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把惡魔寵成小公舉 第35節(jié)
眾保鏢見林越并沒有責(zé)備他們,一時覺得更加愧疚,“是,林秘書。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莊園內(nèi),轎車駛過一棟棟豪華建筑,最終停在一幢宏偉的有門柱的白色別墅前,黎曉秋被人推下車,黑色的眼罩被人扯開,黎曉秋看到面前這巨大的奢華的建筑,愣了好一會兒。 她以為夜楷辰的別墅已經(jīng)足夠豪華了,但是,這個莊園,簡直像一個小王國了,一眼望不到邊,郁郁蔥蔥的高大的古木隱約透露出一棟棟奢華的建筑,這一座巨大的城堡完全是中世紀的風(fēng)格,讓黎曉秋覺得自己去到了童話世界。 但保鏢沒有給黎曉秋多余的感嘆時間,直接讓人把黎曉秋推推搡搡地關(guān)到了一個密閉的房間內(nèi)。 在被關(guān)禁閉之前,黎曉秋偶然看到了安德魯。安德魯穿著優(yōu)雅修身的騎馬服,襯得他高貴得猶如童話里走出的王子。他似乎剛騎完馬回來,見到黎曉秋,驚訝地睜大了冰藍色的眼眸,不過很快他冷冷地勾了勾唇。 保鏢們朝他恭敬地行禮,安德魯不怎么搭理他們。 黎曉秋被關(guān)在昏暗的房間里,她望著高高的塔頂,又望了望高高的小小的窗戶,又慌又急,不停地拍門,“你們抓我來這里做什么?至少要跟我說清楚!” 只是,一直沒有人理會她。 黎曉秋為了保存體力,只得靠著墻坐下。也顧不得對自己的倒霉運怨天尤人,她一直在腦海里搜刮有效的能夠幫她自救的信息。 毫無疑問,作者很少描寫夜楷辰的父親,她不能從小說里找到有效信息。她記得安德魯跟她說過,愛麗絲是被夜楷辰的敵人弄消失了,而小說里夜楷辰最大的敵人不就是安德魯和他父親嗎? 但是安德魯既然能跟她說這些話,證明愛麗絲并不是安德魯弄消失的,而是夜楷辰的父親弄消失的。 實際上,愛麗絲并沒有消失,愛麗絲被送到了國外,在小說五百章后,她會回來。那么是不是證明,夜楷辰的父親也會像對待愛麗絲一樣,把她送到外國? 想到這,黎曉秋愣了愣,如果只是把她送到外國,而不是殺人滅口,那她倒不是特別害怕了??墒?,事情真的會那么簡單嗎? 黎曉秋心里總有些不安,她忙搜了搜自己的口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早被拿走了,渾身上下沒有任何能夠與外界溝通的電子工具。 她也不知道夜楷辰會不會來救她,她不知道她在夜楷辰心里的分量是多少。安德魯說過,夜楷辰最厭惡的就是被人控制,那么她有沒有分量讓夜楷辰被人控制呢? 如果女主被綁架,黎曉秋相信夜楷辰一定會救女主。但是她被綁架,她就不太確定夜楷辰的想法。 因為與夜楷辰相處這么久以來,她沒有像女主一樣,和夜楷辰經(jīng)歷過刻骨銘心的事,比如虐戀情深、相愛相殺,她深知夜楷辰對她沒有很深的感情。 明明因為被關(guān)禁閉而又急又慌,但黎曉秋很想自暴自棄,直接什么也不想理了,就像之前被夜楷辰讓人綁到別墅一樣。如果夜楷辰的父親想要殺她,就殺好了,如果她死了,或許她就能穿越回去了。 自暴自棄了一會兒,她又想到了安德魯。她一直信奉著“船到橋頭自然直”,她也知道夜楷辰的父親不會殺她,因為她現(xiàn)在是夜楷辰的“弱點”。如果安德魯希望夜楷辰贏的話,那安德魯或許會救她。 她正胡思亂想著,忽聽門咔噠響了一下,一絲亮光透過門縫射了進來,很快門被從外往里推開,門口站著高大的身影。 一頭燦爛金發(fā)的男人倚靠著門框,說著蹩腳的中文,“走吧?!?/br> “安德魯!”黎曉秋心頭一跳,猛地站起身。 男人走進來,由于逆著光,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的手臂直接攬著黎曉秋的肩膀,由不得黎曉秋反抗,直接把她帶出儲物室。外面幾個保鏢面面相覷,用英語快速地跟安德魯解釋著什么。 而安德魯臉上掛起了邪氣十足的笑容,只是他的語氣如往常一般輕佻、帶著些許漫不經(jīng)心,“我要她了······” 他直接攬著黎曉秋往外面走去,當(dāng)保鏢想要跟著他的時候,他回頭輕飄飄地看了那些保鏢一眼,“你們想要圍觀床事么?” 雖然安德魯全程說的英文,但黎曉秋還是聽懂了“sex”,頓時老臉發(fā)紅。而眾保鏢也忙滿臉不自然地后退,紛紛道歉。 當(dāng)安德魯把黎曉秋送到車上,讓人把黎曉秋送回給夜楷辰,黎曉秋終是忍不住開口,“你幫了我,你父親不會發(fā)脾氣嗎?” 安德魯像是認真考慮他的下場,沉默了一會兒,“那你下車。” 黎曉秋幫抱住車椅不撒手。 安德魯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將車門關(guān)上。 司機很快開車,黎曉秋回頭看向安德魯,見他的身影離得越來越遠。 她實在想不明白,安德魯為何選擇幫夜楷辰。 第38章 她總覺得夜楷辰好像對她…… “我已經(jīng)把那女孩送回給肯特了,你還來找我做什么?” 昏暗的長廊,安德魯背靠著墻,懶懶地看著面前那個面容嚴肅的俊秀男人。 他弟弟的秘書,一直盯著他不放,敏感聰慧得讓人厭惡。 林越皺緊眉頭,一臉懷疑地看著安德魯,“這幾天,總裁一直在處理你所闖下的禍,販|毒,丑聞,惡意貸款,還有制造各種劣質(zhì)產(chǎn)品······” “他不是天才么?處理這些不是輕而易舉么?”安德魯若無其事地打斷他的話,“如果你是特地來指責(zé)我,那你還沒那個資格。” 林越冷聲開口,“不是指責(zé),只是懷疑你的用心。依我看來,你像是故意闖禍,總是在事情發(fā)展到不可挽救之前及時收手,然后留下一堆爛攤子?!?/br> 安德魯站直身子,有些不耐地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林越一向擅長察言觀色,見到安德魯眼神一閃而過的惱怒,他已確認自己的猜測,林越淡聲開口道,“董事長把s·d交給你,你是故意把s·d弄得一團糟,好把s·d交還給總裁吧?你表面上一直與總裁作對,實際上一直暗中幫助總裁吧?我看得出來你很討厭總裁,但是你為何要幫他,你的用心是什么?” 林越一連串的質(zhì)問讓安德魯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變得冷漠起來,安德魯冰藍色的眼眸冷得像加了冰渣子,“林越,夜家的事,你別管太多。”說罷,冷冷轉(zhuǎn)身離開。 林越皺著眉頭,看著他遠離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酒店內(nèi),夜楷辰憤怒地斥責(zé)一眾保鏢,其中為首的保鏢嘴角已被打得流出了血,只是仍低垂著頭,慚愧道,“林秘書已經(jīng)想辦法去找了,林秘書那么有能力,他一定能找回黎小姐。” 其他保鏢均嚇得不敢說話。雖說林越讓他們先別把黎曉秋被綁架的事告訴總裁,但總裁提前完成工作,回到酒店,發(fā)現(xiàn)黎曉秋不在,大發(fā)雷霆。他們?nèi)咳硕急豢偛玫呐鸩埃麄冎揽偛玫钠庖幌虿缓?,即使想解釋,也不敢解釋?/br> 這冷到冰點的氣氛,隨著黎曉秋推開大門而打破。 黎曉秋看著暴怒的夜楷辰,看著地下破碎的玻璃杯,以及站在夜楷辰面前的一排保鏢,總覺得這情景前不久才經(jīng)歷過。 夜楷辰的眼睛看向黎曉秋,他眼神里還未斂去的冷漠,把黎曉秋嚇得后背發(fā)涼。 “夜先生······”黎曉秋不敢上前。 而眾保鏢一看到黎曉秋出現(xiàn),仿佛活了過來一般。在夜楷辰呵斥他們離開的時候,他們?nèi)绔@大赦,彎腰朝夜楷辰行禮,迅速離開。 黎曉秋看到為首的保鏢臉上有了傷,忙愧疚地朝他彎了彎腰,低聲開口,“抱歉······” 保鏢忙擺手,也朝黎曉秋低聲說道,“快進去吧,夜先生心情不好,你要注意一些。” 當(dāng)保鏢全部離開,黎曉秋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而夜楷辰站在原地,眼睛有些發(fā)紅,死死地盯著她,冷聲道,“過來。” 黎曉秋明顯能感受到夜楷辰的怒氣,她忙走到夜楷辰面前站定,小心翼翼地仰頭看他一眼,剛要說話,夜楷辰俯下身,雙手攬住她的肩背,緊緊地將她摟進懷里。 他的身體冰涼涼的像塊冰,身上有著獨屬于他的很淡的幽香?!袄钑郧锬氵@個白癡,隨隨便便跟陌生人走,你是想死嗎?”黎曉秋看不到夜楷辰的表情,不知道此刻的夜楷辰臉色十分蒼白、神情憤怒,也有著少見的慌亂。 黎曉秋被他抱住了身體,渾身僵硬,她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忙開口解釋道,“他們直接綁著我,我沒辦法······但是我現(xiàn)在回來了,毫發(fā)無損?!?/br> 夜楷辰仍是緊緊抱著她,也不說話,黎曉秋只得小心翼翼地開口,“夜先生,我真的沒事?!?/br> 夜楷辰松開她,臉色難看,“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不可控?” “我知道!”黎曉秋生怕他說出“把你鎖在地下室,你就可控了吧”,忙又繼續(xù)說道,“這次是意外,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我一定時時刻刻粘著保鏢,不讓他們離開我一步。” 頓了頓,怕夜楷辰占有欲太強,會為她說的“粘保鏢”而生氣,她忙又補充道,“不對,我應(yīng)該是粘著夜先生,為了以后一直粘著夜先生,我一定會讓保鏢好好保護我。” 她的一番解釋,讓夜楷辰的怒火淡化了幾分,沒好氣地開口,“你以為這樣,我就消氣了?” 其實黎曉秋覺得自己很委屈,她被綁架,是受害人,怎么夜楷辰還怨上她了? 夜楷辰雖說還沒消氣,但也沒朝她發(fā)火。他彎下腰,替黎曉秋整理她凌亂的長發(fā),他的手指冰冷冰冷的,碰到黎曉秋的臉,凍得黎曉秋抖了一下。 但黎曉秋此刻最介意的并不是他的手冰冷,而是他的動作很曖昧,他彎下腰那么專心地給她整理頭發(fā),那雙如大海般深邃、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就這樣看著她,讓她心慌氣短。 但夜楷辰的手機很快響了起來,他放開她,走到一旁接電話了。 黎曉秋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 等夜楷辰終于閑下來,黎曉秋已經(jīng)躺在飛機上暈得死去活來了。 飛機頭等艙上,黎曉秋暈得睜不開眼睛,也不敢動,一動就要吐。 空姐給她送了暈機藥,她吃下去后依然覺得沒有好轉(zhuǎn)。 夜楷辰坐在她旁邊,看著她氣若游絲的模樣,緊緊地鎖著眉頭,“黎曉秋?你沒事吧?” 平日聒噪的馬屁精,一上了飛機,跟被抽了魂魄似的,直接躺下了,半天沒動靜。夜楷辰臉色難看了幾分。 黎曉秋勉強睜開眼睛,只覺得坐在她旁邊的夜楷辰變成了無數(shù)個,她虛弱地開口,“沒事,睡一會兒就好了?!?/br> 說罷,也顧不上夜楷辰,直接閉眼睡了過去。 閉眼沉睡的黎曉秋,自然看不到夜楷辰垂眸望著她時的復(fù)雜情緒。 不管是之前她被綁架,還是這次她暈飛機,都讓他意識到,看到她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憤怒以及不安。 即使一直忙于工作,但他的心此刻還沒安穩(wěn)下來,仍在后怕如果她真的消失了,他要如何? 飛機飛了十個小時,黎曉秋就在飛機上躺了十個小時。雖說是睡,但也睡不好,她能聽到周圍的動靜,能感受到有人摸她的頭發(fā),也能聽到幾個空姐在夜楷辰走開后,低聲驚嘆夜楷辰長得帥,迷人。 黎曉秋心里默默嘀咕,夜楷辰長成那樣實在是老天賞飯吃,就連她深知他扭曲的性子,也時常被他帥得恍惚。 當(dāng)飛機降落,黎曉秋總算覺得自己活過來了,腳軟地站直身子,強忍著想吐的沖動,坐在她旁邊的夜楷辰皺著眉頭看著她,“能走嗎?” 黎曉秋忙舉手,“能,我活過來了。” 小說里女主也是暈機暈得嚴重,當(dāng)飛機降落的時候,還是夜楷辰抱她下飛機的。 但是黎曉秋不敢讓夜楷辰抱她,她怕會折壽。所以忙假裝精氣十足地咧嘴笑道:“睡醒一覺,精神好多了。”說罷,忙快步搶著先下飛機。 還沒下到一半,便捂著嘴巴打開嘔吐袋,吐了個天昏地暗。 夜楷辰跟在她身后,忙給她拍背,黎曉秋好不容易吐完了,回頭窘迫地開口,“抱歉,我沒事了。”讓暴君夜楷辰給她拍背,她很慌。 夜楷辰臉色有些不好,他命令道:“回家好好躺著?!?/br> 黎曉秋忙回答:“yes sir!” 由于夜楷辰需要先回公司處理事情,所以由林越先送黎曉秋回家。 黎曉秋看著夜楷辰的車逐漸遠離,總覺得夜楷辰的工作是不是太多了? 他這幾天一直在忙工作,都沒空搭理她。從她跟他表白那天起,到現(xiàn)在,整整三天,他忙得跟她說話不超過十句。即使她被綁架后,他雖是大發(fā)雷霆,在她回來后,也抱著她斥責(zé)她。等他接了電話后,他似乎冷靜了下來,迅速地投入工作,再沒時間跟她說話了。 黎曉秋知道他很忙,也沒敢打擾他。這幾天,都是林越當(dāng)她的導(dǎo)游和保姆……可是,小說里的夜楷辰不是占有欲極強的么? 占有欲強到女主對別的男人笑一下,夜楷辰也要讓人把那個男人打得半死么? 為什么夜楷辰總是把她扔給林越? 雖然黎曉秋確實覺得他的做法很符合她心意,但她總覺得夜楷辰讓她越來越看不懂了。 黎曉秋坐在車后座,打開了車窗,從外面灌進的涼風(fēng)讓她暈乎乎的頭腦清醒一些。 林越坐在前面駕車,給她拿了一些橘子,對她說道,“放在鼻子下聞,會舒服一些。” “謝謝?!崩钑郧锩舆^橘子。 但心里暗罵作者,為了表現(xiàn)女主的柔弱的體質(zhì),讓女主身體弱成這樣,讓她也跟著受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