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蘇靜和,你又贏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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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和只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片大的陰云,正在襲來,她抬頭,看著孟家平,眼中是那種怔怔的表情。 孟家平伸出手來,撫在她的臉上,似在安慰:“別怕,有我在!” 曾芳剛洗了把臉,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看到這一幕,她又悄悄的退了回去,再彎著腦袋從門縫里看著客廳里的女兒和那個孟家平,只在心里給女兒叫好,真不錯,不愧是我的女兒,夠聰明,這個男人,把得過…… 蘇靜和下意識的避開了孟家平的親昵舉動,她后退的那一小步,讓孟家平也驚覺自己的舉動過于輕浮了,只是,剛剛他就是忍不住,因?yàn)樾奶?,因?yàn)?,他真的可以幫助這個,他喜歡的女孩子。 “孟師兄,不用麻煩你的,我可以解決的……”蘇靜和說道。 孟家平輕輕笑下,帶著些自嘲:“對不起,靜和,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能解決當(dāng)然好……”他看向蘇靜和的頭頂,她自她的mama來了之后,就一直不想抬眼看他,他知道,自尊自愛的她,一定受不得讓自己知道她的背景,關(guān)于她的mama…… “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事,就給我電話,我一定盡力幫忙……”孟家平說道,匆匆的要離去。 曾芳聽到這里,不能再沉默了,她一下子從衛(wèi)生間里沖出來:“哎呀,小孟啊,別聽我家靜和的,她能解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小孟,看你就是有本事的,小孟啊,我跟你說,這事是這么的……”她急急的拉住了孟家平,拽著他往沙發(fā)上坐,可有人說能幫她的忙,她可不要錯過這個機(jī)會。 “媽……”蘇靜和難為的喊自己的mama,曾芳回頭,怨懟的瞪她一眼:“你個傻孩子,你知道什么,這事你解決不了的……” 在大二寒假時,蘇靜和就有預(yù)感,怕自己那平靜的生活被突然的變故又一次攪亂,但過去這么久,她以為,是自己太過杞人憂天,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事。 而剛過去的那個暑假,自己又忽略了mama的事,她一直忙碌于自己的生活與學(xué)習(xí)。 可是,那陰影其實(shí)并不曾趨散開,始終如影隨行,直到在她漸漸放松,沒了半點(diǎn)的警惕之心之時,突然的出現(xiàn),讓她措手不及。 孫光因?yàn)榉欠Y,將國有資產(chǎn)轉(zhuǎn)為私人財產(chǎn)等等幾項(xiàng)罪名暫被收監(jiān)。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她的老婆因?yàn)榍澳晁麄兊膬鹤映鍪拢瑢O光并沒有保住兒子,而讓兒子被削除了公職,一直對丈夫心懷恨恨。 再加上,丈夫在外面包養(yǎng)了女人的事,一直是他們夫妻間的大忌,因?yàn)樗浩屏四?,因?yàn)閷O光的出事,她的妻子,并不曾在這樣關(guān)健的時候幫著丈夫一把,多年的怨恨終于暴發(fā),供出孫光有情婦,并給情婦買了房子,開了飯店的事。 女人心,海底針,也有一句話,用在這件事上最貼切不過:青竹蛇兒口,黃峰尾后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孫光出事了,做為他的二奶的曾芳,在又驚又嚇之后惶然跑路,她沒有別的地方可去,老家那里,幾個哥哥早年間就已經(jīng)和她撕破了臉,從來不認(rèn)她這個meimei的,她慌亂之下,只有來找女兒,這些年來,其實(shí)女兒已經(jīng)漸漸成了她生活中的主心骨。 孫光對自己的事其實(shí)早有預(yù)感,所以也有給曾芳透露過,自己可能會提前退休,怕自己沒了實(shí)權(quán),就不能再幫她之類的,叫她為自己早做打算,但曾芳這個女人就是太樂觀,她以為孫光是和自己在開玩笑,他是那個國有企業(yè)轉(zhuǎn)型后的第一屆領(lǐng)導(dǎo),她經(jīng)??吹剿霈F(xiàn)在t城的電視臺里,這樣風(fēng)光的人物怎么會出事呢。 而她更想不到的是,自己早就是另一個女人眼中的針,rou中的刺。 孫光也沒有想到,自己出事后,第一個向自己捅刀子的,竟是自己的老婆。 那個與自己結(jié)發(fā)近四十年,生性賢惠又和順的妻子…… 女人心,海底針,也有一句話,用在這件事上最貼切不過:青竹蛇兒口,黃峰尾后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女人的怨恨是個很可怕的東西,有時并不發(fā)泄,是因?yàn)檫€沒有到爆發(fā)的時候,一旦爆發(fā),洪水猛獸都比不上她們的威力。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一次,還殃及到了蘇靜和。 蘇靜和一方面對著母親的突然到來束手無策,一方面又不想讓孟家平出手相幫,于情于理上,她并不想再欠著孟家平,一直以來,情感上的無法回報,讓她一直覺得對不住人家,現(xiàn)在,孟家平又誤打誤撞的碰到了她家的事。 孟家平說過了他會解決一切,他對蘇靜和說不要擔(dān)心,但實(shí)在不忍見蘇靜和那窘迫難過的樣子,他笑著安慰了她的mama,就聲稱有事,先走了,將蘇靜和母女扔在了賓館里。 孟家平走后,蘇靜和就被mama一頓的追問。 曾芳從孟家平一走,就開始盤問女兒,孟家平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又要打聽人家孟家平的家世底細(xì),蘇靜和垂著臉揉了好半天的頭,實(shí)在被逼得急了,她猛的一抬頭,向著母親說道:“是不是,如果把我賣了,能解決你所有的問題,你也會賣掉?” 曾芳本來正在興奮頭上,被女兒這樣的一問,她驀的愣了,女兒的眼睛,充滿了怨責(zé)。 “你這個丫頭,死丫頭,你在說什么呢?你個沒良心的,我上輩子欠了你啊!”曾芳回過神來,就哭了起來。 “如果一開始,你就不生下我來,是不是,你的命運(yùn)就不會如此,而我,也不會每次都被你逼得失了所有的尊嚴(yán)……”蘇靜和冷著臉說,她實(shí)在是受不得了mama的嘮叨與怨懟。 從小到大,從回到mama的身邊,她就承擔(dān)起原本是一個大人才要承擔(dān)的一切,不能軟弱,不能倒下,只有硬撐著,就算如此的努力,還要時時擔(dān)心,那生活中不知何時會突然到訪的噩運(yùn)。 “你說什么呢,死丫頭!”曾芳說道。 “你總是說我毀了你的一切,沒有我,你就不會是這個樣子,就不會有后來的種種霉運(yùn),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懷了我,如果你都認(rèn)為是錯的,為什么不把我打掉,還要生下我,你生下我,就是要讓我來承擔(dān)你年輕時犯的錯,就是要我來體會你的的痛苦,你的怨責(zé)嗎?”蘇靜和說道,聲音是冷的,淚卻是熱的,這些年來的委屈在一這瞬間就爆發(fā)了。 她實(shí)在是沒有臉面再來面對那個孟家平,他越明白自己,越讓她覺得自己是那樣的低微,那樣的一無是處。 欠了人家的錢,可以一點(diǎn)點(diǎn)的努力的去還,可是欠了人的情,這一輩子,總是在心里堵著埋著,總想著如何能一筆償還,蘇靜和還小,她已經(jīng)感覺自己背上的債要背不動了。 尤其是,剛剛孟家平那樣安撫與寬慰的對著自己的時候。 她多希望自己夠強(qiáng),那樣,就不必被人家所憐憫,就不必放任自己的尊嚴(yán)在人家的面前低微渺小。 蘇靜和一旦爆發(fā),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只覺得哪句最痛快,哪句能讓自己發(fā)泄,就說什么。 “我是老天派下來懲罰你的,你不是一直在說嗎?那么我呢,我又為什么受的懲罰呢?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努力,我不哭,不埋怨,我總想,付出總有回報,我總想,自己要強(qiáng)了,才不被人笑,可是為什么,每當(dāng)我稍有快樂,就會被波上一盆冷水,似乎我就該被命運(yùn)所欺壓,就該被嘲笑……你為什么生下我,為什么,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吃苦受累來還你的錯嗎?”哭得不能自己,卻只抽泣,并不曾像曾芳那樣的嚎啕大哭,但蘇靜和的淚更冷,更冰,更讓人心傷。 曾芳習(xí)慣了女兒的隱忍,習(xí)慣了把女兒做撒氣筒,習(xí)慣了自己受了委屈,出了事,就把那一切往女兒身上栽,這些年來,這還是第一次,女兒這樣聲色俱厲的向著她控訴,她愣住了,呆住了,都不知道如何來回復(fù)女兒的話。 “如果可以,我寧愿不到這個世上來,如果可以,為什么當(dāng)初不打掉我,如果可以,我可不可以也像你一樣,隨意的活著,只要有個人可以養(yǎng)著我,我就把自己賣了就好了,為什么?我把自己搞得這么累,這么可笑做什么,你告訴我……”淚順著那倔強(qiáng)的臉往下流,蘇靜和受不了了,從小到大,所受的一切,都在這時清晰起來。 那些遠(yuǎn)去的記憶,并不曾真的消失過,那個森哥冷酷嚇人的眼神,向著她說:“丫頭,不夠!”,要知道她當(dāng)時有多怕,要知道,她已經(jīng)把所有拿出去了,外婆省吃儉用攢下的給她念書錢,可是,那個虎背熊腰的男人還說不夠。 那些拘留所的人,用著鄙夷的眼神看著她,那個所長一邊嘆息,一邊又冷漠的對她說:“別在這里哭,如果想讓你媽出去,就掏兩千元罰款!” 蘇靜和抹下臉,mama,mama…… 別人的mama是什么樣子的,她不全知道,但她看過朱碧的mama一邊嘮叨一邊往女兒碗里扣菜的情形,看過朱碧mama在她們睡著時,還進(jìn)來,看看那么大的女兒有沒有蹬被,蘇靜和也想自己的mama不用多有錢,只要能知疼知熱,像寵個公主一樣的寵著自己就好。 她也見過沈濃的mama,小題大作的陪在兒子的身邊,緊張著兒子的每一次皺眉,每一句嘆息,那種恨不得兒子身上的痛都轉(zhuǎn)到她身上去的那種急切。 mama,mama…… 為什么自己的mama,總是讓自己陷到這樣的困境里。 蘇靜和哭,控訴一樣的不管不顧的說,這些年來,她頭一次這樣的失控,話如何的傷人,她如何的說,抹把臉,沒出息的自己,你哭什么,你哭什么,哭有什么用,哭過了,還不是得去想辦法,想著如何給母親解決她的問題。 不,是她們的問題,現(xiàn)在的mama,房子沒了,店沒了,一切都又被打回了原形,她們的一切又一次被清零,蘇靜和哭得想笑,自己的救急錢,腦子飛快的打了算盤,這一年的省吃儉用,應(yīng)該有七千多了。 可是,七千多,杯水車薪,蘇靜和笑自己努力了這么久,還是什么也解決不了,生活總是以一種絕對壓倒的形式來打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