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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看清,只是覺得那人身上冰冰涼涼的實在舒服,倒在人家身上不松手。 他當時明明只是想借對方的溫度解解熱的。 結果一覺醒來,他貌似直接把人家給睡了。 季華清,武林哪個排行榜都排在前列的人士。 就連在武功排行榜上也排在第三。 余遠之想不明白身為第三名的他是怎么被身為一百零三的自己欺負成這樣的,但想一想昨天莫名出現(xiàn)追殺他的黑影也能理解。 說不定有人殺人滅口……不,這種長相劫色的可能性應當更大吧。 或許對方費盡千辛萬苦才從那大色魔手里逃脫,身體無力只能躲進破舊的小屋之中躲著。 結果他一進來,強逼著對方做盡邪yin之事。 這事兒可大了。 余遠之真的覺得自己夠死一萬遍了。 先不說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作為該死。 那么一個冷冷清清,有如皎皎明月的美人就這樣被自己用這等卑劣的方式給欺辱了。 再說季華清一向都深受他人推崇,武林中無數(shù)后輩愛慕著他,他那一眾追求者一人一刀都能把他的尸體切得粉碎。 雖說不知道具體有哪些人,但武林盟主的兒子江星劍必定是愛慕他的。 余遠之可忘不了婚宴上江小公子不住望向季華清的眼神。 除了這些外,季華清本人也是排行榜第三名。 等他醒了,不用別人了,季華清自己就能把他砍死。 眼前的人眼睛緊閉,呼吸聽起來有些重,想來是身體不怎么舒服,亦或者是太累了。 這都怪他,他實在不該這么欺負人的。 余遠之滿心的愧疚,只恨不得以死謝罪,他撐起身體扭頭看了眼自己靠在床頭的劍。 青色的劍鞘,上面雕刻著精致的紋路。 那是他加冠禮時他娘請武林最好的武器鍛造大師給他打的,花了整整一千兩,名為遠長,取的“江湖之路,且遠且長”之意。 花的錢多,劍身也鋒利,削鐵如泥。 用來砍他的頭剛剛好。 余遠之不想死,但大丈夫做事,敢作敢當……如果,如果對方真的要砍他的頭,那他就跪下來求求對方。 但如果對方一定要他的命,他也沒有辦法。 余遠之深吸一口氣,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待將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抹去才小心地轉回頭去。 剛轉過去便身體一怔。 雙瞳直直對上了一雙明澈鳳目,清清冷冷有如山巔上不化的冰雪。 是一雙只看一眼便無法忘卻的眼睛。 那人此刻正看著他。 雙眉緩慢地皺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余遠之:我死了 第2章 刺……刺激 “撲通”一聲,余遠之利落地跪在了地上。 木制床頭旁依靠著他的劍,他一把抓了過來舉至頭頂。 “我錯了,你要是想殺我的話也、也可以?!?/br> ……吧。 他低著頭不敢看對方,顫顫巍巍,聲音都打著哆嗦。 之前想過求求對方的那些念頭此刻全都拋在了腦后。 屋子外一只鳥撲棱著翅膀飛過去,叫聲尖銳,聽得人心慌。 房間里陷入寂靜,余遠之跪在冷冰冰的地上感受到地面?zhèn)鱽淼纳瓫鲆狻?/br> 床上人的視線在他的身上游移,仿佛在挑個好下手的地方。 余遠之保證他的手原本沒想抖的。 那道目光在他的臉上轉了一圈,仿佛覺得這長相一般般,沒做多少停留便向下而去。 那道視線略過胸膛,之前退得太急余遠之甚至衣服都沒穿好。 待到對面人的目光落過來,他緊張得耳朵通紅,羞澀地攏緊了衣服。 過了好一會兒,余遠之只覺得半生都過去了,季華清才終于開口。 張口便是極其冷淡的一聲詢問,“這有用嗎?” 這話好似在質問余遠之,分明都辱了他的清白,現(xiàn)在以死謝罪還有什么用。 這話實實在在捶在余遠之心上,聽得他面紅耳紅,羞恥不已。 余遠之紅著眼圈抬起頭望過去,“你讓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應?!?/br> 他的頭發(fā)還散亂著,亂糟糟得堪比外面樹上的鳥窩。 耳朵和臉泛著紅,兩只黝黑的眼睛此時小心地看向季華清,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余遠之在等季華清的答案。 他的手指緊緊摳著衣服,眼睛死死盯著地板。 他的身材不小,腰背彎起來時顯得狼狽不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等待審判的犯人。 “噗嗤”一聲,房間里響起一聲笑。 余遠之驚訝地抬頭,望見對面的美人臉頰微紅,眼波流轉如春水一般,眉語目笑中不自禁地泄出些情意來。 余遠之心臟漏了一拍,呆呆地望向對方。 美人唇齒含香,吐出兩個字來,“夫君?!?/br> 什……什么? 余遠之“刷”地一下脖子都紅了。 對面的季華清側躺著,被子滑下一大半。 眉目舒展,笑得艷麗。 一雙星眸落著點點光芒,伸出白如雪的手去拉他。 夫……夫君?!他、他嗎? 余遠之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是他從沒想過和一個男子在一起,二是沒想過他會和第一美人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