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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詠扇微笑望向江星劍。 江星劍破口大罵,“你自己沒有手嗎?不會自己夾菜?你是不是嫉妒我?guī)熜种車硕冀o他夾菜,卻沒有人給你夾菜?我跟你說那是沒辦法的,你這種人,還有你這種嘴,這輩子都……” 林詠扇笑著接過季華清夾過來的rou,抬頭無辜道:“嫉妒什么?” 江星劍頭埋進飯碗里扒起飯來。 可惡!這個人果然是最大的對手。 什么好朋友啊,分明就是別有用心,借著好朋友的名義靠近對方,就想著出其不意,一擊必勝。 還什么最了解,你不了解。 娘的,真茶! 江星劍氣鼓鼓地抬起頭,旁邊的余遠之還在給季華清夾菜。 他伸出手撞了下余遠之,“喂!” 余遠之正投喂得起勁,猛然被撞了一下,手里的豌豆都要掉了,扭過頭哀怨地望著江星劍。 他現(xiàn)在不怕江星劍了,他也看出來了,在座的人中,起碼林詠扇是能治他的,而林詠扇肯定不會放下他朋友不管的。 于是他沒好氣地開口:“你干嘛?” 江星劍也沒在意他的態(tài)度,“你喝茶嗎?” “啊?”余遠之茫然望過去,他一點兒也沒明白江星劍是怎么把話題跳到喝茶上的。 見他沒明白,江星劍無語,“就是你覺得林詠扇怎么樣?” 他這一句聲音沒放小,一桌子人都望了過去,只是江星劍注意力全在余遠之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季華清和林詠扇都盯著他看。 “挺好啊?!?/br> 雖然可能覬覦他的夫人,但不得不承認對方確確實實是個優(yōu)秀的人。 這么一想,余遠之心里也覺得苦了。 敢情這一桌子人都在覬覦他夫人。 江星劍得到了答案并沒有覺得滿意,“你還覺得好?你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嗎?” “那江俠士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 桌子旁傳出一道男聲,江星劍身體僵住,緩緩抬起頭,望見對面搖著扇子似笑非笑望著他的林詠扇。 糟糕。 一道清脆的笑聲傳過來,季華清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我也好奇江公子眼中詠扇是什么樣的。” 江星劍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滿桌子的目光都集中在他這里。 他憋著氣,憋了許久終于道了句,“挺好。” 簡簡單單的兩個人里藏著說話人無盡的委屈。 桌子上的其他人一同笑了起來。 早晨汾州的攤販們也出來擺攤,包子、面、餛飩……的香氣飄上了屋內(nèi)。 樓下吆喝聲連成一片,吵鬧不已。 季華清坐在里側(cè)望了望樓下,瞧見賣糖葫蘆的老人被一群孩子圍住,扎著兩角辮的孩子天真無比,接過糖歡喜地咬了一口。 或許是糖葫蘆不夠甜,那孩子的臉皺了一下。 而后又樂呵呵地嚼了起來。 余遠之見他夫人一直望著,湊到他耳旁詢問,“夫人想吃這個嗎?我去給你買?!?/br> 季華清微笑著回望。 笑而不語。 不待季華清開口,余遠之便一骨碌地跳起來跑下去。 看得江星劍兩眼茫然。 從樓上能夠看到下方的街道,江星劍好奇余遠之去做什么,待他出去后趴在窗戶上向下望。 見著余遠之跑著,避開人群一路跑到了賣糖葫蘆的老爺爺旁。 大概是語言不太通,兩人站在對面比劃了許久,連說帶畫的才終于將全部的糖葫蘆買了下來。 旁邊跑過來一個孩子,約莫著四五歲左右,手里捏著銅板,跑得不快。 等跑到時左看右看,跑到余遠之面前,將手里的銅板遞給他。 江星劍見著余遠之搖了搖頭,那孩子收起錢,“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余遠之立馬蹲下去,懷里抱著糖葫蘆的架子,手忙腳亂哄了半天,最后從架子上取下一串遞了過去。 那孩子將銅板遞過去時,余遠之已經(jīng)一溜煙跑回來了。 “這年頭,誰還吃糖葫蘆啊,你真幼稚!小孩子!”江星劍絕不放棄任何一個打擊敵人的方式。 “我吃?!?/br> 對面他敬愛的師兄微笑地從架子上摘下一串糖葫蘆,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那惹哭了孩子的傻大個紅著臉坐在他師兄身旁,小聲地解釋,“剛剛路上有個小孩子在哭,我把糖葫蘆給了他一串?!?/br> 他的美人師兄溫柔地安慰抱著糖葫蘆的傻大個,“沒關(guān)系,遠之真好。” 哇,為什么不是他去買糖葫蘆?! 作者有話說: 江星劍:好酸,真的酸。 第14章 查探王大壯家 “詠扇去過縣衙嗎?” 汾州城內(nèi)若是受賊許久,按理說縣衙里應(yīng)當(dāng)有記錄。 林詠扇搖頭,“去過了,沒查到什么東西?!?/br> “那汾州第一起失竊案發(fā)生在什么時候?” “大概半年前?!?/br> 半年前,汾州城里出現(xiàn)了第一起失竊案,丟失的是件小東西,一家商戶的木桶。 那時候鄰居們聽了都只覺得好笑。 “莫不是喝醉酒丟河里了?!?/br> “肯定是放在哪里忘了?!?/br> “送人忘記了吧?!?/br> “木桶而已,又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br> 由于失竊的東西實在太過平常,沒有一個人注意這件事,就連丟失物品的本人,在丟失東西一段時間后也不再計較這件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