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昆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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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他們命好。 不然。 以他們僅有靈境的修為,非要被兇獸吃干抹凈。 商蝣目光閃爍,將兩人分開安置,用日暮香救醒后,開始單獨審問。 瘦削中年醒來,望見商蝣直接就跪了,一面伏地嚎啕大哭,一面蹦豆子般將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一遍,末了還慘兮兮哭嚎道: “前輩,前輩啊...” “我許二仙顛沛流離大半生,上有九十歲老母癱瘓在床,下有一歲幼子嗷嗷待哺,那殺千刀的張宏武不過一賣豬rou的屠夫,非要混個【劫修】當當,還立個山頭叫什么異山樓,更逼良為娼,將我許二仙劫上山去,做什么首席大軍師,我呸~” “前輩,我慘啊,我許二仙好慘呀...” ...... 這許二仙嘴巴賊溜。 一禿嚕下來,幾乎將自己八歲偷雞摸狗的慫事都給交代清楚了,而且聲情并茂,看起來很像那么回事,至少把啾啾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至于究竟有幾分可信,誰也不知道。 反正商蝣覺得這許二仙不是個好東西,壓根就不像個正經修士,最多只能信三分,不能再多了,尤其是這家伙看著人模狗樣,結果一張嘴才發(fā)現(xiàn),有一顆門牙竟然斷了一截,只是隱藏的極好,說話時都抿著個嘴。 若非商蝣觀察仔細,根本都發(fā)現(xiàn)不了。 至于【劫修】。 商蝣也有所耳聞,知道是專門打家劫舍的修士,平日里也是惡名昭著,幾乎人人喊打,不過也不是任何修士都能成為劫修,能成為劫修的,不是惡貫滿盈,窮兇極惡,機緣巧合下踏上修行路沒有跟腳的散修,便是欺師滅祖,背離宗門家族的叛逆。 他們想要繼續(xù)維持修行,卻又無資源供養(yǎng),只能打家劫舍。 淪為劫修。 而這靈州劫修,也不盡是碌碌之輩,有的是呼嘯成風,縱掠一地的強勢人物,面對這種存在,即便是一方大勢力也需謹慎對待。 當然。 這異山樓還遠遠比不上那種人物。 至于這異山樓為何要來這人跡罕至之地,說起來,還和商蝣有極大的關系。 異山樓在劫修中只能算不上不下,勉強可以維持修行,而這異山樓的頭領張宏武卻心志不小,早年踏上劫修這條路,那是為了修煉,實在沒有辦法,不得不如此,如今修為高了,卻也遇到了瓶頸,若是繼續(xù)走劫修的路,除非有大機緣,不然基本一眼就能望到頭,想要突破極境已成奢望。 于是,不甘于現(xiàn)狀的張宏武,近年來一直想要改換門庭,妄想擺脫劫修身份,托庇于正經宗派門下,也好尋找機會一窺極境玄妙。 只可惜一入劫修深似海。 即便張宏武低聲下氣,四處求人,依舊遭人嫌棄,沒有宗門愿意收留。 張宏武本已絕望。 只是前段時間,先是【道靈仙宗】橫空出世,又是仙人老祖親自下令懸賞緝拿商蝣,他的畫像貼的各處疆域都是,鬧出了好大動靜,于是有人向張宏武獻策,想要以此事謀劃謀劃,或許會有一番機緣。他們也不敢奢望可以擒拿畫像本尊。 只是打算以次充好。 說不定那仙人老祖見他們心誠意足,又加之宗門初立,正值用人之際,便收入麾下聽用,于是異山樓眾人就開始反復合計,最后與商蝣有三分相似的【布袋道人】入了他們眼中,成了他們想要擒拿的目標。 奈何這道人遁法不俗, 即便他們傾巢出動,依然硬生生在眾人圍攻下拼命逃了出去,于是一路追殺,這才來到了這人跡罕至之地。 商蝣聽后久久無語。 “可惜...” 而后嘆息一聲,略帶遺憾地追問道:“你們異山樓,真沒有極境大修士嗎?” 許二仙差點嚇尿。 人人都擔心對手太強大,這...這位竟然在嫌棄他們異山樓過于弱小,聽聽,這是人話嗎,這...這人該有多兇啊,怪不得連仙人老祖都親自懸賞,許二仙又被嚇哭了,大叫道: “前輩,前輩啊...” “您想想,若是異山樓有極境大修士,難道還抓不住一個布袋道人嗎?” “那真是可惜了!” 商蝣心有遺憾,如果異山樓真有位極境,他就可以認真布置一番,抓住后當個工具人,到時他再也無需為渡河發(fā)愁了,至于異山樓的九位玄境,以及其中的三位玄境巔峰,商蝣雖然不會怠慢,卻也不會太放在眼里,對方連布袋道人那種貨色都擒不下,實際戰(zhàn)力恐怕也強不了多少。 根本不足為懼。 若是敢來橫插一腳,直接打殺了便是。 審訊完許二仙,商蝣又將劉三喚醒,依舊是單獨審訊,結果這劉三同樣很配合,得到的信息也基本大同小異,商蝣有些意外,察覺到兩人并沒有欺瞞后,倒也沒有為難他們,直接將兩人趕出了溶洞。 兩人死里逃生。 戰(zhàn)戰(zhàn)兢兢離開山峰后,都是唏噓不已,劉三一遍遍擦著額頭的冷汗,不時回頭張望幾眼,而許二仙倒是恢復了幾分從容,一邊邁著小碎步快速遠離,一邊望著劉三,試探道: “三兒,你交代了嗎?” 劉三聞言打了個寒顫,立刻傻笑道: “哪能呀,我劉三對頭兒忠心耿耿,哪能背叛異山樓啊?!?/br> 見到許二仙不依不饒般盯著自己,劉三頓覺尷尬不已,又伸出小拇指,訕笑道:“一點點啦,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而已?!闭f著又回頭張望了幾眼。 深怕那位大人物出爾反爾,追出來隨手將他們打殺,等兩人遠離了山峰,劉三才心安了一些,反問道: “老仙,你呢?” 許二仙急喘了幾口氣,斜睨了劉三幾眼,輕撫著長須,傲然道: “仙爺我一個字都沒說!” 劉三聞言頓時露出傾佩不已的神情,又詢問道:“老仙,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你給說道說道唄。” 老仙沒有出聲,兩人對視一眼,卻極為默契地一同向之前藏身的掩體奔去。 藏好之后。 許二仙突然壓低聲音,面目猙獰地對著劉三咬牙切齒威脅道:“記住了劉三,之前,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我懂?!?/br> “我懂!” 劉三被嚇了一跳,知道事關生死,連忙點頭如搗蒜。 兩人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路跟隨而來的梅花腳印,直到此時才轉身離去。 喵喵在向商蝣打了個小報告后,就開始自顧自玩耍,商蝣沉吟了片刻,還是沒敢過于大意,再怎么說對方也有九名玄階,還是臭名昭著的劫修,在商蝣自己沒法全力出手的情況下,大荒奴和戰(zhàn)將未必能完全搞定。 若是讓喵喵參與倒是穩(wěn)妥。 但也未必能十拿九穩(wěn),修道者畢竟不同于兇獸,手中說不定就掌握著什么底牌,若是讓喵喵擦破點皮,他還不心疼死。 恩,不得不防。 于是商蝣沒有急著煉制【rou元丹】。 而是一邊繼續(xù)維持著盜靈樹調動靈氣,一邊走出溶洞,在山體內四處游走,也不見有何動作,凡是他走過的地方,四方的石壁內無不遍布由實轉虛的【虛空錨】,直到將右手【無妄空間】內,存放的無數(shù)虛空錨揮灑一空,商蝣才拍了拍手。 滿意地返回了溶洞。 如今他的修為已經達到玄境九重天,早已今非昔比,對于大神通【無妄虛空】的理解也有了極大的提升,如此近距離,早已不用擔心會傷到自己人,而且還能在一定程度上任意掌控。 可以說。 如今的這座山峰已經蛻變成一座恐怖無比的【大陣】。 即便極境的大修士進來,不死也要脫一層皮,若非之前被來襲的兇獸打了個措手不及,沒有時間布置,他根本不需要使用勾魂香借力。 一切布置妥當。 商蝣又把戰(zhàn)將和大荒奴叫進了溶洞,免得打草驚蛇,然后就不再關注外面情況,開始用堆積如山的獸尸煉制rou元丹,因為不趕時間,尸骨的等階又不高,所以也不需要浪費頂階的【燧火木】,直接以真元催動【生火術】慢慢熬制。 雖然生火術僅是一門最低階的術法。 但是商蝣以自身精純真元催動,依舊發(fā)揮出不俗威能,足夠用來煉制尋常丹藥。 大半天時間,轉眼而過。 商蝣剛剛粹煉出一大團血rou精華,正欲添入些藥草凝練成丹丸,突然神色一動,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因為他通過顫動的虛空錨隱約間感知到有三人闖入了山腹。 想了想。 商蝣還是放棄了立即動手的打算。 因為這三人多半是前來探路的嘍嘍,殺了也沒啥用處,而且這山腹內九曲回腸,沒有真本事,就算讓這三人走上一天也多半尋不到這里。 與此同時。 山峰外圍,許二仙和劉三正神色緊張地站在一位寬面獅口,黑發(fā)披肩的綠衣大漢身后,與其一同向山峰張望,此人正是異山樓的首領張宏武,除此之外,周圍還散落著數(shù)十人,每一位都是面色不善,氣息彪悍之輩。 而在張宏武右側。 正有位光頭拄著把闊背刀,不滿地嘀咕著:“大哥,何須如此麻煩,今日兄弟們盡數(shù)聚集在此,實力何其之盛,直接殺進去就是,若是晚了一步,與那機緣錯失而過,該是何等遺憾....” 張宏武聞言。 神色頓時有些意動。 不過又見此地血腥氣分外濃重,心頭總有幾分不安揮之不去,于是扭頭望向左側一位獨眼男子,問道:“三弟,你如何看?” 獨眼男子雙手環(huán)臂,睜開半瞇著的眼眸,冷酷道:“既然已經派人前去探路,左右也不過半炷香功夫,難道大哥這點時間也等不及了?!闭f著扭頭望向身后的許二仙,怒了努嘴,追問道:“老仙,你這次立功不小,大哥必然有賞,再給說道說道那頭馬,比之我大哥的【昆吾獸】如何,我有沒有將其收服的機會?” “三首領說笑了?!?/br> 許二仙訕笑著搖頭,又對著張宏武陪笑道:“那頭馬兇則兇矣,可如何能與頭兒的昆吾獸相提并論,三首領想要收服,自然手到擒來?!?/br> 張宏武聽后很是受用。 正要勉勵許二仙幾句,一旁的光頭猛然一墩闊背刀,大叫出聲:“奶奶個熊的,終于出來了,俺就說你們在浪費時間,你們還偏偏不信,這不就囫圇個出來了嗎?!闭f著扛起闊背刀,大步向飛來的三人迎去。 張宏武無奈搖頭。 見三人平安無恙,一番詢問后,揮手帶著眾人一同向山峰壓去。 而許二仙則腳步遲緩,磨磨唧唧有意落在了最后,等眾人越走越遠,立即轉身往回奔去,卻不想扭頭望見了扎鬢大漢劉三。 劉三用手撓著凌亂的胡須,傻笑道: “老仙,咱們這就回家嗎?” 許二仙回過神來,臉色激動的有些漲紅,大手一揮,豪氣道:“三兒,跟上,以后異山樓就是咱們的了?!?/br> “不等頭兒了嗎?” “等什么等,一群傻子,等不到嘍,等不到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