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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知修者煉兵,最終煉出來的兵器不止與煉兵的材料有關(guān),還與修者本身的性格、天賦有關(guān)。就像在原劇情中,他即墨遲在煉兵時,心中從始至終只想著戰(zhàn)字,不曾有過半點別的想法,再加上焚天鬼火的屬性加持,最終煉出來的,就是一柄殺氣極重,戰(zhàn)意盎然的血紋重劍,每每出鞘,都需要他以自身之血為飼,所過之處,方圓三千里內(nèi)寸草不生。 想看就要問,即墨遲充滿求知欲地看向身前人,眼里發(fā)光:行一善,把你的新兵器拿出來給我看看。 幾百年養(yǎng)成的性子,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就算恢復(fù)記憶,如今的即墨遲骨子里還是對戰(zhàn)斗保持著極大的熱忱,對兵器、功法之類的小玩意,更是愛不釋手,看見好的就想要伸手摸一摸,拿過來研究一下。 有即墨遲吩咐,行一善聽話地點頭,只見他默念口訣,手中轉(zhuǎn)瞬便多了把軟劍。 眼見著那軟劍從行一善掌心中緩緩生出,似是早就變成了行一善血rou的一部分,即墨遲忍不住,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 竟然是古籍中提到的、最高境界的人兵合一! 即墨遲記得,大約是在一百年前,他曾在一本書上讀到過用天材地寶煉制本命兵器的三個境界。 上等的煉兵材料都是有靈氣的,拿它們煉出來的兵器認(rèn)人也挑人。最壞的結(jié)果,便是兵器主人最終無法完全收服兵器,每次使用,都要主動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就像他在預(yù)言中無法徹底控制住鬼煞一樣。 再好一點的,是兵器主人能做到與自己的兵器心意相通,無須付出代價,便能完全發(fā)揮出兵器的原有威力。 再再好一點,便是像行一善如今這般,做到真正擔(dān)得起兵器主人這四個字,讓兵器成為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像手臂或雙腿,是真的生在自己身上,方便命令和驅(qū)使。 那書上還說,其實這世間的大多數(shù)修者都停留在第一個境界,為了追求力量,放棄真正適合自己的煉兵材料,轉(zhuǎn)而去選擇自己無法控制的、更好的材料,從而淪為兵器的奴隸,稍不留神便會遭到反噬,只有極少數(shù)的聰明人,才懂得適可而止,量力而行的道理。 但話是這樣說沒錯,當(dāng)所有修者都在冒著被反噬的危險,追求更好的煉兵材料時,有誰會甘心放棄,回頭去看真適合自己的那一塊呢? 也是因此,以身飼兵才成了上修界的常態(tài),能讓兵器和自己心意相通都是少數(shù),更別提傳說中的人兵合一了。 所以即墨遲在看到行一善是以這樣的方式喚出本命劍時,才震驚得連眼睛的睜圓了。 看來預(yù)言說的不錯,這沉冰玄鐵,果然是理應(yīng)屬于行一善的機緣,而不是他即墨遲的。 未曾猶豫,行一善便將本命劍雙手奉上,恭敬舉到即墨遲面前,道:師尊,請看。 即墨遲手指微蜷,猶豫了一下,一把接過。 這是一柄樣子非常漂亮的軟劍,劍身很薄很窄,大概只有一指半寬,從劍柄到劍尖,是由淺至深的剔透淡金色,劍身上面布滿了不規(guī)則的白色紋路,每一道紋路中,都蘊藏著雄厚的天火之力。 只有一把劍,沒有劍鞘,煉至人兵合一后,行一善便成為了那把劍鞘。 老實說,即墨遲活了這么些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上等的本命兵器,看著完全就不是一名修為不高的修士能煉出來的。 驟然開了眼,即墨遲感到熱血沸騰,并指劃過劍身,聽手中軟劍發(fā)出錚錚之聲,開口贊嘆道:好劍,它叫什么名字? 沒有人回答,行一善陷入了奇異的沉默之中。 即墨遲等了半天,等不到行一善回答,心里不免有些奇怪,遂抬頭再問:你難道沒給它取名? 話畢,又自問自答地搖了搖頭,輕聲道:不可能啊,本命兵器一旦煉成,在你把它拿到手上的那一刻,就得給它起名字了,若沒有名字,它是絕不會真的臣服于你的。 所以、你這把劍到底叫什么名字?趕快說給我聽聽,讓我看看威風(fēng)不威風(fēng)。 行一善輕咳一聲,目光閃爍,猝不及防地紅了臉。 它、它叫許是受不了即墨遲地灼灼注視,行一善仰頭望天,用一種放棄掙扎,四大皆空的語氣小聲道:它叫【啊呀】。 即墨遲: 即墨遲:再說一遍它叫什么? 行一善不忍地瞥了一眼即墨遲手中這把淡金色軟劍,抿唇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那點長大后的沉穩(wěn)盡數(shù)都消失不見,低著頭臊眉耷眼地重復(fù)道:啊呀 話音剛落,即墨遲手中的軟劍竟是輕輕顫抖起來,仿佛被糟蹋了的少女,在為自己的悲慘命運掩面啜泣。 即墨遲: 即墨遲啪的一拍大腿,咬牙切齒道:行一善,你能和我說說你當(dāng)時到底是怎么想的嗎?這么好的劍、這么上好的劍!你居然叫它【啊呀】?!你能不能別這么暴殄天物?知不知道本命兵器一旦命名,便再無更改的機會?!你自己琢磨琢磨,往后你和別人對戰(zhàn),別人張口都是紫電、冰霜,你張口一句啊呀,你這是 隨著即墨遲的質(zhì)問,那軟劍也通人性地跟著使勁震顫了一下,似是在附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