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把惡魔寵成小公舉 第15節(jié)
第19章 黎曉秋愣了愣,沒有意料…… 清晨,霧氣籠罩著大地。 黎曉秋推開窗戶,冰涼的晨風(fēng)透過窗戶吹了進來,讓黎曉秋冷得有些哆嗦。 雖然天氣陰冷陰冷的,但并不妨礙黎曉秋的好心情,因為今天阿文阿武不用再跟著她了。 今日鬧鐘依然盡職盡責(zé)地在五點半鐘把她吵醒,她如往常一樣穿衣洗漱,再如往常一樣下樓吃早餐。 平時夜楷辰很少和她一起吃早餐,因為夜楷辰會經(jīng)常熬夜工作,起不來那么早。 但這一天,當(dāng)黎曉秋走到餐廳時,發(fā)現(xiàn)夜楷辰正抱著雙臂,神情冷冷地坐在餐桌前。 一個年輕女傭站在他前面,哭得難以自已,一直朝夜楷辰鞠躬,哀求道,“夜先生給我一次機會,我只有一個奶奶臥病在床,我需要這份工作……” 黎曉秋愣了愣,忙問站在她隔壁的女傭,“發(fā)生什么事了?” 女傭似乎也被夜楷辰的冷臉嚇住了,意識到黎曉秋善于討好人,或許能讓夜楷辰的怒火降下來,忙小聲告訴黎曉秋,“小媛把咖啡倒到夜先生的資料上了,小媛一直在道歉,可是夜先生一句話也不說,好嚇人啊……” 黎曉秋忙看向夜楷辰,發(fā)現(xiàn)夜楷辰面前的一大疊文件確實被咖啡弄濕了,黎曉秋知道這些資料是夜楷辰花費了很多心思弄了很多筆記在上面。 而此時夜楷辰冷著臉,小媛一邊哭一邊鞠躬,甚至要跪下來祈求,“夜先生不能趕我走……夜先生就看在我臥病在床的奶奶的份上,饒過我一回,夜先生你不能那么冷血……” 黎曉秋忙抽了好幾抽紙巾,跑到夜楷辰面前的餐桌邊,迅速地用紙巾吸干資料上的咖啡水。 她皺著眉頭快速對小媛說道,“夜先生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解決辦法,是效率?!?/br> 明明這份資料對夜楷辰是那么的重要,小媛在犯錯的第一時間,應(yīng)該趕緊想辦法補救,而不是祈求夜楷辰放過她。而且小媛這種類似于道德綁架的祈求方式,只會讓夜楷辰更生氣。 經(jīng)過昨晚夜楷辰答應(yīng)她請求一事,黎曉秋覺得夜楷辰并不是那么不可理喻的人,他也是可以講理的。 為了讓夜楷辰盡快消氣,讓他快點溫和起來,別把怒火波及到無辜人士——比如她黎曉秋。 黎曉秋在未穿越時,當(dāng)編輯也兼任打雜,所以對處理文件還算得心應(yīng)手,她忙回頭對夜楷辰說道,“夜先生,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去幫你把資料復(fù)原。” 說罷,忙抱著那些資料走到大廳的電腦前,將資料掃描成電子檔,再將文字提取出來,稍微調(diào)了格式,然后將資料重新打印出來。 很快把新的資料打印出來,她忙抱著一疊還微微發(fā)熱的剛打印出來的資料站起來,剛想轉(zhuǎn)身,見一眾女傭就站在她身后圍觀,而夜楷辰也抱著雙臂站在她身后,她愣了愣,忙擠出燦爛的微笑,把文件遞給夜楷辰。 “夜先生,你別生氣了,我?guī)湍惆盐募寂穗娮訖n,能夠一直保存著,再也不用怕丟失了?!?/br> 此時的夜楷辰臉上沒有了先前的冰冷,接過黎曉秋遞給他的文件,周身的冰冷氣息仿佛冰雪消融。 女傭們親眼看到原本板著一張冷冰冰的臉的夜楷辰,被黎曉秋這么輕易地化解了怒氣,震驚不已。 她們深知夜楷辰的脾氣很不好,根本不敢招惹他,一旦犯錯,被夜楷辰那冷冰冰的眼眸看著,就腦子空白,什么也想不出來了,卻沒想到黎曉秋能頂著夜楷辰釋放的冰冷高壓想出恰當(dāng)?shù)慕鉀Q辦法。 見到夜楷辰消了怒氣,黎曉秋也松了一口氣,她笑道,“昨晚夜先生不是工作到很晚嗎?今日怎么起那么早?” 黎曉秋轉(zhuǎn)移話題,希望夜楷辰別再為這件事生氣。她是最希望夜楷辰溫和的,只要夜楷辰心情好,他就變成了有人情味的普通人。 夜楷辰似是看破她的心思,但也不戳破,只是抱著雙臂看著她,居高臨下地道,“與其關(guān)心我為什么早起,還不如關(guān)心你是不是遲到了。” 夜楷辰的話讓黎曉秋心里一咯噔,忙看向墻壁上的掛鐘,啊糟了!她驚呼一聲,急得迅速跑到廚房里拿了兩塊吐司和一瓶牛奶。 “夜先生,非常抱歉,我先去學(xué)校了!”黎曉秋也顧不得許多,急急忙忙地穿鞋出門。 既然決定在夜楷辰面前好好表現(xiàn),那么她絕不能露出一點點不好的一面,比如上學(xué)遲到。 夜楷辰看到她像是火燒尾巴的模樣,嗤笑出聲。 管家接到“女傭闖禍惹夜楷辰生氣”的消息匆匆趕來,此時看到危險警報被解除了,也看到夜楷辰明顯愉悅的神情。 管家愣了許久,心里對黎曉秋善于討人歡心這一點更是佩服幾分。 果然她是最適合陪在總裁身邊的人吧? ~~~~~~~~~~ “喂,黎曉秋?!北澈髠鱽硪魂囉行┌谅穆曇?,隨即是向她跑過來的腳步聲。 黎曉秋回頭一看,見到班里最高傲看不起人的男生——也就是文娛委員,拿著一疊資料朝她走過來,在離她三步的距離停下。 他將手中的資料遞給黎曉秋:“還有兩個月就是校慶日,每個班都要準(zhǔn)備節(jié)目,我們打算做一個《灰姑娘》舞臺劇,同學(xué)們都很希望你能出演灰姑娘,你看一下劇本,考慮一下吧。” “我?”黎曉秋驚訝。 她在班里低調(diào)得不行,基本很少參與班里的活動,也沒有和誰很合得來,沒想到文娛委員會讓她出演灰姑娘。 黎曉秋轉(zhuǎn)學(xué)來到這里不久,班里的同學(xué)大部分都認不清。除了她的那個冷漠的同桌杉倩,文娛委員黎越明讓她印象最深了。 黎越明長得好看,能彈得一手好鋼琴,唱歌也很好聽,也能組織同學(xué)做一些很棒的演出,總之是一個挺優(yōu)秀的人。 但他的缺點就是太高傲了,眼高于頂,說話總是帶著一股“我跟你說話是給你面子?!?/br> 不過即使他很傲慢,但內(nèi)心應(yīng)該還蠻善良的。黎曉秋曾見過他買了很多面包屑和火腿腸喂流浪貓。 黎越明抱著雙臂,下巴微揚:“雖然我也認為你不夠漂亮,沒辦法演灰姑娘,但是同學(xué)們都建議,沒辦法。你平時在班上太安靜了,希望通過這次機會,你能快速地融入我們大集體?!?/br> 十七歲的少年即使神情倨傲,但眼神純明亮。 黎曉秋恍惚了一下,心里感嘆一聲年輕真好。她作為一個經(jīng)歷過社會錘煉的老阿姨,對小孩子純潔的眼神最沒抵抗力了。 黎越明將資料遞給她后,很快便離開了,離開前留下一句話:“可能我會演王子??傊愫煤每紤]吧?!?/br>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高傲,但目光避開了她,沒等她回答,他就快步走開了。 黎曉秋根本來不及拒絕。她對演戲完全不在行啊。 在回家的車上,黎曉秋看了一遍劇本,覺得灰姑娘的臺詞太多了,而且還有哭戲什么的,她覺得自己不行,因為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肯定會忍不住笑場。 唉,果然明天還是拒絕出演灰姑娘吧。 天氣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阿文阿武今天沒有跟著她,被夜楷辰召了回去,所以她今天終于能自由自在了。 這也多虧昨天她在體育課上暈倒了,阿文阿武太高調(diào)了,才讓她不得已向夜楷辰請求。 她才發(fā)現(xiàn),或許自己太過草木皆兵,夜楷辰或許沒小說描寫得那么難取悅。 “總裁,董事長他……” 林越捧著手機急匆匆地走進來,也來不及敲門,讓夜楷辰不耐煩地抬起眸瞪他:“慌慌張張做什么!” 林越跟在他身邊十年,一向舉止得體,很少出現(xiàn)這么失態(tài)的行為。 然而林越也是有苦衷的,最近這段時間,董事長一直找總裁,讓總裁回y國一趟。 可是總裁和董事長的關(guān)系非常不好,總裁從來不接董事長的電話,于是林越就成了他們倆聯(lián)系的中間人。 恰好,董事長和總裁都是暴躁的人,就喜歡用惡言冷語來諷刺他人。于是,林越就成了無辜躺槍的傳話筒。受到兩邊夾擊,苦不堪言。 總裁明明答應(yīng)他了,會去聯(lián)系董事長??啥歼@么長時間,他也沒聯(lián)系董事長。 董事長十分憤怒,免不了責(zé)備威脅林越。這一大早到公司,才剛打開電腦,董事長就給他下最后通牒,如果他如此辦事不力,那就辭退他。 林越忙主動聯(lián)系董事長,結(jié)果被他大罵一頓,威脅林越,必須立刻、馬上讓夜楷辰接電話。 于是,才有開頭林越慌慌忙忙走進辦公室的失態(tài)的一幕。 “總裁,董事長找你……”不敢看夜楷辰冰冷的眼神,他恭敬地把手機遞給夜楷辰,轉(zhuǎn)身離開,并關(guān)上門。 林越知道,他們父子從來不會好好說話,一說話就爭吵,砸東西。 為了維護總裁的形象,他把門關(guān)上。他已經(jīng)默默計算好,他的那臺手機怕是要報廢了,他得要報公費。 其實,林越也大概能知道,即使總裁再厭惡董事長,即使再想逃離那邊,他也無法逃離。因為那邊有重要的羈絆,總裁無法割舍。 剛接觸總裁的時候,總是發(fā)現(xiàn)他的身上有傷,因為總裁穿衣總是嚴(yán)密地遮住傷口,但林越心細如發(fā),會通過一些蛛絲馬跡找到他受傷的證據(jù)。 總裁受傷最嚴(yán)重的一次,是腹部被刺了一刀。 總裁一向視工作為命,然而那天早上,他上班遲到了。直到下午,他才臉色蒼白地過來上班。 雖然他表面若無其事,但他略顯虛弱的神情,以及偶爾捂著腹部的動作,讓林越覺得奇怪。 直到在洗手間遇到總裁,才發(fā)現(xiàn),他的腹部被紗布包扎了,白色的襯衫被染了血。 總裁冷冷地威脅他,“你要是敢把事情說出去,你死定了。” 林越當(dāng)時被嚇到了,雖然總裁因受傷而略顯虛弱,可他的表情卻是發(fā)了狠,像是真的會殺人一般。 林越不明白,為什么總裁作為夜家的貴族公子,總是會傷痕累累。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和總裁熟悉了以后,他才知道,他身上的傷,是他母親帶給他的。他的母親是在夜家的高壓環(huán)境下被虐待瘋的,時常拿總裁撒氣。 那也是林越第一次意識到表面華麗的貴族,隱藏著黑暗與腐朽。 他對夜楷辰忠誠,不止是敬佩夜楷辰的能力,更是想要看到,無敵的夜楷辰,是否真的能掙脫那個家族的枷鎖,真正為自己而活。 …… 辦公室內(nèi),夜楷辰的臉色陰沉可怕,只覺得電話那頭,那人的聲音殘忍無情,令人作嘔。 “你以為能逃離我嗎?你mama還在我手上,你狠得下心? 你身上留著我的血液,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覺得我是罪惡的,那么我們彼此彼此?!?/br> 夜楷辰死死地握住手機,怒不可遏,狠狠地將手機砸在桌上。 他雙手撐著桌子,深呼吸好幾次,才能把滔天的怒火與恨平息下來。 他知道,那個人威脅他回去,是為了什么。 他只是那個人的賺錢工具,所以一等他有了成果,那個人就迫不及待地讓他上交所有財物。 這就是所謂的父親,諷刺至極。 …… 今晚夜楷辰很晚才回來,黎曉秋等他等了很久,直到她困得站著都能睡著的時候,夜楷辰終于姍姍來遲走進了別墅大門。 這倒是奇怪,因為他最近都不會那么晚回別墅的。難道又有什么新項目要做嗎? 傭人們紛紛排成兩隊,在他進來的時候,鞠躬歡迎他回來,其中一個女傭走到他身后,接過他脫掉的大衣。 黎曉秋忙站起身,朝他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夜先生。你回來了?” 夜楷辰一向都是擺著一副死人臉,冷漠又不耐煩的模樣。黎曉秋早習(xí)慣了他的怪脾氣,她微笑著跟在他身后,問他:“夜先生是先吃飯,還是先沐浴?” 夜楷辰頓住腳步,回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怎么今天干起了管家的活?” 平常都是管家問他“要不要準(zhǔn)備晚飯”“先吃飯還是先沐浴”什么的,但黎曉秋為了討好夜楷辰,刷好感,只得做起管家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