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決不妥協(x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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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李氏冷眼看著那衣不蔽體的綺夢,不屑的哼了一聲,身后幾個嬤嬤家仆便一擁而上,拉著那女子的腿一路拖到屋外的長廊上,一直到院子里才停下。 綺夢早已嚇得驚叫連連,求助江淮,可是江丞相如今眼看這陣仗,早就乖乖站到江李氏身邊陪著笑臉,哪里還顧得上佳人呼救。 可憐那青樓女子,衣衫均被扯開,露出雪白的肌膚,羞的滿臉通紅。 江李氏坐在家仆搬來的紅木椅上,揚了揚下巴,挑眉問道:“這便是花滿樓的花魁?還真有幾分姿色,怪不得連一向清高自傲的老爺,也能被勾的五迷三道的?!?/br> 江淮支支吾吾,老臉漲的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回稟夫人,勾欄院里的爛貨污泥,入不得咱們府邸的門,這位,想必是比那些臟貨高個段數(shù),不如交給奴婢發(fā)落如何?” 說話的是江李氏身邊的王嬤嬤,之所以能夠這么大膽,與她同江李氏三十多年的主仆情誼是分不開的。 聞言,院里的仆役們都抖了幾分,看著地上哭啼不休的美嬌娘,眼神都帶了些同情,誰都知道這王嬤嬤是夫人的心腹,幫著夫人打理偌大的府邸,鐵拳鐵腕鐵手統(tǒng)治,落到她手里,這姑娘恐怕是沒什么活路了。 能當(dāng)花魁又豈是省油的燈? 綺夢掙扎著跪起來,大聲哭訴:“夫人息怒啊,賤妾一時糊涂,還請夫人饒命啊?!?/br> 她倒是有點眼力價兒,看出來江淮遇見自家夫人就是只沒牙的老虎,求他只會自尋死路,倒不如孤注一擲。 江李氏聞言笑出聲來,“嬤嬤,我沒聽錯吧,這還是頭一回有人放著憐香惜玉的老爺不求,要求我這粗手粗腳,粗聲粗氣的河?xùn)|獅啊?!?/br> 王嬤嬤面無表情,聲音雄厚:“夫人不需自降身價,跟這些地底污泥一般見識,依奴婢愚見,砍去手腳扔到集市,任其自生自滅便是?!?/br> “哦,是嗎?”江李氏打量著保養(yǎng)的極好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我若真那般做了,老爺只怕要心疼了。” 聞言,江淮的臉色越發(fā)白了,支支吾吾道:“夫人,誤會,都是一場誤會?!?/br> “誤會?”江李氏怒從心頭起,飛起一腳就踹到了江淮腿上,“你是打量著我這些年吃齋念佛的好說話了,編瞎話蒙我呢,我親眼看見你抱著這個小妖精,還敢跟我說是誤會?!?/br> 周圍的奴役紛紛垂下頭,裝作忙碌。 “這、這是兵部尚書劉大人送來的禮,我、我不好太生硬嘛?!苯疵货叩陌l(fā)麻的腿窩,妄想嬉皮笑臉渾水摸魚。 江李氏冷笑一聲,扭動了一下脖頸:“坐了一天的馬車,就為抓你個正著,你今兒要告訴我這都是誤會,你都是逢場作戲,那我不是白累了這么久?!?/br> 江淮識趣的趕緊上前,幫著揉捏,一邊偷瞧夫人的神色,一邊討好的說道:“夫人一路辛苦了,都是為夫的不是,不如先去歇息片刻,待為夫處理好這里的事情,自然去給夫人一個交代?!?/br> 江李氏捏了捏眉心,瞅了他一眼:“皇上讓你閉門思過,我心慌意亂跑去給你求神拜佛,你自己卻美人在懷,玩的不亦樂乎,江淮,你對得起我!” 話畢,竟有些情緒難以自持,忙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地面。 江淮似乎是頭一次看見夫人這般脆弱,仔細看著這個年輕時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女子,這么多年跟著自己,cao持家務(wù),生兒育女,竟也有了斑斑白發(fā),心里一時百感交集。 江李氏見他不做聲,面似悲切,擺擺手:“罷了,這么些年,你都遵守諾言,沒有納妾,如今你若真對這青樓女子青眼有加,我也不再阻攔,隨你去吧?!?/br> 說罷,竟真的帶著嬤嬤、丫鬟緩步離去,背影蒼涼。 江淮的心仿佛被人揪了一把,頓了一下,追了上去:“夫人,夫人……” 只余下一眾奴仆,和院子里衣不蔽體的佳人,簌簌發(fā)抖。 而遠隔千里之外的同??蜅#袢找哺裢獾臒狒[。 夜星辰很早就下樓用了早膳,之后就坐在二樓的大堂一角,視線剛好可以看到樓下。 看起來時辰尚早,那四位神秘男子的房門一直緊閉。他很有耐心的要了一壺龍井,一邊淺酌,一邊陷入沉思。 凌晨收到青龍送來的加急飛鴿傳書,留在夜府暗中保護莫熙兒的朱砂來信,將老夫人對莫熙兒的所作所為一一告知。 信末還說,太后懿旨,已將莫熙兒帶入皇宮侍疾。這般拙劣的借口,實在叫他不能不對那個傻姑娘的境地擔(dān)心。 “主子,朱砂她……”青龍想說些什么,卻被制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夜星辰將信折好,放在燃燒了一夜的燭臺上點燃,看著紙張一點一點被火舌吞噬,變成灰燼,聲音冷靜而理智:“朱砂職責(zé)在身,以她的立場來看,當(dāng)時沒有出面保護熙兒,這是對的。我不會降罪與她?!?/br> 青龍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還是低下了頭:“主子英明?!?/br> “我若真的那么英明,就該一早將她帶在身邊才對?!币剐浅降穆曇舻拖氯?,幾不可聞。 青龍不知該說些什么,突然想起什么:“主子,那四個蓬萊國的人,一夜沒有動靜,是不是讓玄武他們回來?” 夜星辰想了一下,“白虎傷勢如何了?” “已無大礙,雖暫時不能運氣,但已行動如常。”青龍如實稟告。 夜星辰點點頭,“即是如此,你叫朱雀回來便是,去鷺洲島一事越快越好,毋庸拖延。” “主子,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不如讓白虎和朱雀與咱們一同完成任務(wù)后再走也不遲。” 青龍知道將軍心意,但如今將軍身邊的劉大人敵我不明,就連皇帝也開始在朝堂之上態(tài)度曖昧,實在叫人不得不擔(dān)心。 夜星辰點點頭,又搖搖頭:“這些事我自有安排,你叫他們盡快動身吧?!?/br> 他心里有些不安,但不安的源頭是什么,卻并不知,或許是多年來的直覺,讓他早已習(xí)慣這殺機四伏的生活吧。 或許,是因為皇上看著熙兒的眼神,太過炙熱火烈,又或許,是熙兒的受傷讓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并不是無所不能的戰(zhàn)神,而是一個連心愛的女子都不能保護的無奈之人,更或許,一切只是他的暗自揣測。 只是很多事情,對于伴君如伴虎的他來說,都不得不謹小慎微。 “幾位客官里邊請,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小二熱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他抬頭向下看去,小二正招呼著一波新來的客人。 進門的是三位身穿黑色斗篷,頭戴斗笠的青年男子,為首的看著年紀(jì)大些,模樣俊朗,身后的兩個竟是一對雙生子,五官神情完全一樣,只是一個略高些,一個略矮些。 “給我們準(zhǔn)備三間上房,備好洗澡水,其他的不用麻煩你?!闭f話的是為首的男子阿木,聲音彬彬有禮,一邊說,一邊遞給小二一錠銀子。 小二接過銀子,眉開眼笑:“好嘞,這就給您準(zhǔn)備,不過您不試試咱們店里上好的醬牛rou嗎,一早起來剛宰的牛,新鮮著呢?!?/br> 聞言,三人神色均是一僵。 那高個的雙生子阿森竟猛地掐著小二的脖子將他按在桌上,聲音沙啞猶如被煙熏過般:“你說什么?” 小二猝不及防,被卡住喉嚨發(fā)不出聲,手腳亂舞,不知自己說錯了什么。 一只大手將兩人分開,正是為首的阿木:“阿森,夠了!”說完,他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看著驚魂未定的小二。 身邊矮些的男子阿林走過來,沒有說話,用手比劃著些什么,高個的阿森臉色這才好些,深吸幾口氣,坐在桌邊的長凳上,不再說話。 為首的阿木向小二賠了不是,看著神色倉皇,惴惴不安的小二步伐紊亂的跑開,苦笑著搖搖頭,轉(zhuǎn)過來對矮個阿林說道:“看來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阿林,你傷勢嚴重,我們還需在這里住上一夜,你可以嗎?” 矮個阿林點點頭,笑了笑,做了幾個手勢。 阿森見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后腦勺:“好,我不再沖動了,你待會好生休息,我去給你買些饅頭?!闭f完,看向為首的阿木,“你留在店里照顧阿林,別的交給我?!?/br> 阿木和阿林笑了笑,有些欣慰的說道:“難得今次能看到你這愣頭青開始關(guān)心人了,好了,你的嗓子還沒好,出去難免滋生事端,還是你們上去,我去買些衣物、干糧回來?!?/br> 說罷便要出門,卻不知為何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目光正好與夜星辰相對,兩人均無異樣,相視點頭,微微一笑,再無其他。 夜星辰想到方才他們聽到小二那句“醬牛rou”時候的反常,不禁將目光投向了緊閉著的那扇房門。 蓬萊國以牛為尊,奉行青牛乃是神職,神圣不可侵犯的理念。莫說屠宰吃rou,就連耕地也不會使用耕牛,對牛的地位顯然已經(jīng)到了奉若神帝的地步。 方才這小二一句無心之失,這三人便臉色驟變,更險些大打出手,想來必定是蓬萊國人士了,只是不知,這顯然不是尋常習(xí)武之人的三人,與那些蓬萊神秘人士究竟是何源遠? 姜維一身白衣,翩翩君子般搖著一把金邊折扇,神情愜意,面前是一壺冒著香氣的茗茶,相比身邊三人的焦急不安,他顯得鎮(zhèn)定很多。 早在前些日子他就注意到了那個相貌英武,面容沉靜,步伐穩(wěn)健,言談舉止滴水不漏的夜星辰,起先只是好奇這邊陲之地竟會有這樣身手、儀表都不凡的人。 本想有結(jié)交之意,怎料當(dāng)晚便發(fā)現(xiàn)有人偷窺,他按兵不動,卻偷偷撒了熒光粉在那人身上,黎明將至之時,他發(fā)現(xiàn)那一路熒光竟是進了那男子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