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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城的百姓,早在妖魔陷落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去了,這里也許只是一座死者的城市,我和重淵以生者身份來到這里,才被破去了幻化法術(shù),被迫以真身迎接將要發(fā)生的一切。 我想重淵也應(yīng)該是想到了,只是我們都不曾說出口。 沿著街道不斷向前,周圍的人也漸漸稀少起來,等到終于看不到一個人的時候,我們的眼前赫然是一座全黑的大宅,宅子門前也和其他地方一樣掛了一盞艷紅的燈籠,我仰頭看了看牌匾,赫然是“城主府”三個字。 “要進(jìn)去嗎?”重淵低頭詢問著我的意見。 “也沒別的路了不是嗎……反正我們一時也回不去,這宅子這么大,里面說不定會有能讓我們出去的線索?!蔽易呱锨叭ミ盗诉甸T環(huán),過了一會兒,里面走出一個管家打扮的男人,他探出頭來看了看,并沒有在意我和重淵,一臉困惑地看著空蕩蕩的街道。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這些人無視,拉著重淵徑自從打開的門走了進(jìn)去。 宅子里面比想象中還要大,回廊深院亭臺曲水,除了太過陰森之外,處處都是極美的景致。仗著周圍的人都看不到我們,我和重淵溜溜達(dá)達(dá)往里面走著,拐了個彎過去,就聽到前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我縮在墻角,探著腦袋看了過去,僅僅是一眼,就張開嘴再也收不回下巴了。 一個穿著連帽斗篷的高大身影站在那里,低著頭和一個妖魔正在說話。自從進(jìn)入這個奇怪的地方以來,這是我第一次在這里見到妖魔,只是,現(xiàn)在我的注意力卻完全在另外一個家伙身上。 哪怕僅僅是側(cè)面,我也能清楚地認(rèn)出來,那個穿著斗篷的家伙,正是之前我曾遇到過很多次,每次出現(xiàn)都極其古怪的那個魍魎。 54 重淵幾乎是在瞬間就把我拉到了他懷里,矯健地一個閃身就窩到了旁邊一間小儲藏室一類的房間里,縮著身子,一根手指輕輕壓在我嘴唇上,屏氣凝神安靜地聽那邊的對話。 我整個人幾乎都陷在重淵的懷里,一種很奇異的味道包圍著我,讓我想到太虛觀深夜里有些寒涼的蘭草清香。一點(diǎn)都不濃烈的清淡味道,卻無孔不入地在我四周彰顯著存在感。我的臉忍不住有些發(fā)熱,必須要狠狠提醒自己才能勉強(qiáng)把注意力集中到前面的對話上。 “……本座還要忍到什么時候?!那些卑賤的人類游魂始終在外面飄蕩著,這種日子本座已經(jīng)一刻都忍不了了!還要多久你才能徹底掌握招魂箋,然后把他們?nèi)哭D(zhuǎn)化?!”魍魎對面的那個妖魔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將軍,稍安勿躁?!摈汪u氣定神閑地說道,“那招魂箋并非凡物,太虛觀奉為至寶的東西,又怎么這么輕易就能掌握?況且,這些日子也并非毫無成效,那些八大門派的弟子,不是已經(jīng)化作了為我們守城的rou盾嗎?” 妖魔陰沉著臉說道:“你還敢提那些死人?哼,戰(zhàn)斗力連本座座下妖兵都不如,前一日還有一個天機(jī)營的雜碎掙脫了控制企圖溜出城去,還好本座發(fā)現(xiàn)得早,一刀砍下他的首級懸在城上。這兩日那些家伙也算是清凈了許多?!?/br> 天機(jī)營的……我迅速想起之前在城頭上看到的那顆頭顱,怒目圓睜的模樣。原來……竟然是沒有完全被囚禁,清醒過來才被斬殺的嗎? 我強(qiáng)忍住心頭的不舒服,繼續(xù)聽下去。面對那妖魔的嘲諷,魍魎卻只是輕輕一笑:“那些家伙,活著的時候我們尚且不怕他們,現(xiàn)在連靈魂都被囚禁在死尸里,還能翻出多大的浪?何況,我們又不是真的指望那些死rou守城,將軍您也知道,更大的計劃在后面,那些家伙,不過是試驗品罷了……” 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我努力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楚一些,一時間也完全忽略了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在我不太注意的時候,攬著我的重淵開始變得有些異常起來。 “他叫那個妖魔‘將軍’,”我側(cè)過頭悄聲對重淵耳語著,“將軍……難道,那個和他說話的妖魔,就是鬼方?!” 很久他都沒有回答我,我疑惑地扭過頭去,卻赫然看到重淵正定定看著我,臉頰酡紅如醉,近在咫尺的眼睛里流轉(zhuǎn)著波光,原本規(guī)規(guī)矩矩放在我的腰側(cè)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溜到了我的后腰上,仿佛正在和內(nèi)心的激烈情緒作斗爭一樣,手指張開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不是要落下去。 他的嘴唇輕輕動了一下:“錦川……”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重淵的聲音兼職沙啞低沉得不像樣子,他有些迷茫地看著我,眼睛里像有水波閃動著,困難地說道:“錦川……你說什么?” “……重淵你、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我難受……”他有些焦躁地抬起手來,無意識扯了一下領(lǐng)口,露出一截白玉般的領(lǐng)口,鎖骨凸起的地方肌膚偏薄,幾乎變成了半透明的粉紅色,看起來簡直像是中了催/情藥的模樣。 ……可是這里又不是花街柳巷,剛才我們還一臉嚴(yán)肅地一起探聽敵情,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這種狀況??! 我欲哭無淚地看著他,重淵顯然是在極力忍耐自己體內(nèi)的不適,他的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放在身體兩側(cè),用力握成拳輕輕顫抖著,牙齒緊緊咬著嘴唇,慘白之中逼出一線血紅色。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我也知道這時候應(yīng)該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只是我們藏身之處實(shí)在是太過狹小,本來兩個人擠在這里就非常困難,重淵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又重新緊緊閉上了眼睛,他的牙齒越咬越緊,眼看一聲呻吟就要抑制不住地脫口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