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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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敖璃正過身面對來人,不卑不亢淺喚一聲。 敖茜淡淡掃了一眼,只見敖璃故意避開對視看向別處,神態(tài)間盡是“休來攪擾”的漠然。如此,敖茜也不愿與她一般見識,轉(zhuǎn)而瞧上季婉霜。 她饒有興致地將人來回打量,目光灼灼,直把季婉霜都要看羞了低下頭去,遂開口道:“你便是那懷了龍裔的人間女子?” 敖茜對著敖璃時多少有些陰陽怪氣,而此刻對著季婉霜卻柔和了眉色,執(zhí)于腹前的雙腕匿于織錦云袖下,儀態(tài)雍容端雅,顯出龍女應(yīng)有的矜貴,與來時的倨傲輕慢判若兩人。 其實敖茜本性不壞,只是作為長女,須為四海龍女表率,規(guī)行矩步,威尊儀貴,不能丟失龍神一族的顏面,以致面對后輩總不自覺要懲前毖后,出言規(guī)訓(xùn)。而敖璃作為最受寵的幺女,最是不服別人高高在上的管教,自然從小到大要與敖茜爭辯沖撞。 倆姐妹幾百年來早已習(xí)慣這等別扭的相處,季婉霜不知來龍去脈,也敏銳覺察出她姐妹二人猶如針尖對麥芒,氣氛僵硬,但想對方畢竟系敖璃之姊,亦算尊長,于是微微欠身,略施一禮:“是。民女季婉霜,見過二公主?!?/br> 她方才端著架子稍加試探,季婉霜的回應(yīng)既謙遜不卑,亦未敢僭越,敖茜隨即釋然地微微一笑,走近兩步,善意道:“你是敖璃的人,便是自家人。我當(dāng)稱你作……妹媳?” 這一聲“妹媳”令季婉霜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應(yīng)對,畢竟她與敖璃尚未完婚,名份仍未確立。她看著敖茜,逐漸顯露啞口無言的茫然,敖璃及時橫插到倆人中間,不客氣地對家姊道:“二姐喜歡閑話家常不如找四姐去,我和霜霜還有要事,先告辭?!?/br> 說話間,本想拉著季婉霜轉(zhuǎn)身就走的敖璃似聞到什么,古怪地蹙了蹙眉。 敖茜知曉幺妹自小孤傲冷僻、眼高于頂,難有人物入她的法眼,此時罕見的護短可謂有趣,不免笑道:“幺妹如此緊張,還擔(dān)心我將她吃了不成?” 余音未消,敖茜越過敖璃身后挑釁地看向季婉霜,可這一步進得她心口突然一熱,潮海般的情愫竄上胸腔。 她咬緊牙關(guān),暗暗要壓下這猛然的奇殊涌動,又隨即感到頸后發(fā)熱,頓時明白這股怪異由何而來,心下大驚、滿眼驚愕。 該死不死的,這蠱怎突然發(fā)作? 敖茜張口想呼救,可不知怎的神識剎那間就被蒙蔽,只剩了眼前的婦人。 迷蒙之間,略顯寡淡的村姑,眨眼再看竟變得秀美可人,直教人心潮澎湃。敖茜眼神逐漸變得游離而癡迷,像被什么牽引著,伸出手欲碰觸季婉霜形容。 察覺異常的敖璃早有防備,眼疾手快握住季婉霜手腕連拉帶拽將人扯退數(shù)步。 待站定,再觀敖茜,原本雪白的面頰透著詭異的潮紅,眉尾挑染出一抹欲色,整個人艷若桃李,說是動情尤為不及,根本是發(fā)情。 當(dāng)下時節(jié)并非龍族發(fā)情期,且敖茜早已化神,區(qū)區(qū)獸欲不該抑制不下,但此刻不容敖璃思考,腳下三步并兩步移位至敖茜身后,雙掌抵其后背即將運功,這時才看見她頸后浮光隱現(xiàn)一道蠱紋。 蠱?二姊教誰人下了什么蠱? 敖璃修的乃玄門正道,對蠱降邪術(shù)知之甚少,雖不解其意,但直覺敖茜發(fā)情定是因此蠱牽動。 季婉霜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況嚇得呆立一旁,不敢作聲,正此時,一道黑影不知從何飄忽而至,頃刻間又如風(fēng)卷云殘般霸道地將敖茜卷走。 不過幾個彈指的工夫,情勢接連起伏,峰回路轉(zhuǎn),就連敖璃都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只待眼前迷霧散去,她焦急地上前定睛一瞧,來的竟是老熟人。 (請支持正版比ooks/745669作者wx:mua876543) “金石元君,沒想到是你。” 沒錯,來者正是八荒聞名的“藥圣”嬴慕,寶號金石。其藥石之術(shù)可謂出神入化、枯骨生rou,若論其品X則詭譎乖戾、亦正亦邪。 前些日子三界且還流傳著一則關(guān)于藥圣的趣聞,道是金石元君玩盡百草,精無可進,轉(zhuǎn)而搗鼓起南洋邪術(shù)。 散神游仙發(fā)展點興趣愛好本是不足一提的私事小事,壞就壞在這金石元君為練蠱試符,不停逮妖捉魔鎖在她的小黑屋里折磨;起初萬妖之王亦不當(dāng)回事,橫豎妖界子孫多如牛毛,少幾個小毛頭不足掛齒,后來日積月累,一批接一批的小精小怪屢遭毒手,饒是滿身的牛毛也被薅禿了大片,氣得妖王吹胡子瞪眼,奏請?zhí)斓蹫槠渥鲋鳎惶斓蹖Υ说刃∈略潜犚恢谎坶]一只眼的,但禁不住妖王上一回朝就怒奏一回,未免耳窩起繭、不堪其擾,于是淺判了金石元君立即釋放妖靈并禁足一年。 是以,一個仍應(yīng)幽禁深山的仙人,不顧禁令出現(xiàn)在此時此地,不恰是坐實自己是對敖茜下蠱的罪魁禍?zhǔn)住?/br> 再說回敖茜,不知是否意識清醒,只見她軟在嬴慕懷里媚眼如絲,似是對那副軀懷頗為熟悉,并無一絲抗拒。敖璃心中疑團越裹越大,但見嬴慕輕攬敖茜小心護著,也無傷害之意,敖璃才稍稍松心。 相比對面克制卻難掩的敵意,嬴慕神態(tài)悠閑自若,勾起的唇角甚至顯得有些吊兒郎當(dāng),“龍六公主,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人在對方手中,敖璃不能輕舉妄動,卻也疏于客套,詰問得直截了當(dāng):“我二姊得罪您老了?” 嬴慕老神在在地摸了摸下巴,回道:“說得罪,倒也不至于……” 對于二公主,嬴慕純純是見色起意,覬覦其美色罷了。 見對方態(tài)度散漫,似乎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敖璃凝眉怒視,語氣不自覺重了幾分:“尊駕貿(mào)然出現(xiàn)在我東海龍宮,如宵小入無人之境,此刻又‘挾持’龍二公主,不知是何用意?” 手足之間平日再針鋒相對、爭搶打鬧,也僅是家事,至少彼此絕無置對方于死地之心。如今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外人憑空而現(xiàn)登門入室,說是將敖茜擄劫了也不為過,這令敖璃如何不敵視。 那廂劍拔弩張,大有立即g仗的意味,卻不知嬴慕這廂聽沒聽進,只瞧她神色一頓,鼻翼微動,捕捉到空氣里彌漫的淡淡的一種氣味。 或者說,是敖璃呼出的氣息里揮發(fā)的一絲藥味。 咂摸幾下確認(rèn)了是什么,素來善于藏拙的眼底浮現(xiàn)出一縷玩味,她戲謔地看向敖璃,等再次開口,與之問話風(fēng)馬牛不相及,卻猶如在晴空萬里中投下一顆春雷,轟得人頭暈?zāi)垦!?/br> “你喝了忘情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