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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可以去歷劫,難不成…… 帝君您也是去歷劫的? 情況危急,來不及多想了,只能賭一賭! 喬宣艱難的抬起頭,他眼眶微微泛紅,神色似有些迷茫、惶恐,輕輕喊了聲:“陛下……” 華瀾對上少年如水雙眸,驀地呼吸一頓。 這一瞬間,華瀾仿佛回到千年之前,孤寂深宮之中,少年默默等候著他,日復一日的,會在他來到的時候,露出喜悅期待的表情,輕輕的喊他一聲:陛下,您來了。 就像自己是他的全世界。 華瀾眼底浮現痛苦之色。 眼前的少年,模樣和他的宣兒并不相同,可此刻少年怔怔望著他,輕輕喊他陛下的樣子,少年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以及微微發(fā)顫的尾音,這一切,都仿佛宣兒重現眼前…… 就連他精心打造的傀儡,都不及眼前少年這般相似。 死物終究是死物,空有相似的容貌,卻沒有半分神韻。 可華瀾在眼前的少年身上,卻久違的找到了熟悉感覺…… 華瀾怒氣緩緩消散,他降落在地上,眸光幽暗的看著面前少年。 之前他在外面宴請賓客,陡然察覺到他的傀儡被激活了,這傀儡只有在有人來時,才會開口說話,有任何反應華瀾都會知曉,所以當他察覺到傀儡動了,便立刻意識到有人闖了禁地! 想到有人竟敢擅闖這里,華瀾勃然大怒,當即毫不猶豫的從宴會上離開。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在這個闖入者的身上,感到了他懷念已久的熟悉感,而少年紅著眼睛喊自己陛下的模樣……華瀾無論如何,都無法繼續(xù)下手。 他深吸一口氣,垂眸凝視,淡淡開口:“你是何人?!?/br> 威壓散去,喬宣驀地渾身一松,他半跪在地上,低頭拼命的思考。 自己賭對了! 但如果不暴露身份的話,剛才他刻意給華瀾營造的熟悉感,只能算是給自己贏了一個開口的機會,這第二關并不好過,若是說的不能令華瀾滿意,依然會有殺身之禍…… 自己到底該怎么編理由??? 說自己是不小心誤闖的有人信嗎?T T 那該死的不靠譜的蠢鶴! 喬宣緩緩抬起頭,眼睫微顫,可憐巴巴的看著華瀾,咬唇不說話。 華瀾神色微微沉下來,他本該問他,你是怎么進來的,有何圖謀,想要做什么……但不知為何對上少年雙目,卻下意識問出了一句話:“你剛才為何,喚我陛下?!?/br> 天界不似凡界,帝君這稱號只是尊稱而已,并不代表他就是天界帝王,可以生殺予奪掌人命運,其他神仙雖尊重敬畏于他,卻也不會用陛下這種稱呼。 而剛才少年的表情和稱呼,卻更像是凡界之人面對君王…… 喬宣剛才為了活命,不得不故作舊態(tài)引華瀾留情,喚回他對自己的記憶,但這并不代表他想和華瀾相認,他微一沉吟,露出誠惶誠恐之色:“小,小仙剛剛飛升仙界,聽聞帝君是天界一方尊者,難,難道小仙剛才的稱呼不對嗎……” 哦,只是如此? 華瀾不置可否。 喬宣小心翼翼看著華瀾,結結巴巴的道:“小,小仙第一次來,來到天宮,沒有見識,不小心迷,迷了路,這才……” 華瀾瞇起眼睛看著他,似乎在說,我看你怎么編。 喬宣被華瀾看的冷汗涔涔,就在他走投無路,無話可說的時候,忽的天空裂縫之上,又出現一道白色身影。 江惟清衣袂隨風而動,他雙眸凌厲無比,視線一掃,身形瞬間便出現在喬宣跟前,將他護在身后,擋住了華瀾的視線! 喬宣怔怔抬頭,看著江惟清背影。 江惟清怎么會剛好出現,他該不會一直關注著自己吧…… 華瀾神色驀地一冷,剛才江惟清拒絕若華,他都沒有表露絲毫不悅,而此刻卻顯然十分不滿,神態(tài)冷淡,緩緩開口:“這里是本君宮中禁地,劍君貿然來此,恐怕有些不合適吧?!?/br> 江惟清眸光淡然,看似態(tài)度謙和,卻半步不退,定定看著華瀾道:“此人是我歸元劍宗新飛升的弟子,不懂事誤闖帝君禁地,是他不對,我在此替他向帝君賠罪了,但他畢竟乃我歸元劍宗弟子,就算犯了錯,也該當由我?guī)Щ厝ミM行處罰,無需勞煩帝君出手。” 這話看似有禮有度,卻分明是要護犢子的意思。 華瀾看著江惟清。 江惟清拱手做禮,道:“若帝君沒有意見,我這就將他帶走,必定好好教導,決計不會再犯?!?/br> 說罷一把拉住喬宣的手腕,沉聲道:“走?!?/br> 眼看江惟清帶人離開。 華瀾眸光微冷,那少年剛才分明滿口胡言,宴會地點同此處相隔甚遠,怎么闖也不可能誤闖這里的,而且能毫發(fā)無損的穿過自己的禁制,更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剛才那番說辭也是錯漏百出…… 這里是自己的天宮,自己若執(zhí)意留人,江惟清也休想輕易帶走少年。 可是自己,還是放走了他。 只因為,那一瞬間的熟悉感。 仿佛有個聲音告訴他:你若是殺了他,一定會后悔的。 但是,和宣兒如此的相似的你,出現在不可能出現的地方,到底有何目的為何而來? 至于江惟清,又為何如此維護一個新飛升的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