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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笛看了會兒便覺無聊,等人格外心焦,她干脆坐在祁昊的老板椅上喝茶放松。 房間里很安靜,給她一種錯覺,仿佛又回到小時候,放了學(xué)去mama辦公室寫作業(yè)。傍晚前后,老師們都去教室訓(xùn)話了,辦公室里也像現(xiàn)在這樣安靜。 不過祁昊的辦公室比教師辦公室大了三倍都不止,吳笛一直納悶,一個人呆在這么大的空間里不會覺得自己很渺小嗎? 她隨即想到這是職場,辦公室面積和權(quán)利大小成正比,否則海倫也不會對她分配給許明俊的小辦公室大加指責(zé)了。 祁昊的辦公室大雖大,裝修卻乏善可陳,除了必要的辦公設(shè)備,另有一套可供十多人開會用的長桌椅,一套組合沙發(fā),角落里放了臺跑步機和幾樣健身器材,外加一些綠植點綴,僅此而已。反正他也不常在辦公室,大部分時間都泡在一線。 吳笛見過任春暉的辦公室,修得金碧輝煌,各種娛樂設(shè)施令人眼花繚亂,什么迷你高爾夫球場,射箭場,咖啡吧,隔間里還有個簡易臥室,不啻于娛樂會所的包廂。祁昊跟任春暉關(guān)系雖然親近,倒是一絲沒沾上后者身上的浮夸氣,也難怪任春暉老愛調(diào)侃他是老古董。 辦公桌一角擺了張全家福,照片里,吳笛和祁昊在草坪上偎依而坐,祁昊懷里抱著一歲不到的吉吉,三個人的笑容愉悅而松弛。 吳笛先是奇怪照片怎么一直沒更新,很快醒悟祁昊是故意的,那時吳笛還在工廠財務(wù)部過朝九晚五的日子,祁昊每天到家都能見著她,生活總體而言是溫馨的,大概也是祁昊對她最滿意的一段時間。 她伸出手指撫了撫照片上的祁昊,再次懷念起祁昊以前的微笑,溫柔純凈,帶一點點滿足的味道。而如今的祁昊,即便在笑,神情里總有股揮之不去的陰郁,不知是管理公司的巨大壓力所致,還是對吳笛的不滿與日俱增,抑或兼而有之? 祁昊突然推門進來,目光在房間里一掃,搜索到吳笛時,眼睛亮了一下,隨即斂住,“怎么忽然跑過來,又碰上麻煩了?” 第24章 求助 吳笛被戳中心事,反不好意思立刻道明來意,含嗔帶笑說:“沒事就不能過來看看你了?” 祁昊沒應(yīng)聲,走到近前,低頭看見吳笛的那杯龍井還剩了大半,他端起就喝,放下時才說:“我不記得你有哪次是因為想我才來找我,怎么,年紀(jì)大了感情反而變深了?” 吳笛不好接茬,再接下去她沒法開口說正事了,瞟他一眼,先發(fā)制人問:“我剛?cè)パ邪l(fā)中心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見工程師在測試監(jiān)護儀,你是打算認(rèn)真做了?” 祁昊臉上淺淺的譏諷一下子消失,輕描淡寫說:“哦,給人幫忙的?!?/br> “任春暉?” 祁昊略一凝神,反問:“小周告訴你的?” 他剛在樓梯上碰見周嘉,周嘉特意提了一嘴吳笛來銳鵬的事,態(tài)度殷勤,眼神閃爍。祁昊知道自己的幾員重將中,就數(shù)周嘉跟吳笛最親,什么都愛說給她聽,吳笛自然也懂怎么善加利用。 吳笛替周嘉遮掩說:“不用他告訴我,猜都能猜出來。酒會那天任春暉塞給你一本監(jiān)護儀的雜志,是你們打算往外推的產(chǎn)品宣傳樣冊吧?” 祁昊雙手往兜里一插,俯視吳笛,“你來,就為這事?” “不是??!剛巧看到就順嘴問問你。”吳笛笑嘻嘻說完,起身給他讓位,“祁總請,這是您的寶座?!?/br> 祁昊扯扯嘴角,不客氣地坐進去,拉開抽屜,取出一沓待簽文件,又抽了支筆在手里,邊翻文件邊說:“祁總很忙,有事直說,如果真是來看我的,你隨便看,我得忙會兒正事。” 吳笛站他身邊,心里還是介意他和任家合作卻一句話都沒跟自己提,但吳笛很善于調(diào)整心情,對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她會告誡自己盡量少抱怨少糾纏,寧可把精力花在怎么應(yīng)對上。 她望著那杯被祁昊喝得見底的龍井,忖度片刻說:“我想在銳鵬開個小型機展會?!?/br> 祁昊正簽字的手驀然頓住,僅僅兩秒,又流暢地簽完,把文件往左邊的籃筐里一扔,頭也不抬說:“你原來不是要在施明克辦么,為什么想改這兒來......Hellen 給你使絆子了?” 吳笛咬唇,看來什么都瞞不過他,干脆直說吧。 她把海倫搖擺不定的態(tài)度跟祁昊講了講,又強調(diào)說:“不過我認(rèn)為放在銳鵬其實更好,施明克的小型機一直做得半死不活,單獨辦展會效果不見得好,如果能跟銳鵬聯(lián)合起來做,對雙方都有利……” 祁昊冷聲說:“我沒看出對銳鵬有什么好處?!?/br> “你不該對施明克抱這么大敵意的?!眳堑褎袼?,“再怎么說,銳鵬也是施明克旗下的品牌,你過分強調(diào)獨立已經(jīng)得罪很多人了,再這樣下去阻礙會越來越多......就算你想脫離施明克,眼前還不是時候,既然施明克的很多基礎(chǔ)資源對銳鵬是開放的,你能利用就該利用??!” 祁昊抬眸乜斜她一眼,“這就是你的處事哲學(xué),利用這個利用那個?” 吳笛的熱情被打擊,噘了下嘴,語氣含一絲委屈,“那你說該怎么辦,看見好處馬上讓出去,遇到機會轉(zhuǎn)頭就走?” 祁昊沒理她,自顧自看文件。 吳笛想了想,走到他身后,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軟聲說:“阿昊,我能理解你對施明克的不滿,但有些問題不是單方面造成的,就像你做監(jiān)護儀這個事,如果能主動一點和施明克經(jīng)營好關(guān)系,保持積極的溝通,他們也不會故意來卡你?,F(xiàn)在你去找任春暉合作,其實不見得有多少優(yōu)勢,他在醫(yī)療方面完全是外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