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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夜,都像是被點亮了。 此時若有人抬頭向東而望,會發(fā)現(xiàn)隱有紫氣滾蕩消散,隨后,天空不剩一縷云。 此等異象,似是古書中描繪的圣人降世那般,又像是一些書中所記錄的有惡煞降臨之兆。 子鶴吸食了兩個人的生魂,附體在錢紳身上,適應了錢紳的rou身和大腦后,也吸收了錢紳的部分記憶。 他找到錢紳記憶里、停在出了道觀門、轉過山腰的那輛車。 兜里揣著囚禁自己據(jù)說已有百年的酒壺,他一邊疾行,一邊打量吉普車。 對于除了老道士的屋子外、什么都沒見過的他來說,一切都是新鮮的。 天,地,樹,磚,瓦,墻,以及眼前那輛車。 才走到近前,站在車外吸煙的人便抬頭朝著他看過來,并急道:你慢悠悠逛大街呢?還不快點兒上車! 實際上,子鶴走的并不慢,但對于在車外吸煙的老李來說,顯然還不夠至少得跑起來啊。 明亮的月光將老李留著絡腮胡的臉襯的更加粗獷,原本長眉秀目挺鼻紅唇,配上一張娃娃臉的溫和氣息全被絡腮胡子破壞。 他拇指和食指捏著一根煙,一雙略圓的杏目盯著子鶴,眼神銳利如刀。 幾乎是在看見子鶴的剎那,就橫眸朝著子鶴身邊看去,立即敏銳的發(fā)現(xiàn)子鶴是一個人回來的。 他穿著件寬松的t恤,一條牛仔褲似乎許久未洗,膝蓋處邋遢的鼓個包,褲腿磨的起毛。 這樣一個渾身散發(fā)著侵略氣息的人,歪著身子靠在吉普車上,一邊吞云吐霧,一邊眼神深邃的打量人,總歸不那么令人舒服。 子鶴也不惱,被訓了反而還興致勃勃的。 他三步并作兩步跑到車前,伸手抓住車把的時候,感受了下皮膚握在車把上時冰涼的觸感。 他嘴角一扯,用力拽開車門,貓腰便鉆了進去。 那小妞呢?老李視線如影隨形,待子鶴坐進車里,他才將煙屁股丟在地上碾滅火星。 一邊拉開子鶴所坐的后排另一邊車門,一邊朝著道觀方向看,卻沒見有女人跟上來。 哦,她太不小心,死在里面了。子鶴老實道,一點慌沒撒。 怎么這么不小心老李皺眉嘀咕一句,上車坐在子鶴身邊。 長腿在狹小的車內空間里,有些委屈的屈起。如他站在月光下的姿態(tài)般,他在車內的坐姿,也透著十足的豪邁男性荷爾蒙。 他坐定后在車內黑暗中打量了下身邊的年輕人,突然想起什么般,急切的大聲問:酒壺呢? 這呢。子鶴掏出酒壺朝著老李搖了搖。 老李杏眼微瞇,伸手便要奪。 子鶴歪頭瞪了老李一眼,又將酒壺塞回了兜里,這可是他的東西! 老李抬頭對上眼前年輕人的眼睛,突然覺得對方眼神透著股邪氣,似笑非笑的,有股不懷好意的神采。 這讓本就敏銳的老李心生防備,他們雖然授命一起來做任務,但也不是很熟悉。 他立即回轉頭,那酒壺在誰手里都沒所謂,只要帶回去就行。 司機小王始終坐在駕駛位上盯著子鶴,也就是子鶴附身的錢紳。 待看到子鶴拿出酒壺,便也放了心。 他朝著子鶴那張屬于錢紳的臉上望了一眼,微微一扯嘴角,眼神略顯曖昧。 錢紳的長相屬于陰柔類型,長眉細目,銷鼻筆挺卻略微秀氣,皮膚屬于那種很難被曬黑的白色。 之前錢紳氣質里透著股猥瑣和粗魯,容易讓人忽略他優(yōu)秀的長相,但子鶴搶了錢紳的rou身,成為錢紳后,靈魂里透出的那種特殊氣質,賦予了這具rou身不一樣的美。 小王從跟錢紳合作起,就對錢紳的長相很是關注,此刻更加忍不住目光流連于錢紳的顏。 當已經不是錢紳的子鶴,抬眼與他對視時,他便刻意放柔聲音,語帶曖昧的道:怎么樣?你沒有受傷吧? 子鶴只覺得一股黏膩的不懷好意透過小王的眼神和話語,朝著自己撲面而來。 他心里格外的不舒服,甚至有絲絲惡心,便只是扯了扯嘴角,對于對方的關心未置一詞。 小王似乎也并不以為然,輕佻的朝著子鶴一笑,一腳油門,車就呼嘯著朝著山下去了。 建好的山路就一條,小王擔心走正經山路會跟警察或者追上來的道士碰上。 開著吉普直接拐進山野,壓著高草一路顛向山下。 汽車不斷顛簸,老李要拽好車窗上的扶手,才能使自己身體不跳起來以頭撞車頂。 可身邊坐著的那個年輕人,卻自始至終都沒有隨著車顛簸一下。 老李忍不住時不時的朝著身邊人看一看,總覺得這人哪里不對勁。 他好看的杏眼里閃爍著不耐煩,腦中卻盤算著些什么。 而茂盛的絡腮胡,則巧妙的將他很多細微的表情變化,都隱藏了起來。 車子急速行駛,顛的屁股疼。 老李正心煩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就聽到身邊的男人低聲嘿嘿嘿嘿的笑。 四野寂靜,耳邊只有汽車發(fā)動機聲,以及行駛時發(fā)出的噪音。 明明四個人來,卻只有三個人回去。 現(xiàn)在他們尚未到達安全之所,心弦都繃著,這樣的環(huán)境里,突然聽到有人在身邊陰惻惻的笑,老李兩條胳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