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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 余遠之不解地抬起頭。 樹上哼了一聲沒回他。 干甚么要將他們在等那人的事情說出來? 果然,下一刻便有人反駁了,“誰說我們在等他了?我就是在同老朋友嘮嗑曬太陽,等什么等?!?nbsp;哪里配得上讓他等! 這話一出來立即得到了其他人的響應。 “就是,我就是過來看看朋友?!?/br> “這里風景好,過來玩玩?!?/br> “樹好睡?!?/br> 商販站在中央,聽著眾位武林高手的回答,沉默著轉(zhuǎn)身下了山。 天邊的太陽轉(zhuǎn)了個方位,山下的攤販也換了一輪,唯有山頂,一動不動,時間仿佛靜止了。 余遠之不禁仰頭小聲問無止境,“前輩,那人真的會來嗎?” 無止境:“……” 天色漸晚,報上的人遲遲不出現(xiàn)。余遠之一開口,問出了大眾心中的疑問。 耍他們? 那人看起來如此自負,說不定只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戲耍他們一番。 可沒人愿意承認自己被耍了,故而武林高手們固執(zhí)地在山頂?shù)戎?,不肯下山?/br> 余遠之哈了口氣,靠在樹干上閉上了眼睛。他為了趕路早早起來了,現(xiàn)下困得不行。就在剛剛,他甚至聽見了后面?zhèn)鱽砗魢B暋?/br> 樹葉摩挲,余遠之瞇起眼睛看了下,眼前似乎閃過一陣黑影。 誰?! 他立即警覺。便見著一些身影從樹上悄悄下來,趁著夜色極速離開了。接二連三的,更多的武林人士借此離開。 武林高手們壓根不想承認自己被一個從未見過的黃毛小子給騙了,只得灰溜溜地離開,趁著眾人還未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真實身份,權(quán)當自己沒來過。 亦或是明知道早早被人發(fā)現(xiàn)了,也仍抱著僥幸心理。 等了好一會兒,無止境跳下樹踢了踢靠在樹上的余遠之,嘴里唾罵著:“哪個孫子裝孫子,是爺爺沒好好教育他。” 實在氣不過了,他四處翻找,找到一塊大石搬著擺在了山頂中央。 余遠之見著無止境手拿劍 “刷刷” 地刻下幾個字。 湊過去一看,“龜孫子?!?/br> “噗嗤” 一聲笑出來。 繼無止境之后,不遠處又多了塊石頭,“兔崽子?!?/br> 武林高手們留下石頭揮手而去,表情輕蔑。 不過是個連面都不敢露只會說大話的無知小兒罷了。怕是沒見過真世面就敢瞎說。 高手沒來的消息一直傳到了山下,余遠之下山的時候攤販已經(jīng)降價了不少,明明白白地告訴別人他們在宰客了。 就是換了個說法,“顧及辛苦觀景的大俠們,本攤現(xiàn)只收一成,回報勞累一日的武林高手。” 就是這樣的呼喊語,吸引了不少冤大頭過去。 余遠之抽了口氣,一成啊,原來得賣得多黑啊。 他扭頭對無止境說:“前輩,我去看看那個器具攤?!?/br> 說著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 攤主還未走,生意已經(jīng)蕭條了不少,余遠之跑過去,“這多少錢啊?” “二錢?!?/br> 余遠之:“……” 無止境走到背后冷笑一聲,“呵”。 接過鞭子和小牌的時候,余遠之視線緊緊盯著木牌,一到手就將木牌拆了下來,拿著袖子細細擦拭。 木牌上的灰塵被擦了個干凈,閃著淡淡的光澤,經(jīng)過有燈籠的地方時,余遠之將木牌的小洞對著光。取下紅繩,將木牌穿進了紅繩中。 重新帶上去的時候,他心中涌起一股非同尋常的甜蜜。 掛了名字的紅繩仿佛在宣布這是有主的人一般,余遠之瞅了半天,才終于舍得將袖子放下,遮住心愛的小木牌。 無止境冷著臉站得離他三尺遠,懷中抱劍,孤僻地像個喪偶的鰥夫。 以至于問了一圈人賣陶偶的婆婆都直接繞過了他問向下一個。 山下燈火通明,家家戶戶點起了蠟燭、燈籠,星火串串連接著大街小巷,落在酒樓前,化為璀璨的火樹銀花。 遠處不知哪里放了煙花,流光升空,炸開的一瞬間星光滿天,劃破天際向下墜去。 余遠之看了一會兒,他正要抬腿離去,胳膊突然被拉住。 “前輩?” 無止境沒回答,只頷首示意前方。 他看過去,便見著天邊的煙花中出現(xiàn)一扇門,門的橫聯(lián)為家,內(nèi)部關著主人家心愛的魚。 余遠之倏地臉紅。 夫人。 你也在這里嗎? 第81章 不敗戰(zhàn)神竟是……? 現(xiàn)在跪下來得及嗎?, 江星劍——洗心革面,終于學會做人。 余遠之——意外之喜,天降大運了? 季華清——夫人得之不易,可算回來了。 林詠扇——煩,埋不掉。 第二日武林快報上一頓罵聲,大俠們憋了數(shù)日,終于揚眉吐氣,在快報上痛罵那位囂張至極卻又不敢露面的 “無名戰(zhàn)神”。 整整兩張紙,密密麻麻印刷著武林高手們的冷嘲熱諷。 無止境也懶得理了,待在院子里練劍。 余遠之又開始纏著無止境非要請他參加武林大會。 這一回,比之前纏得更緊了。無止境已經(jīng)在考慮要不要把他丟出去了。 “前輩前輩,戰(zhàn)神回復了!”余遠之手揚著快報急匆匆地跑進院子里,就在剛剛,快報再刊一版,版面上滿滿的一頁紙全是那位 “無名戰(zhàn)神” 的回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