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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楠鳯柔和的臉部線條徹底冷硬起來,嚴肅的道:“桑桑,母親只是一個要求而已,你難道都不答應?” 葉桑桑覺得原主哪怕脾氣再溫和,可畢竟是女皇,骨子里也是倔強的,尤其是還被萬人之上的葉楠鳯從小寵愛,即便沒有驕縱,也是有脾氣的。 于是也立刻甩起小脾氣來,非要讓葉錦書和自己同吃同住,原以為平日里什么都依著自己并且步步退讓的母親會再此妥協(xié),可沒想到葉楠鳯臉色陰沉,在她哭鬧不止堅持不肯趕走葉錦書后,隨手抄起桌子上的硯臺朝她砸過來。 葉桑桑距離近,又是坐在椅子上,自然躲不過去,硯臺硬生生砸在她額角。 “嘶——”葉桑桑疼得吸了口冷氣,眼前一陣發(fā)黑,伺候在御書房的宮女們立刻受驚的跪在地上。 葉楠鳯看都不看她一眼,冷聲道:“滾!” 御書房里的地龍暖融融的讓人熱出一身汗,但一走出御書房門,立刻被迎面的冷風吹得打了個寒顫。 在外等她的冬雪看見她額角時,立刻嚇得臉色都變了:“殿下,你……” 葉桑桑覺得被冷風一吹,額角被砸的位置就更疼了,冬雪白著臉抽出一條潔白的手帕給她輕輕擦額角,疼痛從額角蔓延,葉桑桑疼得都在打顫,這時才發(fā)現(xiàn)額角破皮流血,雪白的絲綢手帕被鮮紅的血染的殷紅,看起來極為駭人。 難怪會覺得這么疼,葉桑桑皺著一張小臉,烏黑剔透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水霧。 冬雪看的一陣心疼,但更擔憂的是站在外面時聽到的里面動靜。雖說御書房的門窗緊閉,但并不怎么隔音,葉楠鳯發(fā)怒的聲音又大,站在外面的侍衛(wèi)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更何況是冬雪。 葉桑桑由著冬雪幫她將額頭傷口的血擦干凈,不再流后,跟著冬雪一路往回走。 冬雪憂心忡忡的勸說道:“殿下,女皇那么寵愛您,您也就別和她頂撞,為何一定要收養(yǎng)那個五皇女呢,女皇一向厭惡她,這些年都當做不存在,您非要把她帶在身邊,這以后,以后…您要不還是和女皇道歉,然后將那個五皇女趕走…” 葉桑桑當然知道她的意思,她沒有父親幫她在女皇面前周旋,真的惹怒了女皇很容易被打入‘冷宮’,到時候她太女的位置就岌岌可危,畢竟現(xiàn)如今還有個三皇女殿下在旁邊虎視眈眈。 三皇女與她不同,父親目前是皇宮里最得寵的男人,雖然不被女皇親手養(yǎng)大,可愛屋及烏,也非常的寵愛。 三皇女的父親一心想讓自己的女兒取代她坐上太女的寶座,未來榮登大典,坐上龍椅。 所以她絕對不能出任何岔子,也絕不能和女皇發(fā)生矛盾,哪怕一點點裂痕,傳入三皇女的父親那,被她利用挑撥,就算女皇再怎么寵愛她,在枕頭風下,隨著時間流逝也會疏離。 葉桑桑無所謂,她又不是永遠留在這個世界,是帶著任務而來,目的就是寵愛五皇女,成為她心里的白月光,接著徹底失去女皇寵愛被圈養(yǎng),接著將自己的班底交給五皇女,讓她坐上皇位君臨天下。 不過就算真的永遠留在這個世界,她也沒打算卷入奪嫡,太艱難不說,作為一個女皇,身上的擔子不可謂不重。 人活一世,她可不想將一生奉獻給天下百姓,她做不來那么偉大,也不認為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 “夠了?!比~桑桑淡淡瞥了眼冬雪,雖然知道她是為自己好,可還是輕輕地道:“不要說了,她是我meimei,我怎么能看著她被人那么欺負,我作為jiejie,當然要愛護她,守護她?!?/br> 冬雪:“……” 雖然知道直接主子性格溫和脾氣又好,整個皇宮的宮女和侍從都恨不能往東宮里鉆,可是,可是…… 冬雪想了想,還是哄勸道:“殿下,不管怎么說,女皇往日那么疼愛您,您想想,您發(fā)燒她衣不解帶的照顧了您好幾天,這份寵愛,哪個人能享受的到,所以您千萬不能辜負她,還是給她服軟道個歉?!?/br> “哼,她用硯臺砸我,還讓我滾,我才不要道歉?!弊鳛楸荒赣H傷心的小屁孩葉桑桑噘著嘴巴,稚嫩白皙的小臉上滿是倔強。 冬雪知道自己主子看似隨和,但實際上骨子里倔的不行,再勸說下去肯定會生氣,只能閉嘴不言,但一雙美卻皺著始終不曾舒展。 葉桑桑披著披風抱著從冬雪手中接過來的湯婆子,一路從御書房回到自己的東宮。 葉錦書已經洗完澡,正安靜的坐在外殿等她,看見她進門,立刻從椅子上跳下來,小臉上滿是喜悅:“殿下?!?/br> 葉桑桑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遞給冬雪,彎腰笑了笑:“別這么客氣,當著這里就是自己的地方,不需要迎接?!?/br> 葉錦書抿唇一笑,看起來很靦腆輕輕嗯了一聲。 葉桑桑一邊帶著葉錦書朝里面走一邊道:“外面雖然也有地龍,但門窗都是開著的,以后就別再外面呆,太冷。” 葉錦書像個小尾巴一樣走在她身后:“嗯?!?/br> 葉桑桑坐在鋪著軟墊的榻上,將葉錦書抱上來,發(fā)現(xiàn)洗完澡厚的葉錦書還真可愛。 皮膚雪白,眼睛像是黑寶石一樣,五官小巧精致,和現(xiàn)代擺放在玻璃櫥窗里的洋娃娃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就是太瘦,無論是小臉還是身上沒有一點rou,簡直用皮包骨頭形容一點不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