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你有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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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征塵當(dāng)天晚上就知道陸廷野醒來的消息,宮里已經(jīng)宵禁,加上他現(xiàn)在寢宮有了小女人,牽動著他的心,便懶得出去,只叫人去王府送上慰問。 丘宗光接連三日,給許知意注射解藥,且收到了明顯成見,終于換來司征塵好臉色,而他也能睡個好覺,不用一天到晚寸步不離的守在許知意身邊。 他在司征塵的注視下,又給許知意打了一針,恰好在這時,小太監(jiān)端著一個藥碗,走上前來,低聲提醒著司征塵,“皇上您該喝藥了!” 司征塵近來在調(diào)理身子,這藥每天都要喝上兩大碗,已經(jīng)成了家常便飯。 他端起碗,咕咚咕咚利落的喝完,揮手讓小太監(jiān)退下。 丘宗光收回針的時候,在那個碗上稍稍停頓了片刻,不巧,這一幕落在思司征塵眼中,疑惑的問道,“怎么啦?難道這藥有什么問題嗎?” “怎么會?”丘宗光失笑,“皇上身邊的都是能人異士,跟我這個只會搞些毒的老匹夫不一樣,我之所以多看兩眼,也想給自己調(diào)理調(diào)理。所以想向皇上求個不情之請,還希望皇上批準(zhǔn),讓宮里的御醫(yī)給我也診脈,開一些調(diào)理的方子?!?/br> “哦?”司征塵沒有起疑,順著他的話問道,“丘老最近感覺怎么了?是哪里有不舒服的嗎?” 見把他糊弄過去,丘宗光松了一口氣,隨口搪塞了兩句。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司征塵打了個哈欠,他連忙借口離開。 回去的路上,丘宗光掐著手指算了算。 照這樣下去,最多不出一個月,皇宮就會易主。 思及此,大概由于不小心窺探到不該他知道的東西,丘宗光忍不住抽了口冷氣。 不管怎么樣,他只要把該做的做好,那個人就會留他一條活路,這是他答應(yīng)過的。 長夜漫漫。 盛夏的光景,就在這樣的日子里,慢慢流逝。 得知陸廷野醒來的第三天,司征塵下了圣旨,請他務(wù)必次日要上朝,不僅他作為皇帝很擔(dān)心他的狀況,就連同朝的一些官僚也憂心不已,對他的近況表示了關(guān)切。 陸廷野昨晚剛折騰過許知意,吃飽饜足,睡眠極好,醒來精神頭十足,彼時天光還沒大亮,不到出發(fā)上朝的時候,他醒的竟有點早,百無聊賴的把玩她的小手。 許知意被鬧的有點煩,睡夢中翻了個身,不悅的哼哼,“不是要去上朝嗎?怎么還不走?” “還早。你是不是也睡不著了?”陸廷野溫柔的開口,低頭吻她柔嫩的臉頰。 這像是某種心照不宣的訊號。 許知意的瞌睡蟲當(dāng)即被驅(qū)散,她推開陸廷野胡作非為的手,警惕的拒絕道,“我還很困,不來那個,你別鬧我。” 陸廷野低低的笑,“不來哪個?我怎么聽不懂?嬌嬌同我仔細(xì)解釋解釋唄?!?/br> “你不懂才怪?!痹S知意哼聲,忍不住翻白眼,他這個老司機(jī),光是知道的姿勢就不下十種,能不懂她的意思嗎? “別裝?!痹S知意癟嘴,然后在他的注視中,把被子裹緊了幾分,只露出半張臉。 陸廷野看她那副防備的小模樣,就恨得牙癢癢,他難道是旁的人嗎,用得著擺出這種姿態(tài)再說了,他真正想做的事情,就她這種弱弱的反抗,能有什么用? 他一個手指頭就能把她制服。 小女人身子弱的緊,力氣還沒家養(yǎng)的貓大。 陸廷野舔著唇笑了笑,“不熱嗎?這種天氣里,怎么把自己捂這么嚴(yán)實?小心一會兒生出來痱子。” “你趕緊去上朝,我就不捂著了?!彼故菍嵲拰嵳f。 “嘿?!标懲⒁皝砹藙艃?,小女人這么怕他可不行,他吊兒郎當(dāng)?shù)男χ?,便見那小女人越發(fā)往被子里面縮,眼看著連頭頂都要看不到了,他搓著手一把將被子扯下。 小女人驚呼了聲,“啊!” 昨晚折騰的晚,之后便睡了,現(xiàn)在她又白又嫩的身子,毫無遮攔的呈現(xiàn)在男人眼前,讓本就躁動的陸廷野,頓時熱血直沖腦門。 他低低的咒罵了聲,小女人氣的來給他搶被子,一片混亂中,他連她嬌嗔的罵了什么,都聽不真切,只覺得周身香氣繚繞,滿眼都是雪白的浪。 陸廷野舔著牙冠,高大的身子撲過去,將小女人抱了個滿懷,她掙扎著兇他,他一頭埋在她身前,很快迷失在溫柔鄉(xiāng)里。 再消停下來,已是一個時辰后。 許知意累的昏睡過去,湊近了聽,居然還能聽到細(xì)細(xì)的打呼聲,可愛的叫人心都化了,陸廷野在她臉上吻了吻,幫她清理后,恰好外面?zhèn)鱽砹髟频穆曇簟?/br> “來了?!?/br> 他簡單洗漱過后,便要換上朝穿的官服。 小女人迷迷糊糊間聽到了動靜,睜開沉沉的眼皮,道,“要走了?” “沒呢,換好衣服就去?!标懲⒁翱此v的小臉,這會兒內(nèi)心有點愧疚,暗道自己不知節(jié)制要的很了。 他心疼她,說道,“你接著睡吧。”同時吩咐流云,“叫人別打擾,飯溫著,什么時候睡醒再吃。” “要我?guī)兔??”女人聲音又輕又柔,仿佛是囈語般。 “嗯?”他受寵若驚,并不是沒有幻想過小女人為他更衣的場景,只是現(xiàn)在他知道她累了,不忍心的道,“你睡吧,我自己來?!?/br> 話音剛落,卻見他的女人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 她膝行到床邊,朝他招招手,陸廷野看到她白皙脖子上的紅色吻痕,下意識咽了口口水,不知怎么,魂兒就跟被什么勾走了一樣,聽話的任由她擺弄。 許知意的手很軟,撫摸到哪里,都像是在點火,他強挨著等她幫他理好衣服,后背早熱出了身汗。 “好了?!毙∨苏f道,陸廷野也松了口氣,湊過去,在她臉上落下輕盈一吻,實在不敢再做過火的舉動,道,“謝謝嬌嬌?!?/br> 許知意眨眨眼,重新躺回床上,遮住了那一身曖昧的痕跡,她說,“你今天若是見了我爹爹,記得安慰他,如果可以安排我和爹爹見面,那就再好不過了?!?/br> 陸廷野失笑,他就說小女人怎么突然這么殷勤,原是事出有因,有所求啊。 “我會告訴他的,過兩日就安排你們見面。” 許知意驚喜,“真的?” “什么時候騙過你?”陸廷野揉揉她的腦袋,這話他沒撒謊,他答應(yīng)許知意的事情,每一件幾乎都做到了。 許知意忍不住期待起來,“你說的兩天就是后天嗎?” “嗯?!?/br> 小女人眼睛亮晶晶的,隔著一段距離朝他放電,“陸廷野你真好?!?/br> 她總是會用這樣的話哄著他屁顛兒屁顛兒的,明知她說出來的時候沒多大的誠意,純粹是為了讓他開心,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但他心甘情愿的沉溺其中。 因為早上做了想做的事情,聽到了想聽的話,陸廷野出門的時候,精神亢奮,滿面紅光,流云還想著小聲提醒,畢竟他現(xiàn)在可是死老婆的人,誰知道到了皇宮門外,陸廷野臉上已經(jīng)布滿寒霜和失意。 這誰見了不得夸一聲好演技呢。 同在朝為官的官僚們,都知道陸廷野今天要來上朝,這會見著人,一個個紛紛迎上來,本想寒暄兩句,然而看到他陰沉著的臉,那些話又被咽了下去。 畢竟他經(jīng)歷的可是喪妻之痛,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他們?nèi)羰前参?,對方接受好意還行,不接受的話,再遷怒到他們身上,那可是得不償失了,于是想了想,還是不說的好,只淡淡的,遠(yuǎn)遠(yuǎn)的點了點頭,當(dāng)做問好。 陸廷野周圍幾步遠(yuǎn),都沒有人敢圍上來,至于其他人,則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小聲的說著話,眼睛時不時的朝他看來。 上朝的鐘聲終于響起。 高座上的司征塵,這兩天看起來面色異常紅潤,有心細(xì)一點的官員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近來皇上狀態(tài)好的很,向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并不知他暗暗的在背地里進(jìn)行了調(diào)養(yǎng)。 “端王,朕對你喪妻一事,感到異常心痛和惋惜,但佳人已逝,留下來的我們還應(yīng)當(dāng)好好生活。倘若她真的在天有靈,看到你這副頹敗的樣子,想來也會心生不忍。” “嬌嬌沒有死,死的不是她?!标懲⒁俺聊?,突然開口說道。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眾人就知道,瞧著他是醒了過來,實際上還是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的。 許知意怎么會沒有死? 人都下葬了! 司征塵倒是被嚇到了,心沒來由咯噔跳了跳。 他想,難道是自己做的那件事被發(fā)現(xiàn)了?但轉(zhuǎn)念一想,不應(yīng)該的,整件事都在秘密進(jìn)行,陸廷野沒有通天的本領(lǐng),他應(yīng)該只是無法接受現(xiàn)實,胡言亂語罷了。 司征塵定了定心神,繼續(xù)勸說道,“好好好,端王,朕知道你心里難受,換成誰遇見這種事,都會無法接受,可是日子還是要繼續(xù)的,你總不能一直存活在悲傷中,即便你一直這樣,她也不會回來?!?/br> “她沒死!”陸廷野忽然大聲道,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眾人神情尷尬地看向高座,只見司征塵面色不愉,但他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一時難以接受,朕能夠理解,時間是最好的解藥,相信等日子久了,王爺總能明白過來,也總能重新振作。朕看你這兩天精神不濟(jì),下了朝指派幾個御醫(yī),到你府上去,給你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就算要緬懷已逝的王妃,也得先把身子養(yǎng)好?!?/br> 這一番話,體現(xiàn)了作為皇帝的心胸和寬容。 司征塵見陸廷野表情愣愣的,因為知道許知意對他來說有多么重要,所以此刻他過于激烈的反應(yīng),在司征塵看來也不足為怪。 他在心里得意揚揚的哼笑著,面上卻絲毫不顯,就讓他在那里發(fā)呆發(fā)愣吧,一個許知意就要了她半條命,他就算醒來,但擺出這幅死樣,也絲毫沒有挑戰(zhàn)性,令他毫無欲望。 他甚至暗暗的想,根本用不著他大張旗鼓的對付他,照這個樣子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發(fā)瘋,一旦陸廷也無心朝政,以他的手段,將一切掌握在手中,豈不是易如反掌。 有別的官員稟報要事,司征塵便沒有再理會陸廷野,不過每逢間隙,他都會將余光掃向那里,看到他還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他就放心了。 下了朝之后,陸廷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沒有人敢阻攔他,他在朝堂上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嚇人,陰森森的,像是魂兒都被什么東西吸走了一樣。 眾人三三兩兩的議論著,就在這時,身邊又有一個人幽幽飄過去,眾人不約而同看去,隨后齊齊噤聲—— 剛才跟鬼一樣飄過去的,不正是許逸申嗎? 許逸申比陸廷野早兩天來上朝,他雖然平常在朝堂上就不怎么說話,但這兩天表現(xiàn)的更甚,來了之后就人往那一立,低著頭,不說話,也不動,不知道在想什么,全程神游。 以前上下朝他還會和人一起,偶爾說說笑笑,但這兩天活脫脫像個幽靈,有人跟他說話,他也不理,就用那雙小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你,讓你忍不住感到心底發(fā)毛。 嘖。 眾人唏噓著,都是可憐人??! 許逸申跟個幽靈一樣的飄出了皇宮,上了馬車,馬車行到路上,駕車的青山出聲道,“大人,路堵了?!?/br> 他低低的嗯了聲,沒做回應(yīng)。 他到現(xiàn)在還分不清是在夢里還是現(xiàn)實,這個世界變化的太快,明明他的嬌嬌,還滿心歡喜的等著做新娘,怎么一眨眼,所有人都說她死了,還說她已經(jīng)埋到了地下。 他不相信。 他渾渾噩噩,宛如行尸走rou,但是卻再也沒有看到過嬌嬌,他不是個稱職的父親,好不容易終于緩和父女關(guān)系,想著有機(jī)會可以彌補之前犯下的糊涂賬,他的姑娘卻消失不見。 她一定是生他的氣,故意藏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臉上一陣濡濕。 許逸申捂住臉深吸口氣,就在這時,青山的聲音再度響起,“王爺?!王爺您…您要見大人嗎?” 馬車外的陸廷野,穿著一身黑衣,越發(fā)襯得眉目如畫,他低聲的開口,“岳父大人,我這里有關(guān)于嬌嬌的消息,您有興趣聽嗎?”