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脆弱的一面
“我們會抽調(diào)最精銳的部隊保護顏桁,家里的人你自己調(diào)遣,盡量把危險降到最小。”彭書不僅是彭楠子的手下,更是他過命的兄弟,看到彭書這樣,他也不好受,他不能把話說的太滿,畢竟這次他們要對付的是窮兇極惡的國際恐怖組織,他沒有把握萬無一失,只能把傷害降到最小。 彭書喉結(jié)滑動了好幾次,才艱難的張開嘴,“我知道,五爺?!鳖D了一下,他又說道:“五爺,一號晚上顏桁在地方臺有節(jié)目,他要登臺表演,我會去查看一下場地,做一份詳細的資料給您,盡可能確保他的安全。” “好,讓彭硯、彭墨和彭智都回來,你們一起商量商量,我這邊讓薄梟和姚繼過來,你們一起去。” “謝謝五爺,我知道了。” 彭楠子看彭書現(xiàn)在已經(jīng)魂不守舍了,嘆了口氣,拉著唐惜弱的手站起來,“那我們先回去了,有事情就通知我們?!?/br> 彭書木木地點頭,機械地站起來要送彭楠子和唐惜弱,唐惜弱笑了一笑,“不用送了,外面冷?!?/br> 彭書當真就站在原地再沒動,看著唐惜弱和彭楠子出門。 大門咔噠一聲關(guān)上,彭書就快速回身抱住一直拉著他袖口的顏桁。力度大的顏桁微微皺起眉頭,不過他還是順著彭書的背,緩解他的緊張。 “彭書,你不要擔心,有這么多人保護我,還有你,我相信我會沒事的?!?/br> 顏桁沒有聽到彭書的回答,一滴guntang的水珠打在顏桁頸側(cè),燙的顏桁全身都熱起來了。他掙開彭書的桎梏,仰著頭,捧著彭書的臉,認真的看著他。 彭書眼眶殷紅,顏桁心疼這樣的彭書,他踮起腳親親彭書微微顫抖的唇角,“彭書,這不像你,真正的你應該是自信滿滿,給敵人迎頭痛擊的?!?/br> 彭書緊緊盯著顏桁的臉,痛苦的心臟都揉成了一團,“小寶,我怕!” 顏桁一下子眼眶紅了,抱著彭書蹭蹭他的下巴,“大傻子!” 這么多年,跟著彭楠子見過地事情多了,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從來沒有一件事,讓他怕到全身顫抖,顏桁是他的命,他無法想象這世上沒有顏桁他會怎么樣,這太可怕了。他必須,保證顏桁的安全,讓他一號晚上安安全全地回到這里,開心地圍著圍裙烤蛋糕,喂貓喂狗,跟他撒嬌,必須! 彭楠子和唐惜弱出來的時候地上已經(jīng)積了一層薄雪,唐惜弱緊緊挽著彭楠子的胳膊低著頭躲避著凌冽的冷風。 “彭書的樣子……”唐惜弱低聲呢喃了一聲。 彭楠子微微彎下腰:“什么?” “我覺得彭書有些可憐,看他的樣子是嚇得不輕?!?/br> 彭楠子用手遮在唐惜弱的臉側(cè),把她按在自己懷里,快步往車里走,聽唐惜弱說了這么一句,他目光幽深:“他肯定害怕,現(xiàn)在顏桁是他的命,要是顏桁有什么事彭書指不定會出什么事?!?/br> 唐惜弱和彭楠子回到鳩鳴山地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岑安乖乖坐在餐桌旁等著他們,靜嫂在廚房里不知道忙著什么,沒有人說話,屋里安靜的可怕。 唐惜弱先進來,就看到岑安開心的眼神看過來,見是她眼睛里的開心立刻少了。那天的事情似乎是一個信號,從那天之后,岑安對唐惜弱的態(tài)度急轉(zhuǎn)直下,以前會很開心的跟唐惜弱分享自己看的電視劇,或者在唐惜弱生氣是怯怯地看著她,在每一次唐惜弱和彭楠子有親密舉動的時候揶揄地看著她,現(xiàn)在的岑安像一只斗志滿滿的公雞,無時無刻不在宣示自己的存在,有事沒事地向彭楠子獻殷勤,那個時候唐惜弱就會生氣,然后整個家里就沒有一點人氣了。 彭楠子換好鞋推著唐惜弱往進走,想起彭書家的兩只大金毛,覺得養(yǎng)養(yǎng)寵物還是挺不錯的:“惜弱,想不想養(yǎng)只狗?” 唐惜弱立刻眼睛亮了:“可以嗎?” 彭楠子好笑地揉了一把她的頭發(fā),“當然了?!?/br> 唐惜弱開心了不過三秒就皺起了眉頭,“可是我們又不常在家,顏桁是他沒活動就在家,我們養(yǎng)了也不能經(jīng)常在一起啊?!?/br> “沒事,休假了你可以陪它們玩。” 兩個人就養(yǎng)狗一事討論了一頓飯,只字不提去彭書家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唐惜弱和彭楠子忙的幾乎沒有喘氣的時間,每天晚上都沒有再回鳩鳴山,而是就直接在彭楠子政務樓地休息室睡下,大清早的起來繼續(xù)忙。大街上因為平安夜圣誕節(jié)而熱鬧非凡,大大小小的酒店電影院人滿為患,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微笑,沒有一個人知道幾天后的元旦那一天會發(fā)生可怕的刺殺活動。 圣誕節(jié)的余韻里迎來了元旦,而彭楠子這些人卻沒有一絲過節(jié)的感覺,腦袋里神經(jīng)崩的緊緊的,一遍一遍地確認,以求達到萬無一失,既要確保顏桁的安全,又要確保那天到場的觀眾粉絲的安全,這些都在考慮范圍里,他們都有著非常細致的計劃??烧l都知道,這是一場硬仗,輸贏尚未可知。 一月一號早上七點,天還是黑沉沉的,天上又飄起雪花,彭楠子坐在會議室里,看著面前這些或真或偽的面孔,這次任務難度大,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部隊內(nèi)部有jk的人,高層有人和jk有說不清的關(guān)系,他們的一切活動幾乎都在人家的掌控中。 龐大的會議室里站著的是這次任務的參與人員,一共三十四人,唐惜弱也在其中。 她穿著新的作戰(zhàn)服,戴著頭盔,站著聽領(lǐng)導的訓話,很久之后,彭楠子站起身,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下令:“出發(fā)!” 唐惜弱出門時看了一眼彭楠子,她看到他眼里nongnong的擔憂,她微微彎起唇角,讓他放心。 唐惜弱是這次任務的一個狙擊手,她被安排在內(nèi)場,就在舞臺正對面的氣窗里。 節(jié)目一個個地過,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現(xiàn)場粉絲熱情高漲,臺上的主持人幽默風趣,整場晚會進行的有條不紊,似乎一切都很順利,但坐在臺下的彭書卻一點都不輕松,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握起來,眼睛一寸不錯的盯著舞臺,馬上,就是顏桁的節(jié)目了。 顏桁出來的一瞬間,整個現(xiàn)場快要被粉絲的喊聲掀了,彭書眼睛都快要粘到顏桁身上去了。 彭書身邊坐著的是一個演員,很有名的演員,才三十歲,就獲得過多次國內(nèi)影帝、視帝,受過多次國際電影獎項的提名。他微微側(cè)身,看著臺上唱歌的顏桁,瞥了一眼彭書青筋綻出的手背,“彭總,你對顏桁可真好,這才上臺幾分鐘,您都把自己的褲子揉皺了?!?/br> 彭書連一個笑容都擠不出來,目光也沒有從顏桁身上移開,隨口說了句“謝謝”,結(jié)果影帝似乎沒想就這么放過他,繼續(xù)調(diào)侃他:“您這么不放心啊,他可是您公司培訓出來的,您對他這么沒信心?” 彭書簡直想糊這個話癆影帝一巴掌,他沒有理他,影帝也沒有尷尬,坐正身體饒有興味地盯著臺上的顏桁看。 顏桁兩首歌,第二首還有一分多鐘,場館內(nèi)所有知情人士都摒棄呼吸,唐惜弱在這里一動不動地已經(jīng)趴了將近五個小時了,她緩緩把子彈上膛,盯著舞臺上不錯眼珠子。 然而顏桁的節(jié)目表演完了,現(xiàn)場也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主持人在臺上和顏桁互動,顏桁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負面情緒,對答如流,然后下臺,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彭書終于坐不住了,抬腳就往后臺走去。 彭書陪著顏桁卸了妝,然后跟臺里打了招呼,直接帶著人出去了。 彭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從現(xiàn)場傳過來魔圖像,也皺起了眉頭,怎么沒事? “首長,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按原定計劃,跟著彭書和顏桁?!?/br> “收到?!?/br> 彭書開著一輛低調(diào)的改裝過得車向郊區(qū)駛?cè)?,剛開始車流比較多,彭書就發(fā)現(xiàn)有一輛面的跟著他們,還有他們自己的人,一共五輛車跟在彭書車后面,向郊區(qū)駛?cè)ァ?/br> 過了兩條馬路,車流人群都越來越少了,最后成功的到了郊區(qū)。后面的車也顯現(xiàn)出來了,一共有三輛面的。 最靠近彭書車的面的副駕駛座車窗里探出半個身體,“砰”一槍打在彭書車的后備箱上。 顏桁嚇了一跳,茫然無措地盯著彭書,彭書眼神嗜血,在顏桁看來時立刻化開,瞬間溫柔了下來。他按著顏桁的脖子把他的頭壓倒:“乖,小寶,不許抬頭,聽到了嗎?” 顏桁乖乖地點點頭,雖然他們家也有黑色的一些勢力,但他從小就沒有接觸過這些,他很怕,怕的腿肚子都是軟的,如果這時候彭書讓他跑,他肯定腿軟的一步都跑不了,但是他不能給彭書添亂,彭書讓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乖乖地照彭書說的做,一定會沒事的,彭書那么厲害。 顏桁趴在座位上,死死抓著座椅靠背,一聲不吭。彭書心疼他,顏桁是個純粹的小少爺,沒吃過苦,沒受過累,更別說這種槍林彈雨的情況,而他為了自己,不惜在他們公司那么辛苦的做練習生,辛苦的趕通告,都只是為了能和他在一起,現(xiàn)在又要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讓彭書無比愧疚,也更加堅定了彭書就算拼了命也要保護顏桁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