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影帝影后
那個女人的到來。 那是影后蕭媚彤,我認識她。 我指的是……在電視里面認識。 我看過她演的戲,演技很精致,她長得很好看,五官精致又大氣,不是那種網(wǎng)紅大眾臉。 之前在國際紅毯走秀的時候,她就被外媒評為最有氣質的影后。 百聞不如一見。 蕭媚彤來了容娛,一身黑色的制服裝,身材火辣,又高挑,眉梢含著銳氣。 她是來找容季深的。 因為容季深接待她的時候,我就在他旁邊。 我清清楚楚看到蕭媚彤擁抱了他一下,還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他只是笑笑,眉眼看不出不快。 “你出去吧?!?/br> 容季深看了我一眼,逐客令的意味很明顯。 我點點頭。 在影后的面前,顯得我的地位微不足道,根本不值一提。 不知道他要跟她說什么做什么,可是從我這個角度,能夠看到他眼角眉梢的溫柔。 那溫柔不是對著我的。 令我的心,很痛,很難過。 我呆呆站在門外面,耳朵貼在門縫上,愚蠢地企圖能夠聽到里面的對話。 事實證明我低估了這扇門的隔音效果…… “明塵?!?/br> 一道并不陌生的聲音猛然之間拉回了我的思緒。 額…… 看到身旁站著的孟淮夜,我沖他點點頭,有些尷尬地解釋,“我,我在散步。” 散步? 哪有人散步貼在人家門上? 話音剛落,我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這個蹩腳的借口,別說孟淮夜了,在我這兒都站不穩(wěn)。 不過孟淮夜挺好的,他沒有拆穿我,只是笑了笑道,“蕭媚彤是影后啊,比容三兒大三歲,之前是容三兒的學姐?!?/br> 我點點頭,“我知道。” 影后的氣質就是和蝦米不一樣。 那種錘煉出來的、看過大場面一點點沉淀下來的溫婉和淡定,經(jīng)不住時間,是練不成的。 “怎么,你是不是吃醋了?” 孟淮夜的話一出,我楞了一下。 趕忙搖頭。 “沒有,絕對沒有……再說了,我哪有那個資格吃醋?!?/br> 說完我就趕忙走了,急匆匆的,腳步踉蹌,生怕孟淮夜在后面追著我問。 我吃醋了嗎…… 腦子里想著方才容季深溫柔的神情。 心里頓頓的疼著。 這股子疼意不陌生,就好像之前也因為他和別的女人生氣疼痛過。 這一份疼痛,是持續(xù)性的。 * 從那天開始,蕭媚彤經(jīng)常來找容季深。 她們一起吃飯,一起并肩走路,有說有笑的。 那是我無法融入的世界。 只屬于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高高在上的,影帝和影后的世界。 我經(jīng)常凝視著容季深和蕭媚彤的背影。 發(fā)現(xiàn),很般配,很養(yǎng)眼。 無論是身形,還是氣質,亦或是走路的姿態(tài),單單只是一個背影,就讓人覺得,這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本就應該在一起,若是不在一起,就可惜了。 我心里難過得要命,我真的不想跟在容季深身邊做他的助理了,看著他和別人在一起幸福圓滿,太痛苦了。 于是我又主動去找他,跟他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想要請幾天假。 他一挑眉,“你哪里不舒服?” 說著就在打量著我。 打量的位置,很不對勁。 我知道他是會錯意了,趕忙擺手,“不是不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上次那件事都過去那么久了,我就算再痛,現(xiàn)在也好了,沒什么感覺了。 “容總,我就是覺得累了,想一個人休息幾天,容總再見……” 我也沒等他同意,說完就走了。 走出他辦公室的那一刻,感覺到一股釋然。 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終于,這是解脫了嗎? 可是釋然之后,就是久久難以平復的空虛和落寞。 我需要好好靜靜心了。 我這么想。 …… 呆在家的那幾天,我是放空了自我,每天看看劇,吃吃零食,吃飽了就睡覺。 我從未過過這種日子,就是什么都不想,純粹是抱著最后一天是世界末日的心態(tài)來過日子。 這幾天陪著我的是柳摯,我母親宋鈴去s國出差了,很長的幾天,我沒看見她。 柳摯瞅著我桌子上攤開的大片零食,哼了一聲,“吃這么多膨化食品,以后還想不想當演員了?” 我搖搖頭,只覺得釋然又釋懷。 “我感覺,自己不是做演員的料吧……” “沒試試怎么知道?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明天帶你去劇組看看,熟悉一下環(huán)境?!?/br> “不用了……” 我拒絕了柳摯的好意。 因為,我沒有那個心情。 茶幾旁邊堆著啤酒,我拿過來,遞給柳摯一瓶。 “柳姐,喝嗎?” 她笑了笑,卻是接過了我手里的易拉罐,“算了,今天舍命陪君子?!?/br> 然后動作利索地解開了易拉罐,同我舉杯對飲。 我喝得暢快,恍惚之間,在朦朧中,看到了一張模糊的輪廓。 那輪廓很熟悉,我微微瞇著眼睛想要看清楚,奈何未果。 他忽然抱著我,在我耳邊非常溫柔喚我,“塵塵?!?/br> “啪!” 我手里的易拉罐匡然墜地,里面的啤酒緊跟著灑了出來。 “沒事吧明塵?” 柳摯扶著我起來,我反應過來,趕忙拿過衛(wèi)生紙擦拭被易拉罐打濕的地板。 “好端端的你怎么了?” “沒事……沒事……” 我沖她笑笑,心里某處泛起微微的疼意。 那是誰? 用那般溫柔的嗓音在喚我,塵塵。 好似,就只有他會這般叫我,塵塵,塵塵,一聲又一聲的繾綣在激蕩。 為什么我想不起他的臉,為什么我什么記憶都想不起來。 一片空白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活得跟個傻子一樣。 我哭起來,大口大口喘著氣,借著酒勁,一邊抓住了柳摯的手。 “柳姐,我到底忘記了什么?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來……好難受,我真的好難受……” “明塵!” 柳摯抱住我,拍著我的頭,她在我耳邊,嘆息了一聲。 “好了好了,不難受了,那些記憶都是不開心的,不想起來也罷?!?/br> “我想要想起來啊,我好像……忘了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他到底是誰,是容季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