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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兌換了不少丹藥,能助無崇恢復一些修為,到時候兩人合作,才能與尤王爺這些人一戰(zhàn)。 尤王爺聽到葉清硯提及尤老莊主夫婦竟然嗤笑一聲:“他們?一對愚不可及的夫婦……你還是省省口舌到地下去說給他們聽吧。既然這么聒噪,不如先把你宰了送到地府,等到了地下你也好替本王說一句,告訴他們,他們死守著的秘密,不還是被本王知道了?如今不僅這第一莊,包括這里面他們藏著的寶藏也要歸本王了哈哈哈!” 說到得意處,尤王爺仰起頭大笑出聲,等笑完,一抬手:“去,殺了他,本王記得你有什么符紙能讓人死前痛不欲生?別讓他死的這么痛快?!?/br> 道士聽到這,只能遺憾望了眼玉牌,拿著桃木劍朝葉清硯走去。 葉清硯望著越走越近的道士,眉頭卻是皺得緊緊的,他覺得奇怪,他剛剛分明看得很清楚,尤王爺提及尤老莊主夫婦不僅沒有絲毫尊敬,甚至帶著鄙夷與不屑,仿佛這二人在他眼里不過是螻蟻,不足掛齒,甚至他想捏死他們是輕而易舉的事,壓根沒有任何感情在里面。 可……尤老莊主夫婦不是尤王爺的雙親嗎? 葉清硯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他皺著眉瞧著尤王爺。 就在道士已經到了近前時,無崇無聲無息出現在葉清硯面前,擋住了道士的去路,冷漠的眉眼都是寒霜,手里的金杵橫在身前,在這鬼魅森然的大殿里泛著金色的流光。 道士:“臭和尚還不讓開,怎么你想替他死不成?” 無崇只是冷冷看他一眼,下一瞬已然出手,手里金杵隨著他掌心一抬,頓時懸在半空,并迅速旋轉飛速轉了起來。金杵上的經文隨著這速度仿佛活了起來,在無崇與葉清硯兩人周圍形成一個天然屏障。 道士看到這一幕一愣,表情也凝重起來,使出看家本事開始對付無崇。 無崇伸手經過修成調養(yǎng)已經恢復大部分,與道士打斗起來,雖然占不了上峰,卻也不落下乘。 尤王爺看到這一幕臉色皺了起來,原本以為除掉一個老鬼王就行,誰知道還冒出一個臭和尚,這和尚哪里冒出來的,竟然這么厲害? 他并不在意道士的生死,趁著二人打斗的功夫,看到將那兩個六陰女帶來,揮揮手,讓人去把穆姑娘給拖了出來。 這女子是最后被玉牌選中的,但老鬼王的煉制失敗,應該問題就出在她身上。 等換掉這個假的六陰女,那么生機丹很快就能煉制出來,到時候…… 很快這天下就是他的了。 想到這,尤王爺一雙眼死死盯著被排放整齊的四十九個少女,望著那方鼎,以至于并未發(fā)現原本躺在那里早就昏迷的穆姑娘不知何時無聲無息睜開眼,突然一個縱身飛掠而上,手腕里竟是多了一把匕首,手指一翻,出其不意刺入尤王爺的后背。 尤王爺吃痛,反應過來震怒不已,一揮手將穆姑娘整個人震飛出去。 后者重重撞在大殿內的石壁上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她面上的白紗也在被打飛出去時落在一旁,平時精致溫柔的眉眼此刻都是仇恨冷漠的光,努力撐著身體要起來,卻再次重重摔了回去。 尤王爺氣得發(fā)瘋,他往后一摸,都是血,他朝前走了兩步踉蹌單膝跪在那里。 穆姑娘這一下拼盡了全力,匕首整個都沒入他的后背,圍著的死士迅速圍困過來,將尤王爺困在當中。 因為人手本就剩的不多,道士還在與無崇纏斗,尤王爺一時能用的人不多,死士想過去除掉穆姑娘,卻又怕對方有后招,也怕一旦離開不知哪里又會突然冒出一人,對王爺痛下殺手。 尤王爺盤腿坐在那里調息封住幾個xue道止血。 尤王爺咬著牙望著穆姑娘:“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行刺本王!” 尤王爺一開始只當這女子是為了這四十九人刺殺他,只是瞇著眼瞧著對方露出的眉眼,總覺得有些眼熟,像是在那里見過一般。 穆姑娘強撐著坐起身,后背倚著石壁,瞧見尤王爺的神情,嘲諷笑了起來,只是眼里卻無半點笑意:“竟然敢刺殺你?你這輩子雙手沾滿鮮血,所害人命無數,你哪里來的自信不會有人向你復仇?哦也對,只要出自你手的,皆是滅門……” 葉清硯聽到最后兩字猛地抬眼,詫異看向穆姑娘。 假道士當初與他提及過,穆家當初就是一夜之間被滅門,最后只剩下穆姑娘的娘活下來,后生了她。 尤王爺瞇著眼仔細打量穆姑娘,大概是她的確生得極美,這般的姿容雖然在他當了王爺后時常見到,但當初還未身居高位時,的確不常見。 加上滅門,他終于想起一個人來…… 尤王爺嗤笑:“原來是應家的人啊?!彪S后一想又不對,“本王當年滅應家是二十多年前,瞧你這年紀不過十六七,你不是應家的人吧?” 當初應家的人,他可是一個沒留。 葉清硯臉上的疑惑更濃:應家?二十多年前? 當初穆家是十八年前被滅門,這尤王爺為何說穆姑娘是應家的人?應家又是誰?二十多年前,那時候這位尤王爺應該還只是第一莊的少莊主,一個少莊主竟會為了穆家或者別家的一些私財滅門? 只所以只能想到私財,畢竟第一莊一向與世隔絕深居簡出,不可能與人交惡到滅門的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