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我的女朋友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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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捏里面的東西還在,她輕輕的拽出來,是一塊手表。 真是塊好表啊,曾芳輕輕的笑,拿起來,湊到耳邊去聽,靜靜的房間里,全是這表所發(fā)出的嘀噠聲。 再拿到眼前來看,銀灰色的圓型表盤,中間是一個十字加號,每個數(shù)字下面,都有一個小小的鉆石,是真鉆的,她找典當(dāng)行的人看過,這塊表是瑞士貨,是絕對的貴東西。 曾芳笑,她有好幾次,都差點賣了它。 如果賣掉,那么,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生命中的男人,是不是就永遠(yuǎn)的離她遠(yuǎn)去了呢。 給得最多的典當(dāng)行,給了八萬塊的價。 她當(dāng)時狠了心,放到了柜臺上,可是,對方小心備致的拿起來時,她突然心被扯得痛得很,再舍不得,一把搶回來:“我不當(dāng)了……” 當(dāng)了,她就再也贖不回,這些年來,她太知道自己,贖不回的青春,贖不回的愛情,她一再的貶價底賣,把自己賣得那樣的低賤,她知道自己,離這塊表的主人越來越遠(yuǎn),可是,若真的賣了這塊表,她就再沒有一點他的東西了。 這個在她生命中,出現(xiàn)了三個月,卻讓她用近三十年的生命來記憶的男人。 表面光滑而細(xì)膩,曾芳的手,輕輕的撫過上面,一直記得最后一次打電話給他,自己在電話里忐忑不安的問:“她如何了?” “……”那邊習(xí)慣性的沉默,是不屑于和她說,還是真的無話可說。 “我不會再回去了……”曾芳說,希望他說一句,就算不是真心的,也能挽留下自己。 可是,對方還是沒有聲音。 “我……,我……那個我拿了你的表!”曾芳說道。 “……好吧,那表就給你吧!”對方終于說話,聲音平靜而疏離,是他們之間,永遠(yuǎn)的距離。 曾芳再聽不到對方的一句話,而自己也再找不到話題,公用電話亭的老板娘,見她許久不說話,就奇怪的看過來。 話筒都被她捂得熱了,卻舍不得掛,這是最后一點聯(lián)系,一掛斷,她與他的世界,就再無交集,她不舍得,舍不得…… 終于掛斷了電話,她趴在那里哭了起來,哭得那樣的傷心,哭著哭著,一陣的干嘔,她努力的捂了唇。 她離開了那個男人,也是同一天,她知道了蘇靜和的存在,她懷孕了…… 冰涼的表身,慢慢的有了曾芳手心的溫度,她將它輕輕的貼到臉頰上,仿佛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多少年了,不是沒有過適當(dāng)?shù)娜?,可是,總是及不上曾?jīng)出現(xiàn)的這個男人,所以,她都錯過了。 表盤的底部,有兩個字母,指肚撫過去,感覺到細(xì)微的凹凸感,曾芳看著那兩個字母,輕輕的笑了下?!办o和,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你這樣過去,會嚇壞了他的……” 曾芳起身,在柜子里的穿衣鏡上打量自己,眼角的皺紋,腰間的贅rou,這些年來,放任自己自低自賤,自己也覺得可惡。 二十歲時候的自己,還是鄰近幾個村里的第一朵花,因為長得好,所以才不甘于命運(yùn)。 而近三十年過去了,曾芳感覺命運(yùn)和自己開了多大的玩笑。 愛過,風(fēng)光過,自己也向著不可逆轉(zhuǎn)的衰老走去,而一生到此,還是一無所有,現(xiàn)在,連女兒也不聽自己的。 是債啊,自己的mama說的對,人的一生,總像是上世欠了誰的,誰又欠自己的。所以,這一世都找上來。任何事的發(fā)生都不是沒有其中的因果關(guān)系的。 曾芳在這里唏噓感慨著,她被人罵,被人笑,連親生的女兒有時也會不理解她,可是,她這樣的女人心里,卻有著最為深切的情感,埋得那樣的深,連自己都不知道何時起,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與初衷差了十萬里的另一個樣子…… 曾芳猜得沒錯,電話正是沈濃打給蘇靜和的。 他是猶豫了好久,才敢再打這個電話的,聽到是蘇靜和的聲音,他都在心里念了句阿彌陀佛。 兩個人只簡單說了兩句,沈濃早就等在樓下了。 蘇靜和是頭一次看到母親談到自己的父親時沒有過激的言語,也許她也意識到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平素那些打罵再也糊弄不過去了,可是,答案竟是如此,蘇靜和慢慢的收拾好一切,敲敲母親的房門,曾芳從沒有這樣的低沉過,她個性隨意,難過了就哭,高興了就笑,這樣悶不吭聲的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簡直不像她。 蘇靜和嘆口氣,徑自離開了,一邊下樓,一邊想,自己又觸動了mama的傷心事,可是,蘇靜和經(jīng)過了震驚,現(xiàn)在卻有點點的懷疑,mama所說的,自己的親生爸爸已經(jīng)離世,竟讓她不那么相信的。 如果真的如mama所說,既然已經(jīng)離世,為什么還要那么激動,為什么,從小到大,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自己的詢問。 如此所見,倒像是應(yīng)付之詞。 可是,傷心卻是真的,蘇靜和郁郁難安,出了樓,拐過胡同,就看到沈濃的車,直到坐到車上,她的眉頭還是微皺著的。 沈濃一見她這副模樣,心就立馬涼了半截,急切間,先抓了她的手:“靜和,你mama難為你了?” 蘇靜和此時才回過神來,側(cè)頭看了看沈濃的驚憂之色,就笑著說:“你放心吧,我mama現(xiàn)在是不知道你是誰,你家里怎么樣,如果她知道你家財萬貫,她會恨不得立即把我推給你的!” “靜和……”沈濃放心之余,卻聽出了蘇靜和的挪揄之意,不禁皺眉。 “我是在想別的,沈濃,不是我們的事!”蘇靜和說道。 沈濃奇怪的說道:“還有別的事,什么事讓你這樣的煩心呢?我的出國?你放心,我不去好了,或者,你和我一起去!這些都不是問題!” 蘇靜和嘟了唇,是啊,好多的問題,她認(rèn)真的看著沈濃的臉,重重的嘆口氣。 “怎么了?”沈濃問她:“這樣唉聲嘆氣的可不像你!” “是呀,沈濃,快快給我換個氣場吧,最近我要受不了了,努力與奮斗我都不怕,可是,我怕這樣的晦暗未明,怕一切藏在光明之后的陰影,沈濃,如果你不是這樣的你,而我,也不是這樣的我,該有多好!”蘇靜和說道。 “好啦,好啦,不想這些了,你想去看電影呢,還是去看星星?我們散心去,好不好?最近我寫論文,腦袋也混沌的要命,急需要放松一些!”沈濃笑道,“談戀愛談到我們這樣的憋屈的,也算是厲害了!” 蘇靜和也只有跟著苦笑。 沈濃自己做決定,要報考國內(nèi)知名的那家商學(xué)院的事,被他的教授告訴了他的父親。 這天沈濃接到父親沈健安的電話,他并沒有想到,在家里迎接著自己的是軒然大波。 他開始時還以為是老爺子幾天沒見他,所以叫他回家瞧瞧。 他將車開進(jìn)了自己家的大門,那哥特式的大門,是這一片別墅區(qū)里最明顯的。 沈濃每次看到自家的別墅都會樂一下,自己的老爸,是恨不得用最好的門面來裝飾自己的家,附庸風(fēng)雅,是他最好做的事。 門房看到沈濃的車,就忙著開門,沈濃一邊開車進(jìn)來,一邊向著他揮手,沈濃天性活波,與任何人都能開得玩笑,也與誰都會相處愉快。 他家的老傭人劉阿姨,是從老家一直帶過來的,是原來的鄰居,因為喪偶,又沒有兒女,就一直跟著他們家。 劉阿姨一看到沈濃,就立即告訴朱文茜,少爺回來了,朱文茜知道丈夫這次叫兒子回來,就是為著出國的事,她的心也提著,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兒子從車?yán)镒叱鰜?,陽光下,兒子的身姿瀟灑,她心頭涌上一點點的陰影,蘇靜和的樣子,不自覺的浮現(xiàn)在心頭。 沈濃笑著推開門,看到迎在玄關(guān)處的劉阿姨,劉阿姨的年紀(jì)比他的mama還要大上一些,早些時候,在他家的工廠里幫忙,后來生意做大了,她就來家里做幫傭,沈濃一直蠻尊敬她的,把她當(dāng)長輩一樣的對待,而劉阿姨因為沒有兒女,也就很疼差不多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沈濃,此時,她笑微微的迎在這里,沈濃一進(jìn)來,就先抱了她一下:“劉姨,想我沒?” 劉阿姨笑得合不攏嘴,連聲說著:“哎喲喲,想了,快些進(jìn)來吧,天氣熱,劉姨給你煮了酸梅湯!” 朱文茜見著這樣子,就直屈鼻子,瞧瞧,瞧瞧,自己這兒子,見了自己都不待這么親的。 果然,沈濃見了她,只揚(yáng)下手:“老媽,在家啊,怎么沒有去打牌?” 朱文茜微慍道:“打牌,打牌,在你心里,你老媽就只會打牌是不是?” 沈濃低頭換鞋,穿著劉阿姨遞過來的拖鞋時,和劉阿姨對視,默契的笑了下,劉阿姨小心的用手指指了指樓上的方向,沈濃點點頭,示意明白了,爸爸在樓上呢。 看著老媽略有擔(dān)憂,有話想說又忍住不說的樣子,還有餐桌上,父親一直的沉默,讓沈濃就有些猜出爸爸是為什么叫他回來了。 果然,吃過的晚飯,他說要上樓洗澡時,父親沈健安叫住了他。 朱文茜叫劉阿姨去把茶水沏上來,來了,也不叫劉阿姨走,兩個人在餐廳那里有一句沒一句的嘮閑話。 沈濃看著mama的樣子,就更加認(rèn)定了自己的猜測是沒錯的。 沈健安脾氣暴燥,見著兒子就已經(jīng)想發(fā)作了,但剛剛吃飯,因為一家人好久沒有聚在一起吃飯,他只有把火氣忍了。 現(xiàn)在坐在這里,見沈濃親手給自己倒茶,樣子聽話,長得又一表人材,不由得心里又疼愛起兒子來,就把火氣又壓下去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