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頻主角在攻略我[穿書]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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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琉云這個角色算是隨著老魔的身世逐步展開了,她這個角色本身也不是為了去討喜的,你們不喜歡她,很正常,只希望大火不要非黑即白,她欺負(fù)過堯堯,她就是壞人,就要立馬把她殺了,要不然就是圣母,就是憋屈。 簡直恐怖如斯,我又不是打臉?biāo)摹?/br> 我也不喜歡寫戾氣太重的劇情。 至于她欺負(fù)過堯堯那個事情吧,后面會給她個安排,安心看吧,把這個當(dāng)成期待點就沒意思了。 依舊評論前五十發(fā)紅包。 第43章 心疼 夜深如墨, 有風(fēng)拂過,直吹得枝頭的樹葉“沙沙”作響,似在輕輕地哭泣。 木琉云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謝臨硯, 她的目光中有厭惡、有掙扎,甚至還有......恐懼。 “謝臨硯......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嗎?”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他已經(jīng)不是我們的父親了。”謝臨硯說得很慢,他的聲音低啞,語氣冷漠,就像在敘說著一件和自己完全無關(guān)的事一般, 顯得有些不真實。 “他日日夜襲村民, 生食血rou,如若不殺他, 會死更多的人,包括我們?!?/br> 木琉云的情緒突然有些崩潰, 她紅著眼眶,肩膀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著:“他可是我們唯一的親人, 謝臨硯, 你這是弒父!天理不容!” 謝臨硯默了默, 他抬起手腕,一手抓起了木琉云的手, 另一只手輕轉(zhuǎn)手中長劍,將劍柄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那便對我動手吧, 你不是一直恨我嗎,木琉云?!?/br> 少年的目光很平靜,像一池毫無波瀾的潭水,空洞而幽遠(yuǎn), 虛假到像是一道幻影, 仿佛稍稍晃神, 他便會消失。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木琉云猛地握緊了手中的劍柄,用力往前刺去,劍尖瞬間刺入了他的左肩,鮮血緩緩暈染出來。 謝臨硯站得很穩(wěn),沒有后退,更沒有躲閃,他只是那樣站著,仿佛永遠(yuǎn)也不會感覺到痛。 木琉云的手在抖。 “謝臨硯......你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 她終于問出了這個一直盤繞在心頭的問題,可是這個問題,根本不會有人會回答她,包括謝臨硯。 他的眼底也閃過了一瞬間的迷茫,卻一句話都沒說。 木琉云慢慢轉(zhuǎn)頭看向了倒在一旁的父親,眼淚不受控制地砸了下來。 記憶中的父親是什么樣的呢? 那時的父親不會帶孩子,用自己的佩劍笨拙地給她削蘋果,被母親看到后,臭罵了一頓。 “木天鴻!你是腦子有問題吧,用你殺過人的劍給阿云削蘋果!” 那是溫柔的母親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對父親發(fā)脾氣,所以木琉云的印象極深。 可是再也回不去了,就因為謝臨硯的出生...... 可是......木琉云甚至已經(jīng)記不起母親的模樣了。 北岳第一美人,謝菱歌,再驚艷的人,最終也還是會化為一具冰冷無情的白骨,被時間慢慢遺忘。 記憶中的母親,只剩下一個柔和的輪廓,和一聲溫柔的“阿云”,可是,就連她的聲音,都似乎在很遠(yuǎn)的地方,木琉云想伸手去抓,卻越來越遠(yuǎn)...... 如果沒有謝臨硯,也許母親就不會死,也許父親就不會入魔,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如果沒有謝臨硯......可是......她已經(jīng)想不起母親的樣貌了...... 父親死后,這個世界只有她還會去懷念母親了。 父親的身體殘破的倒在血泊里,他的手中緊緊地握著什么,發(fā)出淡紫色的晶瑩光澤。 那是一枚鑲嵌著紫色瑩珠的發(fā)簪,浸泡在鮮血中,瑩潤的珠身上掛了一滴鮮艷的血滴。 那是......母親的發(fā)簪......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木琉云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劍了。 “哐當(dāng)”一聲,劍掉在了地上,她掩面痛哭。 謝臨硯垂下眼簾,靜靜地看著木琉云哭。 她哭了很久,直哭得眼睛紅腫、聲音沙啞,才緩緩?fù)O聛怼?/br> “謝臨硯,你對母親......還有印象嗎?” 謝臨硯微微愣了一下,他抬眸看向木琉云,緩緩地?fù)u了搖頭。 是呀,他剛出生,母親就死了,他怎么可能對那個溫柔又美麗的母親有印象呢? 兩人沉默對視了許久,半晌之后,木琉云才道:“我們將父親下葬吧?!?/br> 木琉云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少年也沒問,他只是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他向木天鴻的尸體走去,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就在要走到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少年的背影有些僵硬,下一刻,“撲通”一聲,他整個跌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原來他身上的血,大半都是自己受傷造成的。 站在一旁的楚堯堯嚇了一跳,她下意識想上前去看看謝臨硯怎么樣了,胳膊卻被一旁的李辭雪拉住了,她一回頭,周圍的場景突然又開始飛速地變化,明亮的光芒從四面八方照射而來。 楚堯堯皺眉閉眼,再睜眼時,已經(jīng)是白天了,她站在竹林之中,抬頭便看見了一座新墳,墳頭上插著雪白的招魂幡,迎風(fēng)而動。 石砌的墓碑上寫著: 慈父木天鴻之墓。 墳前跪了兩個人,皆著白衣,披麻戴孝,正是謝臨硯和木琉云。 楚堯堯轉(zhuǎn)頭剛想向李辭雪詢問,他卻放開了她的胳膊,徑直向著謝臨硯和木琉云二人走去。 謝臨硯先注意到李辭雪的腳步聲,他回頭望來,目光一凝:“你是何人?” 木琉云也轉(zhuǎn)頭望來,她目中先是閃過了片刻的茫然,隨后眼睛一亮,起身對李辭雪抱拳行禮道:“李道長?!?/br> “你還認(rèn)得我?”李辭雪頗有些意外。 木琉云點了點頭。 謝臨硯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李辭雪,顯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木天鴻生前也并沒有跟他說過這些。 還是木琉云先開的口,她說得稍微有些別扭:“他是你的師父,你快些行拜師禮吧。” 謝臨硯面上的茫然之色卻愈發(fā)濃重,他搖頭道:“我并不曾有過師父......” “謝臨硯,李道長乃是圣道宮二宮主,在你剛出生的時候,他便將你收為了弟子,只是后來發(fā)生了那些事情,父親從未向你提過罷了?!蹦玖鹪普Z氣嚴(yán)厲地打斷了謝臨硯的話:“還不快行拜師禮!” 謝臨硯卻并沒有理會木琉云的話,他依舊看著李辭雪:“天下正道,以圣道宮為百首,我自幼便被人唾棄是會帶來災(zāi)難的邪種,又是天理難容的弒父之人,道長......你真的要收我為徒嗎?” 他目光灼灼,語氣中似是帶了一份逼問,但更多的卻是淡淡地自嘲。 木琉云的臉色微變,正要開口訓(xùn)斥他,李辭雪卻率先笑了:“誰說你是邪種了?” 他抬起手,掌心對著謝臨硯的額頭,霎時間,他的額心處閃過了一點金光,將他的五官襯托得圣潔無比,宛如天神降世。 “謝臨硯,你可是千年難遇的天生劍骨,你注定要為這天下、為這蒼生,斬出一條路來!” 謝臨硯愣住了,淡色的金光下,他的眼睛是最澄澈的琥珀色。 “我是天生劍骨?”他像是不確定般地又問了一遍。 李辭雪放下了手,金光散去,他笑著點了點頭:“所以莫要妄自菲薄?!?/br> 金光散去,謝臨硯沉默地看著李辭雪,神色依舊陰郁:“天生劍骨又有何用,我終究是弒父之人,無法被世人所接受,道長收我為徒,恐遭詬病。” 李辭雪揚唇一笑:“我李辭雪會懼怕他人的目光,還是說……你怕了?” 謝臨硯微微愣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我不怕?!?/br> “那便拜師吧!” 謝臨硯終于不再猶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叫道:“師父。” 李辭雪想了,轉(zhuǎn)而笑著對木琉云道:“不如你也同我一起回圣道宮吧?!?/br> 木琉云有些愕然:“我也可以拜在道長的門下?” 李辭雪卻搖了搖頭:“我此生只會收一個徒弟,但我會為你選一位適合你的師父,你且放心吧。” “道長,我……”她有些躊躇,目光微移,看了謝臨硯一眼,木琉云似乎有些想推辭,但話到嘴邊,她又不知該如何說了,如今她孤身一人,如果不一起跟著去圣道宮,她自己都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可是她...... 李辭雪輕輕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拂塵:“你不必叫我道長,可以喚我一聲二宮主,或是李師叔?!?/br> 木琉云猶豫了一下,終于也跪了下來,磕頭拜道:“二宮主!” 李辭雪點頭,受了他們這一拜:“自此之后,你們便是我圣道宮的弟子了,你們要謹(jǐn)記,入了圣道宮,便要謹(jǐn)遵天道指引,明白因果循環(huán),不可妄造殺孽,匡扶正義,一心為大道。” 楚堯堯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待到他們再次起身時,他們的裝扮已經(jīng)變了,皆穿著和李辭雪身上的衣服極為相似的白色衣袍,衣衫上隱約埋著些金線,晃動間金光流轉(zhuǎn),華貴十足,卻又仙氣飄飄,毫無俗媚之氣。 楚堯堯第一次見到謝臨硯穿成這樣,雖也是白衣,卻與他以往的模樣完全不一樣,不僅是衣服,還有他的神情和氣質(zhì),多了份后來的謝老魔再也沒有的圣潔感,倒真的像個正氣凜然的少年郎。 也對,圣道宮本就是正道門派,此時的謝臨硯也確實是正道之人,所以成為圣道宮二宮主唯一弟子之后,又是發(fā)生了什么,才讓他變成了現(xiàn)在的極域魔尊的。 那么李辭雪呢?又去哪了? 李辭雪輕輕拍了拍謝臨硯的肩膀,嘆息道:“走吧,乖徒兒?!?/br> 楚堯堯目送著他們一步步走遠(yuǎn),像一段虛無的時光,緩緩遠(yuǎn)去。 李辭雪的聲音從一個不遠(yuǎn)不近之處傳來,帶著無奈和感慨。 “都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可這天又如何知道,有些人或許天生......便不愿去擔(dān)此大任呢......” “圣道宮謹(jǐn)遵天道,可作為師父,我還是希望自己的徒弟可以一生平安喜樂、無憂無慮......” 他們的身影隨著李辭雪的聲音慢慢遠(yuǎn)去,像沉入大海的石頭,一點點消失,直到最后,再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痕跡。 楚堯堯茫然地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她的心底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感,她從來都不知道,謝臨硯原來有著這樣的過去,她更加想象不出,他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變成現(xiàn)在的他。 她身后突然傳來了細(xì)微的聲響,楚堯堯回頭望去,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個人,正是謝臨硯。 他還是穿著那身黑衣,一手提著長淵,濃稠的血沿著鋒利雪亮的劍刃攀爬而下,一滴滴地砸在地上,開出一朵朵殷紅的花。 鬢角烏黑的發(fā)絲被風(fēng)斜斜吹起,幾縷柔柔地蹭在他的下巴上,卻并沒有柔化他冰冷的輪廓,他毫無所覺,只是神色冷漠地、靜靜地注視著不遠(yuǎn)處的楚堯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