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同德(十五)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十惡不赦、把金手指上交給國家、甄妮的煩惱、七零之后媽文女主的對照組、女主,請放過白月光、酷妻來襲:慕爺,收手吧、舊恩
沈流霜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睚眥道:“你身上的靈力是雷靈之力。這種靈力人間罕有,除非是雷神或者燭九陰的直系后裔才有。此其一。在人間,只有雷神和燭九陰能封印住我。而把我封印在你的體內(nèi),這絕不是巧合。此其二。你修靈的速度異于常人,這根本不能用你是天才來解釋。我可是活了一萬年了,你比我見到的任何天才的天賦都要高。此其三。所以我推斷,你是雷神或者燭九陰的兒子?!?/br> 沈流霜一時間呆在那里。 如果按照睚眥所說,自己是雷神或燭九陰之子,那么……關(guān)于自己身上有雷靈之力的這件事便解釋通了。 難道說自己不是沈十三的兒子? 關(guān)于自己的身世,難道說爹有隱瞞? 這件事想要去證實(shí),只有一個辦法:去找當(dāng)年的當(dāng)事人。 趙松! 睚眥見沈流霜忽然間沒了反應(yīng),便喝了他一聲,道:“小子,你在這兒瞎琢磨也不能琢磨出來個什么。還是好好修靈,將來有機(jī)會面見這兩個古神,不就全結(jié)了? 沈流霜對于燭九陰和雷神知道的并不太多,然而卻一心想見到趙松,來盤問當(dāng)年的事情。然而,自己卻殺了趙松的子孫,若是沒有一點(diǎn)功夫防身,自己將來怎么好去問他?于是心下更加堅(jiān)定:一定要好好修靈。 沈流霜不再猶豫,看向八卦心法中的“震”字心法,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震的理解十分通暢,沒多久,自己變胸有成竹了。于是緊接著看向八卦心法中的“離”字心法。 離者,火也。睚眥作為沈流霜的火靈靈核,自忖無法立刻從沈流霜體內(nèi)脫身出去,于是閑來無事,便指導(dǎo)沈流霜修靈。因此,也只在半個月之內(nèi)時間,沈流霜便精通離字心法了。 這八卦心法,除了乾、坤,每精通兩心法,靈力便上一層。如今,沈流霜已精通巽、坎、離、震四字心法。還剩下乾、坤、兌、艮,四字心法。因此靈力竟然一下子便升入了丹靈上等境界。 沈流霜隨心用炎龍?jiān)E擊出一掌,只見手掌前的火焰已長達(dá)兩丈,持續(xù)時間也更加長了。更重要的是,這條火焰,竟然隱隱有火龍的形狀,似乎要有脫離手掌飛身而去的跡象。 這一條火龍噴出去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沈流霜才感到略微疲憊,看來,這耐力也比之前提升了許多。 剩下這四種心法:乾、坤、澤、兌,沈流霜掃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這四種心法下面只剩下了一句話: 兌澤乾坤,玉汝于成。 沈流霜忽然覺得奇怪,然而馬上便悟了。 一個人之所以被成為天才,不僅要有聰明,還要有“悟性”。沈流霜修習(xí)靈力進(jìn)境迅速,靠的是聰明。然而修靈之路上,遇到關(guān)鍵節(jié)點(diǎn)時候,不僅要靠聰明,更要靠悟性。 這個洞xue奇就奇在,每個人看到的八卦心法,都是不同的。沈流霜天賦奇佳,因此看到了四種心法:巽、震、離、坎,剩下的四種心法:乾、坤、艮、兌,則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這八字箴言; 之所以說沈流霜悟到了,便是他明白了:這八卦心法,前四種,是心法,后四種,則是卦象。他必要先后經(jīng)歷艮、兌、乾、坤四件事情,才能精通這八卦心法。 有許多人,在看到這些卦象的時候,腦子里并沒有那一閃靈光,而是靠著一股蠻力,拼命去鉆研,白白耗費(fèi)了許多時間,甚至幾年、十幾年。若沈流霜是個沒有悟性,只有聰明的人,那這八個字他參得越多,則離大道越遠(yuǎn)。 正在沈流霜看心法的時候,只聽得洞外一陣腳步聲傳來。沈流霜仔細(xì)一聽,又是朱萬機(jī),于是出門迎接:“朱兄弟,今日我們又來比過?” 然而朱萬機(jī)卻擺了擺手道:“今日不比啦。今日倒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br> “什么事情?”沈流霜道。 朱萬機(jī)悠悠道:“你們這白象觀,有兩個掌門么?” 沈流霜略微詫異:雖說許丹青是白象觀內(nèi)資格最老的人了,然而許丹青卻從不以掌門自況。再說,這白象觀只剩下了師徒四人:許丹青、玉兒、沈流霜、林紫陌。有什么必要再挑個掌門出來? 于是沈流霜道:“掌門早就死了。若說白象觀有一個掌門,那可能就是我?guī)煾冈S丹青了?!?/br> 朱萬機(jī)卻道:“不過,剛來了一個人,帶了十幾個衙門的兵,說自己曾經(jīng)是白象觀的掌門,現(xiàn)在是要收編白象觀。還說如果一會兒他與許道長的事情,我們不插手,他這話什么意思?” 沈霜眉頭一皺:自稱曾經(jīng)白象觀的掌門?溫玉侯? 可是,以溫玉侯的性格,斷然不會做這件事的。再說了,據(jù)許丹青說,溫玉侯可是離開了白象觀的。以他的性格,會來爭掌門之位? 沈流霜忽然想到一個人: 王重樓! 可是,以王重樓的實(shí)力,會來挑戰(zhàn)許丹青?更何況,這白象觀里,可是有許婉容在的呀! 沈流霜道:“那許婉容如何表現(xiàn)?” 朱萬機(jī)道:“那姓王的來到白象觀以后便去找的許婉容,十幾個官兵把她圍住了,說什么毒蠱刺客已經(jīng)被下令赦免,希望不要在此時惹是生非云云。許婉容卻說自己根本不關(guān)心掌門之位,絕不會像上次一樣插手——他們難道認(rèn)識?許婉容還曾經(jīng)插手過這件事? 沈流霜一下子便想明白了:上次許婉容出手,是為了取得許丹青的信任,卸掉他的心防,最終目的是殺掉上一代掌門。而此時毒蠱刺客已經(jīng)被朝廷赦免,以許婉容的性格,會管這件事么?還真不好說。 沈流霜道:“一時半會說不明白,看來這樣的情況下,我不得不下崖去了?!?/br> 上次就是因?yàn)檫@個姓王的,玉兒差點(diǎn)兒被殺。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姓王的! 于是沈流霜和朱萬機(jī)從崖上下來,和上次一樣,沈流霜先是和朱萬機(jī)趴在墻頭觀望情況。只見王重樓帶著十幾個朝廷的親兵站在白象觀大坪上。這十幾個兵,看起來和上次來的劉捕頭裝束相差無幾,可見在朝廷的地位也差不多。估計要論武功境界的話,這十幾個人的實(shí)力,不在上次來的劉捕頭之下,至少都是元靈境界。 只聽王重樓道:“無論如何,我作為白象觀的舊人,總算是對師兄你仁至義盡了。若師兄你不聽,便別怪朝廷動粗?!?/br> 許丹青道:“師弟你口口聲聲說朝廷,可是你僅僅是一個參軍而已,是否有權(quán)力替朝廷下這個命令來收編白象觀?何況,朝廷向來恩怨分明,我們這些江湖門派于朝廷有功無過,下令收編江湖門派之事,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想來其中必有很大蹊蹺。恕許某到朝廷查問明白,再做應(yīng)答。” 王重樓道:“如此說來,許師兄畢竟是信不過王某所說的了?” 許丹青道:“茲事體大,朝廷不可能沒有明文政令。若王師弟拿得出,某這就跟你走。” 只聽那王重樓對許丹青道:“許師兄,這次朝廷不僅僅是對白象觀,而是對大遼州三十三個門派一視同仁,全都進(jìn)行收編,你還有什么可懷疑的?再說了,你現(xiàn)在作為白象觀的掌門,到了衙門也不是沒有飯吃,你和其他掌門一起,都是朝廷的人。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到了藩司衙門,你能做一個庫大使,正八品的官吶!每天只需要看管好庫藏賬籍,便可到月領(lǐng)錢,這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肥差啊?!?/br> 王重樓說完這話,兀自笑了。沈流霜雖然不明白這“正八品”還是“庫大使”到底是什么官,不過王重樓向來都是刻薄之人,再加上王重樓面色鄙夷,便知道他是在諷刺自己的師父。于是心下對王重樓極為厭惡。 然而,面對王重樓的冷嘲熱諷,許丹青倒是面色如常,只是冷笑:“王師弟,許某沒你那么大的本事,到了朝廷便可討口飯吃。許某只是個山野村夫,惟愿呆在這窮山惡水之中?!?/br> 王重樓沒理會許丹青的自我表白,倒就著許丹青所說的話頭說了下去“白象觀名聲在外,王某只是借了這個招牌,在五軍都督府下面,混了個參軍,不過正七品而已。” 王重樓故意將“正七品”這個字咬得特別準(zhǔn),顯然是想把給許丹青安排的那個正八品的庫大使給壓下去。 “什么正七品,正八品。我?guī)煾缸龉?,怎么也得在你上面!”沈流霜忽然大喝一聲,出現(xiàn)在許丹青旁邊。 這一次與上一次情形不同。上一次沈流霜草率行事,使得他們師徒陷入被動,玉兒差點(diǎn)兒被殺。要不是許婉容另有目的,將王重樓逼走,可能許丹青的命也要交代在這里。不過這一次,對方帶了這么多人來,卻沒有直接動手,顯然是礙于“朝廷”的身份,不能硬逼。 王重樓朝這邊一看,原來是沈流霜在說話。見到沈流霜,王重樓便十分氣惱,畢竟上一次自己奪得掌門之位的計劃失落,有很大原因便是這沈流霜攪局。 “又是你個孽徒!哼!”王重樓怒道,可是轉(zhuǎn)眼之間,便轉(zhuǎn)怒為笑:“沒想到你師父倒真是憐惜你,不僅把他的手臂砍了,還把他女人的寶貝給搶了,你師父竟然還能收留你。真是愛子心切啊?!?/br> 王重樓這番話頗為毒辣,不僅揭了睚眥扯斷許丹青手臂的舊傷疤,又順便諷刺了許丹青和毒玉寒的關(guān)系,甚至連帶把沈流霜搶了毒玉寒的寶貝這件事也一并說了,算作是一箭三雕。 連許丹青也納悶兒,回頭問沈流霜:“怎么,你搶了毒玉寒的寶貝?” 沈流霜知道許丹青和毒玉寒的關(guān)系,一聽這話,心里面十足難為情,于是道:“徒兒……不小心拿了毒龍?zhí)兜陌咨摺!?/br> “白蛇!”除了王重樓,其余朝廷的兵聽到這兩個字,都嚇了一跳:毒龍?zhí)度《荆豢筐B(yǎng)毒蛇,取蛇毒,二靠制蟲蠱。而那條百年一遇的白蛇,正是毒龍?zhí)秹裘乱郧蟮臇|西,竟然叫這小子給拿到了? 有的人露出了艷羨之色。因?yàn)樗麄冎?,白蛇一旦認(rèn)主,不僅可以大大增強(qiáng)主人靈力修為,還可能在主人危難之際挺身而出,護(hù)救主人。若有一天白蛇成長為白龍,那就算是主因仆貴,風(fēng)光無限了。 沈流霜一位許丹青會很尷尬,然而許丹青卻微微一笑,贊嘆道:“好!不愧是我的徒兒。你搶她寶貝的時候,毒玉寒還是朝廷不赦的刺客。你搶了刺客的東西,算是為朝廷立了大功。只可惜,你沒什么功利心,否則表了這件功,我看,你也能做個參軍。” 許丹青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王重樓:“不知道王師弟已在朝廷為官,愿不愿意替你師侄表功?” 王重樓一下子有些尷尬,只是冷冷道:“無非運(yùn)氣使然罷了。這功有什么可表的?!?/br> 燕輕塵忽然適時地補(bǔ)了一句:“有功不能賞,庸才居上頭。這是我炎國的朝廷么?” 這一句話其實(shí)大逆不道,然而這句話卻是一直遠(yuǎn)遠(yuǎn)觀望而不發(fā)話的燕輕塵說的??雌饋恚m然這燕輕塵對于白象觀來說是客,不過今日并不打算袖手旁觀。 朱萬機(jī)本來不想摻手這件事,然而燕輕塵既然已經(jīng)表態(tài),自己也不好退縮,于是跟著附和道:“就是。虧得你還是他的師叔!” 然而,王重樓卻被燕輕塵這句話激怒了:“小丫頭,你說誰是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