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秋生 文才
“當(dāng)然有興趣。”楊浩笑著說:“在我眼里,法術(shù)可不分什么正統(tǒng)和旁門,甚至都不分正邪。只要是有獨特道理的東西,不管是在什么情況下,被什么人創(chuàng)造出來,其本身都是有價值的?!?/br> 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他眼里可不會有什么偏見。 在古人眼里,解刨尸體什么的都是禁忌,但在現(xiàn)代醫(yī)學(xué)領(lǐng)域,解刨學(xué)絕對至關(guān)重要,也沒有人會指責(zé)什么。因為那確實是一門很有用的學(xué)問,雖然行為上有些不道德,結(jié)果卻是能救很多人。 旁門法術(shù)也一樣。 道法本身不存在正邪,也沒有什么正統(tǒng),有區(qū)別的只是使用的人。 “道友你這想法,跟我簡直是不謀而合?!本攀妩c著頭,若有所指地說:“修煉邪法的人,若是心懷善念,未必就不是正道。而修煉正道玄法的人,若是心術(shù)不正,也會墮入邪道,難以修成正果。” 聞聽此言,楊浩突然覺得,這九叔應(yīng)該是個有故事的人。 他年輕時候,恐怕也經(jīng)歷過種種磨難,最終才成為這個老年之后,法力高深庇佑一方安寧的奇人林九叔。 “我突然對九叔你收藏的旁門法術(shù),更感興趣了?!睏詈普f。 接著,兩人一起出門,他調(diào)動系統(tǒng)功能,將書館給收了起來。 “你這書館……難道是傳說中,可以隨身攜帶的仙府?”九叔愕然道。 對此,楊浩笑笑,說:“算是吧!雖然仙府的一些功能,我這書館并沒有,但我書館有的功能,所謂仙府也沒有,論功能神奇,我的書館還在傳說中的仙人府邸之上?!?/br> 書館的神奇,遠非所謂“仙府”可以相比,但是那些功能,跟九叔就沒必要細(xì)說了。 倒不是他不想告訴九叔,而是沒法告訴,以九叔現(xiàn)在的思維根本理解不了。 “貧道一直都是步行趕路,不知道友你可習(xí)慣步行?要不要去鎮(zhèn)上租借一頭毛驢?”九叔問。 作為修道之人,步行也是一種修行,因此他很少坐車。 當(dāng)然,坐不起也是原因之一:他提出租借代步工具的時候,只提了毛驢,而沒有提驢車,更沒有提馬和馬車,是這里沒有那些東西嗎? 顯然不是。 他是窮,租借不起,所以才沒有說。 不然的話,總不能邀請別人去自己家做客,反而還得人家自己出錢租車子吧? “不用了,我有車,升級版的‘八抬大轎’呢!”楊浩笑著,從書館中放出了自己的座駕和八個道兵,而后對九叔道:“上來一起坐吧!我知道九叔是刻苦修行之人,但是這車速度快,可以早一點到家?!?/br> 聞言,九叔沒有拒絕。 有車坐,他自然不會堅持步行,而且,他也想試試這“道兵”抬著的車,是個什么感覺。 “神行太保,起!”楊浩啟動神行符,八個黃巾道兵立刻以堪比飛機的速度,抬著座駕狂奔了起來。 過程中,九叔沒有感覺到一絲顛簸,也沒有高速行走時,那狂風(fēng)吹臉的情況。 他只感覺到周圍的景色,在飛速變動,然后車就已經(jīng)跑了好幾個山頭。 “那個,道友,方向錯了?!本攀宀林浜拐f。 他一時震驚,忘記了告知方向。 而楊浩,他浪起來也不需要方向,大不了繞地球一圈…… 另一邊,任家鎮(zhèn)官道上,土財主任發(fā)正開著自己高價買來的奔馳老爺車,帶著閨女和外甥兜風(fēng)。突然,一輛八個人抬著的怪異轎子,從后面趕超而過,僅僅半個呼吸的時間,便跑到下一個山頭消失不見。 那速度,快得連尾煙都沒有,只能看到高速奔跑揚起的塵土。 足足有幾里長,從身后山頂,綿延到身前山頂。 “這……”任發(fā)當(dāng)時就傻眼了。 而他女兒任婷婷,則瞪眼道:“我這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吧?” “不是幻覺,是鬼,鬧鬼了!”任發(fā)外甥阿威說。 說話時,因為膽小,他甚至把頭埋進了褲襠里,表現(xiàn)很不堪。 這讓任發(fā)忍不住在心里嘆氣道:“這沒用的東西,要不是身邊沒人可用,任家鎮(zhèn)的護衛(wèi)大權(quán)又不能交給外人,大隊長哪里輪到你來做?” 接著,他直接轉(zhuǎn)道,前往了九叔所在的義莊方向。 “這年頭鬼怪越來越多,不找個有本事的人打好關(guān)系,看來是不行了?!比伟l(fā)說到。 另一邊,九叔的兩個徒弟秋生、文才看到跟隨九叔而來的楊浩,都非常好奇。 “師父,這是你在外面收的小師弟嗎?”秋生問。 “不是,這是為師的客人,楊浩楊道友。”九叔搖了搖頭,說:“為師跟他平輩論交,以后你們見到他,要喊‘師叔’知道嗎?” 秋生:“……” 文才也是一臉的懵逼。 “不用,我們又不是一個門派,各論各的吧!”楊浩說。 “也行。”九叔點頭,招呼道:“里面請?!?/br> 接著,他把自己珍藏的旁門奇術(shù)跟楊浩分享,并且親自講說感悟,兩人很投緣的聊了起來。 “秋生,為師給你錢,去鎮(zhèn)上打一瓶酒,再買幾個小菜回來?!本攀逭泻羟锷?,遞了幾塊大洋過去,然后說:“今天有貴客臨門,一定要快去快回,要是路上敢磨洋工,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這個時代,師徒如父子,一般師父有事,都是吩咐徒弟去辦。 徒弟也不會有什么怨言,因為授業(yè)之恩,跟生養(yǎng)一樣重。 “我知道了。”秋生說。 最終,他買來了一瓶酒,一盤花生米,一盤蒜泥黃瓜,一碗水煮黃豆,一盤孔乙己同款茴香豆,也就是蠶豆——四個素菜一瓶酒,可謂是非常清淡,乃至寒酸。 但這卻已經(jīng)是九叔能拿出來的,最好的,他一輩子都沒有這樣吃過幾回。 倒不是九叔沒有能力賺錢,而是他一生苦修,沒想過用自己的本事,去賺大錢過好日子。 這種人,看似很傻,也很少見,卻總有一些。 “好酒,好菜?!睏詈埔贿叧?,一邊跟九叔探討道法,倒是很盡興。 酒差,可喝酒的人不差,菜差,但是人卻盛情。 這是楊浩吃得最開心的一頓飯。 只是,他跟九叔吃得開心,門外因為酒菜少,而根本沒能上桌的秋生和文才,卻不開心了。 “明明他也不比我們大,怎么師父對他那么熱情?”文才酸溜溜地說。 而秋生,他則是眼珠子一轉(zhuǎn),說到:“我估摸著那小子也是走歪門邪道,想法子把師父給騙住了。這樣,文才你去拿符紙過來,咱們好好修理他一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