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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嗓子吼道:“你直接過來吧,往前面走十步,左邊有個巷子就從那里進(jìn)來,一直朝前面走聽到狗叫聲就是了?!?/br>那是一棟高三層的出租房,旁邊拴著一條白色的大狗,見到段易峰兩人立刻氣勢洶洶的吼叫起來,脖子上的鐵鏈被拉的繃直,借著燈光,羅驍看見上面陽臺上掛滿了廉價的廠服,院子里圍著十幾個人,大聲吆喝著正在賭牌。“叫什么叫!你這沒眼力見的臭狗,除了叫還會點(diǎn)什么!”一個穿著臃腫羽絨服,披散著頭發(fā)的中年女人從房子里沖出去,指著白狗惡狠狠的罵道。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大狗被這一罵立刻趴在了地上,眼巴巴討好地盯著女人。“我跟你說你這套沒用,得有記性知道不,人家正正經(jīng)經(jīng)從門口進(jìn)來,你嚷嚷什么啊嚷嚷,下次再叫仔細(xì)你的皮!”“劉姐,你這話都說幾年了,累不累?。俊?/br>“是啊,你要吃就早點(diǎn)宰了它,到時候也讓我們跟著撈幾塊rou啊!”叫劉姐的女人一邊朝羅驍他們走來,一邊瞪幾個開玩笑的男人,劈口罵道:“吃吃吃,你們就知道吃!那幾個欠房租的,再不交別怪你劉姐不講情面啊!”“你好,我剛剛看到了租房信息,你這里……”段易峰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劉姐打量著他們,揮了揮手說。“你們跟我來吧,我?guī)銈兿瓤纯捶孔??!?/br>出租屋大概十幾平方,里面放著一張木質(zhì)硬板床和破舊的掉漆衣柜,地上還堆放著紙屑等垃圾,窗戶玻璃破了半邊,上面用一片破布充當(dāng)窗簾。段易峰皺了皺眉頭,他沒想過這種地方還能住人,床太硬睡著會不舒服,玻璃太小空氣流通不好,廁所太窄根本沒法洗澡。羅驍?shù)故菦]想這么多,這種普通的出租房他以前也住過,忍一忍其實(shí)也沒太大差別。“這片都是打工的,房子根本就不夠住,他也是今天才走的,你們看看吧,要是合適的話我們就談?wù)劮孔狻!?/br>段易峰還是把它租了下來,房租每月兩百塊,他干脆的付了房租,然后又給了劉姐兩千塊讓她去幫忙買需要的東西,劉姐拿著錢笑的嘴都咧到后邊去了。按照段易峰要求,床單棉被洗浴用品等必須買最貴的,但這種小地方貴也貴不了多少,將所有需要的東西買齊,還能剩一筆不少的錢。劉姐主動幫他們整理了床鋪,等她離開后,段易峰動作生疏的擺弄著燒水壺,他沒碰過這東西,家里飲水機(jī)都專門有人定期更換,接了水將燒水壺放在壺座上,插插頭時電板還蹦出一竄火花,可等了半天,水壺里也半點(diǎn)動靜都沒有。不得已,他只能選擇請教羅驍。羅驍站在外面陽臺上,他目光安靜的看著院子里,心中卻是一片混亂。從酒店離開后,他就一直被這種混亂的狀態(tài)纏繞著,段易峰處處小心翼翼,惹的他完全無法應(yīng)對。段鷗季找來是遲早的事,他跟段易峰都很清楚這一點(diǎn),也正因此,羅驍沒有太過強(qiáng)硬的去掙扎反抗,況且,憑自己也沒法跟段易峰抗?fàn)帯?/br>只是……只是怎么就住到一個房間里了?!“羅驍,那個……”段易峰用手指著房間,有些難以啟齒的說著。羅驍疑惑的看了看他,摒棄掉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深吸一口氣朝房間里走去。“這里的開關(guān)沒打開。”羅驍推了一下水壺把手上的按鈕,淡淡的解釋。段易峰連忙點(diǎn)頭,羅驍在旁邊站了一會,與段易峰獨(dú)處時總有一股莫名的壓力,他開口道:“我想打個電話?!?/br>段易峰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借著燈光他緊張的盯著羅驍,艱難的問:“你要打給誰?”“俞梧?!绷_驍說完就看見段易峰冷著臉幾乎快把桌角扳斷,他咬牙難得解釋一句,“我必須跟旭旭解釋一下,否則他會擔(dān)心我?!?/br>段易峰臉色明顯緩和,他將手機(jī)遞還給羅驍,然后就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羅驍瞥了他一眼,坐到已經(jīng)鋪好棉被的床上,手機(jī)早就被段易峰關(guān)了機(jī),羅驍剛開機(jī)就看見幾十個未接來電,還沒來得及撥號俞梧就打了過來。段易峰冷哼了一聲,緊挨著羅驍坐下。“喂?!?/br>電話另一頭,俞梧似乎急壞了,直接爆出一連串的問題:“羅驍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打電話到酒店他們說人早就走了?你怎么沒回來?沒什么事吧?”羅驍呼吸一滯,段易峰炙熱的目光燙的眼睛有些難受,他微低下頭,語調(diào)平靜的說:“俞大哥我沒事,你別著急?!?/br>“你現(xiàn)在在哪?我來接你?!?/br>“不用了?!绷_驍勉強(qiáng)笑了笑,“剛剛公司有事,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你幫我照顧一下旭旭吧。”俞梧顯然不信,“什么事用得著這么晚加班?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跟我說的?”“我沒事!真的沒事!”羅驍努力說服他,“我很快就會回去的,你別擔(dān)心我?!?/br>“我怎么可能不——”話語戛然而止,段易峰取出電池,將手機(jī)扔到那張破舊的木桌上,頗為不耐煩的抱怨道:“他太啰嗦了,阿驍我們別談他好嗎?”羅驍盯著被段易峰掐斷的手機(jī),在他炙熱的目光中完全沒地方躲藏,他很久沒有像這樣跟段易峰獨(dú)處,兩個人單獨(dú)在一個房子里,沒有其他任何人,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轉(zhuǎn)移注意力。——也許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就這樣被段易峰挾持離開,竟從沒擔(dān)心過他會傷害自己!“阿驍,其實(shí)你比我狠,我無論做什么你都能無動于衷,你這顆心是不是鐵澆灌的?根本就捂不暖?”段易峰低沉嘆氣、似笑非笑的說著。羅驍盯著他,“以前的事情……我不再計(jì)較了,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那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不該……不該覺得你欠我,七年前的事也無所謂了,是我自己太認(rèn)真了,現(xiàn)在想想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說得對,那本來就是一場游戲……”“游戲?你在說什么——”“段易峰,我想清楚了,那些事我都不怪你了,我們還可以做普通朋友。”羅驍很冷靜,冷靜到讓段易峰有些害怕。“不!你能原諒我我很高興,但是做朋友絕對不可能!”段易峰急促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