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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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昕的身影剛離開院落沒有多久,剛才被她看到的黑色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老夫人的屋內(nèi),腳步輕盈,并沒有發(fā)出太大的聲響。 然而,剛才還一直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陷入昏迷狀態(tài)的江鈺,在黑影進(jìn)來的瞬間睜開了雙眸。 澄清的雙眸,竟比之前還要清明,哪里能看得出她之前昏迷過? “你看中的都是什么人?如此的膽小怕事,這樣的女子怎么能做將軍府夫人?” 男人聲音低沉,緩緩拿下了一直遮在臉上的面罩,露出了真面容,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老夫人的哥哥,丞相大人! “我看中她的就是她的膽小,只有這樣的人以后才能隨意支配,難道真的要給那野種弄個妖女一般的女人嗎?”江鈺緩緩從床上坐起,梳理著身上的衣物。 江淮隨手給自己倒了杯茶,緩緩品了一口,并沒有說話,目光落在桌上的藥碗之上。 她在整理好衣物之后陡然起身,從床上坐起,坐到了他的身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問到:“我倒是不知道哥哥今日來有何事?不好好照顧朝堂之上的事,倒是有空來管meimei的家事了?!?/br> 她不說還好,話一出口,似是戳到了他的痛處一般,原本拿在手中的茶杯瞬間用力摔在桌上,臉上的表情異常嚴(yán)肅。 “別以為你之前做的事我都不知道,從滅門到現(xiàn)在,你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嗎!” 老夫人握著茶杯的手漸漸收緊,聽到他如此說,臉上的表情也有些難看起來,“哥哥,你就是這么監(jiān)視我的?我倒是不知道,哥哥什么時(shí)候這么不信任我了?!?/br> “信任?”他語調(diào)微揚(yáng),雙眸盯著她一動不動,“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有時(shí)有些事不能做的太絕,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讓那女人調(diào)查出來,是你派人殺光了那家的所有人,她會讓夜星辰做出什么?你到底想過沒有?” 老夫人耿直了脖子,愣是沒有回答。 “只要你做的不過分,我何時(shí)阻攔過你?可你現(xiàn)在這么做,卻是真的有些過分了?!?/br> 老夫人輕笑一聲,收回自己的雙手放在腿上,臉上的表情異常柔和,笑著問到:“那哥哥覺得,現(xiàn)在的我應(yīng)該如何做才不算過分呢?” 看著她好似虛心求教的樣子,江淮這才緩緩說到:“若不然就像劉夫人所說,依著夜星辰的性子,把那個女人留下來,做個妾室,想必也沒什么大礙,現(xiàn)在哪個稍微有些權(quán)勢的人不是三妻四妾?” 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她怎么也想不到,事到如今,竟然連自己的哥哥都在勸她接受那個妖女!讓妖女留著!這是她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事! “哥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江淮打斷,他抬抬手,說到:“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不能接受,只是你要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之下,夜星辰是我們需要拉攏的人! 若是控制不住他,又談何讓你與你的親生兒子相認(rèn)?想想我們的大計(jì)劃??!萬事都要考慮周到才好?!?/br> 話雖如此,但從老夫人的臉色看來便知道她此時(shí)的心情并不好。 “你身子……沒事吧?”看著她的臉色,他也不由的擔(dān)憂起來,畢竟是自己的meimei,哪有不擔(dān)心的道理? “無事,哥哥不用擔(dān)心。”微微向后,躲過了他伸過來的手。 她之前的吐血,不過是苦rou計(jì)罷了,為的就是像所有人顯示夜星辰對她的不孝!哪里想到,血是吐了,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 兩個人相對而坐,明明是兄妹,此時(shí)的氣氛卻尷尬的如同兩個陌生人一般。 沉默片刻,江淮出聲,打破了這一室的沉默,“最近有沒有他的消息?” 江鈺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楞怔,仿佛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口中的“他”是誰,不過瞬間,便垂下了雙眸,輕聲說到:“哥哥不也是不知道他在哪里,在那樣的地方,怎么會經(jīng)常傳消息回來,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消息回來過了!” “當(dāng)真?似是不相信她說的話,語氣之中有些明顯的疑惑。 “哥哥,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在這件事上我這個做meimei的還會騙你不成?”老夫人的語氣異常激動,似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雙眸瞪的老圓,直直的看著他。 他也瞬間察覺到自己話語中的不妥當(dāng),立刻解釋到:“你我是那個意思,他失去聯(lián)系已經(jīng)有幾個月了,若不是擔(dān)心他,我也不會如此說,meimei,剛才那些話你可不要往心里去,畢竟我們是一個娘胎里面出來的,是一家人??!” 聽到他說了這些話后,老夫人的臉色雖然沒有好看多少,但比之前卻已經(jīng)好了許多。 沉默良久之后,她才緩緩點(diǎn)頭,輕聲說到:“這些事就算哥哥不說我也知道,我也知道哥哥是擔(dān)心他,你放心,只要一有他的消息,我會立刻告訴你的。” 說到這里,她突然停頓了一下,雙眸直直的盯著他眼睛,一動不動,眼神之中滿是堅(jiān)定,繼續(xù)說到:“就像你說的,我一直知道我們是兄妹,更知道什么是家人!” 老夫人的這一番話似是給男人下了定心丸一般,他臉上沉重的表情立刻好看了許多,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腕,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 隨即起身,說到:“今日我便先離開了,我剛才提議之事你考慮考慮,若是真的不想留下她,那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吧?!?/br> 說完,不過一個眨眼的時(shí)間,便消失在了江鈺的視線之中??粗章渎涞奈輧?nèi),老夫人原本直挺的后背瞬間松懈下來,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許多。 目光突然轉(zhuǎn)到了桌子上還在冒著熱氣的湯藥,嘴角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讓人的后背不自覺的冒出寒意! 隨手拿過桌上的湯藥,起身,隨手倒在了旁邊的花盆之中,剛端來的藥還冒著熱氣,不過瞬間,她手中的藥便全部進(jìn)了花盆之中。 把手中的碗放回桌上,臉上的笑容越發(fā)詭異,雙眸看向窗外,心中在思慮著什么。 而回到院落之中的莫熙兒,精神狀況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一直處于愣怔之中,坐在桌邊,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在佛珠砸向她的一瞬間,腦海之中似乎有根弦斷了,許多片段不斷地在她的腦海之中閃現(xiàn),之前的記憶,幾乎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好似很久以前,也有人這般對過她,臉頰上的疼痛此時(shí)依舊清晰,手顫抖地覆上,卻又迅速的縮了回去。 微微閉上雙眸,腦海之中的片段不斷閃現(xiàn),迷蒙之中,她仿佛看到了一個與老夫人相似身形的女子,也這般嚴(yán)厲的教訓(xùn)過她。 單薄的身子,跪在地上的她如同風(fēng)中的風(fēng)箏一般,仿佛風(fēng)一吹就會倒了一般的脆弱。坐在椅子上的她,仿佛還能夠感受到當(dāng)時(shí)膝蓋上傳來的疼痛。 身子開始不停地顫抖,她看不清記憶之中那婦人的面容,也記不清楚那婦人是誰,但那恐懼的念頭卻在此時(shí)深刻的涌上她的腦海。 揮之不去,如同一個詛咒一般,手不自覺的握緊,連尖銳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都不自知,依舊死死的掐著自己,仿佛只有手掌心的疼痛,才能讓她認(rèn)清,什么是現(xiàn)實(shí),什么是幻想。 雙唇緊咬,額頭不自覺地滴出了一些汗水,順著臉頰滑落,記憶的大門打開,如同不能收回的水一般,她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只能任由記憶把她吞沒。 欣榮送了藥很快便回來了,前腳才剛踏進(jìn)屋內(nèi),便察覺到了莫熙兒臉色不對,那般的蒼白,哪里還有剛才所見的血色?趕緊上前幾步,一把扶住她的身子,臉上滿是擔(dān)憂的神色。 在手碰觸到她身子的瞬間,原本雙眸緊閉的莫熙兒陡然睜開雙眸,看向身邊人的眼神之中充滿殺意!驚的欣榮迅速放下了手,連忙后退幾步,眼神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姑……姑娘,你沒事吧?”即使心中害怕,內(nèi)心還是因?yàn)閾?dān)心她的情況而輕聲問道。 目光對上她通紅的眸子,似是在瞬間充血了一般,莫熙兒的神色中看不見一絲清明,愣愣地坐在桌旁,看到這種情況,欣榮越發(fā)的擔(dān)心。 腳步緩慢地向前移動著,內(nèi)心的恐懼并沒有淹沒她對女人的關(guān)心,即使心中害怕,她依舊開始慢慢靠近,“姑娘,我是欣榮??!你怎么了?” 顫抖的手再次覆上她的身子,這一次,終于沒有像上一次一般,“姑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叫大夫過來?” 看著她那恍然的神色,欣榮內(nèi)心焦急,正當(dāng)快要放棄,想要轉(zhuǎn)身出門去喚大夫的時(shí)候,莫熙兒似乎突然清醒了過來。 一把抓住欣榮的手腕,她微微垂下自己的雙眸,輕聲到:“我沒事,不用去喚大夫,難道你忘了嗎,我自己也會醫(yī)術(shù),若是有個什么不適的,我自己也能解決?!?/br> 垂下雙眸讓人根本看不清她的神色,雙手交叉放在腿上,不安的交纏在一起,無疑泄露了她內(nèi)心的不安,然而,這樣的不安被她深深的留在心底,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姑娘,你真的沒事嗎?”欣榮依舊充滿擔(dān)憂,對于她說的話好似很不相信。 剛才的眼神還在她的腦海中回蕩,那樣的眼神,她之前從來沒有看到過,又怎么能說沒事呢? “真的沒事!”復(fù)又抬眸,莫熙兒的眼神頓時(shí)清明不少,好似之前的殺意從未出現(xiàn)過,“藥送到老夫人那里了嗎?” “已經(jīng)送到了。”看著她的臉色,欣榮話語明顯有著一些遲疑,但看到她的臉上已不如之前那般蒼白,便也不再問。 “姑娘,你的臉都成這樣了,想必一定很疼吧?奴婢去幫你弄點(diǎn)藥,涂一下,一個晚上就好了!” 對上欣榮亮閃閃的雙眸,她心臟的一角仿佛被什么撞擊了一下,硬生生的疼,從前,也有一個女子同她這般,想盡一切辦法對她好,可到最后卻依舊背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