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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死不活,死人能走動,活人卻又滿身沾著尸氣的一幕,怎么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半晌,即墨遲睜開眼,轉(zhuǎn)頭看向行一善。 即墨遲方才是與行一善共享了視覺的,因此行一善也能借著他的神識,清楚看到千燈鎮(zhèn)中所發(fā)生的一切。 但是很顯然,行一善對千燈鎮(zhèn)中的變化也很費解。 師尊,我記得千燈鎮(zhèn)中的百姓應是很愛熱鬧的,怎么不過幾年沒來,這里就變得家家戶戶大門緊閉,街道上空無一人了?行一善不解地問道。 即墨遲亦皺起眉來,遲疑地道:情況似乎比我想得還要嚴重些,系統(tǒng)說得對,這里的人不是患了尋常病痛,而是招惹到了邪門的東西。 仿佛是為了印證即墨遲所言非虛,不待他把話說完,城外西邊方向,便忽然出現(xiàn)了大片大片的,仿佛祥瑞一般的金色光暈。 那金光似乎是出現(xiàn)在祈安廟的方向? 果然有問題,看來那金光便是他們想找的邪門東西了。來不及多想什么,即墨遲便循著大片金光急速掠去,飛到了那個小小的祈安廟門口,甫一站定,行一善便緊隨其后也追了過來,與他一同邁過高高的門檻,走進廟中。 這里是供奉著成元仙尊的神廟,也就是供著他即墨遲的廟,上次來時,因為還不曾恢復記憶,不知其中因果,即墨遲只匆匆看過這里一眼,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墒侨缃裨偌毾?,什么臉皮被毀見不得人,所以只雕刻了面具,還有那些以身飼鬼之類的傳說,可不就正好和他還未修魔時,在玄風國的經(jīng)歷對上號么? 只不知傅宣那時究竟是費了多少口舌,才能說服這些早就將他視作洪水猛獸,提起他都要做噩夢的百姓幫他建廟塑像的 正在即墨遲有些陷入自己的情緒中,沉默著懷念往昔時,似是因為感受到了活人的氣息,站在即墨遲身旁的行一善驟然被驚得張大嘴巴,看到自己面前那黃銅神像竟緩緩睜開了眼,低頭看向他們。 師尊!行一善杵了一下正出神的即墨遲,結(jié)巴著大聲道:師師師師師尊!你看它什么時候變得有臉了! 經(jīng)行一善這么一提醒,即墨遲方才抬起頭來,錯愕的眨巴了兩下眼睛,不敢置信地反復確認了好幾次。 行一善說的是實話,那原本只是戴著一張面具,沒有被仔細雕刻五官的黃銅神像,竟不知何時已經(jīng)有了臉! 說時遲那時快,即墨遲被忽然睜開眼睛的神像嚇了一跳,本能后退了一步,又將行一善小心護在身后,滿臉的震驚。 怎會怎會如此?這神像忽然有了臉便罷了,竟還是張陌生的臉,而不是他的臉!這難道不是傅宣曾為他立起的神像么?怎可能還會出現(xiàn)別人的臉?! 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一時間,即墨遲默然站在原處,頭腦中一團亂麻。而那睜著眼睛的神像也正灼灼看著他,靈動仿佛活人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眼波流轉(zhuǎn)間,盛著刺骨的輕蔑和悲憫。再之后,仿佛是因為終于看清了眼前站著的是誰,神像臉上的金漆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褪去。緊接著,不過片刻功夫,那被包裹在一團金光中,似人非人,似仙非仙,看不出是個什么玩意的活東西震聲道:我擦!本來以為又是哪個倒霉鬼來找我換命了!怎么是你啊!你咋個還沒死?即墨遲你是屬王八的嗎?命這樣硬? 即墨遲:? 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即墨遲一時竟有些語塞。 怎的?莫非在這千燈鎮(zhèn)中作怪的,竟還是個熟人不成? 因著好奇,即墨遲忍不住細細打量面前這神像,而這雕像仿佛也是不敢相信即墨遲又活了,滿眼驚訝地打量了回來,于是四道目光于半空中相撞,噼里啪啦竄著火花。 左右沒人打擾,即墨遲摸著下巴看了又看,發(fā)現(xiàn)金光中這人長的挺逗,下巴尖眼角也尖,不光尖,還有點往下耷拉,嘴唇薄薄的抿成一條線,顴骨有些高,稱著臉上一層面皮頗有神棍精髓,就是那種把五官單個拿出來看,哪樣都不能說丑,但組合在一起就有點泯然眾人,丟在人堆里再也找不出來的感覺。 換句話說,便是這個人的存在感很稀薄,屬于那種讓人看了就忘的類型。 但是無論這人長什么樣,是真臉還是假臉,即墨遲都確信自己不曾見過他。 一陣詭異的寂靜。 師尊,你有沒有覺得這人周身的氣質(zhì)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半晌,安靜了許久的行一善忽然道。 氣質(zhì)?什么氣質(zhì)?泯然眾人矣的氣質(zhì)么?啊、對了!恍惚間,即墨遲忽然一拍腦門,抬手指著眼前那打坐在金光之中的人,十二分肯定地道:你是許容!清音派掌門許容!不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記得你這身一點不像一派掌門的路人氣質(zhì)! 金光中的人: 即墨遲:還有啊,既然是熟人,那我可就得和你仔細說道說道了。許容啊許容,你說你每次變臉之前都不照鏡子么?你看看你那臉長的,就好像努力想長好,但是不當心長偏了一樣,分明五官單拎出來哪個都還行,怎么組合起來就沒點特點呢?你和我說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嗯?畢竟不管怎么說吧,你現(xiàn)在用的,可是我的金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