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就是喜歡他
書迷正在閱讀:續(xù)約、說好的是人呢、穿成美強慘的白蓮師尊、咸魚和帝國皇帝聯(lián)姻了、開局繼承生死簿、國家要我直播養(yǎng)白虎、成為帝王獨寵的小白兔、都市無敵醫(yī)神、美人與叛臣、道侶
陸心水待了半個時辰就走了。 其實她還想多留,但看許知意眉宇間的疲憊,又擔(dān)心她的傷,便想著讓她多休息。 她低聲對她道:“藥膏記得要用,讓青果幫你涂抹便行。” “我去王府的事情是瞞著她的?!痹S知意道:“昨天打發(fā)她和青山回許府了?!?/br> 言外之意就是,既然當(dāng)初瞞著,那么鞭傷一事,也不能讓她知道。 陸心水理解的道:“那不然我每天都過來尋你,再給你上藥。” 許知意笑:“你別來回折騰了。” “才不是折騰!三哥說讓我照顧你,我哪敢不從??!”陸心水道:“就這么說定了!” 許知意的傷在后背,她愛惜身體,又是愛美的姑娘,當(dāng)然不希望留疤。 見陸心水自告奮勇,欣然答應(yīng)下來,陸心水心滿意足才離開。 她走之后,許知意打算睡一會兒。 后背的傷到底還是guntang刺痛的,令她不免生出些煩躁,做什么的心思都沒有。 許知意這一覺直接睡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楚梨來喊她,她才幽幽轉(zhuǎn)醒。 只不過這頓飯吃的兩人都沒胃口。 令氏早上與大夫聊過后,就同楚梨說了事情,大夫說阿婆的狀況,正在急劇惡化。 “脈搏有氣無力,說是這個秋天可能都過不完。娘親已經(jīng)寫信給爹爹和二叔了,希望他們能夠早點回來?!背鏌o聲落淚:“阿婆怎么……就突然病的這么重了?” 許知意嘆氣。 不是突然病重的,只是突然才發(fā)現(xiàn),或者早就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才終于肯面對現(xiàn)實而已。 “藥還是要繼續(xù)吃,總歸能拖一日就拖一日。”許知意說著:“總得讓舅舅們見上最后一面才行。這是舅舅們的心愿,怕也是阿婆的心愿?!?/br> 得知阿婆的病情加重之后,下午楚梨和許知意沒事就待在房間里陪著。 阿婆睡覺,二人便沉默寡言的各自看書。 半下午的時候,許邕拎著個餐盒立在門口。 門簾掀開,入了秋的夜風(fēng),裹挾著寒氣涌進來,楚梨與許知意不約而同的皺眉看去。 只見身姿筆挺的少年面色陰沉,唇線緊抿著,不悅的道:“出來!” 楚梨蹙眉:“邕哥兒,你叫誰呢?” “不是叫你?!痹S邕直直的看著許知意:“還不出來?” 楚梨無奈,隱隱的帶著幾分生氣:“好好說話!” 許邕猛地摔下簾子,單手拄拐,拐杖在地上敲下一陣陣清脆聲響,也敲的人心口發(fā)疼。 許知意緩慢的站起身來,因為動作劇烈的話,會牽動到傷口。 她朝著楚梨遞了個眼神,搖頭道:“我去看看。阿婆這邊你先看著點?!?/br> 許知意出了房間門,沒看到許邕的身影,不過見著小東,他是在許邕身邊伺候的。 小東臉色尷尬,跟她指路道:“邕哥兒往您的院子去了?!?/br> 許知意其實不算個好脾氣的,對許邕也沒什么耐心,但又覺得,她沒必要和個孩子計較,故而每次他發(fā)脾氣,她都懶得理他,可這一來二去,他沒有半分收斂,還總是讓她處境難堪,她感覺已經(jīng)到了忍耐的邊緣。 后背上的傷在衣服上摩擦生疼,似燒起來般的難受,與她此刻的心情相差無二。 她揣著團火氣,走的快,沒多久就追上了許邕。 “你給我站??!”許知意叫停他:“有話就快說,成天到晚給誰甩臉色看呢?別人都欠你還是怎么著?一看你哭喪著個臉,就很難叫人心情舒坦。你既對我有意見,看我不順眼,便離我遠遠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何苦天天要來我跟前跳,你遭罪我也遭罪!” 許邕干脆不走了,轉(zhuǎn)過身來,這番話像是踩到了他的尾巴骨。 他呵呵冷笑著,突然奮力的將拎著的餐盒狠狠砸在地上! 餐盒四零八散的,里面裝著的飯食和點心全都灑出來,石子路上頓時變得骯臟凌亂。 瓷碗摔碎,湯汁飛濺。 許知意沒有后退,任由碎片和飯食落到鞋面和衣裙上。 她眸中眼神如鍍上層寒霜,鎖在他身上:“發(fā)什么瘋?” “我發(fā)什么瘋?我甩臉色給誰看?!你以為我稀罕!以為我樂意???你怎么不問問自個做了什么惡心的事情!”他激動的整個人身子都在抖,倏地指著她道:“明明最惡心的人是你!你有臉說你在王府經(jīng)歷了什么嗎?你有臉說你昨晚是在誰的床上睡的嗎?你還有沒有一點自尊心!就這么下賤的嗎?!從這張床上爬下來,再上另一張床?” 許知意笑起來,因為他沒來由的猜測,實在可笑。 她不知道一個七八歲的少年,滿腦子為什么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想知道。 她只能告訴他:“齷齪之人看什么都是齷齪的。我昨晚經(jīng)歷了什么,做了什么,沒有必要同你交代,也無需跟你解釋,畢竟你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想法,我說什么你還會聽嗎會信嗎?隨便你怎么想怎么說,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那……” “我有!”許邕叫道:“這是陸家三公子給你送的飯食!他可對你真上心!” 許知意看著被摔成稀巴爛的飯盒,冷聲發(fā)問道:“你憑什么把給我的東西摔了?” “心疼了?”許邕咬牙:“你可真好騙!他能有幾分真心實意的喜歡你?就算你現(xiàn)在有些本事,哄得他肯為你出頭,哄得他將你短暫的記掛在心上,那又怎么樣?這些都改變不了他對你只是玩玩的事實,他有自己的未婚妻,他會娶你嗎?你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不算!區(qū)區(qū)幾頓飯,就把你收買了,對你丁點好,就覺得非他不可,你的眼皮子是有多?。 ?/br> 許知意呼吸劇烈的起伏著,她有種恨不得和他扭打一頓的沖動。 她撫著心口,狠狠咬了咬舌尖,刺痛讓她冷靜下來。 “是?!彼龤鈽O反笑:“畢竟對于一個沒有娘,爹不疼,弟弟不愛的我來說,他對我的丁點好,我都視若珍寶,我的阿爹只會將瘋癲的我丟在一旁不管不問,我的弟弟只會嫌棄我丟他的臉恨不得我去死,只有他,把我當(dāng)成一個得了病的可憐人。他對我玩玩又怎么樣?一個只想玩玩我的人,都記得我吃飯的喜好,會給我出頭,會因著我跟權(quán)勢滔天的人叫板作對,即便人不在京城還記掛著我餓不餓冷不冷,特意叮囑人來給我送吃的,吩咐人照顧我,我為什么不能動心?我就是喜歡他,就算他只是玩玩,也樂意被他玩!這是我的事,我的感情,你憑什么指指點點,就憑你牙尖嘴利,憑你陰陽怪氣,憑你什么都沒為我做過,不曾噓寒問暖不曾沖鋒陷陣,只會拿言語一次次戳我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