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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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淮低頭看著他緊緊扣著的手,逐漸斂起笑容。 那張其貌不揚的臉上,神情變得嚴肅,他眉頭蹙著,嘴巴微抿。 魚緣見狀不由得挺直后背,聲音卻很堅定,“師兄,王爺如此在意此事,你勢必要回話的,豈能這樣離開?若是得罪了王爺,你可知道后果的嚴重性?” “他的女人都快死了,哪有時間管我?”弈淮短促的譏笑出聲,“那位許姑娘,命不久矣?!?/br> “什么?”魚緣心中大駭,慌張的問道,“師兄,此話怎講?許姑娘脈象如常,先前無數(shù)個大夫都說她和常人無異,毫無病癥,怎么會命不久矣?莫不是師兄診斷失誤?” 弈淮斜眼看他,懶洋洋的開口,語氣倨傲,“我會診斷失誤?我弈淮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從來沒有診斷失誤過,我說她命不久矣,她就是將死之人,你且看著,至多不超過一個月,就會毒發(fā)身亡!” 魚緣捕捉住重要信息,緊張的問道,“師兄的意思是,許姑娘中毒了?” 他又迫不及待的問,“中的是什么毒,師兄既然知道她命不久矣,想必一定知道此毒,也一定會有破解之法的!” 他雖在懸壺濟世的觀念上,和弈淮看法不同,但從來沒有否認過,弈淮在解毒制毒事情上的天賦,這是他從二十多年前就堅定不移的事情,他承認他的出色能力,盡管這能力,讓人聽起來聞風(fēng)喪膽。 魚緣幾乎把后半輩子的好脾氣,都用在弈淮身上了,他兢兢業(yè)業(yè)的恭維他,說道,“師兄在解毒方面的名氣,普天之下無人能及,我看得出來師兄此番前來,也是奔著前途和酬勞來的,因此向您保證,只要能夠?qū)⒃S姑娘的毒解了,您想要什么謝禮,王爺都會答應(yīng)你。” 弈淮略微動搖,但還是搖了搖頭,“我解不了?!?/br> “怎么會解不了?怎么還能有你解不了的毒?”魚緣不信,索性張開兩臂,攔在他身前,他扯著脖子紅了臉道,“王爺與許姑娘兩廂情愿,你我二人怎能眼睜睜的看著有情之人生離死別?師兄若能夠救治,那必然是極大的功德啊!” “你不必道德綁架我。”弈淮從喉嚨里面發(fā)出一聲怪笑,旋即搖了搖頭,“魚娃娃,不是我能解卻不解,而是我實在解不了此毒,也真的不知道這是什么毒?” “您不知道是什么毒,怎么曉得許姑娘命不久矣?”魚緣疑惑的問。 弈淮只好嘆了口氣,幽幽的講起了少年時期發(fā)生的一件事。 他是個孤兒,很小就被赤腳大夫從山里撿了回去,跟著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 他很聰明,沒用多長時間便展露了在醫(yī)術(shù)上面的天賦,因此很受赤腳大夫的喜愛,赤腳大夫曾經(jīng)一度想把他當(dāng)成關(guān)門弟子來培養(yǎng),事情的變故卻發(fā)生了。 有次他上山中采藥,卻不幸被一條毒蛇給咬傷,那條毒蛇藏在草里,顏色艷麗,恐怕身有劇毒,他昏迷過去之前的最后意識里,還想著自己怕是要死了。 誰知道他居然還能醒過來,睜開眼便看到了一個奇奇怪怪的人。 “那人穿的破破爛爛的,像是只猿猴似的,身上的重點部位都用樹葉做成的衣服遮著,他的頭發(fā)很長,臉烏漆嘛黑的,看不清楚長相如何,只知道是個人,有著和人一樣的五官。” 弈淮現(xiàn)在講起來風(fēng)輕云淡,但當(dāng)時嚇的可不輕。 魚緣不知不覺中聽得入了神,問道,“那人是誰?” “不知道?!鞭幕椿卮?,“他救了我,還將那只毒蛇抓了來,燉湯吃,我好心告訴他毒蛇有毒,他把毒牙拔了之后,將蛇煮了還要塞給我吃,被我拒絕了,他絮絮叨叨的說著話,口齒倒是清晰,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同樣也是個大夫,只不過他更擅長的是制毒與解毒,他說與我有緣分,硬要拉著我跟他學(xué)習(xí),我不肯依,他就在我身上下毒。” “……” 魚緣恍然大悟,他去跟赤腳大夫拜師學(xué)醫(yī)的時候,聽說過弈淮的事跡。 許多師兄包括師父提起他,都恨鐵不成鋼,除了惋惜更多的是憤怒。 他本是在醫(yī)術(shù)上十分具有天賦的人,哪知中途沉迷到了研制毒藥上面。 原來還有此等淵源。 魚緣情緒復(fù)雜,“然后你就走上了這條路?” 弈淮回憶往事,忍不住唏噓,便聽到魚緣又問道,“可這跟下在許姑娘身上的毒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說,之前你跟著那位毒師學(xué)習(xí)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此種毒?” “沒有見過,也沒有在我身上下過?!鞭幕唇K于說道,“師傅說他要制造一種毒,此毒能夠令人毫無察覺,下在人身上,人的身體不會有任何變化,就連脈象都和常人無異,甚至更加強壯有力,后遺癥可能就是…會短暫的失去一段時間的記憶?!?/br> “短暫的失去一段時間的記憶?”魚緣琢磨著,“既然是毒,毒發(fā)后呢?” “猝死?!鞭幕瓷钗跉猓昂翢o征兆的心臟驟停,然后與世長辭。但凡中了此毒的人,筋中流淌著的血顏色會越來越深,直到青筋變成紅筋,意味著生命就要抵達終點。我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師傅說過,此毒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毒,不會經(jīng)受任何痛苦,也不會有任何的不適,會舒舒服服的離開。” 魚緣的心漸漸往下沉,經(jīng)過提醒,他想到近幾日為許知意診脈時的畫面,她的青筋顏色本就淡,這幾日卻漸漸的有了青中發(fā)粉的跡象,他一開始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原來并不是! “有無解毒之法?”他不死心的問。 “師傅同我說此毒的時候,還是在十幾年前,那會兒他并沒有研制出來此毒,他只是下定決心要研制,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真的讓他研究出來了?!鞭幕蠢渎曅χ斑@個老頭兒還真是有些本事!” “你不能試著摸索下嗎?萬一試出了解毒之法呢?”魚緣抱著渺茫的希望,顫巍巍的開口,卻換來男人一聲鄙夷的輕笑,“你當(dāng)制毒解毒那么容易呢?這事兒我做不來,就算我去摸索,恐怕她也等不到那個時候!” “那就真的毫無辦法了嗎?”魚緣緊著聲音,沮喪的道,“你那個師傅還活著嗎?如果我們找到了他,是不是許姑娘還有一絲希望?” 弈淮又大笑起來,“他活著是還活著,不過可不太好找啊,你們要是能夠找到,沒準(zhǔn)許姑娘還真的能活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