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
車窗外的路燈時隱時現(xiàn),這個時間,空曠的馬路上基本沒有來往的車輛,自然也無人注意到車內(nèi)的荒唐。 車座下,漫溢的液體從男人的褲管里滴滴答答地流淌出來,順著鞋面淌在地上。 順著那褲管往上望去,凹陷的皮面座椅上、女孩的裙擺里、男人的襯衫上濕淋一片。 姜尹生緩了緩呼吸,從女孩肩上抬起頭來,平日里冷淡嚴肅的面龐上暈著兩朵紅霞,額前碎發(fā)被汗浸濕,眼眸里是尚未從剛才的高潮里緩過神來的無措,他喘著氣,扶遠女孩的肩,望向腿間的狼藉,喉間滾動著,深吸了口氣。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自制力會這樣差,她的鼻息似酒,呻吟似毒,無孔不入,輕而易舉侵蝕他的神經(jīng)。 是他松了警惕,從她醒來開始,不,應(yīng)該是更早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夠冷靜地對待她,否則按照他的個性,他就不會留她下來,不會允她闖入那棟洋樓,不會怕傷到她而不敢按下那個阻止的按鍵,更不會去回吻她這個不知底細、又....尚未成熟的少女。 這種莫名的、突兀的、縈繞在心里揮之不去的情愫到底從何而來... “唔嗯...” 這時,昏睡在姜尹生懷里的幼寧似在呢喃著什么,他尚未理清自己的心緒,身體卻情不自禁地攬緊了依靠著自己的女孩 “....唔嗯,鳳....西...” “嗯?” 她似在喚著什么,姜尹生回了神,將耳朵貼近了些 “...鳳仙...唔...鳳仙.....” 鳳仙...是誰,細長的眼瞇了瞇,姜尹生突然明白過來。 是了,他忘了她意識不清醒,今天晚上所有的依戀與依賴都可能是她把他當(dāng)作另一個人,另一個...男人,他不曾了解過她的過往,那是否可能在她曾生活過的那個遙遠的時代,有過一個戀人,一個可以做盡像今晚一樣親密之事的戀人。 他閉了閉眼,煩悶、不安,有多久沒有這樣的負面情緒了? 不能再想了… 他靜默了一會,再睜眼時,已經(jīng)整理好了情緒,他拿出手機,有條不紊地讓研究院的員工準(zhǔn)備兩套衣服,又讓院里派一個女性過來候著。 車緩緩開進研究院內(nèi),院門前的臺階上有一道欣長的身影早早等在那,只見他穿著白大卦,叁伏天的天氣,內(nèi)里卻穿著黑色的高領(lǐng),墨黑的披肩長發(fā)用皮筋隨意束起,松松扎在腦后。 他手里拿著煙,待車燈遠遠照在他臉上,他才轉(zhuǎn)了視線望向大門,瞇起眼定定望了會,眼下的淚痣也隨之挑起,薄唇微勾,漫不經(jīng)心吐出最后一口煙圈,便將香煙隨手按滅在垃圾桶上。 待車緩緩?fù)T谒砬?,他等了一會,才見那漆黑的車窗降了下來?/br> 那窗降了一半,車內(nèi)的姜尹生轉(zhuǎn)了頭望向他,沒好氣道: “衣服呢?” 閔玉便舉了舉手上剛從工作人員那里截來的兩套工作服,笑瞇瞇地說道: “你說這個?” “拿來?!?/br> “諾,你說你這大半夜的,要衣服干啥?” 他遞了衣服過去,姜尹生便又謹慎地降了些車窗,也沒接他話,伸出手就將衣服接了過去。 閔玉探究地往窗里望了望,只見姜尹生肩上搭著個毛茸茸的腦袋,沒等他看清楚,車窗便又被姜尹生關(guān)上了。 他撇了撇嘴,倒也沒深究,只聽車內(nèi)窸窸窣窣的一陣聲響,伴隨著女孩的嗚咽聲,還有…他打死都想不到的姜尹生的輕哄聲。 他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將耳朵貼近了車窗, “聽話點,好不好,等換完衣服就給你抱…” “來,伸手…” 閔玉一邊嘖嘖稱奇,一邊將手機拿出來,點開錄音功能,蠢蠢欲動。 這廂車內(nèi),姜尹生好不容易哄著幼寧脫下濕淋淋的裙子,卻沒成想幼寧里頭沒穿內(nèi)衣,那白晃晃的雙乳就這樣露出來,粉嫩的rutou挺立著,正正對著姜尹生的臉前。 姜尹生呼吸快了些,溫?zé)岬暮粑蛧姙⒃谟讓幝N立敏感的奶頭上,噴得幼寧腰身一抖,軟了身子向前倒去,姜尹生伸手扶了扶,軟嫩的雙乳就這樣密密貼著男人的掌心。 掌下的軟嫩,讓姜尹生眼神暗了暗,他克制地收回手,扶著幼寧的細腰,將寬大的員工服套在她身上。 又是對著幼寧好一陣安撫,最后他才得了空將濕噠噠的襯衫、西褲給脫下來,由于沒有備用的內(nèi)褲,姜尹生只好用紙巾擦拭。 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靈巧地解開皮帶,剛褪下貼緊皮膚的褲頭,那還未徹底軟下的yinjing就翹了翹,最后搭在男人緊實的小腹上,guitou上濃稠的白濁在黑色恥毛上異常顯眼。 姜尹生抽了幾張紙巾,慢條斯理地將小腹上、yinjing上的尿液、jingye一一擦拭干凈,即使是做這樣的動作,也不見狼狽。 就這樣套上干凈的衣服,才又抱著迷糊的幼寧下了車。 一開車門,閔玉忙直起身,不自然地將手機收進口袋里,姜尹生淡淡瞥了一眼,也沒追究,只是一邊抱著幼寧往院里走,一邊將幼寧的情況又跟他說了一遍 “她肚子疼,頭上出不少冷汗,意識也不太清醒,如你所言,她的情況特殊,不能安排她到普通的醫(yī)院里去,便只能交給你們?!?/br> 閔玉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叫嚷道 “什么叫只能交給我們,我們研究院,外面的醫(yī)院能比嗎?這大半夜的,我這個可憐人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還要被你嫌棄,這病愛看不看?!?/br> 說是這么說,但閔玉眼睛也沒從幼寧身上移開過,他繞到姜尹生身后,細細觀察幼寧的情況,幼寧昏睡在姜尹生懷里,臉色蒼白卻又透著不正常的潮紅,出了不少汗,黑發(fā)濕噠噠地貼在瓷白的臉上,時不時皺眉哼哼兩聲,脆弱易碎得像個瓷娃娃。 “怎么樣?” “單看看不出來具體哪里有問題,還是要帶她去院里檢查一下?!?/br> 說著,閔玉伸出手來要從他懷里接過幼寧。 姜尹生頓了頓,一時沒反應(yīng),反而將幼寧抱緊了點。 閔玉看出了姜尹生的警惕,無奈開口道: “放心,只是看病,不做別的,那研究我早放棄了,你不交給我我還看什么?” 姜尹生定定望了他一會,念著幼寧難受,還是將她抱給了閔玉。 閔玉輕巧地接過女孩,抬腳走進醫(yī)務(wù)室里,姜尹生也跟了進去。 幼寧被放在病床上,肚子傳來的痛意,讓她忍不住捂著肚子蜷起身,閔玉拿出聽診器有模有樣地看了一會,便又將她固定到ct臺上,看她內(nèi)臟的情況。 沒一會,他就下了定論 “她這樣子大概率是饑餓導(dǎo)致的胃痛?!?/br> “...饑餓?怎么可能?她叁餐照常,晚飯也吃不少,怎么可能餓肚子?” 閔玉望了他一眼,心里道,她可不是光靠米飯就能填飽肚子的人類,不過看姜尹生這副模樣,怕是不知道她真正的習(xí)性。 嗯……要不要直說呢...不太想說啊,這么難得一見的“魅”,不抓緊機會好好研究一番可不行呀。 閔玉眼眸閃了閃,便掩去一些情況開口提醒道: “尹生,她可不是正常人,這小木乃伊的飯量自然不能和真正的人類相比。那些飯或許于她來說根本不夠吃?!?/br> 姜尹生突然想起餐廳里幼寧面前的人蛋糕,真是這樣的嗎? 還有她剛開始自稱的身份是貓妖... 妖... 姜尹生突然抬起頭望向了閔玉,視線在他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色高領(lǐng)上停留了一瞬。 “她說她是貓妖,閔玉,妖攝取的食物是不是跟人不太一樣?” 閔玉挑了挑眉,那只魅是這樣聲稱的嗎? 尹生倒是敏銳,該是想著哪里不對,向他這個半妖求證。 他只能含糊道: “可能吧,但你也知道我雖是半蛇妖,但吃的還是跟人類沒有什么區(qū)別。” 姜尹生想了想,確實是這樣沒錯...閔玉是妖在他這里不是秘密,在他10歲那年,就被發(fā)現(xiàn)身上長著一塊又一塊的蛇鱗,閔玉雖是領(lǐng)養(yǎng)的,但也是閔家從小養(yǎng)育大的孩子。如此異狀,他們也盡心盡力地找原因、力求能醫(yī)治好他身上這一怪象 最后求到了白山寺,寺里住持探查了一番他的身體,便直言這是半妖返祖,蛇鱗根除不了,閔家如遭雷擊,有人接受不了想要除掉這個怪物,是閔夫人極力阻止,而閔家家主護妻心切,最后才將閔玉保了下來。 白山寺本就以根除妖魔為己任,但也僅限于惡貫滿盈的妖魔,閔玉一個小孩,自然談不上作惡多端,只要好好教養(yǎng),倒也不必趕盡殺絕。 看閔家沒有放棄他的意思,白山寺念著閔家人心善,便告訴他們不必太過懼怕他,又讓閔玉每年到白山寺里住一段時間,由住持親自教養(yǎng)。 以白山寺的名氣和地位,閔家反對的人也沒在說什么,而且這件事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外人只當(dāng)閔玉得了白山寺的青睞,所以他在閔家還算是平安長大,閔家家主更是有意讓他繼承家業(yè)。 他和姜尹生便是在白山寺里認識的,閔玉初到時,寺里住持便事先告訴姜尹生閔玉的異狀,讓他多照顧閔玉,于是兩人成了同在寺里長大的發(fā)小。 姜尹生從小在白山寺耳濡目染的,還有閔玉這么一個半妖發(fā)小,也因此在遇上幼寧這么一個“貓妖”時也沒那么驚訝和不能接受。 “現(xiàn)在只能是給她輸營養(yǎng)劑看看了,往后她所需攝食的量還得等她清醒過來詢問才能知道?!?/br> 姜尹生點點頭,現(xiàn)下也只能這樣了。 “這么晚了,這里有我看著,而且看你像是需要回去收拾一番的樣子,就先回去吧?!?/br> 閔玉意有所指地望了望他身上的員工服, 姜尹生被他說得一愣,望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抿抿唇,無視閔玉的打趣,只道: “待會叫個護士過來給她擦擦身體,衣服等會我會讓人送來?!?/br>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目送姜尹生離開房間后過了一會兒,閔玉才轉(zhuǎn)身,望向病床上蜷成一團的少女,低聲道: “那么,開始“輸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