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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妻(軟骨香) 第74節(jié)

    掙扎著再次就要起身,說:“你快松開我,我?guī)е诀咂抛?,還要去把外面餐桌整理了,你想吃什么,到時候直接端給你,也省得來回折騰。”

    顧知山哪里肯同意,一雙大掌緊緊抱住月容的夕陽,在自己身上來回磨蹭。

    熱度驚人,堅不可摧的胸膛更是讓月容紅了眼眶,她推了兩下也沒有半點兒方法,只能捂住喘息,道,

    “你快別來欺負我了,他們都在外面聽著呢,怪丟人的……”

    “我們什么也沒做,有什么丟人的?”

    顧知山臉皮極厚,哪里會承認自己借機會緩解,不能明說的渴望。

    笑著抬高手腕,撩開月容臉側一盤發(fā)髻,發(fā)絲黑亮,纏在手上極為曖昧。

    輕笑一聲,見佳人越發(fā)垂眼不敢多看自己,就著這個姿勢起身,抱她進了里間躺在床上,

    “讓我泄泄火,不弄你。”

    月容猛地騰空,慌忙纏住男人堅實腰部。臉上桃紅的顏色瞬間蒼白起來,聽見男人這話,半是羞愧,半是覺得丟人,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渴望,在她的心頭縈繞。

    她也許久沒有見到他了,其實也有點想他。

    察覺被男人疼愛的放在床榻之上,身后,是軟綿綿的被褥,早就被婆子們熏了香,入鼻躺進去,便是極為好聞的香氣。

    身前,是男人結實有力的胸膛。略微睜開眼邊見傷口迸發(fā),繃帶之下的血漬溢了出來,看起來極為嚇人。

    月容慌忙就要坐起身,見男人半點不在乎自己的傷,抿抿粉潤唇瓣,表情有點不愉快。

    甚至,他不說去包扎傷口,還要俯身來親自己。

    扭頭,避開男人的親近。顧知山撲了個空,才發(fā)覺,身下月容,不知什么時候眼眶微紅,躲著自己。

    挑過她細嫩下巴,呼吸逼近,入鼻,是佳人香氣沁入肺腑,極為好聞。

    疑惑不解,“剛剛還好好的,你現(xiàn)在又怎么了?”

    月容抿唇,不吭聲,神態(tài)滿是抗拒。見男人詢問,忍不住微微抖動唇瓣,“你,你傷口蹦開了也不管……”只一心惦記著那點兒事兒!

    后半句沒有說出來,可是顧知山神奇的,在月容臉上發(fā)現(xiàn)了這句話。

    臉上的愉悅壓不住,唇角越笑越大,白牙浮現(xiàn),讓月容更不痛快,瞪著桃花眼指責,

    “你還笑!這是笑就能解決的事情嘛?”

    顧知山,慌忙收起笑意。俯身湊近月容見他眼神中時遮也遮不住的關切,心口一軟,拉住她細嫩手掌在掌心摩挲,口中解釋道,“男人們受傷不是尋常的事情,今日里有你在,我還上了藥,若是在外面,不過拿顧家自己產的金瘡藥,抹上些便罷了?!?/br>
    見月容仍舊抗拒,再微微嘆口氣,解釋道,“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們月容知道疼人了,所以我才開心?!?/br>
    月容臉一下子通紅,被男人當下直接說穿自己的想法,讓她有些不自在。

    不過想起張?zhí)蛷埓蟮热说膽B(tài)度,似乎是對二人的來往有了默許,當下也并不避諱自己的心理,道,

    “我知道朝廷上進來不安穩(wěn),你費心勞苦,可偏偏沒有一個好名聲。

    那黃忠義是韃子后裔,也不知去了韃子之后。他會不會給朝廷帶來不順遂。

    陛下年不過十二三歲,我父親我瞧著也是不大理會這些朝政,只管做些實事的人。萬鈞江山都有你費心,你受傷了是小事,依賴你的,萬千大隨百姓可怎么辦?”

    顧知山聽了這話,原本撫摸月容的手一停,轉身去看佳人。

    清澈眸子一眼便看到底,他從不知,她竟能想這么深遠。

    心中一時說不出是震撼還是感動,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句,

    “你放心,我省得?!?/br>
    朝廷中局勢不穩(wěn),他大肆懲處黃家一脈官員,就是因為如此。

    黃家在朝廷里深耕細作了幾十年。官員學生不計其數(shù),其中若有一兩個圍黃忠義所用。對整個大隋來說,便是不可磨滅的打擊。

    可他滿朝文武,百姓只說他大開殺戒,卻不知,若是有官員叛國,遭殃的,可是整個朝廷。

    滿朝文武不如一個弱小的閨閣女兒有遠見,也不知是大隋幸事,還是不幸。

    月容見顧知山眼底閃過痛惜之色,剛想要安慰他,邊聽見男人,趴在自己身上耍賴。言語之中是一點點形象都不要了,完全像是個街邊得不到糖吃的小孩,

    “你既然知道這些,就更該憐惜我才是。

    我這陣子在京中吃不好睡不好,萬事小心謹慎,唯恐有人暗殺或者是刺殺我。

    今日見了你,你也不是個心疼人的。讓我憋了那么些時日,偏不能痛痛快快的來上一回?!?/br>
    吃過rou的男人,你再讓他吃素,真是要了命了。

    月容一張臉通紅,男人語氣里可憐巴巴,是遮也遮不住的渴望。

    抿唇,眼睛水汪汪的避開男人視線。自顧自的去解對襟小衫,露出里頭藕粉色小衣。

    他在外面奔波不易,若想要,便給他就是,省得他沒骨頭的小狗一樣,整日惦記著吃rou。

    瑩白肌膚在夜里發(fā)光,照亮整個床榻。佳人含羞帶怯褪去衣裳,是惑人的美艷,和他從沒見識過的風情。

    顧知山喉結滾動,rou到眼前,他反倒是不忍心下手。

    挑起月容下巴,去吮她櫻粉唇瓣,低聲哄道,

    “我若進去,一時半會兒解不了饞,要不,你親親我…如何?”

    月容一張臉紅透,眼光左一右飄就是不敢直視男人,聽見他說這話更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開始想拒絕,可眼光瞟見男人血淋淋的傷口,又想起他近來為朝廷奔波,實在是忙碌。

    心口一軟,點頭答應了下來,說:“我只坐這一次,往后你再想要,可不能了?!?/br>
    有第1次便有第2次,不過眼下還是要答應的。顧知山,忙不迭點頭,剪月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忙,起身,把自己脫得一干二凈。

    把床塌之上的青紗帳放下,又把里間的青羅帳也一并放了下來。

    至此,若是外面的人進來,也只能看見里頭床榻,一點點都看不見人影。

    床榻之上的燈光瞬間黯淡下來,月容事到臨頭有些后悔??煽粗腥伺d致勃勃的一張臉,又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她不過是身著藕荷色的粉紅小衣,胸口繡著的事,一株初出綻放的荷花。

    滑板嬌嫩欲滴,微微帶著露水,顯示著夏天的氣息。

    男人難得乖順躺在月容一側,靜靜等著她服侍。見月容垂眼不知在想的什么,勉強一臉的渴望,唯恐他覺得自己不愛惜她,笑道,

    “你若是不喜歡,不做這件事也沒什么,我不過忍忍便過去了。”

    男人溫和嗓音喚起月容的神智,見他躺在青布床上,被子上繡著青竹和松鶴的模樣,竟然是和顧知山在相國寺里的被子是一模一樣的。

    垂眸,男人身上那東西越發(fā)存在感極重,一時間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新婚那一日。

    笑吟吟和男人說了另外一個話題,“我昨日做了個夢,夢見咱們結婚那一日…”

    顧知山頓時顧不得放肆,新婚那日占有了佳人清白,雖不是他的錯,可到底是覺得不自在。

    見她倒是一臉不在意,忍不住問道,

    “你夢見我做了什么?”

    “你那日不是要殺我,我夢見的,你給我出氣…”

    月容想起昨日夢境,神色不由恍惚幾分,湊近男人,說:“我給你講講???”

    仍舊是新婚新房,床榻上交纏的男女,男人開口便是質問。

    “你是黃忠義的新婦?”

    “什么?”

    月容沒有聽清,男人醒了,原本就驚人的氣勢越發(fā)讓人畏懼。月容何曾和高位上的人打過交道,怯懦目光不敢去瞧男人結實肩膀,只錯過眼去,覺得渾身沒一處不疼。

    男人實在是下手太狠了些,不懂憐惜也就罷了,還問她是什么人!

    睡了人家的媳婦,竟然不知自己睡了誰不成?

    悄聲挪動了兩下身子,臀下白凌露出,落紅點點,嬌艷若紅梅。顧知山有千言萬語也問不出口,這人,昨兒個也算是呈了他恩寵。黃忠義便是再胡鬧,也不至于把媳婦送到自己床上。

    該怎么和黃家交代?不對,該是這黃家給爺交代才是!

    若沒人幫襯算計,他一個外男,如何能躺進內院香衾,還睡了人家媳婦。

    “這里是黃家...”

    語剛過半,月容復又抽噎起來,見男人深眸微斂,低首思索什么。思量不準他如何打算,不敢大聲痛哭,只抽噎道,

    “奴昨兒個才進門,還是清白身子,如今...”

    紅梅點點,提醒顧知山昨夜狂浪。他目色凝在那片白凌上,似是不知所措,半晌,才咒罵出聲,

    “好你個黃忠義,竟敢算計到爺頭上!”

    “喂,你別哭了?!?/br>
    顧知山翻身下床,喜氣洋洋的一片紅里,昨夜他玄衣長袍倒是顯眼。拎起一瞧,顧知山嫌棄的撇開嘴,也不知昨夜飲了多少,渾身酒氣撒了半個衣襟,實在是讓人嫌棄。

    “床腳下有個柳木箱子,里頭有新做的衣裳?!?/br>
    月容繼續(xù)抽噎兩聲,見男人絲毫不為所動,知這人是冷心冷肺的人物,尋常姿色入不得他眼。也不再哭,只拿帕子把眼角擦干,細聲慢語和男人說話。

    顧知山循聲過去,見一柳木箱子樹在床腳。不過膝蓋高矮,鐵片銹跡斑斑,銅鎖一拉就壞,嘖了一聲,打開見箱籠不滿,不過兩三件棉布長裙,再往下,是夾襖衣裳,再往下,倒是綢緞布料,顧知山抽出來,見是靛藍衣裳,銀線勾勒青竹松柏,倒也雅致。

    很適合黃忠義那等不忠不義的寡恩書生。

    “針腳倒是不錯?!?/br>
    顧知山挑來揀去,似是極為看不上這衣裳布料,嘴一撇,夸了句針腳不錯。

    “這是黃家送到柳家的聘禮,余下被我嬸娘留下給meimei做了嫁妝,我只拿了這個來?!?/br>
    月容倒是語氣平和,見顧知山詫異看向自己,笑道,

    “我不是嬸娘親生的閨女,五指有長短,倒也不值得說道?!?/br>
    “...”

    倒是個心思通透的人物,下一瞬,顧知山壓下心底的柔軟,關他屁事!

    這是黃忠義他媳婦,好壞自有他擔待,和他有什么干系!

    顧知山兩三下系好中衣,見容還在床榻上躺著,似是極為難受。

    想說話又抿緊嘴角,復又把靛藍長袍穿在身上。這下倒是難得的合身,顧知山比黃忠義高上半頭,身子骨也比文弱書生來的健壯,可這衣裳,就似是為自己量身裁剪似的,分毫不差。

    “你之前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