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桑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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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闳タ催^了?怎么樣?是不是很可人?很不一般是不是?我跟你說,這一回,我覺得十一郎眼力不錯(cuò),這竹韻,確實(shí)跟一般的小姐不一樣,不是那種庸脂俗粉!”潘定邦眼睛亮了。 李桑柔瞇眼看著他,舉起茶杯抿著,免得自己嘆出氣來。 他這眼,是眼么? “我覺得吧……”李桑柔拖著長音。 “怎么樣?”潘定邦趴在桌子上,一臉渴望的看著李桑柔。 “眉眼很一般啊?!崩钌H岚櫭伎粗硕ò睢?/br> “這你就不懂了,這個(gè),不能看眉眼,竹韻眉眼是一般,可那股氣質(zhì)難得,真像一叢修竹一般,你想想,她mama那樣待她,她還能從容自若,這多不簡單,像不像雪壓翠竹,翠竹不屈?” 潘定邦時(shí)不時(shí)拍一下桌子,說的十分激動(dòng)。 李桑柔一口茶差點(diǎn)噴他一臉! “咳!”李桑柔用力咳了幾聲,“你那個(gè)小舅子,有什么打算?他想要什么?” “他不就是沒法子么,他能怎么打算? 你不知道,竹韻那個(gè)mama有多可惡,牙口咬的死緊,五千兩,半分不松。 唉,竹韻姑娘可憐哪?!迸硕ò钆闹雷樱蛛y過。 李桑柔斜著他,突然有一點(diǎn)點(diǎn)體會到了潘相的心情:她現(xiàn)在很想打他! 那個(gè)竹韻,明明白白是早就自己立了門戶,那個(gè)mama是她請的,那四個(gè)小妮子是她買的,她這是明晃晃的要從這兩個(gè)呆頭鵝身上,敲上一大筆銀子! 可她要是跟潘定邦說這些,潘定邦指定說她看錯(cuò)了,誤會了可憐的竹韻小姐,回頭還得把這件事告訴竹韻! 她真的很想打他一頓,打的他兩個(gè)月起不了床! “你小舅子跟竹韻上過床沒有?”李桑柔不打算跟他多扯了,還是直截了當(dāng)吧,免得她控制不住自己,把他打了。 “瞧你這話說的,你真比男人還粗野! 當(dāng)然沒上過了,要是上過了,大約能好一點(diǎn)兒?!迸硕ò钅笾掳?,一臉沉思。 “那你小舅子是想把她搞上床啊,還是打算把她搞出來當(dāng)個(gè)外室?” “外室!咳!”潘定邦嚇嗆著了?!澳憧烧娓艺f!你知道外室是什么?那是犯律法的你知道吧?我跟小十一都是官身! 就算不是官身,我媳婦他媳婦都不提,這外室不外室的,我跟他要是敢有,家里能把我們打死!真打死!” “就是搞上床就行了?”李桑柔直接二選一。 “不是,不全是,唉呀怎么說呢。竹韻這日子過成這樣,十一心里難過,我這心里,也不好受,既然認(rèn)識了,跟十一又有這個(gè)緣分,總歸要幫一把對不對! 搞上床容易,有個(gè)三百五百兩銀子,拍到mama面前,竹韻不肯,mama得上床按著她! 可這有什么意思對不對?”潘定邦一巴掌一巴掌的拍著桌子。 “我懂了,就是第一要把竹韻解救出來,第二,床還是要上的,不過這個(gè)上床,得讓竹韻感恩戴德的上!是吧?”李桑柔的總結(jié)簡單明了。 “你瞧你這話說的,真粗野!唉,就是這樣?!迸硕ò钜宦曢L嘆,“難??!” “這也不難?!崩钌H嵬罂窟M(jìn)椅背里,一幅大包大攬模樣,“你家小舅子這事兒,我既然知道了,就沒有袖手旁觀的理兒,你小舅子能拿出多少銀子?” “他的,加上我的,私房銀子,統(tǒng)共就兩千兩出頭?!迸硕ò钬Q著兩根指頭。 李桑柔撇著嘴,鄙夷的咝了一聲,“那可真不多,這樣吧,余下的銀子,我?guī)湍阈【俗友a(bǔ)上,不就是三千兩銀子么,小事兒!” “?。俊迸硕ò畹芍钌H?,簡直不敢相信。 “不過,”李桑柔拖著長音。 潘定邦喘過來口氣。 他就說,三千兩銀子不是小數(shù)目,她哪能說出就出了,她又不是有錢人! “等我……”李桑柔掐著手指,“后天吧,就后天,你跟你小舅子去把竹韻救出來!” “你真有銀子?”潘定邦不敢置信的瞪著李桑柔。 “三五千兩銀子還是有的?!崩钌H嵬炖锶恿肆cy杏。 “我跟十一,哪好用你的銀子……” “別說這種見外的話!”李桑柔抬手止住潘定邦,“咱們兄弟,銀子算什么!你要是跟我見外,那就是沒把我當(dāng)兄弟! 行了,就這么說定了,后天!我讓金毛把銀子給你送過來!” …………………… 李桑柔從工部出來,繞到鹿家包子鋪,買了三十個(gè)包子,又買了一大塊驢rou,直接回去炒米巷。 天快黑時(shí),大常三人回來。 大常坐到李桑柔旁邊,金毛和黑馬直奔廚房,金毛燒水燒鍋,黑馬煮上一鍋大米粥。 “老大?!贝蟪>o擰著眉,“就剛剛,老張跟我說,他明兒就不過來了,我問他怎么了,他吱吱唔唔。 黑馬嚇唬他,說要么說清楚,要么就揍他,打的他三五天起不了床,他就說了,他說他另找到活計(jì)了,比咱們這兒的工錢,多了足足一倍。 黑馬還要打,我想著老大你交待過,要走隨意,就和他結(jié)了工錢,讓他走了。 他走之后,老黃過來跟我說閑話,說是另有家速遞鋪?zhàn)?,這兩天就要開張了,說是鋪?zhàn)釉隈R行街上,梁家珠子行隔壁,他說他去看過一趟,那門臉,又大又闊氣。 聽老黃那意思,羨慕的很呢,可人家嫌棄他腿瘸年紀(jì)大?!?/br> “嗯,明兒讓金毛出去散散話,就說老黃才是咱們這兒管事兒的,他既然羨慕,就給他個(gè)機(jī)會。”李桑柔渾不在意道。 “老大,真沒事兒?”大??雌饋砗軕n慮。 “有什么事兒?他鋪?zhàn)佣奸_到馬行街上,還能有什么事兒?要有事兒,也是好事兒?!崩钌H峥雌饋硎钟淇臁?/br> “老大是說,他們鋪?zhàn)娱_在馬行街上,本錢高嗎?”大常擰著眉問道。 “嗯!咱們挑的無為府這條線,不說是整個(gè)北齊最掙錢的一條線,也差不多。 到現(xiàn)在,咱們做了兩個(gè)月了,開門就大紅,咱們四個(gè)人一分錢工錢沒拿,什么都是便宜的,整條線的生意全是咱們家的,你說說,咱們才掙了多少錢? 現(xiàn)在呢?第一,要交買路錢,聽說他們一口氣報(bào)了七八條線路,四面八方全有了,報(bào)了線路,就要交現(xiàn)銀,這錢,可是每個(gè)月都得交! 第二,馬行街的鋪?zhàn)佣嗌馘X一間?還在梁家珠子行隔壁,最好的地段了,門臉又大又闊氣,光那鋪?zhàn)渝X,沒個(gè)十萬八萬就下不來。 嘿,越闊氣越好,我就怕他不闊氣! 第三,他肯定不只挖了老張,其余的人,騎手馬夫,還有咱們在四州的遞鋪里,肯定也要去挖人,老張翻倍,別人也差不多吧,這一塊,又比咱們多了一倍。 還有他家掌柜管事兒,也能象咱們這樣不拿工錢么? 第四,由著他們搶,他們能從咱們家搶走多少生意? 算他一半吧,進(jìn)帳只有一半,支出卻要多好幾倍,他能掙錢?” 大常聽的眉頭舒展。 “他們挖多少人,咱們就給多少,歡送! 讓他們好好兒的把生意做起來,讓他們趕緊把攤子都鋪出來。 不好好鋪開攤兒,怎么虧錢? 不虧死個(gè)三家五家,他們怎么知道喇叭是銅鍋是鐵!” 李桑柔瞇著眼晃著腳,十分愉快。 大常一臉笑,“我知道了?!?/br> 要論坑人,還是老大厲害。 “從明兒起,騎手們回來,跟他們說,要是外頭有工錢更高的,隨他們走,擋人財(cái)路如殺父,殺父這事兒咱們不能干。 再讓他們捎信給各個(gè)遞鋪,想走就走?!崩钌H峄沃_,接著吩咐道。 “好!”大常愉快答應(yīng),“我去炒個(gè)菜,老大喝點(diǎn)酒不?” “拎一壇子過來,那包子別餾,讓黑馬烤一烤,皮兒烤的焦黃最好吃?!?/br> 四個(gè)人吃了飯,李桑柔吩咐金毛,“你去一趟睿親王府,找文先生,跟他說,咱們那鋪?zhàn)幼吡藗€(gè)人,得再補(bǔ)一個(gè),問他有合適的人薦過來沒有?!?/br> “好?!苯鹈酒饋砭屯庾摺?/br> “對了,老大?!焙隈R挪了挪,先給他們老大把酒倒上,“我今天去跟老董對前一天的帳,進(jìn)門的時(shí)候,老董忙的一頭熱汗,我問他忙什么,他吱吱唔唔不肯說。 對好帳,我就沒急著走,出去晃了一圈再回去,老董走了,我就和幾個(gè)伙計(jì)閑扯了一會兒。 那伙計(jì)說,他們忙成那樣,是又有大生意了,他們的朝報(bào),得多印出來很多,他們印鋪里版盒不夠,活字也不夠,人手也不夠,說他們掌柜急的火氣都沖上來了。 他們這是什么大生意?肯定不是咱們家的。咱們家的生意,他們添過一回版盒人手了?!?/br> 大常忙看向李桑柔。 李桑柔笑的眼睛彎彎,喝了一大口酒,揮著手道:“生意越大越好!” 黑馬瞪著李桑柔,連眨了幾下眼,湊到大常面前,“老大這是啥意思?” “老大的意思,就是生意越大越好!”大常悶聲答了句。 “你這不是廢話么?!焙隈R橫了大常一眼,大口喝酒。 看樣子不是他該知道的。 “上次去的那家花樓,你明兒再去一趟。 先去賃一身好衣服,再賃倆傻小廝。讓大常給你拿三百兩銀子。”李桑柔吩咐黑馬: “你扮個(gè)錢多人傻的,這個(gè)你最拿手。 想辦法見到竹韻,然后一眼看中,非她不可要死要活那種,再跟竹韻說,你要在建樂城呆半年,要買她出去,陪你半年。 為什么只陪半年不帶回家,你自己隨便編。 第一,要裝的足夠有錢足夠傻,第二,迷竹韻迷到她看你一眼,你就五迷三道了。還有,這半年,她要多少銀子你都答應(yīng)?!?/br> 黑馬連連點(diǎn)頭,這事容易,他擅長! “衣服別賃一天,賃半天就夠用,小廝也是,半天半天賃,都是貴東西?!贝蟪诟懒艘痪?。 …………………… 隔了一天,李桑柔讓金毛往工部走了一趟,給潘定邦送去了三張一千兩的銀票子。 第二天一大早,潘定邦就找到順風(fēng)速遞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