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桑 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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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大當(dāng)家也太霸道……”趙有一句話沒說完,只覺得貼著臉一片陰涼,李桑柔的狹劍,已經(jīng)割下了趙有的一只耳朵。 趙三的尖叫聲還沒沖出來,就被竄條順手摸了塊抹布,塞進(jìn)了趙三嘴里。 趙有呆了一瞬,一陣劇痛猛沖上來,這才反應(yīng)過來,瞪著啪嗒掉在地上的耳朵,抬手摸了把,瞪著手上淋漓的鮮血,慘叫出聲,往后跌了兩步,摔坐在地。 “實話實說,我就饒你一條命,否則,我就把你的耳朵鼻子,兩腿間的玩意兒,一樣樣割下來,再剁了你雙手雙腳?!?/br> 李桑柔蹲在趙有面前,手里的狹劍貼到趙有另一邊耳朵旁,“誰指使你來投毒的?” “陳,陳大爺!陳大爺!”趙有半邊臉糊著鮮血,痛的臉都變形了。 “陳大爺是誰?” “東水門糧行大帳房。” “他怎么認(rèn)識你?怎么找到你的?給了你什么好處?” “陳大爺?shù)耐馐覇棠镒?,跟我是老相識,是喬娘子牽的線,說事成之后,給我間鋪子,糧食鋪子?!?/br> “砒霜誰給你的?” “陳大爺。” “給了多少?你投了多少?” “給了三大包,我沒稱,有十來斤,陳大爺說,都投進(jìn)去,太重,我拿不動,就拿了一包?!?/br> “其余的砒霜呢?” “在家,在我家里,我床底下?!?/br> “喬娘子住在哪里?”李桑柔手里的狹劍離開趙有的臉。 “雞頭巷,第二家,門頭上寫著陳宅?!豹M劍離臉,趙有緩過口氣。 “打殘他兩條腿。”李桑柔站起來。 “你說……” “我是說過,饒你一條命。你往我井里投毒,我讓你活著,可不能全須全尾的活著。 我是大當(dāng)家,不是大善人?!崩钌H岽驍嗔粟w有的話,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黑馬和螞蚱、竄條緊跟在李桑柔身后,在慘叫聲中,出了倉庫院門。 第142章 黑了才能吃黑 李桑柔站在雞頭巷陳宅院子里,打量著四周。 巴掌大的院子,兩面是院墻,另兩面房屋出檐很寬。 廊下院中,擺滿了一盆盆的蘭草。 李桑柔看著從正屋出來,正指著她呵斥的小丫頭,和黑馬皺眉道:“往咱們井里投了毒,怎么這一個兩個,還能都跟沒事人一樣?” “這是沒把咱們兄弟放眼里?!焙隈R答的飛快。 “螞蚱?!崩钌H嵋贿吿_往前,一邊示意螞蚱。 螞蚱沖過院子,直奔那個呵斥的小丫頭。 小丫頭長長的一句話我們老爺可厲害了還沒喊完,被直沖她過來的螞蚱嚇的啊了半聲,就被螞蚱抖了塊不知道什么塊,勒著嘴系在腦后。 竄條和黑馬一邊一個,打起簾子,李桑柔進(jìn)了屋。 屋里的喬娘子已經(jīng)聽到外面動靜不對勁兒,剛從炕上下來,正趿著鞋,要往外面看。 “你是誰?”喬娘子瞪著氣定神閑的李桑柔。 李桑柔進(jìn)了屋,先打量了一圈,目光再落到喬娘子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著她,露出笑意,“喬娘子是吧?院門外面,掛著陳宅的牌子,誰姓陳?” “當(dāng)然是我男人!”喬娘子見李桑柔是個跟她差不多的小娘子,又語笑盈盈,膽子上來,脾氣也上來了,“我是有男人的!你是誰?快滾出去!” “你男人呢?”李桑柔走過去,掀簾子往里間看了看。 “你是誰?快滾出去!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我告訴你,我如今不是從前了!我有男人!我男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快滾!” 喬娘子急沖兩步,想抓著李桑柔把她推出去,可說不上來為什么,她的手伸伸縮縮,卻怎么也不敢往李桑柔身上碰。 “我姓李。”李桑柔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喬娘子,緊盯著她的神情。 “我管你姓什么!”喬娘子被李桑柔盯著,下意識的退后一步,呆了一瞬,突然叫道:“你什么意思?那條老狗又看上你了?” 李桑柔被喬娘子這一句老狗罵的失笑出聲,抬起手,按在她肩上,推得她一路往后,跌坐到椅子上,抬腳踩在椅子邊上,俯身看著喬娘子,笑問道:“認(rèn)識趙有嗎?” “你是趙有……” “我是趙有的債主,認(rèn)識趙有嗎?”李桑柔打斷了喬娘子的問話。 “認(rèn)識是認(rèn)識,我跟他可沒什么,半點沒有!你要討債,找他去討!他常年混在里瓦。”喬娘子后背緊貼在椅背上。 說不上來為什么,這位一直笑瞇瞇的小娘子,笑的讓她害怕。 “趙有認(rèn)識你男人嗎?姓陳的這個男人?!崩钌H峤又鴨柕馈?/br> “我就一個男人!現(xiàn)在就一個,認(rèn)識。” “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怎么認(rèn)識的?”李桑柔接著問道。 “你是誰?你……” 喬娘子話沒說完,李桑柔抓起旁邊案子上的裁紙刀,貼在喬娘子臉上,“好好答話,不然我劃花你的臉?!?/br> “剛認(rèn)識,我男人說要找個能搭上順風(fēng)的人,想跟順風(fēng)做點生意。 趙有的堂哥,是順風(fēng)的伙計?!眴棠镒有毖燮持h利的裁紙刀,一臉恐懼。 說不上來為什么,她覺得眼前這女人,劃花她的臉這句,不是虛話。 “你男人什么時候來?”李桑柔放下腳,拖了把椅子,坐到喬娘子旁邊,順手將裁紙刀扔回桌子上。 “那可沒準(zhǔn)。”喬娘子莫名覺得不那么害怕了。 “你男人是干什么的?”李桑柔看著喬娘子。 “東水門糧行的大帳房!”喬娘子抬著下巴,頗為驕傲,“我告訴你,我男人厲害的很呢!” “那是挺厲害,他什么時候把你抬進(jìn)陳家?”李桑柔翹起二郎腿,看著喬娘子問道。 喬娘子抿著嘴,斜瞥著李桑柔,悶了一會兒,才不情不愿道:“抬進(jìn)門有什么好?做低伏小有什么意思!” “咱倆做筆買賣怎么樣?”李桑柔笑瞇瞇道。 “什么買賣?我可不替人收帳?!眴棠镒右痪湓捊拥臉O快。 “一個時辰內(nèi),你要是能把你男人叫到這屋里,我就給你銀子,讓你賃間小院,典上幾個人手,再買上兩三個小丫頭,自己開張做生意,怎么樣?”李桑柔看著喬娘子。 “你是誰?”喬娘子這一句問話里,只有驚訝好奇。 “我姓李,順風(fēng)大當(dāng)家?!?/br> 喬娘子眼睛瞪大了,一聲呃后,上身前傾,飛快問道:“你說話算數(shù)?” 李桑柔頭還沒點到位,喬娘子就飛快應(yīng)道:“行!那咱們就說定了!就這么定了!小銀!” “小銀不能用了,你得另外找個人。放小銀進(jìn)來?!崩钌H嵩捯魶]落,小銀被螞蚱扯掉勒嘴布,推進(jìn)了屋。 小銀跌撞進(jìn)屋,一口氣透過來,猛咳起來。 “那我去招財茶坊找個人,那里的幫閑我都熟!”喬娘子呼的站起來,“你等著!” “好。”李桑柔看著喬娘子腳下帶風(fēng)的出了屋。 看著喬娘子出了院子,竄條綴了上去。 喬娘子出去回來的很快,李桑柔正站在長案前,一本本翻看長案上的書,見喬娘子進(jìn)來,笑問道:“你怎么哄你男人過來?” “我讓人捎話給他:彩桃心情不好,在我這兒喝酒喝多了,我就能留她一個時辰。 那條老狗,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想彩桃想了好幾個月了,彩桃吊著他,銀子不給足,就是不讓他沾邊兒,那條老狗,摳得很!不是個東西!呸!” “這么摳你還跟著他?”李桑柔挑了本書,翻起來。 “去年夏天,有個北邊來的客人,龍精虎壯,那活兒大的嚇人,我貪他給的銀子多,就接了?!眴棠镒拥脑捒ㄗ?,片刻,才接著道:“他折騰足了一整夜,我下身都爛了,一床的血。 掙的銀子,加上五六年的積蓄,全搭進(jìn)去治病養(yǎng)病了。 好了之后?!眴棠镒右荒樋嘈?,“哪能全好了,唉,人廢了一半,錢全沒了,年里年外,費盡了心思,好不容易勾上這條老狗,至少有口飯吃?!?/br> “以后碰到這樣的,不能由著他們折騰,你的人,你要愛惜。”李桑柔放下書。 “我知道,犯一回傻就夠了?!眴棠镒影α丝跉猓拔胰ソo大當(dāng)家的沏茶?!?/br> “不用,剛喝了茶過來的?!崩钌H嶂棺棠镒?,“坐著說話吧?!?/br> 喬娘子還是沏了茶,端過來,放到李桑柔旁邊,坐到剛才的椅子上,和李桑柔扯閑話,說自己的過往。 “老大,來了!”螞蚱從外面稟了句。 “這是你的丫頭?”李桑柔指著蹲在門口,傻著張臉,聽閑話聽的一臉投入的小銀。 “我典來的。”喬娘子站起來,“我去迎……” 喬娘子一句話沒說完,就看到李桑柔抬手打暈了小銀,瞪著眼呆了。 “你坐下。”李桑柔示意喬娘子坐到椅子上,伸手解下她腰間的絲絳,將喬娘子結(jié)結(jié)實實捆在椅子上。 “我要喊救命吧?不能太大聲吧?一會兒我光哭不行吧?還要說什么不?”喬娘子一邊看著李桑柔捆她,一邊問道。 “你看著演?!崩钌H崂脝棠镒?,站到門里邊,招手叫進(jìn)黑馬。 喬娘子用力甩著頭,把簪環(huán)甩到地上,頭發(fā)散了一臉。 李桑柔斜瞥著晃著頭,甚至還咳了一聲清了嗓子,一幅準(zhǔn)備上場模樣的喬娘子,想笑又忍住了。 外面,一陣急促沉重的腳步聲過來的很快,腳步聲在門口停都沒停,一頭扎進(jìn)屋里,“彩桃怎么樣了?” 李桑柔一腳踹在陳光山腿窩,身材胖大的陳光山?jīng)]來得及看清楚屋里,就往前撲倒在地。 黑馬撲上去,壓住陳光山后背,用一塊破布勒在陳光山嘴上,從后面拉著,勒著他跪在地上,跪穩(wěn)了,抽掉破布。 “認(rèn)識我嗎?”李桑柔蹲在陳光山面前,用狹劍托起陳光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