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尾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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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尾隨 福德祠前,四名姑蘇藍(lán)氏小輩看著眼前神奇的畫面,都是一臉驚奇不已。 魏無羨捏著那顆圓潤的小珠子說道:「這是這顆夜明珠的記憶,我用了一些方法讓它將看見的東西,具體呈現(xiàn)在你們面前?!?/br> 藍(lán)思追看著那顆石頭幻化出來的畫面,投射出的景象是昨日前來除祟的一行六人。 他們昨日來到此處,碰見群尸而奮勇抵抗,但……夜明珠投射出來的畫面,卻不是他們認(rèn)為的那樣。 畫面中的六人彷彿中邪了般,不斷朝空無一物的空氣揮劍,明明前方什么都沒有,他們卻彷彿正在和什么東西抗?fàn)幹?/br> 「這……這怎么可能?!」那畫面實在令藍(lán)思追難以置信。 昨日那些驚險萬分的處境、逼得他們無可奈何只能立劍陣結(jié)印的經(jīng)歷,竟然……都是假的? 「你們都被那隻狐貍給耍了?!刮簾o羨嘆了口氣。 「這是狐妖擅使的幻術(shù),你們都被困在牠捏造出來的幻境之中?!?/br> 隨著魏無羨的解釋,眾人看見「他們幾個」被不存在的敵人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以劍為柱,立了五行劍陣。 藍(lán)思追忽然心跳加速,因為他看見金凌不畏眾人阻擾,一個縱身,跳進(jìn)了那口古井。 古井并不深,但是金凌降落到最底端卻花了一段時間,藍(lán)思追看著那金色的身影,在穿過古井中央的結(jié)界后,彷彿慢動作般地飄浮在半空中,以急緩的速度下墜。 輕飄飄地,落入了井底之物的手中。 那是一隻有著人型外貌的妖物,明明長著一張人臉,卻有著狐貍般的獸耳、尖銳的爪子和利牙,牠的下半身仍是獸狀,正屈身蹲伏著。 牠伸出兩隻爪子,緩緩接住從天而降的金凌。 金凌仍是一手持劍的姿勢,彷彿失了魂魄,雙眼直視前方,卻眼神渙散什么東西都沒看進(jìn)去。 畫面中,狐貍慢慢抬起腦袋,眾人總算看清這隻狐妖的真面目,那張暴露在光線下的臉,赫然是藍(lán)景儀的臉! 只見那個『藍(lán)景儀』彷彿早就知道金凌會掉下來般,伸手接住了他。 然后令藍(lán)思追怒不可遏的畫面出現(xiàn)了。 『藍(lán)景儀』用長著爪子的手掌不斷摩娑著金凌,從頭至腳輕撫而過,俯下身用鼻尖不斷嗅聞金凌每一吋肌膚,一直嗅到金凌的腿足才停了下來。 『藍(lán)景儀』扯開金凌的褲管,露出底下細(xì)嫩的皮rou,接著伸出那條又長又粗的舌頭,不斷來回舔拭。 那畫面,看得藍(lán)思追發(fā)上指冠,恨不能衝上前斬了那隻狐妖。 『藍(lán)景儀』舔了半天,似是準(zhǔn)備「用餐」了,忽地將兩隻爪子伸向金凌的腰帶……意識到那隻狐妖要脫金凌衣衫,藍(lán)思追瞪大雙眼勃然大怒。 但他想像的事情并未發(fā)生,那妖怪拉扯金凌腰帶時,觸碰到他別在腰間的云夢銀鈴,清澈的銀鈴聲,在狹小的井底回盪,將金凌從迷惑中驚醒。 毫不猶豫一劍揮向了『藍(lán)景儀』,但他卻未察覺自己劈斬的對象并非走尸,看來依舊未能從幻境中脫離。 金凌在和『藍(lán)景儀』過招時,被『藍(lán)景儀』咬著了右腳小腿,正是那個被下了刻印的傷口。 受了傷的金凌越挫越勇,劍招頻頻刺出,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逼得那隻狐貍無處可逃,最后一記尾掃將金凌搧上了井口,金凌也趁勢躍出古井,將歲華插于井口處,立了陣眼。 而那只銀鈴也在他跳出陣法之時,落在了井外,正是被思追拾得的那只。 成功立了五行劍陣的幾名小仙修,帶著受了傷的金凌,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福德祠,并未發(fā)現(xiàn)「有個人」在他們離開后,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爬出了古井。 那隻狐貍出井時,外貌上已沒有野獸的表徵,渾然是名十幾歲的俊逸少年,他站起身拍了拍身子,輕輕松松便躍出了劍陣。 他們的劍陣本為阻擾那些并無智慧的走尸,故未曾封頂,但這反倒讓那狐妖輕易脫逃了去。 狐妖在空氣中嗅了嗅味兒,那張『藍(lán)景儀』般的臉上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往眾人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 夜明珠具化的畫面到此為止,魏無羨捏著手中的珠子,小聲說了句「抱歉」,掌中又燃起了那青色的火焰。 被叁昧真火燃燒過的夜明珠,光澤瞬間變得黯淡,很快便只能散發(fā)微弱的螢光,魏無羨將之收回袖中,彷彿在安慰那顆石頭般說道:「等我回云深不知處,就把你供在他們的佛堂中,每日接收豐腴的靈氣,一定很快就能修練得道!」對著石頭說話的么樣顯得傻里傻氣。 一旁的藍(lán)思追卻沒有玩笑的心情,任誰看見自己的心上人,被一隻妖怪輕薄,還差點成為盤中飧食,都不會開心的。 藍(lán)思追皺著眉,怏怏不悅地問道:「魏前輩……為什么那隻狐妖會幻化成景儀的模樣?」 魏無羨搔了搔頭,這點他還真不知道,他搔了搔腦袋,頭頂?shù)囊痪^發(fā)絲隨之晃蕩:「照道理來說,妖怪要幻化成人形,都必須和對象接觸過一段時間,因為他們要『臨摹』該人類的外表,若不這樣做,變出來的『人類形體』只會是一副『四不像』的模樣,所以通常會找能頻繁接觸的人類作為幻形對象?!?/br> 魏無羨又摸了摸下巴,道:「這妖物若居住在什么鄉(xiāng)村城鎮(zhèn)內(nèi),自有許多方法可以『臨摹』,但這妖怪居住在杳無人煙的山中,頻繁接觸的只有那名獵戶、或是他食用的尸體,按照道理,牠應(yīng)該幻化成獵戶的模樣,或是牠吃過的任一具人類尸體……但他卻幻化成初次見面的景儀模樣,還能幻形得如此維妙維肖……這點實在耐人尋味?!?/br> 箇中疑點讓這件狐妖事件更顯撲朔迷離。 為何此處的邪祟和村民上報的情況相差甚遠(yuǎn)?為何那只狐妖有辦法幻化成景儀的模樣?為何狐妖為了吃掉金凌會大費周章地下刻印、又尾隨至客棧? 太多問題得不到解答,眾人只能不了了之。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此處的情況,和委託除祟的村民形容得天差地遠(yuǎn),但幾人依然做了適當(dāng)處置。 他們一起把那口井給填了,并給井中的無數(shù)生靈做了超渡,那只被邪祟附身的土地神像也被做了凈化,并正式開了光,雖然此處并未發(fā)生尸害,但仍希冀土地神能守護(hù)附近村民安康。 看著一切塵埃落定,藍(lán)思追咬了咬牙,問道:「魏前輩,你有辦法得知那隻狐妖身在此處嗎?」那隻狐妖一日不除,他便覺心頭扎了根刺,尤其現(xiàn)下金凌還不在身邊,這讓藍(lán)思追尤其焦慮,只能不斷安慰自己,金凌回了云深不知處會比在外頭安全許多。 魏無羨搖了搖頭:「牠跟著你們走了后便未再回來,甚至連我們回來此處都沒跟著,牠看起來目標(biāo)已鎖定了金凌,現(xiàn)在怕是尾隨藍(lán)湛他們,跑去了云深不知處。」 聞言,藍(lán)思追耷著嘴角,強打信心道:「到了云深不知處,哪還有牠作怪的馀地,對吧魏前輩?」抬頭看向魏無羨。 但魏無羨的臉上卻一改平日嘻嘻哈哈地模樣,口吻嚴(yán)肅地說道:「或許吧……」 《待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