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戈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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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聽你的?!毕男∷C輕聲開口,聲音軟軟的,透著平靜,像是愿意將身家性命都交給他似的。 這是夏小薈重生以來,第一次想要依靠一個人。 而這個人,是元祁宥。 夏小薈掛斷電話之后,站起身想去關(guān)門,卻感覺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夏小薈瞪大眼睛掙扎著,卻無濟(jì)于事,最終身子軟軟的倒下。 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將她抱在懷里,直接往外拖走。 同時門口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正是那天在醫(yī)院里出現(xiàn)過的阿隆。 他看到地上躺著的戈易,走上前,伸手捂住了戈易的嘴巴。 昏迷中的戈易似乎感覺到了呼吸不暢,掙扎著睜開了眼睛,然而阿隆沒有絲毫留情,戈易死死的抓著他的手,眼中充滿著質(zhì)問。 戈易最終沒能逃脫身死的結(jié)局,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 而阿隆清理了手尾之后,快速離開了酒店。 元祁宥先是打電話去了前臺,告訴他們有人強(qiáng)行闖入他的房間,致使他的女伴奮力反擊之下傷了對方,讓他們命人將人送去醫(yī)院,并且讓他們控制好知情的保潔阿姨,避免失態(tài)擴(kuò)大,自己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然而他沒想到,他回到酒店的時候,不僅有酒店的工作人員在,還有警察在。 元祁宥心里一陣不安,快速朝里頭而去。 “這位先生,你不能進(jìn)去,里面在辦案。”警察攔住元祁宥。 “你好,我們先生是這間房間的客人,有什么事情可以里面談?!崩盍忌锨耙徊?,遞上名片,表露身份之后,警察果然沒敢阻攔,放了他們進(jìn)去。 元祁宥越過禁止線,看到了屋里的場景。 靠著門的地方躺著戈易的尸體,警察正在拍照取證,顯然也是剛來不久,而靠著門的邊上,還有一個警察正在給一個身穿酒店制服的保潔阿姨問話,這個阿姨,顯然就是剛剛夏小薈在電話里提到的。 元祁宥沒在意這些,直接進(jìn)門去找夏小薈的蹤跡。 “誰放他進(jìn)來的,不知道這里是案發(fā)現(xiàn)場嗎,這是隨隨便便就能進(jìn)來的地方嗎?立刻出去。”警隊的負(fù)責(zé)人看到站在夏小薈房門口的元祁宥,頓時怒斥著手下的警員。 立刻就有兩個警員朝著元祁宥走來。 元祁宥轉(zhuǎn)過身來,那個負(fù)責(zé)人一看,趕忙叫停:“等等,沒你們的事兒了,你們?nèi)ッΠ?。?/br> 手下的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依舊按照吩咐離開了。 那個警察隊長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快步上前,朝著元祁宥敬禮,“戰(zhàn)虎隊隊員梁永見過教官?!?/br> 元祁宥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眼前成熟的面孔與漸漸與當(dāng)初的青澀面孔重疊。 回敬了一個軍禮,元祁宥這才說:“沒想到這么多年沒見了,你還記得我?!?/br> 元祁宥當(dāng)年曾經(jīng)是特種部隊的隊長,領(lǐng)少戰(zhàn)將銜,曾帶兵參加過許多危險的行動。 他年紀(jì)輕輕就屢立戰(zhàn)功,可以說是部隊里年紀(jì)最小,卻職位最高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被譽(yù)為軍隊新星,日后是要成為最頂尖的那幾位的,但是卻在十八歲那年,急流勇退,從此不見蹤影。 梁永曾經(jīng)跟過他,所以一眼就認(rèn)出他來了。 梁永看著元祁宥,眼中有著明顯的激動。 他在元祁宥手下待過,對他尤其崇拜,久別重逢,他自然欣喜。 “這房間里的人呢?”元祁宥想到夏小薈,抓著梁永的手問。 “人?房間里沒人,我們趕到的時候,除了地上那個死人,就沒有別人了,聽保潔阿姨說是看到一個女的在房間,但是那個女的殺了人,畏罪潛逃了?!绷河罌]有戒心的說。 “人不是她殺的,這里面出了問題?!痹铄赌氐?。 梁永頓時反應(yīng)過來了,拉著元祁宥往邊上走了兩步,確定沒人偷聽,才低聲道:“嫌疑犯和教官有關(guān)系?” 元祁宥皺著眉,拿出手機(jī),將音量調(diào)到最小,然后遞給梁永。 他給梁永聽的,是他和夏小薈的錄音。 梁永聽了之后,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看了上面的時間,幾乎就在他們到達(dá)的前不久。 而且他能聽出來,對方的聲音很真實,不帶半點的虛假。 這樣一來,這場命案就變得撲朔迷離了。 另一邊,夏小薈被人帶走之后,帶到了附近的一個天臺上。 戈瑩瑩正好就在其中。 看到阿隆和陶子出現(xiàn),夏小薈也被丟在了面前,戈瑩瑩奇怪的問,“我爸呢?” “被她殺了?!卑⒙≈噶酥赶男∷C,若無其事的栽贓。 “怎么會?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殺得了我爸爸。”戈瑩瑩不可置信的搖頭。 兩人的身材差那么多,要殺也是她爸爸殺了夏小薈才是,怎么可能是夏小薈殺了爸爸,她不相信! “她用棒球棍把你爸打暈了,然后就殺了他?!卑⒙≌f。 戈瑩瑩目光帶著仇恨落在夏小薈的身上。 夏小薈就算打暈了她爸爸,就真的敢殺人? “行了,人我們已經(jīng)幫你帶來了,打電話給元祁宥,讓他來?!卑⒙χ戡摤撜f。 戈瑩瑩眼中閃過一抹怨毒。 她知道她爸爸的死肯定有蹊蹺,但是也和夏小薈脫不了關(guān)系,要不是夏小薈,元祁宥怎么會對戈氏下手,他不對戈氏下手,爸爸怎么會去求夏小薈,怎么會死?她怎么會落魄到這種底部?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元祁宥和夏小薈造成的,她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戈瑩瑩沒有猶豫的撥通了元祁宥的電話。 酒店房間里,梁永聽完錄音之后正在沉默,他手里元祁宥的手機(jī)忽然響起。 是個陌生號碼。 梁永下意識的看了元祁宥一眼。 元祁宥給他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進(jìn)到夏小薈的房間里。 接通電話的瞬間,元祁宥按了錄音鍵。 “元祁宥,你知道我是誰吧?!彪娫捊油?,那頭說話的聲音伴隨著風(fēng)聲傳來。 “戈瑩瑩!”元祁宥沒有猶豫。 “沒錯,就是我。元祁宥,夏小薈就在我手上,不想她有事,就不準(zhǔn)報警,你一個人來永利大廈的樓頂,我在這里等著你。”戈瑩瑩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手機(jī)被掛斷之后,嘟嘟兩聲陷入了沉寂。 元祁宥捏緊手機(jī),臉色冷如冰霜,他平時就冷著一張臉,此刻更是渾身都散發(fā)著寒氣。 梁永面色凝重,“教官,是有人想對付你么?所以刻意的栽贓嫁禍給你朋友,又綁架她,利用她引你過去?要不這事兒還是交給我們警方處理吧。” 梁永知道元祁宥曾經(jīng)很厲害,但是如今他畢竟只是一屆商人,若是處理這種敏感的事情,會很吃虧,而且,他的勢力范圍也不是這里,和官方交接起來,也是麻煩,到時候就算不是他們的錯,也很容易因為證據(jù)不全而被定罪。 元祁宥同樣明白這個道理,可是要他放棄夏小薈不管,他做不到! “我必須救她,這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她是無辜的,我不想她牽扯進(jìn)來。對方既然動了手,那肯定會有痕跡留下,監(jiān)控視頻,目擊證人,勞煩你去找了。”元祁宥說完之后,快步離開。 梁永多少知道他的性子,想了想,便帶了一隊便衣跟了上去。 永利大廈樓頂。 當(dāng)元祁宥獨自一人出現(xiàn)在大廈樓頂?shù)臅r候,夏小薈已經(jīng)醒了。 她被綁住了手腳,嘴巴也用膠帶堵住,被戈瑩瑩挾持著站在天臺的邊上。 “我如約來了,放了她。”元祁宥開口,話語一如既往的清冷。 夏小薈看到他的時候,眼中閃著淚光。 她從來不想成為他的負(fù)累,卻不想,他竟然愿意為了她以身犯險,這一份感動太過突然,讓她沒有做好承受的準(zhǔn)備。 “要我放了她也不是不可以,看到你面前地板上的文件了吧,簽了它,簽了我就放了她?!备戡摤撎鹣掳忘c了點元祁宥的面前。 元祁宥蹲下身拿起文件,一目十行的翻閱完之后,嘲諷道:“你想要我傅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吃得下?” “你管我吃不吃得下,少廢話,想要她活命就快點簽,反正我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臨死前不介意拉個墊背的?!备戡摤摽窈?。 “就算我簽了,這份文件在法律上也是不會生效的,你又何必……”元祁宥不著痕跡的靠近,拖延著時間。 戈瑩瑩想到自己可能得到傅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就興奮得大腦充血,那可遠(yuǎn)比一個戈氏有更多的錢,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元祁宥的靠近。 暗中埋伏的阿隆和陶子正要動手,卻猛然聽到對講機(jī)里傳來聲音,“來了,快撤。” 兩人頓時停下舉動。 兩次對付元祁宥都在最后關(guān)頭沒能得手,阿隆有些不甘心,臨走前朝著元祁宥開了一槍。 跟著,他不管結(jié)果如何,跟上了陶子的腳步,離開了樓頂,快速撤離。 元祁宥聽到身后傳來子彈破空的聲音,趕忙避開。 子彈掠過空氣,最后擦著躲避不及的戈瑩瑩的手臂過去。 戈瑩瑩的手頓時鮮血飛濺,慘叫一聲。 元祁宥見狀快速朝著戈瑩瑩和夏小薈撲了過去,這是最佳的,救夏小薈的時候。 戈瑩瑩眼中閃過一抹瘋狂,“我活不了,你們也別想好過?!?/br> 她本來和阿隆和陶子約好了,她挾持夏小薈分散元祁宥的注意力,由他們偷襲元祁宥,進(jìn)而拿下他,將合同變成合法有效的。 可是如今只有一顆子彈飛來,他們?nèi)藚s不見了,很顯然是拋棄她跑了。 她不管是落入警方的手里還是落入元祁宥的手里,都只是死路一條,她怎么甘心,自然想拉一個墊背的。 于是,戈瑩瑩直接朝著夏小薈沖去,一頭撞在夏小薈的身上。 夏小薈手腳都被綁著繩子,被這么一撞,整個人被撞到天臺邊緣,直接一個翻身栽了下去。 看著澄凈的天空,夏小薈的眼中是淡淡的遺憾和苦笑。 重生一次,她本以為自己能報仇的,可沒想到,仇還沒報,自己卻先死了,或許……這就是命吧。 天臺上,元祁宥將戈瑩瑩撞倒,整個人如同飛翔的鷹一般,直接撲出了天臺。 夏小薈感覺手腕一緊,耳邊呼呼的風(fēng)聲在瞬間停了。 睜開眼看去,就見元祁宥一手抓著天臺的欄桿,另一手抓著她的手腕,整個人跟她一起懸空掛在外頭。 眼中積蓄已久的眼淚被風(fēng)吹落,夏小薈眼中全是晶瑩,嗚嗚的說著話。 她說:“你別管我,放開我,快上去?!?/br> 元祁宥雖然聽不到她說什么,但此刻卻好像能讀懂她的心聲似的,大吼一聲:“別亂動,不許放棄。” 夏小薈淚眼朦朧,看出他沒有要放棄自己的意思,也不敢亂動增加他的壓力。 或許……還能得救呢! 他既然來了,肯定不會打沒有準(zhǔn)備的仗吧! 夏小薈的心里盈滿了慌亂和感動,她幾乎不敢相信,元祁宥為了救她,竟然能不顧生死,不顧危險,她不知道這是一份怎樣的感情,但是她知道,她欠他的,或許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戈瑩瑩被元祁宥撞倒在地,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站起身,就看到元祁宥抓著夏小薈,兩人都懸空吊在外面的樣子。 “哈哈……哈哈……”戈瑩瑩狂笑出聲。 “真是連老天也都在幫我,元祁宥,沒想到你這么傻,竟然愿意為了一個女人去死,我真是大開眼界。既然你們感情這么好,那就去地府做亡命鴛鴦吧?!备戡摤撗壑猩裆缓?,伸手就要將元祁宥抓著欄桿的手給掰開。 “警察,不許動?!本驮谶@個時候,黑洞洞的槍口指在了戈瑩瑩的太陽xue上。 戈瑩瑩僵硬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后頭上來兩個警員將戈瑩瑩給押了下去,而梁永則是趕忙組織人將元祁宥和夏小薈給拉上來。 好不容易兩人都上了天臺,幾個拉他們的警員也是癱在地上直喘氣。 一旁有警員給夏小薈解開了繩索。 一得到自由,夏小薈直接撲到了元祁宥的懷里。 這個擁抱來得措手不及又在情理之中,元祁宥的手僵了僵,最終緩緩伸手,抱住了夏小薈的腰。 梁永見狀微微笑了笑,然后帶著自己的手下避開了這溫馨的時刻。 “不哭了,沒事了?!痹铄杜牧伺南男∷C的后背,低聲道。 “我沒哭。”夏小薈開口,嗓音沙啞,肩膀抖動。 元祁宥:“……” 好吧,沒哭就沒哭吧!面對她的倔強(qiáng)和口是心非,最初他想做的是粉碎,而如今,卻只能寵著她,由著她,說不清楚是什么感情,就這樣,隨心吧。 “元祁宥,謝謝你。”夏小薈低聲說。 謝謝你愿意奮不顧身的救我,謝謝你給了我前所未有的溫暖,不管這份幫助是不是懷著目的和算計,日后我都會報答,我一定會不會讓你出事,一定不會,哪怕……豁出命去! 夏小薈在心里暗暗發(fā)誓。 過了好一會兒,夏小薈才松開他,“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好,你也該做個全身檢查?!痹铄饵c頭。 去了一趟醫(yī)院,一通的檢查下來,夏小薈沒什么事情,倒是元祁宥的手有些肌rou拉傷,是因為突然撲出,又一個人支撐兩個人的重量懸空造成的。 不過好在不要緊,醫(yī)生說好好休息兩天就沒什么事了。 元祁宥帶著夏小薈去了另一家酒店下榻,夏小薈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你先洗個澡休息一下,過兩天我們回沙市?!痹铄兜吐暤馈?/br> 夏小薈順從的點頭應(yīng)了。 接下去兩天,夏小薈沒有再看見元祁宥,他似乎格外的忙,連回酒店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想到被她打得頭破血流暈倒的戈易,夏小薈又想他或許在忙這個事情,她根本不知道戈易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情在日后會鬧出多少的風(fēng)波來。 元祁宥說兩天,就當(dāng)真是兩天,第三天,元祁宥如約帶著夏小薈離開了川市,回到了沙市。 “這兩天很累嗎?你臉色好像不太好?!弊诨丶业能嚿?,夏小薈輕聲問。 元祁宥靠在椅背上瞌目小憩,淡漠的回應(yīng):“還好?!?/br> 他這人就是這樣,身上永遠(yuǎn)裹著一股冷淡和疏離,看著就極難靠近。 這兩天他確實是忙壞了,為了處理戈易死后的手尾,還要處理戈氏集團(tuán)。 為了將夏小薈從戈易的死之中摘出來,他費了不少的功夫,好不容易才將此事壓下去。 雖然他相信夏小薈是被陷害的,但是真要被人爆出這件事情來,也是一件麻煩,畢竟監(jiān)控視頻都沒有明確的拍到夏小薈無辜的證據(jù),如果不是他手里兩段錄音能作為間接證據(jù)證明夏小薈的無辜,還有在天臺上梁永和眾多警員都親眼看到了戈瑩瑩要害他們,這盆臟水,還不一定能這么快處理好。 夏小薈見他似乎沒有說話的興致,又想起他兩天不見人影,此刻看著臉色也不太好,便沒有繼續(xù)說話,抿唇安靜的坐在他的旁邊。 將夏小薈送回住處之后,元祁宥的車緩緩駛離。 夏小薈看著他的車離開,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