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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么努力,都沒林子綺過得開心。” 林子揚(yáng)把電話掛斷了。 林似握著手機(jī)發(fā)怔。 霍行薄坐在餐桌對面,聽到了林子揚(yáng)這頓咆哮。 他很不悅。 他看見林似一瞬間從明媚的晴天墜入陰天。 這頓早餐吃得兩個人都沒有胃口。 回酒店房間時,林似窩在沙發(fā)上看電影。 她看《海上鋼琴師》,但也許并沒有看進(jìn)去,她的眼睛偶爾會走神。 霍行薄皺著眉,起身走到書房的落地窗前,想給林仲君打電話讓他好好管教好兒子,最終還是沒有撥過去。 他打給了宋銘。 宋銘說:“她跑了,又沒抓住?!?/br> 霍行薄皺起眉,問:“交待你的事呢?” “太太的事都安排好了,都按您交待的來布置,后天您按時帶太太去就好?!?/br> 霍行薄這才稍微有了點心情:“把那些鋼琴家藏好了,別讓她發(fā)現(xiàn)。” 他為她安排了一場盛大的音樂會。 只屬于她的音樂會。 但現(xiàn)在該怎么哄好林似倒還是個問題。 霍行薄轉(zhuǎn)身去客廳,林似看的電影是英文版,1900正在船艙內(nèi)彈奏《Playing love》。 他坐到她身旁:“林子揚(yáng)在電話里跟你發(fā)脾氣了?” “沒有,他小孩脾氣?!?/br> “他說什么了?”雖然他聽到了他們的通話,但還是更希望聽到林似的回答。 林似說沒講什么。 霍行薄微微挑眉,內(nèi)心更氣惱林子揚(yáng)那個小屁孩。 他說:“想看電影帶你出去看吧?!?/br> 林似惋惜地答:“我更想練琴。”她忽然昂起臉,“要不我們?nèi)ゾ频暄鐣d練吧,我剛才看見宴會廳有鋼琴。” 霍行薄戲謔地笑:“當(dāng)了霍太太,不用再像從前那樣去宴會廳彈琴。” “你知道我從前在宴會廳彈過???”林似失笑。 霍行薄挑眉:“打個賭么,賭你今天能不能在房間里彈鋼琴,彈演奏級的三角鋼琴?!?/br> 林似終于有了些笑意,她笑著說他夸張了。就算是他財力滔天,能把酒店的客人都趕走?在房間里彈,是想被告擾民吧。 “不敢賭?” 林似:“有什么不敢的,不可能發(fā)生的事?!?/br> 霍行薄問他贏了怎么辦。 林似隨口答隨便你怎么辦。 他看了眼腕表,安靜地陪她看電影。 1900穿著麥克斯的棕色大衣走下維吉尼亞號的船梯,他遠(yuǎn)眺著城市沒有盡頭的街道時,林似第一次對電影不尊重。她沒有投入看電影,而是彎起唇在笑,她忍不住。 霍行薄知道她笑什么,她笑二十分鐘過去了,她都沒有在酒店的房間彈上鋼琴,他要輸了。 這時門口響起門鈴聲,霍行薄挑眉看林似:“鋼琴來了?!?/br> 林似愣住,忙說他“如果是你叫人運(yùn)來的不算 ”。 她牙癢癢,惱他下套讓她輸。 但出現(xiàn)在門口的竟然是唐豐。 他身后跟著無數(shù)工作人員,有酒店的,有鋼琴品牌方的。 他朝林似說:“聽說霍太太很喜歡彈鋼琴,在酒店應(yīng)該會無聊,您又不喜歡同霍總出來玩,我就把鋼琴干脆給您送來?!?/br> 他把一架演奏級別的奢華鋼琴放進(jìn)了這間總統(tǒng)套房的客廳,細(xì)心地打招呼說整座酒店他都已經(jīng)包場了,這樣別人都不會打擾她彈鋼琴了。 林似雖然見過很多場面,但還是被這種極致的夸張震驚到了。 她竟然笑了起來。 唐豐以為是他終于投其所好讓她這尊難伺候的菩薩開心了。 但她是笑剛才霍行薄的賭約。 還挺,浪漫呀? 因為他在,所有不可能發(fā)生的事都變成了可以發(fā)生的浪漫。 人都走后,林似坐到鋼琴前,黑白琴鍵總是很親切,她熟練地彈奏起他愛聽的那首巴赫。一邊看他:“這個賭約不算,你提前知道的?!彼难劬屠鏈u都在微笑。 霍行薄說他并不知道,他只是算出來的。 他用他的方式把她變成了他最重要的人,在外人眼里。 “那你贏了,你想怎么辦嘛?!彼m然是高興的,但話里還是有些慫。 這種硬著頭皮的小膽怯讓霍行薄想笑,他說:“給我彈這首音樂就好?!?/br> 林似顯然詫異他這么輕松地放過了她。 她什么都沒再說,彈起他喜歡的《法國組曲》中的這一首。 旋律是愉悅可愛的,隨同陽光一起跳躍在他們中間,但最清晰最明艷的卻是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的微笑。 …… 林似在第二天陪霍行薄出席了唐豐他們設(shè)邀的晚宴。 這是結(jié)婚以來她第一次陪他出席這樣的場合。 她穿著一條酒紅色魚尾裙,亮相的瞬間惹人注目的倒不是精致的臉,是她白皙皮膚的反光。她太白了,衣著稍微露一些就像是一塊反光板,連霍行薄站在她身旁都險些被襯下去。 今晚的她妝容很精致,紅唇紅裙,及腰卷發(fā),腰肢掐得纖細(xì),挽著西裝革履的霍行薄,出場就是驚艷登對的一對。 在場所有人這才明白為什么那晚霍行薄會生氣。 家里有這么好看的嬌妻,年輕、身材比例完美、有才氣、長得有九零年代梔子女神甄夏的風(fēng)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