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頻主角在攻略我[穿書]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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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堯堯忍不住道:“圣道宮是在報復你嗎?” 既然謝臨硯曾經是圣道宮的弟子,赤火山莊又是他現(xiàn)在的勢力,圣道宮屠了赤火山莊,這不就是在針對謝臨硯嗎? “不是,”謝臨硯搖頭,不待楚堯堯再次開口,他已經抓起了她的手,將那枚金色的舍利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幫我收好這個。” “為什么要放在我這里?” 這不是他師父的舍利子嗎?他應該自己收起來才對。 “我可能會死在此處?!敝x臨硯說得一本正經,讓楚堯堯嚇了一跳。 “我是說紙傀儡?!敝x臨硯補充道。 楚堯堯:“……” 說話能別大喘氣嗎? 下一刻,謝臨硯突然握住劍柄,將長淵拔了出來,隨著他拔劍的動作,一道淡色的靈光瞬間生成,將他們包裹在了其中。 與此同時,巨大的靈氣浪潮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竟然硬生生將屋子整個掀了起來,塵霧翻滾,狂風亂作。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了,看得楚堯堯一愣一愣的,好在謝臨硯出手得快,那股靈氣浪潮絲毫沒有近身。 楚堯堯扭頭看了謝臨硯一眼,他握著劍,神色凝重,颶風將他的頭發(fā)吹起,幾縷蹭在他的唇邊,他卻毫不在意。 塵霧散去,他們看見了外面的人。 一大群人,烏泱泱,修為都不低。 為首之人是一名鶴發(fā)老者,身著紅色道袍,衣襟上繡有金色祥文,仙風道骨,修為足有元嬰后期,他身后的人也跟他一樣,穿著同樣的衣服,那是點朱門的門服,他們的高層竟然齊齊出現(xiàn)在了赤火山莊。 而站在老者旁邊的人,楚堯堯和謝臨硯都認識,正是一直等在外面的赤火山莊弟子,韓秋。 他一見到楚堯堯和謝臨硯先是愣了一下,顯然是因為他們變化了的長相,隨后他便指著他們控訴了起來:“前輩,就是他二人,偽裝成我赤火山莊的弟子,我兩位師兄隨他們一同進入傳送陣,誰知沒過多久,我?guī)熜值谋久鼰舳紲缌?,一定是他們殺的。?/br> 鶴發(fā)老者冷笑了一聲:“自然是他們殺的,畢竟眼前之人可是……謝老魔?!?/br> 此話一出,人群出現(xiàn)了sao動。 “竟然真的是謝老魔。” “這樣看來,外面那些赤火山莊弟子的尸體也是他干的了?!?/br> “不愧是謝老魔,竟憑一己之力屠殺了一個宗門?!?/br> 謝臨硯沒說話,也沒解釋,他握著劍,將楚堯堯擋在身后,冷冷地看著對面的人。 “謝老魔,別做無謂地掙扎了,僅憑一具紙傀儡就想護住你身后的純陰之體嗎?”鶴發(fā)老者可謂是氣勢洶洶。 謝臨硯挑眉:“甄云行,你是忘了上次是怎么輸在我手里的嗎?” 鶴發(fā)老者冷笑道,目光淡淡掃了一眼謝臨硯身后的楚堯堯:“你不過一具紙傀儡,底氣倒不小?!?/br> “是呀,我不過一具紙傀儡,”謝臨硯竟然笑了起來,他目光灼灼:“在座各位又是如何認定是在下能夠屠了赤火山莊呢?” “不要狡辯了!”甄云行斷喝一聲:“誰不知你這老魔陰邪狡詐,定是用了些手段!” “一具紙傀儡,屠殺一個宗門,”謝臨硯像是被他逗笑了:“甄道友,你倒是跟我說說,有什么手段能做到這點,好讓我學學?!?/br> 楚堯堯抬眸看了謝臨硯一眼,他很少會在對陣的情況下說這么多話,加上他剛剛說他可能會死在這里。 謝臨硯應該是打不過他們。 他像是感覺到了楚堯堯的目光,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他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后,并沒有對她說話,而是再次看向對面的人。 甄云行哈哈大笑起來:“謝老魔,現(xiàn)在的你可不像你?!?/br> “那甄道友認為,我該是什么樣的?” 甄云行卻并沒有回答,而是手指朝著謝臨硯的方向一點,頓時,鋪天蓋地的黃符疾射而來,如利劍般,朝著謝臨硯就攻了過去。 伴隨而來的是甄云行的冷笑:“往常的你可不會說這么多話?!?/br> 楚堯堯的手還被謝臨硯拉著,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手微微收緊了,但他握著劍的手卻并沒有動。 符箓射到了一半,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擋住了一般,憑空停了下來。 謝臨硯冷冷地看著甄云行,下一刻,那些符箓竟然莫名其妙地自燃了起來,很快就化為了一片灰燼。 甄云行也不惱,竟然點了點頭:“不愧是謝老魔,神識之強,恐怕無人能敵。” 說著,甄云行一抬手,手中出現(xiàn)了一疊血色的符箓,隱隱散發(fā)著讓人惡心至極的血腥味兒,絲絲血氣縈繞其上。 楚堯堯皺著眉,那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透著魔氣? 甄云行不是點朱門的門主嗎?他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謝臨硯的神色也稍微變了變,但他看起來還是很鎮(zhèn)定,他嗤笑一聲:“看不出來甄道友竟然會用這種東西?難不成也想入我魔域,若真是如此,那謝某可要熱烈歡迎,給甄道友個好的職位,好好在魔域供著。” 甄云行“哼”了一聲:“你真當我正道之人便是迂腐不化,只要能殺了你這魔頭,用什么方法又如何?” 他一揚手,血色的符箓騰空而起,濃郁的血光流轉,在空氣中流淌,這一瞬間,某種惡毒像是被賦予了生命,從四面八方活了過來,一雙雙陰狠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謝臨硯和楚堯堯的方向。 楚堯堯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了,這種感覺也太難受了吧,她又朝謝臨硯身后躲了躲。 “甄云行,你就不怕被這種東西反噬嗎?” “反噬?”甄云行笑了起來,笑得雪白的胡子都抖了抖:“謝老魔,你是怕了嗎?一直在勸我不要出手?” 謝臨硯抬起了劍,劍尖直指甄云行:“那你便來試試,看我是不是真的怕你?!?/br> 甄云行獰笑一聲,血色的符箓光芒大漲,再次朝著謝臨硯的方向疾射而來。 這次謝臨硯出手了,他劍尖微動,半圓形的凌厲劍光隨著他的動作朝著符陣中心擊去,兩道光芒在空中碰撞,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卻僵持住了,一時分不出勝負。 甄云行的神情卻極其放松:“謝老魔,別掙扎了,你的紙傀儡不過是金丹期的修為,強行運轉神識化形抵御我的血符陣,就不怕神識受重創(chuàng)嗎?” 謝臨硯沒說話,楚堯堯卻忍不住擔心了起來,這么說雖然有些自私,但他謝臨硯好歹是紙傀儡,根本死不了,她是貨真價實的血rou之軀,謝臨硯要是撐不住了,第一個死的就是她。 當然,因為有同生共死咒在,她死了之后,謝臨硯也很快就會步她的后塵。 她正胡思亂想地時候,謝臨硯扭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擔心什么?” “我沒擔心啊,”楚堯堯搖頭否認:“你這么厲害肯定會贏的!” 謝臨硯眸光閃爍了一下,突然摟住她的腰抱著她坐到了身后的榻上,一手攬著她,一手隨意地拿著長淵,微微抬起下巴,頗為囂張地看著甄云行。 他劍尖隨意一指,漂浮在空中的一張血色符箓竟然緩緩向他飄來,很快落在了他的劍尖上,他有些好奇地看了幾眼,這才笑著對甄云行道:“甄道友,你在想什么呢?這東西就想對付我?我不過是有些好奇,想看看它到底有什么作用罷了?!?/br> 楚堯堯被他抱著坐在他的腿上,一時間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謝臨硯看起來確實邪氣十足,十分欠揍。 甄云行的眼底閃過了一絲驚疑之色,隨后他冷冷道:“謝臨硯,你如今不過色厲內斂,真道我看不出來嗎?現(xiàn)在束手就擒,你懷里的小姑娘還能活,若你執(zhí)意不收手,我只能將她毀了,你應該已經看出來我這血符陣會有什么作用。” 謝臨硯輕輕掂量著手中的劍,對甄云行的話毫不在意:“甄道友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謝臨硯何時受過別人的威脅?!?/br> 甄云行笑了一聲:“你真當我不知道你的底細,若是以往,確實沒什么能威脅得了你,但是你這幾百年間,哪次真的護住過你想護的人了?” 謝臨硯的手搭在楚堯堯的腰上,所以楚堯堯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胳膊微微僵了一下。 她扭頭看去,謝臨硯的神色卻并沒有任何異常,他目光微移,看了她一眼,無聲地對她做了個口型。 楚堯堯認出了他說的話,他說的是: “你別怕。” 楚堯堯想說她沒怕,但還不等她開口,謝臨硯突然將她按進了懷里,執(zhí)劍的手向下一刺,一劍劈在了床塌下面的木質擋板上,抱著她整個滾了進去。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突然了,楚堯堯懵了一下,接著就是天昏地暗,好在謝臨硯一直將她摟在懷里,沒有真的撞到她,但她還是被晃得有點兒暈。 通道是斜向下的,非常陡峭,滾了好半天才停下來。 楚堯堯暈乎乎地被謝臨硯從地上拉了起來,差點兒沒站穩(wěn),謝臨硯抬起胳膊在她的腰上撐了一下,又伸手捋了一把她有些亂的頭發(fā),對她道:“接下來的一段你要自己走?!?/br> 楚堯堯皺眉看他,卻發(fā)現(xiàn)謝臨硯的臉色竟然蒼白得厲害,唇角還有血跡,他低頭用手背輕輕擦拭了一下,顯得唇角艷麗異常。 “你受傷了?!背驁蛱嵝阉?/br> 謝臨硯“嗯”了一聲,好像根本不太在意,他們落在了一道石門之前,他伸手在旁邊的墻壁摸了摸,手掌壓在一塊磚上,往下一按,隨著“轟隆隆”的聲音,石門緩緩開始上升。 “只要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我的本體?!敝x臨硯繼續(xù)說道。 “你是打不過他們嗎?”門還沒打開,楚堯堯忍不住趁此時機問他。 謝臨硯回頭飛快向斜上方看了一眼,已經隱隱看到了飛射而來的遁光。 他點了一下頭:“甄云行不好對付,我若沒受傷,倒也不懼怕他?!?/br> “所以我只要一直往前就行了,里面沒有危險了吧?”楚堯堯再次確認道。 “沒有危險,里面有我布置的禁制,但禁制不會阻攔你,你神識中有我的氣息……” 他說到這兒突然頓了一下,看了楚堯堯一眼。 楚堯堯也懵了,雖然知道現(xiàn)在問不太是時候,但她還是忍不住道:“為什么我的神識里有你的氣息?” 難道是因為同生共死咒? 那東西還有這個效果??? 謝臨硯的神色中有一閃而過的狼狽,他快速地轉移了話題:“甄云行的血符陣很邪,你若沾了一絲,全身的靈氣都會化為魔氣,我剛剛一直用神識封著,撐不了太久?!?/br> “你傷得重嗎?” 謝臨硯待在這里的是紙傀儡,但他的神識卻是真實的,若神識受傷,那可就是真的受傷。 他揚眉:“我還用不著你來擔心?!?/br> 楚堯堯:“……” “行行行,是我多管閑事了行吧!” 楚堯堯真是服了他了。 這時候,石門已經開了大半。 謝臨硯沒再嗆她,反倒是拉著她將她輕輕推了進去,他一手扶著石門的頂部,微微俯身看著她,發(fā)絲從耳旁垂下:“你放心就是了,里面不會有危險……唯一的危險大概是路有些滑,你小心些別摔了就行。” “那你又要毀一具紙傀儡了。”楚堯堯提醒他。 “沒事?!敝x臨硯抬手再次按了一下墻壁上的機關,石門頓時像被卡頓住了一般,僵在了原地,隨后又開始緩慢地下降。 楚堯堯還想再說些什么,謝臨硯卻神色一凝,對她道:“你快走!” 說著,他便握緊了劍,轉過身背對著她。 他站得很直,身姿挺拔,楚堯堯竟然從他的背影中讀出了一份悲壯,隨后她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