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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病弱前任又雙叒吐血了在線閱讀 - 第142頁

第142頁

    身上壓了人,寧瑯不敢亂動,生怕碰著了他。

    鼻間縈繞的全是他身上的味道,還混了昨夜灑在衣上的淡淡酒味,寧瑯的每一個細(xì)胞都敏感起來,變得小心翼翼的時候,她突然覺著臉頰有些癢,像是被他的發(fā)梢輕輕掃到了。

    寧瑯側(cè)過頭,避是避開了,耳朵卻撞上了他的鼻息,他說話時不經(jīng)意呵出的暖氣,耳垂那一塊一轉(zhuǎn)眼就紅透了。

    他輕笑著問她:“阿寧你在害羞什么?”

    又慢條斯理地說:“我們……又不是沒有這樣那樣,然后那樣過。”

    寧瑯的心隨著東朔刻意拖長了的話慢慢懸起,直到他話音落下,在她耳朵上咬了咬,心跳徹底失控,全身的血跟著全部沖到了腦殼頂,臉紅得根本見不得人。

    那人還要笑話她:“親了一下就不行了。”

    “……”

    對,寧瑯是不太行了。

    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像不禁女色的高僧,偏生被有萬年修為的狐貍精盯住了,要拼上所有修為,卯足了勁兒地要拉她下海。

    寧瑯運(yùn)轉(zhuǎn)了一周心法,又背了一通隱門門規(guī),努力摒除心頭雜念。

    寧瑯:“快點(diǎn)起來。”

    “不起?!?/br>
    還更壓實(shí)了一些。

    寧瑯語氣發(fā)狠:“別逼我用強(qiáng)?!?/br>
    這話出來的時候,寧瑯顯然沒有意識到,她這會完全是被東朔的皮相給迷惑了,總覺得他一推就倒一吹就飛,忘了他身為大魔頭時的大顯神威。

    也忘了要是他不愿意,誰再用強(qiáng),也勉強(qiáng)不了他。

    可寧瑯注定記不起來大魔頭時期的東朔了。

    因?yàn)樗敢狻?/br>
    寧瑯怎么待他,他都愿意。

    “不攔你。想怎么,做什么,都隨你。”

    嘴上說著要用強(qiáng)的紙老虎快哭出來了。

    “我怕碰著你?!?/br>
    東朔不以為意,嘴邊笑意加深,輕輕把落到她臉上的發(fā)絲撥開,貼著她的耳說了句葷話:“你若怕,換我主動便是了。要是收不住,阿寧不舒服了,姑且吭一聲,我就停。”

    寧瑯:“……”

    這是何等狼虎之詞。

    寧瑯臉紅得像是熟透了的蝦米,卻耐不住心情復(fù)雜,連帶仰著看東朔的目光也變得復(fù)雜起來,恍然在說“你變了”“你怎么就成這樣了”“往日那個于情一事上干凈得像張白紙任她涂抹的阿朔到哪里去了”。

    寧瑯這幅想動動不得,想說說不出的樣子把東朔給逗笑了,他爽聲笑了起來,把停在窗檐上的麻雀都驚跑了。

    寧瑯來不及慶幸狐貍精終于放了自己一馬,在趕快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之前,被他的一句話直接釘在原地。

    “昨夜什么都沒有。阿寧才休息不到一會功夫就跟僵尸一樣彈了起來,我想把你按回去接著休息,可你卻給了我好幾拳?!?/br>
    寧瑯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愧疚,并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第二個反應(yīng)是:所以說……這就是所謂的“這樣那樣然后那樣了”?!

    寧瑯懵了一瞬,然后不可思議:“你一直在逗我!”

    東朔理直氣壯:“是啊,就欺負(fù)阿寧動不了我?!?/br>
    說完,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寧瑯。

    而這么一抓,生怕把他給帶得摔倒的寧瑯頓時一停,像塊木頭一樣佇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回頭看他的目光全是哀怨。

    這惹的東朔又是開懷地笑了。

    “看,阿寧真的就動不了我?!?/br>
    指尖下探,尋到了寧瑯手心,和她十指緊扣,又順勢把人拽了回來,拉進(jìn)懷里,心滿意足地笑道:“任我為所欲為。”

    ……

    被東朔折騰來折騰去,悠悠哉哉地吃過了下午飯,被客棧的店家笑話了一句他們感情真好,又被賣馬車的店家推銷了兩匹跑不快的老馬,包他們能看夠沿途風(fēng)景,又祝他們新婚生活快樂,能有一個愉快的蜜月,才慢騰騰地上了路。

    慢節(jié)奏的日子一過便是好多好多天。

    大概是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時日怎么過都是短,一個月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也渾然不覺。

    期間倒沒有遇上來為世人除害的修士。

    可能不是沒有,只是寧瑯都見不到——在她見到以前,已經(jīng)被東朔全部引開了。畢竟即使血脈里被扎了九根鎮(zhèn)魔釘,他依然是那個能讓整個三界迎來一次又一次覆滅的大魔頭。

    寧瑯知道他強(qiáng)。

    可看到他慘白臉色,病弱的姿態(tài)就覺得心上也跟著扎了釘子,心情不暢快,渾身不舒服,就想早早拖著他去隱門治病。要是隱門不能治,還得再花時間去找別的地治,如此一來二去,不知道要花上多長時間。

    寧瑯歸心似箭,卻總遭到阻攔。

    昨天是“花期就在這兩日,就這么走了,實(shí)在可惜”,前天是“福星將在這戶人家里投胎,我們等一等,湊個熱鬧吧”,今天是:“我們繞路去瓊州一趟吧?!?/br>
    正坐在車夫位,想著怎么把兩匹老馬趕得快一些的寧瑯,冷冷對坐在旁邊的人甩出二字:“沒門?!?/br>
    東朔放軟了語氣,放低了聲音:“就依我這一回吧。”

    “依你無數(shù)回了?!?/br>
    “既然是無數(shù)回了,那也不差這一回了?!?/br>
    寧瑯梗住。

    冷哼一聲,拒不妥協(xié):“不行就是不行?!?/br>
    冷冰冰的語氣沒能擊沉東朔,他收起了開玩笑時候的不正經(jīng),語重心長地跟她說:“這回是有正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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