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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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過后學(xué)校里照舊能看到程彌和厲執(zhí)禹他們一起。 沒有料想中的狂風(fēng)巨浪,學(xué)校論壇也平靜如一潭死水。 那天天氣意外燥熱,暴汗如酷暑,卻仍舊沒曬蔫男生想上體育課那把熱情。去cao場上課之前,一幫男生把籃球拍得滿教室震天響,叫囂一會兒球賽完虐十五班。 十五班就是厲執(zhí)禹紅毛他們那班,想必這幫人是早就約好打球,紅毛他們一下課就來跑四班打嘴戰(zhàn),順便給程彌帶了奶茶。 程彌坐窗邊,看紅毛從窗口探進半個身子把兩杯奶茶放她桌上:“厲執(zhí)禹給你買的?!闭f完急哄哄扭頭對戰(zhàn)鄭弘凱去了。 厲執(zhí)禹慢一步上來,慢悠悠靠上窗口:“買多了一杯,你看找個人分了,這玩意兒太齁了我們男的不愛喝。” 旁邊一男生正好找他搭話,厲執(zhí)禹轉(zhuǎn)頭跟人閑聊談笑去了,沒再注意這邊。 程彌也沒多問,從袋子里拿出一杯放在孟茵桌角。 孟茵雖然在做題,但他們說話她也不是沒聽見,看著厲執(zhí)禹買的那杯奶茶放到桌上,她筆不自覺停了看向程彌。 表情懵怔干凈,沒露出疑惑情緒,但往桌上奶茶瞥那一眼出賣了她所想。 八成想到那天小樹林的事了,也搞不懂程彌為什么還和厲執(zhí)禹在一起。 程彌一眼便看出她在想什么,吸管攪攪奶茶,唇角輕松帶笑:“這綠帽戴得挺好的,總不能這么容易就把它摘了對吧?” 孟茵一愣。 她不知道程彌話里含義是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和容易相對的,便是以牙還牙。 不歇斯底里討男人回頭,卻也不打算大發(fā)圣心。 程彌沒介意她聽沒聽懂,往她面前奶茶示意一下:“沒事,人請的,喝吧?!?/br> 十五班這節(jié)不是體育課,和四班球賽約在臨放學(xué)前,預(yù)備鈴響后教室里人已走得差不多,鄭弘凱叫上程彌一起去cao場。 鄭弘凱路上開玩笑:“過會肯定和十五班好一陣打,干起來程彌你別忘了你四班的啊,我知道厲執(zhí)禹在那邊,你不能因為你男朋友倒戈啊。” 程彌說:“看情況,你們要是被血虐我豈不是很丟臉。” “不可能好吧!誰能叼過我們班?!?/br> 這節(jié)上體育課的班級不多,去到cao場就三個班,兩班高二,一班高三。 程彌知道高二其中一個班是幾班的,因為她又碰見了老熟人。 “司庭衍這節(jié)居然來上體育課了誒。” “對啊,他平時體育課不都是在教室的嗎?” 隨著兩個女生擦肩而過,程彌視線也正好從她們的談?wù)搶ο笊砩鲜栈亍?/br> 體育老師一口哨子集合,這邊高三年級拖拖拉拉站完隊,對面布告欄前高二已經(jīng)在點名了。 “陳輝?!?/br> “到?!?/br> “劉嘉陽?!?/br> 對方男老師嗓門洪亮整個cao場。 “李——,戚紜淼,怎么回事呢,隔壁班是有什么東西這么好看?要不要我體諒體諒你,給你調(diào)到張老師那班去,是叫司庭衍是吧,我們高二年級第一,我讓你去跟司庭衍站一塊兒?” 笑聲霎時一片,連高三這邊注意力都被引去。 程彌還沒看過去就聽站后面的男生問鄭弘凱:“喂鄭弘凱,那不你女神?上次搞到人手機號后有戲沒?” 程彌突然想起上次有人調(diào)侃鄭弘凱那番話,說高二?;切〖氀壑挥兴矚g。 今天是第一次見到,男生口中的小細眼是雙丹鳳眼,媚中帶絲高傲。 此刻被老師當(dāng)眾點名女生卻又笑靨如花,驕縱張揚和少女嬌俏在她身上毫不違和共存,很漂亮的一個女生。 后面沒等鄭弘凱回話,另一個男生接過話:“有沒有點眼力見,沒看見戚紜淼那女的還在追那小白臉?看見沒,要不是一個班,她現(xiàn)在都能黏人身上去了。” “日,姓司那小子這么難搞?” “你以為,要不然能讓?;ㄔ谒@棵樹上吊死?白瞎戚紜淼那張臉,要哪個男的沒有,看上個這么廢的,整天拿熱臉貼人冷屁股?!?/br> 程彌清楚聽到后面鄭弘凱冷哼一聲。 高三這邊很快解散,高二那邊則沒逃出跑步魔爪,老師讓全班繞cao場跑八百米熱身。 人影四散,熱鬧瞬間空蕩。 小賣部在cao場旁邊,程彌進去買水,厲執(zhí)禹買那奶茶太甜,膩到喉嚨發(fā)緊。 老式冰柜旁堆著高高一沓紙箱片,程彌推開玻璃拿了瓶礦泉水,結(jié)賬后從小賣部出來一眼便注意到在cao場上走的司庭衍。 他們班其他同學(xué)都在cao場上氣喘吁吁,只有他是例外,顯得格格不入。 程彌沒多在意,擰著礦泉水往不遠處等她出來的那幾個男生那邊走。 還沒走近鄭弘凱帶著鄙夷的聲音便入耳:“娘們唧唧的,連個步都跑不了?!?/br> 不用指名道姓,單憑這一句程彌就知道他在說誰。 另一個男生語氣一聽便知是反話:“這就過分了啊,怎么能這么要求人,那些女生不都說他不是娘是身體根本不能跑步,人跑個步那條小命可就沒了,這么嬌貴能跟我們比?” 一伙人齊齊大笑。 鄭弘凱又說:“一心臟病,能不弱?” 程彌腳步微頓。 礦泉水瓶蓋嚴實還沒打開,她看向和他們隔大半個cao場那頭的司庭衍。 自從到他家,她能知道司庭衍身體不好,但沒想過是心臟病。 “不是說是藥三分毒嗎,他司庭衍藥罐子里泡大的,你們說以后他那方面行不行?” 鄭弘凱言語刻薄,譏笑道:“能活到二十就不錯了,還想玩女人?” 啪嗒—— 塑料瓶掉地的聲音,水花四濺,那群男生也四處蹦。 “靠。” “程彌你干嘛?” “臥槽,還打球呢,鞋子濕了?!?/br> 程彌手里只剩瓶蓋,笑是柔的:“不好意思啊,手滑了?!?/br> 語氣聽起來不似道歉,倒像問晚上吃什么那般尋常。 鄭弘凱擺手:“沒事沒事,這天鞋子過會兒就干了,多大事啊?!?/br> “那就好,走吧,你們不是要去籃球場?” —— 厲執(zhí)禹和紅毛課上一半逃了,后半節(jié)老師讓自習(xí),老師一走他們班男生跑掉一半。 男生一摸上球就打得熱火朝天,周圍不少人看熱鬧,里面一半女生是看來厲執(zhí)禹的。 中途出點小意外,紅毛打太猛腳崴了,換別人上去后瘸腿往程彌旁邊地上一坐。 程彌調(diào)侃他:“上場前不是說你是十五班頂梁柱?這下你們班沒你了是不是懸了?” 紅毛拿結(jié)冰的礦泉水捂腳:“那你可小看厲執(zhí)禹了,他打球牛逼得要死。我十五班頂梁柱,他是什么你知道嗎?球神,我們班的球神,鄭弘凱就沒打贏過他,有他我們班今天躺贏妥妥的,你沒看過他打球?” “沒啊。” 剛說完,眼前半空忽然一道飛影掠過。 程彌眼睜睜看著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又快又狠的弧線,最后—— 籃球砸上司庭衍那刻,周圍頓時一片驚呼吸氣聲,包括程彌身邊的紅毛。 這球投出手勁不小,幾乎能聽到悶響,籃球在地上噔噔滾出好遠。 司庭衍干凈的校服袖子瞬間沾上灰。 球是鄭弘凱故意砸出去的,他態(tài)度欠嗖嗖:“不好意思啊,沒看到你路過,球不小心投歪——” 話沒說完,往他臉上招呼的是一旁厲執(zhí)禹揮過去的拳頭。 沒任何停頓,下手很重,帶著要把鄭弘凱下巴揍廢的狠勁,暴怒即使壓抑著也幾乎快飆出人墻:“你他媽眼瞎了?” 旁邊那些男生反應(yīng)很快,沒等厲執(zhí)禹一腳踹上鄭弘凱下腹,立馬上前拉架。 鄭弘凱那邊也不甘示弱:“厲執(zhí)禹你他媽是不是有?。浚 ?/br> 紅毛只懵那么一瞬,當(dāng)下也反應(yīng)過來了,忘記腿還受著傷就想站起來,又被痛回去,朝那邊直喊:“快把厲執(zhí)禹拉開,別讓他揍人,再被記一次大過真得退學(xué)滾蛋了?!?/br> 又聽他爆粗口:“cao,鄭弘凱真他媽有?。∪钦l不好惹小祖宗?!?/br> 小祖宗? 程彌有些意外,上次程彌聽紅毛講還以為司庭衍是和厲執(zhí)禹有仇,今天眼前這么一出看來不是。 而且是,程彌敢確定沒什么事比別人動司庭衍更令厲執(zhí)禹生氣。 一片混亂中,她看向了即使一語不發(fā)存在感也依舊強烈的司庭衍。 他站在幾米開外,眼神冰冷。也是奇怪,程彌直覺他不會阻止這場失控,不僅如此,可能會直接走人。 但她似乎猜差那么一點。 只見司庭衍彎身,撿起地上鄭弘凱那個限量款籃球。 下一秒,眼也不眨地扔進了學(xué)校順墻挖鑿的臭水溝里。 撲咚一聲,像利刃劃扯空氣,刺耳動靜瞬間牽扯住籃球上那片混亂。 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后,鄭弘凱瞬間發(fā)狂,嘴里cao了司庭衍祖宗十八代,就要掙開眾人過去揍人。 司庭衍一眼都沒施舍給他,臉上甚至看不出波動,也不管他們會不會繼續(xù)打下去,走了。 程彌忽然問了紅毛一句:“他們什么關(guān)系?” “誰?” 程彌下巴往司庭衍離去那方向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