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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葉寶文,魏帝說兩人兩情相悅,卻品行不端,魏帝這話顯然是專指葉寶文,那葉寶文就別想再嫁入皇家。 更何況,榮妃更加饒不了他。 葉清硯心情不錯,看向原本今晚上該出事的另外一個主角琰王,對方依然慢悠悠喝著酒水,神態(tài)怡然,卻給人一種威壓,怎么看都覺得對方跟記憶里區(qū)別有些大。 大概察覺到葉清硯的目光,琰王抬眸看過來,眸色淡漠,可明明是個陌生的人,葉清硯望著對方那張臉以及神情,竟是一時間有種錯覺是鬼王在看著他。 恍惚下他迅速低下頭,等再抬眼時琰王已經(jīng)收了目光。 …… 葉清硯剛穿來就面臨這種局面,如今事情暫時了了,才感覺之前用內(nèi)力壓下的情緒再次翻涌上來。 他揉著眉心,不愿在宮中多待,他身上的藥還沒解,得先離宮后尋個大夫給瞧瞧。 好在魏帝憤怒離席也沒人再有心思留在宮中,文武百官紛紛離席。 葉清硯出了宮,剛要離開,卻被人喚住,他回頭,發(fā)現(xiàn)是琰王,后者神情淡漠,瞧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只是眉眼落在葉清硯身上,有種讓葉清硯說不出的意味在里面。 大概是這張與鬼王相像的臉,葉清硯對他有種依賴以及天然的信任感,所以在琰王邀請他一起乘坐馬車回去時,葉清硯答應(yīng)了。 坐在回程的馬車上,兩人相顧無言,葉清硯額頭上有一層薄汗,想著最好快些回到葉府,想到與他同樣被下了藥的琰王,他偷偷抬眼看去,意外的是琰王身上并無任何不適,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喝茶水。 察覺到他的目光,順便給他也倒了一杯,推過去。 葉清硯正渴得厲害,端起來一口飲盡,嗓子潤了些,才靠近了些:“那個,琰王你身上之前被下的藥……怎么樣了?” 琰王抬眼,深深看他一眼,這一眼看得葉清硯心里咯噔一下,琰王這是什么眼神? 他心底涌上一股不祥預(yù)感:“王爺?” 琰王很快斂了目光:“葉小將軍告知過后,本王已經(jīng)讓人遞了消息出宮,剛剛已經(jīng)讓人瞧過,這也是本王留下葉小將軍要告知的事?!?/br> 葉清硯一開始以為琰王當(dāng)真是順路要送他回去,聞言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是這藥……有問題?” 琰王頜首:“本王不知葉小將軍那位庶弟從哪里弄來的藥,并非尋常下三流的藥物,而是蠱毒?!?/br> 葉清硯頭皮一麻:“蠱?” 琰王掀掀眼皮,神情已然瞧不出異樣,若非葉清硯自己此刻越發(fā)覺得難忍,也知曉二人的毒沒解,他還會覺得對方從未中過藥。終于,琰王再次開口:“還是無藥可解的情蠱?!?/br> 葉清硯沒忍住罵了一句,書卷里可沒提這茬,沒想到竟然是情蠱?“真的沒有解藥?那這怎么辦?” 可葉寶文一個庶子,從哪里弄到的這么厲害的藥? 琰王接下來替他解了謎:“你我二人不在魏城的這三年,三皇子與你那位庶弟私交甚好。而你那位庶弟為了籌謀,也為了將你的身份奪取,扶持他生母上位,借著三皇子的勢,暗地里用權(quán)勢與銀錢養(yǎng)了不少能人異士。其中就包括苗疆來的毒蠱高手?!?/br> 葉清硯眉頭緊鎖,懂了琰王讓他同行的緣由,這是承了之前他在宮中幫他的情,所以提醒他自己這位庶弟并不簡單。 這次在宮里吃了這么一個大虧,是因為沒想到二人會避過這么厲害的情蠱,不備之下才著了道。 等回過神,定不會饒了他。 葉清硯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多謝王爺提醒?!彼欀寄樕脸?,葉寶文既然犯到他手里,還有原身的命,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他可不怕他。 琰王將他的一切情緒收入眼底,推過去一個錦盒:“這是臨時配出的藥,只能暫時壓制一日,明晚葉小將軍可以來一趟琰王府,本王會讓人再重新配藥。至于情蠱,會盡快派人去苗疆尋解蠱辦法,只是解蠱之前,只能暫時如此?!?/br> 葉清硯已經(jīng)感激不盡:“王爺這是說哪里話,若非今晚上有王爺,怕是……”他也沒客套,將藥收了起來,打開,果然里面放著一枚藥丸。 他直接捻起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琰王一直注意著他的動作,在葉清硯端起杯盞喝水時,突然道:“葉小將軍都是這么信任旁人的?從不設(shè)防?不懷疑這東西有問題?” 葉清硯被嗆了一下:??嗯? 大哥,這藥不是你給我的? 琰王卻也沒再說別的,等葉清硯愣愣下了馬車就讓人駕車離開了,葉清硯盯著對方離開的馬車許久,這琰王怎么怪里怪氣的? 這性子還真不好琢磨,不過原身對琰王了解不多,加上今晚上琰王被自己的皇弟算計陷害,估摸著心情不好吧? 葉清硯轉(zhuǎn)過身剛回了葉府,就被喚去書房,說是葉將軍尋他。 葉將軍早就卸了兵權(quán),只在兵部留了一個閑職,很久不理宮中事宜,加上最近身體不適,今晚上并未進(jìn)宮。 不過葉寶文出事這么久也該傳到葉將軍耳中。 葉將軍也是才知道宮里出了事,氣急敗壞,卻又不敢這時候進(jìn)宮去觸了魏帝的眉頭,讓管家等在門口,葉清硯一回來就直接帶了過去,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怎么葉寶文會進(jìn)宮的?誰帶他進(jìn)宮的?這事怎么發(fā)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