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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醫(yī)院等了一天都沒有其他病例再出現(xiàn),寧及秋心依然繃著。 “我讓醫(yī)院在這邊留意一點,有問題第一時間通知你?!蔽轰媪艘惶斓挠螒?,一旁的寧及秋就處理了一天的工作,筆記本的電耗完了就用手機,沒有停下來過。他心想,一個秘書需要這么忙嗎?一整天都不能閑下來。 而他不知道寧及秋心里想的是,一個副總可以這么閑嗎?一整天都待著這里玩游戲。 “好,我要回公司,先走了?!彼帐昂脰|西準(zhǔn)備離開,被他拉住手臂。 “你好歹犒勞我一下,我在這陪了你一天?!?/br> 原來是陪我。 寧及秋對他笑笑:“你想要什么犒勞?” 魏洵想都沒想,拿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嘴唇。寧及秋會意,湊近踮起腳尖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等人走了,魏洵摸著嘴唇懊惱的想:下次不能這么輕易放過她了。иρó㈠⒏?óм(npo18.) 魏洵到天城會所的時候,陳垣在包廂門口接電話。他拉住越過他要進門的魏洵示意他等一下,對著手機匆忙說了幾句就掛了。 “我聽說,你今兒個英雄救美去了?” 魏洵挑眉問他:“你聽誰說的?” “靠,你舅那醫(yī)院我家也入股了好吧,我爸跟我說的?!标愒荒槹素裕骸澳氵@真真兒轉(zhuǎn)性了哈,怎么還管起這事來了?” “有合作,不管不行?!蔽轰院喴赓W,推開門進去。 陳垣不相信,他魏洵壓根兒就不是那種為工作費心費力的人,這套說辭騙騙別人還可以,騙他?不可能。他在后面嚷嚷著:“你這人實誠一點能死嗎?哥幾個還能笑話你不成?” 一進門,看見魏洵站在門口不動,他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腦門。 完了,剛剛拉住他就想跟他說來著,結(jié)果一個電話給忘了。 里面不少人,坐在中間的女人笑臉盈盈的站起來,對著門口的魏洵道:“好久不見啊,魏洵。” 確實是好久不見,怎么著也有個四五年了。 魏洵冷著臉點點頭,扭頭看了陳垣一眼,滿臉寫著你完了叁個字。 白楚得到淡漠的回應(yīng),訕訕的坐下來:“我覺得他對我有點冷淡?!?/br> 李伊圣微笑打圓場:“怎么會,他對誰都那樣。” “我來是不是打擾你們聚會了?” 是啊。 “沒有,都是你的學(xué)弟怎么會?再說,現(xiàn)在你是大明星了,還樂意和我們這些平民玩,我們該慶幸?!?/br> 表面的恭維很明顯,白楚能看出來,是不是真心也能感受到。這莫名其妙的疏遠和敵意,她大概能猜到幾分緣由。 她起身,準(zhǔn)備離開,一群人停下來看著她。她卻看著一直沒有正眼看她的魏洵說:“阿洵,有空聊聊嗎?” 魏洵跟白楚一塊離開,陳垣在包間里陰陽怪氣的學(xué)著剛剛白楚的語調(diào):“阿洵?!蹦伒沽松磉呉蝗喝?。 “膈應(yīng)死了?!标愒脖蛔约簮盒牡搅?。 “得了,又不是第一次聽,反應(yīng)至于這么大?”李伊圣也膈應(yīng),但沒表現(xiàn)出來。 陳垣想了想,湊到李伊圣身邊跟他悄咪咪的說:“魏洵現(xiàn)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你說他那么渣,會不會跟白楚做什么出格的事?” 李伊圣嫌惡的推開他挨得極近的腦袋:“如果不是白楚的話,很有可能。” 開玩笑,魏洵有多恨白楚在座的哪一位不知道。舊情復(fù)燃?不存在。 兩人重新找了一家咖啡廳,面對面坐著。白楚把自己包裹的很嚴(yán),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魏洵厭煩這種不光明正大的感覺,開口語氣很不好:“你有什么事?” 白楚笑了,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她記得,魏洵最喜歡她笑起來的眼睛。 “魏洵,不要裝作很厭煩我的樣子,如果你真的厭煩我,就不會跟我出來了?!彼恼Z氣聽起來像是篤定了一般,聽的魏洵氣結(jié)。 “我那是給你面子。” “還肯給我面子就行?!彼吐曊f,就怕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她拍的劇今天剛殺青,導(dǎo)演安排他們到天城會所慶功,意外的碰到了陳垣那伙人,閑聊中得知魏洵會來,于是撇下了劇組那幫人去了他們包廂。她有想過魏洵對她的態(tài)度是這樣,畢竟當(dāng)時是不歡而散,但還是想試一試。她抱著隱隱的期待,見到了總是掛在心頭的那個人,似乎沒有改變又似乎什么都變了。 她嘆口氣,說:“我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四年才爬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我不后悔。但是魏洵,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分開?!?/br> 魏洵放在桌上的手緊緊攥著,青筋暴起,他克制的說:“你當(dāng)初選擇這條路,就是想分開?!?/br> “其他的不用多說了,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想知道,我現(xiàn)在有女朋友而且我非常喜歡她,希望你不要在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好好做你的明星,再見?!?/br> 白楚看著他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淡淡的笑了。 很喜歡她是嗎? 寧及秋回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七點了,總裁辦公室意外的亮著燈。她推門進去,趙存希坐在沙發(fā)上出神。 “怎么沒回家?”趙存??墒浅隽嗣纳习噙t到,下班早退。 趙存希抬眼看她,眼里很黯淡。 “那人開條件了?!?/br> 她問:“什么條件?” “百分之五的股份,從我的里面調(diào)取。他說這件事情他可以平息,并保證不會散布。” 寧及秋皺眉道:“我看這件事情就是他在背后搞的鬼,他肯定是盯上你然后惡意敲詐,直接報警吧。” 魏洵厲聲打斷:“不行,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如果報警只會讓消息擴散出去,而且那批藥確實有問題?!?/br> “還有,那個人是陳順昌的兒子?!?/br> 趙存希坐牢的時候認(rèn)識了一個人,陳順昌。這個人前半生風(fēng)光無限,后半生卻只能牢里度日。唯一的兒子除了管他伸手要錢從不關(guān)心他這個父親。當(dāng)年公司因為藥品問題出了嚴(yán)重的事故,他鋃鐺入獄,親生兒子陳碩面對他卻只有謾罵和指責(zé),以及幸災(zāi)樂禍。 事情一出,他就因為心梗住過院,后來入了獄,身體更是一天不如一天。趙存希念在他跟自己同一間牢房,便偶爾關(guān)照一下。時間一長,兩人也慢慢生出了一種父子之情。一個缺少父愛,一個缺少子女的關(guān)心。 陳順昌早已不把希望放在陳碩身上了,于是在趙存希出獄的前一個月提出要將公司交給他。起初趙存希拒絕了,因為他不喜歡那種肩上有擔(dān)子的感覺,他一直都是無所牽掛的。但面對一個老人哀求和絕望的眼神,他還是點頭了。 他知道,陳順昌這輩子就在里面了,直到死也沒有人會去探望他,替他收尸。 陳順昌唯一牽掛的就是被自己拖垮的公司還有因為他失業(yè)的員工。 他希望趙存希能幫助這個公司東山再起。 可趙存希哪會啊,他只是一個刀口上舔血,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的亡命徒。 可他答應(yīng)了。 也許是因為那陌生的感情讓他冰封多年的心再次燃起,又或者是他覺得自己可以改變以前的生活,換一種方式重新活一遍,說實在的,他厭倦之前的生活了。 出獄那天,他拿著轉(zhuǎn)讓合同見到了沉志恒。 周轉(zhuǎn)了將近一年,公司才慢慢進入正軌。 “這件事絕對有蹊蹺。”寧及秋聽他說完最后一句更加確定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他怨恨自己的父親將公司交給了一個陌生人,所以他會以同樣的方式報復(fù)你。你信不信,現(xiàn)在雖然只是百分之五,以后會越來越多?!?/br> “我信,但根本沒有更好的辦法。這批藥已經(jīng)賣出去了,到時候其他問題肯定會出現(xiàn),那就真的完了。” 魏洵臉上再也沒有往日沒心沒肺的樣子,有的只是滿面愁容。 寧及秋想了會兒,說:“我聯(lián)系醫(yī)院要一份購買這批藥的患者名單,將藥品收回,再安排他們做全身檢查,有問題我們負責(zé)。這件事情沒法逃避,只能正面解決問題。還有,出產(chǎn)的那批藥還需要再調(diào)查一下,這事情沒表面上的那么簡單?!?/br> 寧及秋將趙存希送上車,目送他離開,然后回到了公司。 她摸出手機,猶豫著給魏洵打了電話。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