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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硯與琰王去見了太后,太后倒是也沒提別的,甚至沒為難他,只是意外的是要留兩人一晚,說是給他們求了姻緣的符紙,只是耽擱片許還沒到,只能讓他們等等,加上許久未見孫兒,太后也念得慌。 葉清硯一聽這就是借口,只是姻緣符紙沒到等稍后送到琰王府也就是了,何必等一晚? 可太后既然提了,他們也斷然沒有直接戳破的理由,再說,葉清硯也想知道這魏帝到底搞什么。 這讓他有種預感,不知是不是跟之前吳總管看他怪異的眼神有關。 第36章 太后留了葉清硯一晚留在慈寧宮, 琰王卻不便留在后宮,天黑后就被帶走, 離開前,琰王給了葉清硯一個安撫的眼神,顯然是慈寧宮有他的人,若是真的出事會立刻稟告他。 葉清硯也不擔心,他這個身份沒有仇家,唯一讓人覬覦的也就是三皇子。 可三皇子再如何也不敢在宮里出手,更何況, 這事是太后一手cao辦, 這其中,肯定有些別的事。 葉清硯被宮女帶著回到寢殿,剛踏進去, 他敏銳感覺宮殿里有人,不過他沒點破, 只是揮退宮女,他裝作要送一送宮女也往殿門走去。 剛到殿門前, 一打開, 吳總管早就候在那里,瞧見葉清硯如此也不意外, 揮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 他恭敬朝著葉清硯行了一禮:“阿淸姑娘,咱家有話要與姑娘說上一說,不知可方便?” 葉清硯的目光落在吳總管身上, 想起什么,連忙低頭,神色間卻變了變, 吳總管是魏帝的人,他宮殿里此刻藏著的人不會是魏帝吧?這一主一仆到底想做什么?葉清硯想不通,只能暫時敵不動我不動,錯開身將吳總管迎進來。 等殿門關上,吳總管卻是繞過屏風,恭恭敬敬跪在那里:“皇上?!?/br> 葉清硯這時才裝作訝異不已:“皇上?”隨著屏風后魏帝走出來,才“慌忙”跪下來行禮。 等魏帝讓他起身后,葉清硯才低著頭起身站在一旁,心里隱隱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怕是成了真,這魏帝與吳總管果然有貓膩,莫非真的與之前吳總管那般瞧著他有關? 魏帝在吳總管的伺候下落座,瞧著不遠處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女子,目光只是在她身上掃過,想到這位阿淸姑娘那雙眼,只可惜再像又如何,依然不是她,光是氣質上這一塊就不像。更何況,這世上大概也尋不到第二個鮫人。 葉清硯低著頭也沒說話,但他能感覺到魏帝一直在打量他,他也不說話,一直等魏帝終于開口:“阿淸姑娘,你可知朕為何這么晚出現(xiàn)在這里?尋你來所為何事?” 葉清硯搖頭裝作心神不寧的模樣:“……阿清不知,還望皇上明示。” 魏帝很滿意這位阿淸姑娘這般聽話:“朕這次來,是有個忙想請你幫一幫。” 聽到這葉清硯松了口氣:“能為皇上分憂是阿清的福分,不知皇上要讓阿清做什么?” 魏帝也沒耽擱,他只有今晚上的時間來達成目的,拖得久了也容易讓旁人懷疑。若是讓世人知曉他寢殿里藏著一個鮫人,那他的形象絕對大跌先不說,世人絕對會對此津津樂道,可若是之前他是不甘心他最先看上的人對他無心,后來卻是為了鮫人那一身的本事,最為讓他覬覦的就是容顏不改。 至于能不能長生他也只是處于試探,但如今他能逼她開口的籌碼,只有當年那個被他處理掉的孽種。 若是早知那孽種還有利用的價值,他就留他一條命,哪怕為他所用,再由對方去將辦法哄騙出來也好。 只可惜知道的太遲,再想尋一個與她長得像的并不容易,好在上蒼對他不薄,這不還有一個送上門的? 魏帝虛虛實實將自己的麻煩說了一遍:“本也不想麻煩你,只是這事事關朕的私事,不好對外人道,甚至連朕的諸位皇子也不知,包括琰兒。阿淸姑娘可否答應朕,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 葉清硯能怎么說,自然是保證:“阿清自然謹遵圣諭?!?/br> 魏帝倒是也不擔心她說出去,即使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猜到,不過是敲打一番:“阿清姑娘的容貌與朕一位故人長得頗為相像,只是這位故人已經(jīng)過世很多年了,朕在她還在世時曾經(jīng)說過,會照顧她的孩子到二十歲。等二十歲弱冠時會帶著孩子來為她上柱香,讓她心安。只可惜,那孩子沒能活到二十,但眼瞧著今夜就是二十年之約。朕不愿失信于人,也不想她地下有知不安心,是以被提醒想起阿淸姑娘模樣與之有幾分像,這才尋到阿淸姑娘這里,不知阿淸姑娘可愿扮作那人之子,替他上一炷香?” 葉清硯雖然猜到自己的容貌可能會有問題,沒想到竟是這樣,他不動聲色斂目將眼底的情緒都收拾起來,等再抬頭才恭恭敬敬道:“阿清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聽皇上的意思故人之子是男兒身,阿清一介女流,怕是……不太妥當,怕裝扮的不太像?!?/br> 魏帝笑笑:“無妨,只要阿清姑娘按照朕的意思去辦即可?!蹦侨硕嗄晡丛娺^自己的兒子,加上隔了這么遠,再說,只說對方是孤兒年幼時吃了苦營養(yǎng)不良也就是了,隔得遠一些,個頭也無法分辨,只要長得像就能蒙混過關。 更何況,還長得這么像。 葉清硯只能答應,可魏帝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信,魏帝這人與三皇子一丘之貉,會這般重信?他怎么這么不信?而且怎么就這么巧剛好今日就是二十年之期?還是要扮作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