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天大陰謀
書迷正在閱讀:美女總裁的近身狂醫(yī)、美女的貼心高手、我和鄰家美姨、三界最強獄管、都市強化人生、都市之最強高手、多情男癡情寡情女:錦繡良緣、絕世王者、我的老公是大統(tǒng)領(lǐng)、我的美女老婆
“你是說,最后關(guān)頭,是老夫人救下了我?”莫熙兒后背是傷,只能趴著聽欣榮說話,“這怎么可能,她不是巴不得我早登極樂嗎?” “奴婢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好像是跟小姐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玉佩有關(guān)。”欣榮一邊給自家小姐喂水,一邊說道。 “玉佩?”莫熙兒想了想,問道:“是怎樣的一塊玉佩?” “奴婢依稀記得,好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上面是一個飛龍在天的圖案。”話音剛落,她自己便驚呼著捂住了嘴。 莫熙兒頓時明了:天宇國中,龍乃是皇家圖騰,尋常百姓不得擅自繪制,這塊玉必定是那日進宮面圣,皇上賞賜的貼身玉佩。 沒想到陰差陽錯,皇帝竟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日若有機會,一定要跟他說聲謝謝。 莫熙兒這樣想著,為自己撿回一條小命笑道:“欣榮,有沒有吃的,我好餓。我要吃芙蓉糕,蓮子羹,桂花糖。” 昏迷了這么些天,又是高熱不退,難得一醒來就有好胃口,她可不想委屈自己。 欣榮聞言,卻面有難色:“小姐,我們?nèi)缃?,被老夫人軟禁了?!?/br> “我知道。”那老太太能饒自己一命,想必也是害怕皇帝秋后算賬,但那天的事情鬧的那般大張旗鼓,怎么可能還讓自己有好日子過。 欣榮為難的說道:“咱、咱們院里的人手都被調(diào)走了,連、連廚房的所有東西也被帶走了,所以……” 莫熙兒明白了:“所以咱們現(xiàn)在沒吃的,也沒喝的,更別提還有人伺候,是嗎?” “不不不,有吃的,有的?!毙罉s說著,幾步跑出去,端進來一個竹籃子,遞到莫熙兒面前:“小姐要是餓,先將就著吃點吧?!?/br> 莫熙兒低頭一看,是幾個帶著霉點的硬饅頭:“這……這哪里來的?” 欣榮卻不回答,只是坐在床邊,自顧自的從里面翻出一個稍微軟和點的饅頭,一邊剝著上面的霉點,一邊說道:“這饅頭看著硬,可是配上井水,吃起來倒也很香的。小姐剛醒,吃不了旁的,先等奴婢去燒點熱水吧。” “我問你這些破饅頭哪來的,你不是說咱們被那老巫婆軟禁了嗎?”莫熙兒覺得不對勁,逼問道。 一顆豆大的淚水砸到冰涼的饅頭上,欣榮吸吸鼻子,笑著說道:“我把我的銀鐲子送給看門的柱子哥了,這饅頭是他悄悄扔進來的。” 莫熙兒閉上了眼睛,眼眶濕了,良久。 “那鐲子可是你過世的娘親留給你的遺物?” 欣榮死死咬著下唇:“我娘說了,活人不能叫尿給憋死。等以后咱們出去了,我攢夠了錢,就跟柱子哥把那鐲子贖回來?!?/br> “欣榮,對不起……”莫熙兒終于忍不住,淚水滾滾滑落:“是我連累了你?!?/br> “小姐說的哪里話!”欣榮擦干眼淚,裝作沒事的樣子,“那天要不是小姐心善,為了保護奴婢,您根本不必受這些罪,奴婢心里知道?!?/br> “可要不是因為我,你根本不會被卷進來,也不會被和我一起軟禁在這里!那老巫婆是想要活活餓死你我?!蹦鮾汉抟怆y消。 欣榮埋下頭,將清理好的饅頭掰成小塊,一點一點喂到莫熙兒嘴里:“小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將軍一定會回來救咱們的。” 莫熙兒點點頭,努力將干澀的饅頭咽下去:“我答應(yīng)你,出去那天,我一定第一時間將玉佩贖回來?!?/br> 夜府,佛堂! 老夫人頭一次沒有在這麝香彌漫的屋中參禪禮佛,手中緊握著那塊玉佩,緩緩摩擦,依稀可見紅腫的眼睛。 容嬤嬤陪伴左右,良久,嘆息一聲:“老夫人,凡事且得看開些,免得傷了身子啊?!?/br> “這玉佩,還是那孩子被生生從我身邊抱走的時候,我掛在他胸前的,我聽哥哥說,這玉佩那孩子從小就不離身。” 不知道是欣慰,還是悲慟,老夫人咳嗽了幾聲,眼神中也沒有了昔日的陰鷙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母親最溫暖的神色。 容嬤嬤倒了杯茶過來,端端立在身旁:“皇……公子福澤深厚,老夫人享福的日子還在后頭呢。” “福氣?”老夫人笑容苦澀,閉上了眼睛,復(fù)又睜開,“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我的福氣,還是我的孽障!” 與親生兒子相見卻不能相認的痛苦,允許別的孩子鳩占鵲巢的折磨,丈夫不在身邊,偌大的府邸都要押在自己一個女流之輩的肩上。 這沉沉的擔子,如果就是別人心心念念的福氣,那自己寧愿舍棄一切,只要丈夫、兒子都能夠在自己身邊。 “……”容嬤嬤沉默了。 當年的事情,若不是老夫人的默許,這件大事誰也不能促成。 只是人會變,月會圓,誰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沒了丈夫和兒子在身邊的老夫人,心態(tài)也會發(fā)生如此的巨變。 “你說,那孩子把這從不離身的玉佩賞賜給那妖女,莫不是……莫不是已被那妖女迷惑了?”說到這里,老夫人的聲音有些失措。 “不會的?!比輯邒呙Π矒岬?,“公子絕不是那么不知輕重的人,再者說了,” 她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公子大權(quán)在握,佳麗如云,怎會被一個女子這樣輕易迷惑,夫人且放寬了心,莫要擔心?!?/br> “在理,你說的在理?!狈路鸨贿@番話吃了定心丸,老夫人摩擦著玉佩,自言自語,“不管怎么說,那孩子把這玉佩給了妖女,就說明妖女對他來說有不一般的地方,我不能……不能傷了那妖女,否則便是傷了我們的情分,對,我不能這么做?!?/br> “那妖女如今被關(guān),沒有老夫人的命令,絕對沒有人敢擅自接近那里?!比輯邒叩吐曊f道,“只是……老奴怕將軍回來,會被那妖女迷惑,到時候與您爭執(zhí),就……” “他敢!”老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整個人又回到了威嚴的模樣,“有我在,有夜府在,才有他夜星辰,才有他執(zhí)掌軍權(quán)的地位,他若是為了一個女人與我為難,傳揚出去,滿朝文武的唾沫星子就會將他淹死。” “老夫人明智?!比輯邒咝χ畛?。 緩緩摩挲著那塊玉佩,觸手生溫,光滑嬌嫩,仿佛帶著那孩子的溫度般,老夫人唇角漸漸擠出一絲笑容。 良久,嘆息一聲,睜開眼睛,“哥哥那里怎么樣了?” 今日哥哥在前朝被陛下訓斥的消息早就傳了過來,當時為了掩人耳目,不便與哥哥過往甚密,因此只是派容嬤嬤送去了上好的補藥,一切便靜待后話。 容嬤嬤說道:“丞相狀態(tài)還好,只是吩咐老奴好好伺候您,請您寬心,看丞相的神色,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礙?!?/br> “那便好?!崩戏蛉藝@了口氣,“人活到這把年紀,什么名利都有如過往浮云了,到底是一脈相承,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們互起爭執(zhí)?!?/br> “不會的。”容嬤嬤安撫道,“丞相一心為國盡忠,陛下會明白的?!?/br> “我只是怕……”老夫人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揮揮手,“你退下吧,叫隨風來一趟。” 容嬤嬤知道,有些事情,自己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因此也不好奇,行了禮便退了出去,很快,隨風便避開耳目,走了進來。 “不知老夫人有何吩咐?”隨風長劍在手,半張臉隱沒于屏風之后,低聲道。 老夫人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目光陰沉:“你對老身有所保留?!?/br>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隨風挑眉,頗有些好笑:“老夫人此言,隨風不明?!?/br> “你是聰明人,會明白的?!倍际墙易优?,江淮懂得,她身為親妹,也差不到哪里去,“從今天起,你便回去丞相府吧,若是哥哥問起,你只需如實相告便是?!?/br> 隨風的笑容漸漸凝固,這便是將自己變成了棄子,“不知隨風做錯了什么,還請老夫人明示?!?/br> 他有他的驕傲,身為死士,就要有隨時赴死的準備,但是他不打算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一個女人的一句話里。 “你沒有資格向我提出這個問題?!苯竦穆曇粲行佬叱膳瑓s很快回歸平靜,“你走吧,哥哥頗看重你,不會對你下手,你且放心便是。” 話已至此,隨風還有什么好說,行禮過后便退下了。 老夫人端起茶杯正要喝茶,突然聽見外面一陣喧囂,不由皺眉:“容嬤嬤,是誰在外面這般不懂規(guī)矩?!?/br> 簾子被掀開,是容嬤嬤有些驚慌的臉:“夫人,宮、宮里來人了?!?/br> “什么?”茶杯被跌落地上,清脆的聲音卻不及老夫人的詫異,“這個時候?qū)m里怎么會來人,快,快隨我出去?!?/br> 匆匆整理儀表,安排人奉上香茗,備好給傳旨公公的金元寶,來到大廳,卻見來人并非往日前來傳旨的御書房近身太監(jiān),倒是個面生的小太監(jiān)。 埋下心中疑惑,江玉跪了下去:“夜府江玉,攜夜府眾人向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向太后請安,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br> “老夫人不必多禮,雜家今日是奉了太后娘娘口諭,接莫熙兒姑娘進宮的,莫姑娘若在府中,還請出來一見?!蹦翘O(jiān)雖然面生,說話卻是老道。 竟然是因為那個妖女,老夫人心中一驚,面上卻不顯露,只是說著人去請莫熙兒,請對方進大廳歇息片刻,順便試探兩句:“不知這位公公尊號是?” “夜夫人折煞奴才了,奴才在慈寧宮伺候七年,蒙太后垂愛,賜名小貴子?!辟F公公也不拿捏,笑著回道。 “貴公公受累了,來人,看茶?!崩戏蛉朔愿赖?,看了看對方的神色,笑著試探道:“不知公公可知,太后娘娘宣熙兒進宮,所為何事呢?” “太后娘娘宣召,豈是我等奴才可以隨意揣測,夜夫人莫要為難奴才了?!辟F公公話雖這樣說,可神色卻有些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