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種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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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是明塵,當(dāng)紅流量小花,咱可不能什么戲都接啊,這樣吧,現(xiàn)在我手里面,我看有兩個劇本不錯,你自己選擇一個吧,你看哪個好就要哪個?!?/br> “好的……要不,你來找我吧,我身體不太舒服,不想去公司了?!?/br> 我整個人都埋在溫水里面,頹廢了。 真的不想耽誤工作,不過好歹讓我任性一次,就這么一次。 換做是趙晶,肯定得罵咧我?guī)拙?,不過這個方彤貌似很好說話的樣子,自始至終都是溫言軟語的,“那中午吧,你告訴我地址,我過來找你?!?/br> 我說好。 強(qiáng)忍著身體的酸痛,從浴缸里面出來,穿衣服,洗漱。 我做好了午飯,方彤就來了。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她是個很美艷的女人,五官精致,皮膚很白。 她看見我,眼神帶著幾分不對勁,說不上來。 緊接著,她又忽然伸手抱住我,不知怎的透過她描摩精致的丹鳳眼,我看到的她眼底朦朧的淚意,一圈一圈的,在強(qiáng)忍著不掉下來。 這是看到我,哭了? “你,還好吧?” 我想著推開她,方彤卻還是抱著我,嘆了口氣,“沒什么!明塵,現(xiàn)在能看到你,我很幸福,真的!” “額——不好意思,我們之前認(rèn)識嗎?” 她這才松開我,沖我笑笑,“不認(rèn)識?!?/br> 我哭笑不得,“那你方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好了,不說了,我給你帶了感冒藥,不知道你是哪種癥狀?!?/br> 她手里果然提著一袋子藥,我心里還有點(diǎn)感動。 要知道,之前的兩個經(jīng)紀(jì)人,無論是甄麗還是趙晶,都未曾這般關(guān)心過我。 “謝謝了。” 我接過她手里的藥,她的目光望向我身后,“你還做了飯啊,真是心靈手巧的姑娘!” “啊,謝謝,沒什么?!?/br> “你對所有人都這么客氣嗎?” “啊……習(xí)慣了,從小就這樣。” 我撓了撓頭發(fā)。 方彤拉過我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背,語重心長,“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一路走到現(xiàn)在,不容易,還好老天眷顧你?!?/br> 她看著我,眼底又綻開了濕意。 話說這人莫非是我的粉絲? 不然干嘛總用這般相見恨晚的眼神看著我哎喂? “對了,你不是給我接了兩部戲嗎,我們邊吃飯邊說吧!” 我說著,一邊施施然抽回了手,趕忙去拿筷子。 從廚房出來,便看到方彤偷偷抹了一把眼淚去。 在那一刻,不知怎的,我心里忽然覺得柔軟,這個人像是認(rèn)識了好多年,帶著無數(shù)時光紛至沓來,分明叫人有種“與君初相識,似是故人歸”的錯覺。 但是,我真的不認(rèn)識這個女人。 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你做的飯不錯,自己學(xué)的做飯?”她問。 “是啊,沒爹沒媽的孩子,早當(dāng)家?!蔽一卮鸬?。 “……” 方彤什么都沒再說,吃完了飯,她便給我檢查身體。 像是專業(yè)醫(yī)生那樣,檢查我的眼睛,舌苔,喉嚨。 “風(fēng)寒型感冒,感冒時間要長點(diǎn)。” “你還懂醫(yī)術(shù)呢?” “我父親是醫(yī)生,所以略懂一二?!?/br> 她給我找了藥,讓我吃下去。 而后才又同我說拍戲的事情。 兩部戲,最終,我選擇了去蘭城的那一部。 蘭城多崎嶇山地,環(huán)境比較惡劣艱苦,第二部戲的三分之一,都要在蘭城拍攝。 方彤問我為何要選擇蘭城。 我心想,自然是因?yàn)樘m城離江城最遠(yuǎn)! 我既然要走,就要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讓容季深找不到我才是最好。 “我喜歡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br> 我模棱兩可解釋。 方彤點(diǎn)點(diǎn)頭,“這部戲時間趕,明天就出發(fā),你身體能行嗎?要不咱就拍第一部?!?/br> “就這個吧,明天就走正好我意?!?/br> “怎么了,好端端的那么著急走,是想著躲誰?” 我沒說話。 方彤環(huán)顧我家一圈,“聽聞容家老宅被燒,你家新房倒也是不錯?!?/br> “都是容季深名下的房子,不是我的?!?/br> “他對你不好嗎?你想著躲他是不是?” 看樣子方彤是個聰明人,我只是笑笑,“不是,他對我挺好的,我只是想拍戲了,在家里閑得慌?!?/br> 方彤便什么都沒再說。 下午我一個人在家,我想舉報(bào)張山民,奈何證據(jù)都被容季深拿走了。 我現(xiàn)在很擔(dān)心云云,不知道她在孤兒院過得怎么樣。 我想到了百里巍,現(xiàn)如今我能聯(lián)系的,能信得過的,便只有百里巍。 百里是弟弟,我不可能一輩子不理他的,我給百里打電話。 “明天我要外出拍戲了,你幫我去孤兒院,照顧一個孩子可好?” “哦,需要我的時候,就想到我了?” “哎呀,不跟你瞎貧,求你了,幫我照顧她一下!” “你可是第一次求我啊?!?/br> 聽到百里巍像是在笑,隨而又道,“行吧,我?guī)湍闫埔淮卫??!?/br> “臭小子,讓你照顧孩子就是破例了嗎?” “你去哪里拍戲?” “不告訴你,保密。”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其實(shí),這也是我給百里巍的一次機(jī)會。 他若是能幫我照顧好云云,我便相信,他是無辜的,同院長的死沒有關(guān)系。 傍晚,我將行李箱收拾好,放在了隱蔽的門后面,明天一早,我便出發(fā)去機(jī)場,去蘭城,要一個月之后才回來。 客廳的燈不知怎的忽然壞了,像是燈泡閃了。 地下室有折疊的梯子和維修工具,我爬上了梯子,打算修燈。 之前在孤兒院,不是沒做過這種事,都是逼出來的,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就是這個理。 我將電閘拔下來,檢查一番之后,發(fā)現(xiàn)是燈絲壞了。 好在是有備用的燈泡,正準(zhǔn)備換上,身后罵咧的一嗓子—— “你在做什么?!給我下來!” 我嚇了一跳,身子晃晃悠悠,眼看著直接倒下去,要同大地mama來個親密擁抱。 好在一雙結(jié)實(shí)的手臂已然攬住了我。 容季深。 我還以為他今晚上不回來了呢。 “我在換燈泡,燈絲壞了?!?/br> 說完我要推開他,他不松手,忽然就壓低了頭,下巴往我肩窩上蹭。 我皺眉,伸手再次推他一下。 他又湊過來,這次湊得更低,將我整個人都抱住。 “還想著跟我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