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妻(軟骨香) 第72節(jié)
至于后面那一次,月容也只覺得酸澀委屈,夜幕沉沉并窗外瓢潑大雨,更是看不清男人身上半寸肌膚。 他把她看的干干凈凈,從頭到尾不知吮過多少次,怎么自己,反倒是沒瞧過他。 沒來由的,月容心底起了幾分不公平。 顧知山額角汗滴滾落,氣息越發(fā)沉重。外有不知從何處來的西洋藥物撒上去,粉末刺鼻,整個內(nèi)寢皆是苦辣氣息。 裹上繃帶,帶血里衣仍舊穿在身上。顧知山謝過府醫(yī),才慢慢松開遮住月容眉眼的手。 緩慢眨眼,光明又回來了。 床榻之上,男人剛經(jīng)過一番苦戰(zhàn)。額角仍舊殘留汗意,眉目深邃,看著月容的時候竟有幾分滿足。 喉結(jié)混動,往左側(cè)去肩頭繃帶綁的結(jié)實,血色中衣仍舊半遮半掩,隱隱可見褐色肌rou,隨著呼吸欺負,格外… 讓人食欲大增。 月容垂下眉眼,調(diào)整男人腰后靠背。而后,不發(fā)一語,蔥白手指便往男人胸口戳去。 沒等撩開衣襟,便有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握住月容細嫩手指,握回自己唇邊摩挲,言語中喘息猶在,滿是寵溺, “乖,等我好了,再給你?!?/br> 哄的一下,月容耳垂也沾染了胭脂顏色。 這男人說話忒不要臉!哪個,哪個想要了… 她,她就是想看看男人身上,是不是像府醫(yī)所說,到處是傷疤。 左手被握,右手上前,月容面對男人,半趴上去,先是輕碰了下受傷的左肩頭?,而后,溜溜達達來到男人喉結(jié)處,脖頸往下幾寸,便是他不讓自己碰觸的禁區(qū)。 見男人抬起受傷的左手又要拒絕自己,月容索性半趴在男人身上,小心翼翼避開肩膀,口中警告他, “你不許推開我,我就看看,不做什么?!?/br> 佳人難得的霸道,香軟氣息沁入肺腑,許久不見佳人,幾乎是瞬間,顧知山便覺得泰山拔地而起。 喉結(jié)急促滾動兩下,蔥白手指越發(fā)貼近唇瓣,他喉間似是壓抑了什么,最后只化成一句話, “好?!?/br> 你想對我做什么,便做什么。 月容見男人應許,桃花眼愉悅彎起,抽回男人唇邊磨蹭的手,撩起里衣。 入目,是堅實肌rou,肌rou磊磊,彰顯蓬勃生命力。 棕蜜色肌rou毫無傷痕,月如瞬間愣住了,她想象中的傷痕累累,傷疤斑駁,竟然都不復存在。 不相信的再往下,是八塊腹肌,整齊排列,紋路分明。 干干凈凈毫無傷痕,那府里太醫(yī),說謊話騙自己嗎? 月容不敢置信的再往下,便是灰色褻褲,月容看了一眼,便慌忙錯開,不敢再看。 耳邊,是男人無奈的低嘆,“我就說了,什么都沒有。” 見月容還是一副不相信模樣,顧知山索性拿自己舉例子,說:“新婚之夜過后,我讓蒹葭給你拿了藥,顧家藥理名聞天下,你想必,也親身實踐過?!?/br> 這話一出,月容哪里還好意思再次詢問。 她新婚之夜是這男人,這件事情讓她本來覺得絕望??涩F(xiàn)在想想,未嘗不是一線生機。 黃家人已經(jīng)許久未曾出現(xiàn),那些過往,竟然像是許久之前一樣。 紅著一張粉面把男人里衣系好,道,“等下讓蒹葭給你送新的里衣來,你這身衣服沾了血不吉利。” 顧知山哪里在乎什么吉利不吉利。但是月容難得關系自己,他并不愿意推辭。 笑著應下,張口,便想說,你不必費心準備什么東西,只需要在張家好好呆著,等時間到了,我把東西都準備好,便來迎娶你。 只這句話在腦海中翻來覆去說了幾遍,看著月容低垂著臉,緊盯自己胸口,愣是沒有說出來。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月容除了答應自己以外,給了別的答案,比如拒絕,他會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終究是把所有的想法都壓在了腦海中,最后只化為一句, “你先回去吧,外面你哥哥嫂子都在?!?/br> 雖是名正言順屬于她,到底是張家的女兒,他也不能讓她太難做。 哥哥嫂子在和他有什么關聯(lián),她來里間,也是爹爹和哥哥默許的,月容一開始不明白,后面便聽見嫂子急切的呼喊,“月容,月容你在里面嗎?” 月容自然是在的,可是聽見嫂子聲音不免有了幾分愧疚。 她親近顧知山家里人人皆知,但是嫂子和哥哥對她的愛也不是白來的,那是血親。 如何能在兩者之中達到平衡的月容,心里面有了幾分糾結(jié)。 顧知山哪里會讓她為難,起身便要送她出去。 剛要起身,悶哼出聲,幾乎壓不下肺腑之間的疼痛,咽下那口腥甜血氣。 月容慌忙轉(zhuǎn)身,把帕子送到后者口旁,“快吐出來,可還有別的地方受傷?” 血漬沾染潔白手帕。月容似乎是想起什么,在練武場,哥哥好像是沖著他左胸口而去。 左胸口,難不成,他的舊傷不在正面,而是側(cè)面? “你怎么又解我衣裳?” 顧知山無奈低嘆,見月容似是想明白什么,心中暗贊她聰慧,任由她把里衣褪的干干凈凈。 作者有話要說: mua 第64章 、第64章 男人勁裝上身衣裳全退,?月容此刻哪里還顧得上害羞。 目光順著男人綁著繃帶的結(jié)實胸口往下,彎曲扭曲的疤痕,從腋下一直蔓延到肩膀處,?是一道舊傷,?彎刀砍過,是要斬去他手臂。 顧知山費勁掩藏的秘密,?全部都盡顯在眼前。哪怕過去了好幾年,?也能看出當初的嚴重程度。 男人夾緊臂彎,并不給她看腋下真正要命的傷痕。甚至,言語中還帶笑安慰,?說:“不過是早年在青州時受了傷,早就好了?!?/br> 更何況,比起在青州喪命的柳道南夫妻兩個,他還活著,?甚至擁有了佳人,已經(jīng)是上天恩澤。 微抖手指摸上男人肩頭,舊傷疤痕仍在,新的傷口已經(jīng)出現(xiàn)。 月容低首,哪怕早有猜測,可當傷疤真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仍舊是忍不住心口發(fā)酸發(fā)澀。 尤其是,上面還有大哥殘留的掌痕,?紅紅印在傷疤上,?格外觸目驚心,讓她不由紅了眼眶。 似是唯恐碰痛男人,月容手指力道如同羽毛一般。完全沒發(fā)現(xiàn)隨著手指描摹傷痕,身下男人肌rou迸緊,?似是猛獸被關在牢籠,唯恐稍一疏忽,便傷了佳人。 “我找哥哥去!” 月容猛地起身,覺得自家大哥實在是過分!顧知山便是千般不好,可他對張家,從沒起過什么壞心思。 如果是因為自己,就讓張大敵視他,甚至,因為她是張家的女兒,便因此讓顧知山受傷,那,那對顧知山,未免太不公平! 更過分的是,明知道他左胳膊有舊傷,怎么能,怎么能一直往傷處戳,若,若真的廢了胳膊,可怎么好。 佳人義憤填膺,抬步就要往外走。顧知山察覺月容維護,心窩一軟,沒受傷的大手拉住她腕子,止住為自己討正義的腳步,低垂著眼,喊疼, “你大哥不知道我這里有舊傷,我不怪他。 傷口實在是疼的厲害,你,你陪我躺會兒好不好?” “可…” 月容心疼他,想陪著他,瞬間想起這是在張家書房。 回頭,去看外間,張?zhí)岛透绺缍荚谕饷妫梢蚕脒^去和張?zhí)颠€有大哥說說話,雖然她是張家女兒,可他們能不能不要敵視顧知山。 她夾在中間,真的是左右為難。一邊是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一邊是剛認回來的家人,哪一個受傷,她都舍不得。 顧知山察覺月容遲疑,盯著握住的細嫩腕子,香鐲在腕子上晃蕩,竟是給佳人增添了幾分富貴氣息。 再抬頭,渾身蜀錦綾羅,釵環(huán)首飾,無一不精細,可見張家對她是極好。 不過,再好,她也是自己的。眸色低垂,肩膀上血漬滲透繃帶,權(quán)傾朝野的肅毅侯此刻有了幾分孱弱,加碼一句,說:“我已經(jīng)半個月沒休息…” 月容扭頭,男人面上疲憊之色仍存。哪怕她處在深閨,也聽二哥偶爾說漏嘴,知他近來奔波,朝廷局勢大變。 心一軟,一手回握住男人手掌,一手把男人里衣半拉好,遮蓋住堅實胸膛,溫聲勸他,說:“等娘…張?zhí)盐葑邮帐昂?,你便好好睡一覺,明日,明日我陪你,好不好?” 少女語氣柔和,言語中溫柔體貼讓張?zhí)德牭难浪幔Ьo牙關,不滿的瞪了一眼一旁的兒子。 既然要對肅毅侯下手,又怎么留他有力氣說話,如今在里頭調(diào)戲你meimei。 張大自然也懊惱的吐血。他看起來外面毫發(fā)無傷,可實際上,那肅毅侯臂膀力氣極大,鋼鐵鑄造一樣,他只怕胸口,早就被肅毅侯打傷,有了瘀血。強撐著不肯吭聲,只是怕meimei難過。 張?zhí)话严喙蛢鹤拥氖浞旁谘劾?。聽見里頭月容稱呼自己,張?zhí)?/br> 哪怕聲音柔和細軟,落在她耳中也只覺得疏遠,冷漠,毫無感情。 這陣子母女和諧共處,難不成,就這么被男人一句話給打發(fā)沒了? 張?zhí)Ьo牙關,張?zhí)?,她竟然連句娘都不喊了。 實在是壓不住心中低落情緒,店里頭少女溫聲哄著男人,文言軟語,讓人心窩不由軟下來,什么都想依她。 張?zhí)_下用力,提醒自己到來,走到里間屏風一側(cè),一抬頭,便可見親密依偎的兩個人。 恭敬請示道:“侯爺,客房已經(jīng)準備妥當,請過去安歇。” 是娘親!月容慌忙送來顧知山的手。往后退了兩步,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扭頭, “娘,讓小廝過來抬他過去吧,血淋淋的,怪嚇人的?!?/br> 這是擔心顧知山失血過多。 捧在手心里疼愛的姑娘,知道疼惜別的男人了。一時之間,愧疚懊惱等情緒涌上心頭,讓張?zhí)眍^發(fā)澀,說不出一句話。 她愧對月容,自小弄丟了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找回來… 微嘆口氣,往外退了兩步,避開顧知山出來的腳步,道, “月容你也一并去吧,侯爺?shù)脑鹤釉谀愀舯?,隔了個月亮門,你…” 話未說完,未盡之意都在其中。顧知山倒是詫異,這張?zhí)趺赐蝗晦D(zhuǎn)了態(tài)度,明明早先,還防狼一樣防著自己。 起身,招手看向避恐不及的月容,說:“你來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