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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冒牌公主:將軍駙馬很難追在線閱讀 - 57.風(fēng)雨卻誰知

57.風(fēng)雨卻誰知

    在行動之前晚悅和桓鴆已經(jīng)商量好了,在皇宮之內(nèi)晚悅只能憑自己的力量將元怙偷偷帶出,

    而出了宮門的那一刻有人一路護(hù)送他們出城一直北上到邊境,到了齊國與突厥的邊境就安全了,整個事件最困難的在于如何出宮,出了宮門便可以一往無前。

    元怙的病越來越重,應(yīng)該盡早的醫(yī)治在這樣拖下去可能會有性命之憂,桓鴆是這樣跟晚悅說的,曾經(jīng)偷偷地帶他進(jìn)過一次皇宮,診脈開藥,也只是行色匆匆,斷斷不能留在宮中了。

    現(xiàn)如今晚悅也不能自由的出入宮中,唯有盡快的救出元怙才能救他,她不能看著他死,沒有什么理由,因?yàn)榭吹剿芸嗍茈y,她就會難過,不能與他分擔(dān),不能和他一起受苦,

    這怕是天下所有女子面對自己喜歡人遭受痛苦卻無能為力的遺憾吧。

    所以事不宜遲,就只能選在今天動手了,今天是小公主滿月的日子,高洋為了慶祝這件喜事安排了一場富麗堂皇的宴會,晚悅和安幼厥也在受邀的名單中,

    即使再有罪過晚悅也是這小公主的姑姑嘛,高洋對這個小公主是極盡寵愛,有人說相比較于皇子高洋更喜歡公主,也有人說因?yàn)楦哐笠恢本粗囟Y遇皇后所以寵愛嫡公主,還有人說這小公主的眉眼與長公主有幾分相似。

    不管什么理由,能進(jìn)宮就是有了一絲希望。

    已是秋夜里的風(fēng)還是冰冷刺骨,晚悅不由得蜷縮著身體,為了方便逃跑她穿的并不是很多,只是選擇了一件寬松華麗的禮服,深藍(lán)色的禮服、精美的刺繡、精美描繪的妝容,不讓人看出破綻,坐在馬車?yán)镱^靠在車窗邊,耳邊聽到風(fēng)聲呼呼而過,將臉頰吹的冰冷。

    “公主看起來有些疲累。”安幼厥將自己的披風(fēng)解下給晚悅披上,耐心的給她打理著披風(fēng),晚悅苦笑一下,卻是不想言語,她一直沒有睡好,細(xì)心謀劃,心里忐忑不停。

    他今日是因?yàn)檫M(jìn)了宮不能失禮數(shù)才叫的公主的嗎?

    看著安幼厥總覺得有些愧疚,畢竟他是無辜的,在晚悅看來他不過是自己與高洋內(nèi)斗的犧牲品,高洋給了他駙馬的身份,晚悅占了她妻子的名分,

    尚公主,礙于皇家掩面,不能納妾,

    他們本就不合適的兩人強(qiáng)湊在一起,他不能另娶,也不能從晚悅的身上得到對等的愛,可能等到她走之后一切都會好起來了吧。

    “公主若是累了,便睡一會兒吧?!闭f著輕輕地將晚悅攬入自己的懷中,靠在他的肩膀上,晚悅感覺到一絲溫暖,一絲淡淡的皂香味兒。

    看著蜷在懷里的女子,眼里閃過一絲憐惜。

    他雖說是武將,可是衣服和屋內(nèi)總是纖塵不染,帶著淡淡皂香味,他一個大殺四方的大將軍在私下竟也是個愛干凈的人,不過,這兩者好像沒什么關(guān)系。

    有些許的尷尬和不自在,晚悅不習(xí)慣依靠他人,靠在別人身上終不如靠在墻上踏實(shí),這一刻,倒是有些許的安心,她累了,真的累了,不過一切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

    她忘記了還想從來沒有好好注意過眼前這個男人她的丈夫,記憶里他通常是一身戎裝,鎧甲不離身,今天穿著一身與自己相同色系的深藍(lán)色寬袖長袍,氣宇軒昂。

    安幼厥雖攬著晚悅也有些不自在,即使這樣親密的舉動不是第一次了,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她也就不掙扎了,往他的胸膛湊近了些,對于這個懷抱她有些不舍,這樣的安全與溫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她看著總是那樣的堅(jiān)強(qiáng),將所有的事情埋藏在心里,攔在自己身上,他的手臂有些酸麻,怕太過用力弄疼她只能虛攬?jiān)趹?,小心翼翼的愛護(hù),雙手捧著盡管累但是卻害怕摔碎。

    她已經(jīng)到這里半年的光景,半年的時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不在是那個碌碌無為的小女孩,也已經(jīng)成為人妻,而她想要的似乎什么都沒有得到過。

    車夫駕著馬車一直長驅(qū)殿前,在止車門呼嘯而過,不停,惹來許多妒忌的目光。

    安幼厥先一步走下馬車,在晚悅扶著馬車顫顫巍巍的往下看的時候,他一只手已經(jīng)伸到晚悅眼前,

    “謝謝?!蓖韾傂χ鲋氖肿呦埋R車,稍微有些不自在,將身上安幼厥給她披上的披風(fēng)解下,命人放回車中。

    她肆意的享受著他的體貼、他的溫柔,他的內(nèi)心與他冷毅的外表,大不相同,

    昭華殿重新翻修過,現(xiàn)在看來富麗堂皇,道賀聲不絕于耳,一副喜慶的模樣,晚悅跟在安幼厥身后在應(yīng)該坐的位子上坐下。

    等高洋與李祖娥入座,絲竹之聲響起,一副太平盛世的模樣,或許現(xiàn)在是高洋可以開心的時候了,一直敬重妻子雖然昏庸暴虐但是對于現(xiàn)在的皇后,一直跟他的李祖娥卻是以禮相待,現(xiàn)在又有了唯一的女兒,估計(jì)要高興好久了。

    皇后,有著母儀天下的風(fēng)姿,端莊大方,儀態(tài)萬千,不管當(dāng)初是不是真心嫁與高洋,在高洋沒繼位之前也怕是受過不少委屈,高洋可能正是因?yàn)橹肋@一點(diǎn)才禮遇皇后吧!

    晚悅看著那高臺之上出神,上一次她是站在高洋身后觀察眾人,現(xiàn)在坐在高臺之下嫁為人婦,高洋是君,晚悅是臣婦,

    每踏上一步向上走一步就是越來越接近權(quán)力的中心,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是眾人夢寐以求的,為了更加接近制高點(diǎn),登上這天階,很多人都是踏著白骨往上爬的,

    在座的將軍都是雙手沾滿血腥,在座的文官都是充滿陰謀狡詐,沒有誰是干凈不染塵埃的。

    望著身旁的安幼厥,他似乎從不多話少言寡語,最常見的就是自己自斟自飲,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還未飲下,晚悅先一步接過,一飲而盡,

    “好酒。”晚悅笑著,贊嘆連連。

    他錯愕,她竟不在意自己用過的杯子。

    “我們倆好像還沒有一起喝過酒吧?!蓖韾倢倧乃掷飺屵^的杯子斟滿酒,也將自己的杯子斟滿,

    “上次,芳菲閣。”他簡單的說道。

    “我說的是舉杯共飲!”將自己杯子放在他的手里,杯子是干凈的,她沒有用過,怕他會嫌棄,所以將自己的抵了過去。

    上次芳菲閣二個人也沒有碰杯,只是自己喝自己的,喝酒自己喝自己全程無交流還不如自飲自酌。

    “干杯?!蹦弥票隽艘幌掳灿棕实木票?,叮~ 的一聲清脆的聲音,

    正準(zhǔn)備一飲而盡,安幼厥卻輕柔的制止了她,抬眼向那九重天闕望了一樣,伸出手將兩杯酒一飲而盡。

    他是學(xué)著高洋的樣子嘛,不讓她喝酒。

    輕笑一聲,怕他無聊拉著他跟他講講著這酒本就產(chǎn)于邊陲運(yùn)送的如何如何的不易、今夜夜色如何動人、舞姬是怎樣的身姿曼妙,婀娜多姿,

    以至于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了。

    他的酒量不大好,今夜已經(jīng)喝了四五壺酒,還沒有停下的意思,此刻能保持清醒實(shí)屬不易啊,所以不能再讓他喝了!

    他倒是不喝了晚悅卻覺得有些悶熱,借故離席,在出宮殿之前裝作酒醉,出門那一刻就馬上清醒,

    晚悅來到門口,命令車夫悄悄的將馬車停在大殿附近,寒耀宮太過偏遠(yuǎn),馬車若是直接過去太過顯眼,所以只能將元怙從寒耀宮運(yùn)送到這里再到馬車上,再由馬車運(yùn)送出宮。

    將之前桓鴆送來小瓶子裝得硫酸傾倒在鐵鏈之上瞬間腐蝕殆盡,她怕這東西傷害他,只能與寒耀宮內(nèi)相連接的部分融掉,他的腳上還殘留著腳銬與半截鐵鏈,

    又命令兩個太監(jiān)將元怙換上安幼厥的衣服抬到來時馬車上,

    晚悅輕撫著元怙的臉頰,輕聲說著,“卿莫負(fù)我?!?/br>
    她救走他的那一刻,她就只剩下元怙一個人了,她選擇了放棄一切,背棄了名義上的丈夫,背叛了她的哥哥,叛逃出齊國,將與這一切為敵,她并害怕,因?yàn)檫@一切是為了他,也為了能和他長相廝守。

    馬車疾馳,寒風(fēng)更加凜冽,她將他抱在懷里依舊是溫暖的,踏實(shí)的,只要出了宮門便都是安全的,她害怕,害怕即將改變的一切,那都是未知的,風(fēng)餐露宿,到處都是追兵,或許天地之大都沒有一個落腳之處,

    她不敢想未來的路,她并不知道離開了這里,等他醒了之后,他們是否還是會像從前一樣,呼喚醉月。

    不過跟著他,她便不怕!墜入情網(wǎng)的女子應(yīng)該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吧,哪怕與整個世界為敵,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毫無畏懼。

    突然馬車停了,到了宮門口守門的禁軍攔住他們的去路,“車上何人?”

    領(lǐng)頭的軍官走近問道,駕車的車夫毫無懼色,陪著笑臉說道,“長公主殿下與安將軍,安將軍突發(fā)疾病,要盡快回府,還望放行。”

    “嗯,我還是要例行查驗(yàn)?!蹦擒姽俾牭介L公主的名字也按照規(guī)矩要查驗(yàn),就不好辦了,說什么都不能讓他查看,不然絕對回露餡。

    晚悅掀開簾子,走下車去,盯著那軍官上下打量,突然厲聲說道,“好大的膽子,我的車也敢攔?!蓖韾偘欀碱^,盛氣凌人,不容置疑,這也許是她最后一次拿長公主的身份壓人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末將不敢,也是公事公辦,所有進(jìn)出的馬車都必須查驗(yàn)?!蹦擒姽俚椭^,不敢直視晚悅的目光。

    “安將軍突發(fā)疾病,奉旨回家休養(yǎng),都閃開!怎么本宮的話都不聽了嗎?”見他不為所動,長公主的話人微言輕,接著說道,

    “是陛下下旨,我的馬車可以長驅(qū)殿前,并不是我想入宮,是陛下命我入宮,好沒由的在這受你折辱,下次就算命人抬我入宮,就算是獻(xiàn)上你等人頭,我也寧死不入宮門半步!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