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殺人奪寶
夏一鳴連拍幾掌,印向了門戶消失的方向,可卻打在了虛空,蕩起一道黑色的漣漪,力道極大,壓塌了虛空。 “多謝兄弟出手,要不然我們…….”武龍說著就要單膝向著夏一鳴一拜。 “我也只是巧遇,看不慣那些卑劣的行徑和道貌岸然的言辭罷了!”夏一鳴連忙轉(zhuǎn)過了身將其扶起,轉(zhuǎn)而看向了武龍手中的法器。 “能不能讓我看一下你的法器?”夏一鳴說道,笑著看向了幾人,不經(jīng)意間掃過他們腰間的佩戴,似乎每一件都包含著某種神秘法則,釋放出奇異的氣息。 聽到夏一鳴的話,其余幾人一怔,紛紛看向了那個叫做武龍的少年。他們知道打是打不過對方的,若是對方執(zhí)意要看,那攔也是攔不住的。 “道兄請看!”武龍說完,自他的掌心,那件圓形的日晷再次出現(xiàn),散發(fā)瑩白光澤,飄向了夏一鳴的掌心,頓時他的腦海殘影起舞,那是一個又一個殘碎的記憶畫面,仿佛一切都在回流,被這種莫名法則所引導(dǎo)。 日晷飛回了武龍手中,他并沒有因為日晷中的神奇法則而震驚,這畢竟是一個與華夏界不同的世界,略有不同也在情理當中,無論如何,先要徹底了解這個世界才行。 一群人都望向夏一鳴這里,只見他的獸皮衣破破爛爛,都是暗紅色的,就連手上都布滿了血痕,這是先前斬殺蠻獸留下的。 如今的夏一鳴看起來眼睛沒有一絲雜質(zhì),實在是太純凈了,天生容易讓人生出好感與信任,怎么也讓人把他和那個小魔王聯(lián)系到一起。 “難道是法陣?”一位老嫗開口,一臉嚴肅的看向少年,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這絕對是一個驚世的奇才,值得搶奪與培養(yǎng)!”一座噴薄巖漿的火山口,聽完金甲少年的描述,一群人都驚呼了起來,并不曾因為紫袍老者的死而憤怒,反而相當?shù)恼痼@,驚嘆連連感慨不已。畢竟那只是一個仆從,他們只注重人才,多一個少一個對于天殺殿來說都無所謂,那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本身就沒有一點價值可言,自然不會被天殺殿所注重,更算不上損失。 “若不被我所用,就要被我所殺,絕不能讓華夏學(xué)院那些老古董得到半點風(fēng)聲,不然就不好辦了?!币晃焕蠇灠櫭?,接著猛然轉(zhuǎn)身看向了下方眾人,眸子中銀色符光閃爍,宛若一片星河在幻滅。 通過一路上的交流,夏一鳴算是對這個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尤其是各個區(qū)域的風(fēng)俗習(xí)性,最重要的就是他們所修行的法。 原來,這個世界分為南北兩域,南域主修時間法,北域主修空間法,當然,只有大教傳人才能觸碰到整整的時間法與空間法,尋常大教所研習(xí)的只是一些殘篇,為兩種法的鳳毛麟角,根本算不得真正的法,只能稱為預(yù)言術(shù)、虛空術(shù)。 千百年來兩種不同的法爭論不休,兩域更是戰(zhàn)亂不斷,非要在兩種法之間分出個強弱,各自想著統(tǒng)一對方,可卻到頭來誰也奈何不了對方,直到一位身穿獸皮裝的證道者出現(xiàn),才平息了兩塊大陸之間的爭端,并且在兩域交界的地方建立了華夏學(xué)院,由兩域強者擔(dān)任要職,傳授時間法與空間法,可也只限于杰出學(xué)員,因為對于資質(zhì)平平的普通修士來說,根本就難以踏進那種法的門檻,只能學(xué)到預(yù)言術(shù)、虛空術(shù)等一些皮毛就止步了。 “二叔!”夏一鳴露出震驚之色,第一時間想到了他那個充滿神秘色彩,強大無匹的二叔,或許在現(xiàn)世,他是華夏界,甚至放眼整個真龍界,第一個證道的存在。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二叔的名字,隨著年齡和修為的增長,他隱隱知道了二叔為什么在他面前隱藏力量的原因,那是為了讓他學(xué)會獨立。 他們一路飛行,踩踏在玲瓏棋盤所幻化而出的陣圖之上,快到了極致,不久就看到了一條山嶺般擋在前方的城墻,城墻通體烏黑,如金屬般散發(fā)著懾人的光澤。 在城前有兩排身穿黑色戰(zhàn)甲的修士駐守,境界最低的都在神魂境,最高的則也在元天境后期,整齊的站在城門兩邊,散發(fā)出一股蕭殺之氣。 顯然,這些人每一個都是經(jīng)過烽火的洗禮,練就出一身精氣神,無畏不懼的膽氣。 夏一鳴了解到,他們所在的區(qū)域正是兩域交界的地方,雖然早已不存在爭端,但卻早已形成了一種習(xí)慣,將這塊區(qū)域當做邊塞,依然存在重兵把守。 可卻相比千年之前的邊塞,這里的風(fēng)氣卻尤為散亂,簡直就是天差之別,問題并沒有出在這些守備軍,而是出在那些守城將,打著護衛(wèi)一方安定的幌子,為自己圖謀私利,收取過往經(jīng)費,遇上半圣果這樣的神藏,加以莫須有的制度沒收。 夏一鳴點頭,經(jīng)過幾人的提醒,將所有神藏放進了流淌出母氣的那道門戶,又布下法陣封住了氣機,不讓它外漏一毫。 “站?。 ?/br> 夏一鳴的身后傳來一聲厲呵,此語一出,立時寂靜,很多人變色。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看向了城墻之上的中年男子,誠惶誠恐。 “魔龍教傳人,好久不見!”城墻之上,一位身穿錦袍的中年男子,對著夏一鳴身后的武龍輕微的拱手,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給我將這個搶奪他人造化者拿下!”錦袍男子一聲令下,右手指向了武龍等人。他面容冰冷,根本就不給對方留有一絲說話的機會,直接圍了起來。 “你這是赤裸裸的搶奪,就不怕華夏學(xué)院嗎?”武龍的身后,那位之前被天殺殿重創(chuàng)的少年,對著城樓上吼道。 金袍男子并沒有回應(yīng),更沒有看他一眼,而是看向了武龍,只見他神情堅毅,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神情,義正言辭的說完,看向武龍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莫名的神采,那是熾熱的火焰在跳動。他早蓄謀已久,為此做好了充足準備,一切皆來自天殺殿,是他們透露了武龍等人的消息。 “一個外來者成立的學(xué)院,怕它何用!”金袍男子對著武龍傳音,那虛偽笑容的背后,陰謀昭然若揭,可卻除卻夏一鳴等人之外,沒有人聽得到,他們的境界實在是太低了,根本撲捉不到這種氣機。 “真是人走茶涼,你這個唯圖勢利的小人,魔龍教的叛徒,要不是魔龍教主千白年前將你收入門下,你早就死在了北域,還能當上這個城防守將?!蔽潺堖@一邊,一位身穿紫衣的少女上前說道,雙眸充滿了憤慨。 “你說這話,怎么聽起來像是要故意重燃戰(zhàn)火,挑起南北兩界間的戰(zhàn)爭?”金袍男子閉口不言,許久說出這樣一句話。 “給我將這些個叛逆者抓起來!”金袍男子再一次下命令。 而在他的身后,出現(xiàn)一個臉色白皙,十分俊美的男子,身上散發(fā)出妖邪的氣息。男子笑了笑,那笑容有點冷,也很陰邪,看向夏一鳴。 “這個人交給我來對付!”妖異的男子輕輕抬起了小拇指,像唱戲的一樣輕柔,點指夏一鳴,傳出陰柔的聲音。 他一雙瞳孔流動紅芒,像血浸了一樣,身體外被紅色的霧氣包裹,說完這句話,那種紅霧更濃了,像是一個死亡的使者。 “你算個什么東西?整個一不男不女的玩意!”夏一鳴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而后平淡的說道,整個人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