主大大不利,當(dāng)下暗運(yùn)功法,強(qiáng)自忍住,悄悄把這口血咽到肚子里。 這一切哪里瞞得過長孫云裳的念力,見此人如此不經(jīng)事,那雙秀眸之中,便露出一絲淡淡的的嘲諷之色。 沒有人回應(yīng)墨不凡。 因為沒有任何人知道為什么。 當(dāng)然,方凌除外。 自從墨不凡拿出天眼之玉后,懷里的【神兵談手】就開始顫抖。顫抖的幅度,最開始像懷里抱了只乖巧的小兔子,接著像抱了只掙扎的小貓,后來像抱了一只反怒的小老虎。到最后,簡直像抱了一顆炸藥! 那一刻,自神兵談手內(nèi),涌出了一股磅礴之極的氣流,剎那間侵入他全身的每一處血rou骨骼中! “哇嘎嘎……” 爾后,方凌清晰的聽到,意念中傳來一陣狂放而得意的大笑聲后,周圍先是鐘磬之聲悠揚(yáng),緊接著陷入無邊的黑暗。 再然后,方凌清楚的看到,整個千金堂內(nèi)所有人,都靜止不動,宛如木偶。 從【神兵談手】中,涌出一道紅色的氣流,像極了一只巨大的手,在擺放花禮的地方一掃,所有的東西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