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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一日,便護她一日。” “在她找回往日的神采飛揚之前,我不會再離開她半步了?!?/br> 寧瑯笑了。 突然就覺得他們體修盡出些深情種啊。 …… 天下劫難面前,個人的事到底是小。 單春棠的事在討伐魔尊的修士隊伍中沒有投下太大的水花,所有人還是以此番荒界之行的目的為首要任務(wù)。 他們商討來商討去計劃來計劃去,寧瑯是沒有多留意了,反正哪里需要拳頭,她去哪里就完事了。 她更在意的是單蓮這個人。 寧瑯越想越奇怪。 先不說她回隱門認親的經(jīng)歷很奇怪,更奇怪是她居然出現(xiàn)在此行之中。 真不知道單蓮是個什么品種的天之驕子,怕是要比東朔還厲害了,修行短短兩三年,就能混進討伐魔尊的隊伍里。 觀察久了,寧瑯還發(fā)現(xiàn)她這個人似乎有一種很神奇的本領(lǐng),總能讓接近她的人全部在站在她那邊,和她統(tǒng)一戰(zhàn)線,為她說盡好話,做盡各種打算,簡直是升級版的狐貍精。 可要是說單蓮想使什么壞,寧瑯又實在看不出個究竟來。 一路到了魔城底下,都沒有出什么大事。 寧瑯的注意力不得不從那個奇奇怪怪的女人身上,回到當前。 重明天給她發(fā)布了任務(wù)。 他一開始細細講了全部的戰(zhàn)術(shù),寧瑯聽了會就暈了,然后開始放空大腦,神游天外。 重明天講得口水都干了,發(fā)現(xiàn)寧瑯是這表情,頓時哽住,終于用一句話解決了事情。 “寧瑯,等信號一出,你就往里面沖,見魔錘魔就可以了?!?/br> 寧瑯:“好的。” …… 重明天給寧瑯安排這任務(wù)時,是想把她安插到輕掃雜魚的崗位上的,但沒想到,等戰(zhàn)爭打響,她居然憑一己之力干到了前鋒的位置! 看著人的背影越來越小,越來越遠,騎著妖王就要無腦竄進敵軍深處,重明天臉色巨變。 重明天:“等、等等……!” 寧瑯已經(jīng)錘瘋了,她心頭只有那個“見魔錘魔”的使命,加上重明天的話里沒有加上主語,寧瑯壓根不知道他在喊自己,于是一個勁兒地往里面打啊沖啊殺的。 而這么一沖,就沖到了魔城的最深處。 寧瑯本以為,在魔城最深處看到的魔,會是她熟悉的那個魔尊,又或者是東朔。 可兩者皆非,而是一個沒見過的魔。 她不認識他,他倒好像認識她。 一見是她,如臨大敵,看上去緊張得不得了。 寧瑯心覺奇怪,停了下來,不是先禮后兵,而是有話要問。 因為吞魔說,它在魔城里隱隱約約感受到了大魔頭的氣息。 東朔定在魔城之內(nèi)。 寧瑯:“你可是魔城之主?” “我是?!?/br> “那你可知一名叫東朔的修士?” 聽了這話,那魔勾起嘴角,不屑一笑,說:“死在魔城里的修士那么多,我怎么知道哪一個是叫東朔的?” 寧瑯直覺他認識東朔。 但看來是偏要嘴硬,不見拳頭不掉淚,于是不再廢話,打算先讓他知道知道厲害,再細細問個究竟。 …… 雖說是魔城之主,但莫名不是太耐打。 坦白說,不光魔城之主不耐打,鎮(zhèn)守在魔城的魔好像都不太耐打。 一個二個才吃了她兩三發(fā)拳頭,就尖叫著滾開了,一邊滾還一邊嘶吼著“可惡!你這人族女修實在太強!現(xiàn)在的我打不過你,等日后再戰(zhàn)!”,全程感覺像是在做戲。 只有魔城之主感覺比較真一點。 戰(zhàn)了幾十個回合,才終于歇了氣。 寧瑯感覺時機已到,終于再開口了。 “我再問你一遍?!?/br> “東朔在哪?” 看著寧瑯眼里的兇光,宿塋魔覺著自己要是再不說,自己的這條命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心道一聲“我真的盡力了啊!”,不再死扛,終于交代了東朔的下落。 “他在……地牢?!?/br> 寧瑯聽后沒有立刻動身,而是又給了他一拳頭。 “你光說地牢我怎么知道在哪?別?;樱禳c的。” 疼得齜牙咧嘴的宿塋魔:老天爺這可太冤枉了?。?!他可沒想?;影。?! “我、我給你畫地圖,你別再揍了!” …… 給寧瑯畫好了地圖之后,魔城之主就逃跑了,她追了兩步,沒追上,便開始找去地牢的路。 寧瑯不怎么著急,一點都不趕。 一邊錘著魔一路往地牢去。 坦白說,她一直不擔心東朔,歷經(jīng)第四界一行后,她非常清楚地意識到,東朔究竟有多強,他的實力早就到了可以把整個神界吊起來打的高度,放眼三界,壓根沒有人可以傷得了他。 于是,當寧瑯腳步輕快地抵達了魔城地牢后,在地牢深處看到東朔被九根鎮(zhèn)魔釘死死釘在墻上,渾身是血的時候,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甚至懷疑眼前的是不是魔設(shè)下的幻象,又或者是認錯了人。 可當東朔有所感地抬首,和她對上視線時,寧瑯才知,一切不是幻覺,而是赤/裸裸的現(xiàn)實。 這個時候,寧瑯才依稀記起來了。 在離開人界之前,她曾對他說過三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