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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骨湯?魚湯?蒸魚?聽著就很好吃的樣子,時歸蕪雖然是兔子,也喜歡吃魚呢。 他自然是毫不客氣地點頭,吭哧吭哧地吃起來。 哄人類一點都不虧嘻嘻。 只可惜他并非是他們真的家人,這些人類真的好好啊,原來這就是人類的愛嗎?那個和他長相一樣的人類能生在這樣的家庭,應(yīng)該過得很幸福吧,時歸蕪邊吃邊感慨。 時家老宅因為建在偏郊區(qū),離城區(qū)距離還是比較遠(yuǎn)的,待三人把早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時洛輝和時楚一才姍姍來遲地開著車回到家。 門口的車剛剛停穩(wěn),里面的人就迫不及待開門下車,一陣風(fēng)似的連奔帶跑進(jìn)了門,兩人完全沒有了從容的形象。 “小蕪!” “兒子!” 兩人跑到客廳異口同聲喊出聲,結(jié)果客廳并沒有人。 傭人趕緊指指餐廳,兩人轉(zhuǎn)奔餐廳而去,果真在餐桌旁看到吃飽飯心滿意足的時歸蕪。 時歸蕪剛捂住吃撐了的小肚子,轉(zhuǎn)眼間就被一個人高馬大飛奔過來的男人抱住了,把他嚇得打了個嗝。 ……然后就停不下來了,一直打嗝憋得臉紅彤彤的。 沖過來的人自然是大哥時楚一,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嚇到小弟,連忙把人放開,幫弟弟拍背。 27歲的霸總像對待易碎娃娃一樣拍背都不敢使勁,直到旁邊的人遞過來一杯溫水給時歸蕪喝下去,平復(fù)了心跳的時歸蕪才漸漸止住了嗝,眼含控訴地瞪著罪魁禍?zhǔn)住?/br> 看起來委委屈屈,蔣緋頓時憐愛心起,然后時楚一就被罰離時歸蕪遠(yuǎn)點,只準(zhǔn)站在兩米開外,弟控時楚一反抗無效,蔫頭耷腦的退出圈子。 身后的時家家主全程目睹這一混亂場景和懲罰現(xiàn)場,暗暗慶幸自己幸虧跑得慢,不然被罰的就是自己了,然后趁機(jī)走到老婆和小兒子身邊。 一陣兵荒馬亂后,一家子總能好好坐下來聊聊了。 時歸蕪這個小寵兒自然坐在眾人最中間,左邊蔣緋右邊時洛輝,一張沙發(fā)就被占滿了,時簾川只能在對面入座。 時楚一一眨不眨地望著弟弟,懷疑道:“小蕪,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 他剛得知,弟弟人是回來了,但確實不記得他們了,但他還是有點不死心地問。 時歸蕪遲疑點頭,他又不是真的,自然不認(rèn)識。 “人回來就好,等下讓醫(yī)生給小蕪看一下身體,記憶沒了還能找回來,小蕪的身體可得檢查一下?!?/br> 時洛輝說,其余人一致點頭,折騰半天,他們幾乎都忘了最小的弟弟身體孱弱,剛才還把人嚇到了,是得好好檢查一下。 他們的話題圍繞著時歸蕪閑聊了會兒,等醫(yī)生過來給人檢查,他們就緊張兮兮地等待結(jié)果,生怕有任何閃失。 然后醫(yī)生的話把他們?nèi)吭視灹耍骸肮补?,小少爺身體沒什么事,而且他的身體素質(zhì)非常好,根本不像是常年患病的人,以前積攢下來的病也都痊愈了,這簡直就是個奇跡?!?/br> 這醫(yī)生從小少爺小的時候就開始給他看病,成為他的固定診治醫(yī)生,所以很清楚時家小少爺?shù)纳眢w狀況。如今檢查發(fā)現(xiàn)十分健康,納悶之余也替時家人高興,這小少爺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自己手底下病人的固疾得以痊愈,他自然欣慰。 時歸蕪摸摸左手腕,那里有兩處微微突起的疤痕,心想這個人類竟也還是檢查不出來他體內(nèi)的蛇毒。 “病都……好了?”四人面面相覷,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們覺得小蕪身體沒大礙就不錯了,結(jié)果現(xiàn)在醫(yī)生告訴他,小蕪的身體和常人一樣健康? “是的,你們沒有聽錯,所以我才說恭喜。”醫(yī)生笑呵呵道,也理解他們的反應(yīng)。 畢竟任誰知道自己從小患病因為不會好的家人突然間就好了,都會懵會質(zhì)疑。 等消化了這個驚喜,一眾人千恩萬謝地給了醫(yī)生一大筆錢然后把人送出門,這才有了他們的兒子真的遇到了劫,并且渡過了的感覺。 他們心疼時歸蕪,知道人身體健康了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對他好。 蔣緋餐餐親自下廚熬各種大補(bǔ)湯給時歸蕪喝,味道又香又好喝,其他人一個都沒份,湯全進(jìn)了時歸蕪的小肚子。 時洛輝和大兒子時楚一公司也不去了,好好的工作不做就知道一天到晚圍著時歸蕪轉(zhuǎn),連時簾川也一樣,他才23歲,是個大四學(xué)生,都開學(xué)半個多月了,課程說翹就翹,根本沒人說教。 就很隨意。 但他成績好,不去也沒什么影響。 時歸蕪被眾星捧月不知今夕是何夕地在時家度過了三天,天天好吃好喝,人都胖了兩斤,被養(yǎng)得都不想離開了。 有那么一段時間萌生出“不然就在時家住下吧”的想法,但又被自己否決了。 真要住下,他就是鳩占鵲巢了,要人家真弟弟真回來了的時候怎么辦。 做這種虧心事是會影響修煉的,時歸蕪立志要成為一個強(qiáng)大的兔妖,自然不會真這樣做。 當(dāng)然最重要的,其實還是因為他體內(nèi)的靈力又快沒了! 這幾日他身上的蛇毒被靈力清了快一半,但消耗的靈力依舊得不到補(bǔ)充,沒有靈氣他也無法修煉,所以他還是得離開。 去找那倒霉的男人。 哪怕有點不舍,時歸蕪在一個夜黑風(fēng)高的夜晚還是收拾了下自己的小包裹,包裹里是時家人給他的零食,然后留下一張小紙條后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