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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處決戰(zhàn)淵的日子,一大早接引宮就開始忙碌起來,處決的地方定在了接引宮大門口,全仙界的仙民都可以來圍觀,天一亮,天上地下樹上房頂?shù)鹊纫磺心苷救说牡胤揭呀?jīng)全都被各路仙人給霸占了。 戰(zhàn)淵之前指使摩耶和一眾魔修來給仙界搞破壞,可是讓仙民們怨氣頗大,如今總算能看到罪魁禍?zhǔn)追D,誰不高興呢? 到了午時,一切準(zhǔn)備就緒,溫啟月晏擎蒼等人相繼落座,接引宮門前立起了一方十幾平米的高臺,被五花大綁的戰(zhàn)淵就跪在上面,他身下是一個復(fù)雜的陣法,只要啟陣,一瞬之間就能讓人魂飛魄散。 溫初雪坐在溫啟月旁邊,晏凌妄坐在晏擎蒼旁邊,兩人中間隔了兩個人,各自都沒法看清對方的表情。 溫初雪一直在出神。 他眼神時不時就掃一眼臂彎處的衣服。 這一身衣服已經(jīng)不是昨天那一身了,殘留的淚痕他也沒洗,連同整件衣服一起收入了儲物戒里。 這和他平時喜愛干凈不留舊衣的習(xí)慣完全是兩回事。 他一點都沒在意,腦海里全部是他昨天抱著晏凌妄回來時他窩在自己懷里那副乖巧又沉默的姿態(tài)。 原來他那時在哭。 他為什么要哭呢? 那么熊氣又叛逆的一個人,遇到摩耶都敢沖上去同歸于盡,偏偏在他懷里哭了。 他之前好像也沒做什么,就只是把他從碎屑堆里撿起來抱在了懷里,最多只是摸了摸他,給他洗了個澡,怎么就把他惹哭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由朝晏凌妄看了一眼,隔著兩個人隱約看到他好像也低著頭在思索什么事情,沒法看清楚表情。 正自疑惑,溫啟月突然抬頭看了眼天色,道:“時間差不多了,吾兒,你去啟陣?!?/br> 溫初雪連忙回神,站起身應(yīng)了一聲:“是,帝父?!?/br> 他又看了眼晏凌妄,最后收攝眼神,施了一個飛行術(shù)飛向臺上。 另一邊,晏擎蒼也看向晏凌妄,不客氣的吩咐:“初雪一個人招呼不來這么大的法陣,你去看著點?!?/br> 晏凌妄雙目無神的看了他一眼,“哦”了一聲,起身就往臺上走去,明顯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樣。 晏擎蒼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他,突然開口把人叫住,“那啥……兒子啊……” 晏凌妄呆呆的回頭看他。 晏擎蒼咳了一聲,視線有些發(fā)飄的左看右看,道:“你……如果有什么想對初雪說的,最好快點……” 晏凌妄眨了眨眼,一副沒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 晏擎蒼不耐了,“聽到?jīng)]有??!” 晏凌妄一個激靈,總算回過神了,“噢”了一聲,道:“我知道了!” 晏擎蒼沒好氣的揮揮手,“等什么,快去!” 晏凌妄立刻一個瞬移就到了臺上,正好落到了溫初雪對面。 兩人的視線一瞬間對接到了一起。 溫初雪驚奇的發(fā)現(xiàn)晏凌妄的眼睛有點發(fā)紅,眼里似乎憋著一股火,想發(fā)泄又沒有發(fā)泄的渠道,就像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似的,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差勁透了。 溫初雪有點擔(dān)心,不由齙潰骸澳恪…還好吧?” 晏凌妄眼神幽幽的看著他,想著溫啟月昨晚的那句話:你要是對他沒意思,我就把我兒子許給另一個人了。 他想:這是溫啟月的意思嗎?阿雪是怎么想的呢?他愿不愿意呢?或者他真的很喜歡那只瘋狗嗎? 他心里憋著一股火,想霽鑫魯躚┑囊饉跡話到嘴邊又發(fā)現(xiàn)怎么也說不出口。 他發(fā)現(xiàn)他有點害怕,害怕從他嘴里聽到答案。 他曾經(jīng)那么嫌棄過他,他讓他在仙界丟盡了臉面,他一定也是很討厭他的,那只瘋狗卻一直在他身邊守著他,他肯定喜歡刑淮天勝過他,這應(yīng)該是理所當(dāng)然的答案。 但他還是不甘心。 明明他們才是道侶不是嗎?他怎么就可以喜歡其他人呢? 他一想到這里心里就冒火,心里的火氣堆積已久,再也壓抑不住了,他脫口就觶骸澳閌遣皇嗆芴盅崳遙俊 溫初雪一怔,“嗯?”我什么時候討厭你了? 晏凌妄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他一股腦的說:“我之前拒婚,還說你的壞話,還嫌棄你,還故意把婚服撕壞不想合籍,我干了很多惹人厭的事情,你討厭我很正常,你要和離也很正常,可在我們和離之前,你不能喜歡其他人!” 溫初雪整個人都被他給說懵了。 晏凌妄之前是干過很多拒婚嫌棄的事情,還讓他在仙界名譽大損,不過他從來都是一個過分理智的人,突然和一個陌生人合籍,這些反應(yīng)都是很正常的,溫初雪理解,所以也并沒放在心上,晏凌說的那些事情他早都不想計較了。 可晏凌妄說他因此討厭他?還喜歡上了其他人? 什么時候的事?他怎么都不知道? 溫初雪張了張口,正要說什么,晏凌妄心里一抖,立刻就把話給截了,嚷嚷道:“你……你不可以喜歡其他人!你就繼續(xù)討厭我吧,總之……總之你就是不能喜歡其他人!” 溫初雪:“……” 這……什么情況? 座位上。 晏擎蒼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把椅子扶手,咬牙道:“這個蠢貨!你倒是直接說?。 ?/br> 溫啟月瞇了瞇眼,道:“他的自尊心很強,估計說不出口,看來還是得按照計劃進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